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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棍(推理悬疑)——冬日嗅

时间:2024-12-07 09:48:59  作者:冬日嗅
  护士的目光终于飘了回来,她在电脑上点了几下,随即问蒋磬道:“蒋先生?”
  “是我。”蒋磬点了点头。
  “我看您病历本上写的是患有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之前曾经治疗过吗?”
  蒋磬抿了抿嘴,迟钝片刻才说道:“我之前的主治大夫最近不在临城,我联系不到他。我的症状由他接手后好了大半,但是不巧这段时间又……反复了。”
  “我问了朋友,都说你们这里的评价比较好,我就来了。”
  那小护士闻言抬头看了眼蒋磬,似乎不敢置信这么年轻的人哪里来的创伤后应激,随后又似乎是好奇般多打量了他几眼。
  “看什么?我表弟不能有着方面的困扰啊?”
  吴越被那年轻护士教育后一直十分低落,现在终于见缝插针地想要为自己找补一下。不过他还没说完就又被蒋磬打断了:
  “需要等吗?我和你们……应该是陈医生吧,约得时间是十点半。”
  他蹙起了眉头,这令他本就写满了“生人勿近”的脸上又多添了几分冷淡,看起来就不是很好惹的样子。
  蒋磬抬起腕表,眉间的阴云又加重了几分:“抱歉,我十一点还有个会议,我希望能够准时和陈医生见到面。我最近的行程安排得十分满,连到你们这里都是硬生生挤出来的时间。”
  他的这一席话压迫感十分强,连刚刚那名牙尖嘴利的小护士都不禁噤声,连忙和蒋磬道歉道:“不好意思啊,蒋先生。我们陈医生上一个病人还没有出来,估计是还没有结束……我帮您问一下,您稍等片刻。”
  蒋磬闻言也没有过多的为难。他点了点头,单手撑在前台的玻璃板案台上,开始仔细地观察起来了医院内的情况。
  ——他其实也没有扯谎,他确实是和陈医生电话联系过。他之前有过几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关系近了些后不知道从哪里听闻了他的这个毛病,于是辗转托人做通了陈医生的人情,当时将电话号码交给蒋磬的时候,还怕蒋磬讳疾忌医,嘱咐他想要去医院看看的时候,就只要需要打这个电话就可以了。
  “这地方看起来倒是挺正常的。”吴越趁着小护士通电话的时候,小声和蒋磬说道:“和我们传统意义中对于什么xie教的印象并不一致。”
  蒋磬看起来却没有太多的意外,他压低声音说道:“难不成你们抓犯人的时候还有嫌疑人在脑门上贴了‘我是杀人犯’的条子?什么叫灯下黑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也是。”吴越承认道:“但是这家医院和你之前去的那个真是完全不一样啊——就是周忱他爸的那个诊所。我前天下午还带人去翻了个遍,结果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查出来。”
  “问他们的医生也是一问三不知。周忱在哪里、周青临又在哪里他们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不过……”吴越看向周围说道:“这心理诊所不是在业界很有名吗?这大白天的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的确,虽然这家心理诊所不是什么三甲医院,但是作为一个知名的心理医院,甚至蒋磬的合作伙伴都会将医院挂号作为礼物送给他,这家医院现在的客流量对于他的知名度来说也太过普通……甚至可以用萧条来形容了。
  蒋磬没有回应吴越的话,他的余光看到小护士放下了听筒,于是将头转了回去:“现在已经十点半了。”
  “蒋先生,陈医生说让您进去就行,他前面的病人已经走了。”
  “他在屋里等您,保证不会耽误您后面的安排”
  -
  陈医生的诊室在走廊的尽头,通往那房间的走廊两侧,挂满着一些由自闭症儿童所创