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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棍(推理悬疑)——冬日嗅

时间:2024-12-07 09:48:59  作者:冬日嗅
  周忱立马举起三根指头:“我是个有职业道德的心理医——学生,这点你放心!”
  吴越摆摆手:“我们警方需要受害者的口供作为呈堂证据,这点上我无法保证。但是我们也不会多嘴和您认识的人吐露,案件报道也不会披露出您的隐私。”
  “这就够了。”童路笑笑,她眼角露出有了些细微的皱纹,却不会显老,反而却带给人一种很容易接近的亲和力:“那两位我就不送了,我实在有些乏力。我知道你们办案辛苦,那也记得要注意身体。”
  告别了童路,吴越终于迫不及待地点了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小周,你可比你师兄有人性多了,别等毕业了,明天你就来警局报到吧。”
  “我师兄人很好——真想不通他到底怎么惹到你了?”周忱不爽地看了眼吴越,随即冲他一伸手:“给我一根。”
  吴越乐道,顺手从烟盒里弹出一根烟凑到周忱面前:“呦,没想到沈逾之身边还有个烟枪?他没骂过你?”
  “我哪敢在他面前抽烟。”周忱咬着烟嘴含糊道:“我当时叛逆期刚学会抽烟的时候,有次耍帅吐了口烟圈在沈逾之脸上,被他追着揍了三条街不说,回家又挨了我爹一顿骂。”
  吴越顿时和他有些惺惺相惜,拍了拍周忱的肩膀说道:“周弟,你爸这算好的了,想当年我可是挨了我爸妈一顿混合双打——我妈骂一句我爸揍一下,你是不知道我妈骂人的那个语速啊……”
  周忱拍了拍吴越的后背,叹了口气:“吴越哥,我觉得你人不错啊,怎么老和沈逾之过不去?”
  两人走到了车边,周忱从沈逾之车的后备箱中拿出罐咖啡扔给吴越。
  吴越将香烟咬在齿间,将咖啡拉环拉开:“其实我也不知道。硬要说的话就是觉得他那个人太能装了——和我不对付。”
  没想到周忱却认真地摇了摇头:“他可一点不会装。”
  “什么?”周忱的声音被吴越的开罐声音压过,吴越不得不再问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周忱张张嘴,正巧他侧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于是他又闭上嘴,接起电话:
  “喂?沈逾之?干什么——”
  周忱的话还没说完,下一秒他的表情便垮了下来,将手机递给吴越:“找你的……你们这都什么毛病?你们没有自己的手机吗?”
  吴越懒洋洋地拿过电话,仿佛之前被拉黑的不是他一样:“沈助理,我们这可是有重要发现的——童路交给我们了几分伤情报告,是一年前杜鹏对他施暴时候她去医院做的鉴定。现在我们总可以让杜鹏在警局里多待一会好好盘问了吧?”
  沈逾之无视了吴越的挑衅,开门见山道:“可以,我和蒋磬也在去他家的路上。”
  “哦?你们还真在现场找到了他那什么怪癖?”吴越将手中的空咖啡罐远远投掷进垃圾桶内,声音提了几度:“有什么发现?”
  “头发,童路有没有和你提过头发?”
  “不知道你们家里有没有这种习惯,父母在孩子出生的时候会留下一撮胎毛作为孩子出生的纪念。”
  “他会将每个受害人的头发剪下一撮作为个人收藏。”
  作者有话说:
  意外能和小周聊得来的吴越:想个办法把小周弄到局里,再想个办法把姓沈的挤兑走。
  蒋磬:这样沈逾之是不是就真的能做我秘书了(后仰)
 
 
第67章 别墅
  67
  杜鹏名下有好几处房产,根据他自述大多数情况下他都会选择离公司最近的那一套平层,只是今天不知为何他舍近求远,去了他在城郊的别墅。
  沈逾之脑袋靠在车窗上打了个哈欠,面色疲惫地看着面前漆黑一片的公路。
  “困了吗?”在驾驶位上的蒋磬问道:“我看导航离着他家还有段距离,要不你先稍微休息一下?”
  “不用。”沈逾之闭上眼睛:“没有亲眼看到他被抓捕归案,我总会有些不安。”
  “或许吴越说得没有错……我可能真的不应该冒险放虎归山。”
  蒋磬轻声说道:“我们现在找到的只是杜鹏家暴的证据,顶多能将他按在警局里几天。更何况家暴的取证十分艰难,不仅需要伤情鉴定,还需要有伤情照片和家暴时的视频作为证据。只有找到受害人的DNA样本我们才是真正能给他定罪。”
  沈逾之点点头:“……吴越说他几小时前派人盯着他,杜鹏好像是半路才决定去他郊外的别墅,这并不合常理。”
  他停顿了片刻才继续问道:“还有多久到?”
  “很快了。”蒋磬看了眼导航:“十几分钟。”
  夜色浓重,去往郊区的路上几乎没有多余的车辆通行,只偶尔有几辆货车震动着柏油路疾驰而过。
  沈逾之被对向的车灯晃了下眼,随即眯起眼睛别头去看后视镜,却发现后面竟然有一辆轿车行驶在他们身后。
  “……蒋磬,”沈逾之盯住那辆车片刻,左手搭在了蒋磬握着变速杆的手背:“后面有辆车。”
  蒋磬看了一眼后视镜:“他应该是在我们刚刚经过的那个匝道上来的,咱们走得这条高速应该是前段时间刚刚通车的,难得这么晚了还有车。”
  沈逾之思考片刻,拍了拍他的小臂:“让他先过去。”
  “好。”蒋磬轻轻踩了一脚刹车,同时偏头问道:“怎么了,你觉得不对劲吗?”
  沈逾之目光紧紧锁在了那辆汽车上,对方似乎很意外他们压下车速,随即也将速度降了下来。但过了几秒看到他们没有提速的想法后,还是变了个车道,提速超了过去。
  沈逾之缓缓吐出一口气,手中手机的白色亮光照亮了他的脸颊。他低下头去,发现是周忱给他打来的电话。
  他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便是周忱的一连串问题:
  “你走到哪了?”
  沈逾之看了一眼导航:“十分钟。”
  周忱那边有些混乱的杂音,仔细听去甚至可以从听筒中听到吴越的声音。
  “吴越让你们抓紧时间——”
  “杜鹏果然失踪了。”
  -
  杜鹏在郊区的别墅坐落在小区的东北角落,四周几家都还没有人住,甚至连通往别墅的路上都漆黑一片,路灯干脆没有在工作。
  不过杜鹏的别墅此时此刻却与周边的寂寥格格不入,沈逾之还没下车便看到了自己大大咧咧横在半路的黑色辉腾。
  周忱老远便看到沈逾之的目光一直游离在他的车上,于是心怀不满地说道:“别看了,我没给你蹭到!”
  沈逾之不为所动,反反复复确认了好几遍才收回目光说道:“我不相信你。在杜鹏家里有什么发现?吴越没有派人盯住他吗?”
  “可别甩锅给我。”吴越闻言轻哼一声,头都不回地说道:“我的人安排下去了,他两个小时前回家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也就是说他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失踪了。”沈逾之面无表情道:“恭喜你吴队长,现在的发展确实如你想要的一般了。我实在没想到贵组能连个活人都看不住——你们挂在办公室里写着破案一流的锦旗是你们自己从网上定制的吧。”
  吴越难得没有和沈逾之争辩,而是和周忱说道:“有些人遇到问题,脑子里想得不是如何解决问题,而是如何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周忱干笑两声:“吴越哥,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沈逾之冷冷看了一眼周忱,蒋磬注意后拍了拍他的后背,将话题拉到正经事上:“你说他今天回家后就没有再出来,那在他家里有什么发现吗?”
  “他家里还算整洁。”吴越踹了脚脚边的石子:“东西也没有翻乱的痕迹,生活用具也摆放整齐。这间屋里几乎没有什么生活痕迹,不像是有人常年居住的样子。”
  蒋磬看向沈逾之:“他很有可能将我们想要的证据放在了这栋别墅内。他别墅的位置买得也十分巧妙,刚好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周围没有什么人居住……如果他曾经有性暴力的前科,那么这里很有可能是他实施暴行的第一现场。”
  “可他都逃走了,他不会将那些证据带走吗?”吴越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我们也是刚到,现场还没来得及仔细查看。电话里你们说的证据是什么?头发?受害人的头发?”
  “对。”蒋磬点点头,踩上台阶:“不管是兰敏静还是之前的饭店纵火案,杜鹏都喜欢在密闭的房间里作案。这是出于他对于自己已故多年母亲的怀念——他生命中最为幸福快乐的那几年应该都是他的母亲带给他的,这部分特质也慢慢成为了他性格中一部分。”
  “而他性格中的另一部分,”沈逾之说道:“那些暴虐和冷漠,很有可能他父亲在他成长中的缩影了。”
  吴越疑惑道:“他的父亲?他父亲不还在医院躺着吗?听说还是杜鹏一直他身边侍奉着,怎么也不像……”
  “真相往往和你看到的不一样。”沈逾之打断吴越说:“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刘岱,刘岱在童年完成了弑父。弑父与弑母不同,弑母无论何时都不会受到理解,然而弑父却不一样,他象征着一种权利的更迭,甚至在某些神话体系中,主角只有弑父后才能完成进一步的成就,这都是因为在我们的社会中,父权仍旧占为主导。”
  “以刘岱作为例子,往往纵火癖的童年都不太快乐。更何况杜鹏对他的母亲有着十分扭曲的情感——他与他的父亲天然便是两个阵营的。”
  “杜鹏真的是因为他所说的所谓父亲年迈、唯一的亲人才好好对待从小对他动辄打骂的父亲吗?我觉得并不会。他更是会出于权利更迭后上位者对于曾经权威的怜悯——没错,他在怜悯他的父亲。看到他曾经说一不二的父亲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生杀大权完全都在自己随口的一句话。到此为止,他的灵魂才得到了最终的幸福。”
  也不怪吴越之前总怀疑他,沈逾之一直很擅长剖析嫌疑人的心理。尤其是每次嫌疑人的内心世界经由他展示出来时,他总会描述得细致入微,就好像他能完全理解嫌疑人的想法一样。
  其实这对于他的职业来讲,走入患者的内心、理解他们、甚至与他们感同身受是一项十分难得的能力,甚至还会被赞叹说老天爷赏饭吃——只是当他换了一个身份,作为警方的刑侦顾问来讲,就没那么让人轻松了。
  果然,除了早就习惯了的周忱,在场的众人都因为沈逾之的描述而感到毛骨悚然。
  任恺心有余悸地嘟囔了一句:“幸好我没有惹过沈顾问……”
  沈逾之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你们可能会觉得我说的话太过离谱,毕竟在社会的认知中都是虎毒不食子,这句话的两个主语对调一下也一样,孩子又怎会对自己的父母痛下杀手呢?哪怕他们真的曾经对自己很残忍,但是经过了岁月的打磨,当再次看到父母那受到岁月侵蚀的样子,正常人都会有恻隐之心。”
  “可他们不是正常人。”沈逾之一字一句道:“他们的世界中不存在爱,不存在同情和关爱,别人对他们的好他们理所应当地忽视,他们的共情能力几乎为零。如果你问杜鹏对于之前那两名消防员的死有什么看法,他只会说他们的死仅仅是凑巧,他们的死只因为他们的职责所在,谁让他们凑巧在那个时候进去了呢——他不会有多余一丝一毫的自责。”
  “我同意沈逾之的话。”周忱耸了耸肩膀:“只能说你们接触到了这种人还是太少,我们课上很多类似的案例。其实大多数的连环杀人凶手都有反社会人格障碍。还有一小部分意识到了自己的这方面缺陷,会主动向我们寻求帮助的。”
  “遗憾的是,虽然我们尽全力帮助他们,但他们的绝大部分还是无法理解我们正常人的情感世界,甚至还有很大一部分患者会学习模仿正常人的行为欺骗心理医生,以此回归社会。”
  蒋磬回过神来:“杜鹏的父亲还在医院……如果说他今天的逃跑真的是想要和我们鱼死网破,那么他的父亲呢?”
  沈逾之看向他:“我也是刚刚才想到他俄狄浦斯情结对于他来讲的更深刻含义。”
  “我知道,”周忱抢答道:“幼年的俄狄浦斯情结往往伴随着对于同性家长的厌恶——更何况他的父亲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父亲。”
  沈逾之垂下眼睫,似乎有些犹豫于蒋磬的感受,迟疑片刻才继续说道:“他会亲手将他的父亲杀死……就像数年前他父亲怎样对待他的一样。”
  蒋磬果然皱紧眉头,面色低沉了下去。
  “老大,你们都聚在门口做什么?”周超从楼梯爬上,一出门便看到了几人忧心忡忡面色凝重的样子:“我们在地下室有些发现——我们找到了好几本日记本,时间大概是从五年前开始的。里面的内容……你们自己看吧。”
  吴越接过几本厚厚的牛皮笔记本,看向了好好站在蒋磬身边的沈逾之。他的指尖摩挲在了笔记本细腻的封皮上,瞬间便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带我下去看看。”蒋磬说道:“还有其他发现吗?”
  周超挠了挠头:“我们刚下去就看到了那些笔记本,还没来得及细查就上来了——地下室要从拐角边下去,那个位置有些隐蔽,我们也是刚发现没多久。”
  蒋磬看过去,果然那个楼梯一眼看去很难被发觉,似乎是被户主有意隐藏在了室内的装饰中。
  他深吸一口气,顺着狭窄偪仄的楼梯一步步走了下去,那潮湿又隐蔽的地下室终于全部暴露在了他的面前。
  “蒋磬……看这里。”沈逾之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他微微侧头,只见沈逾之的手中捧着一只充满着岁月痕迹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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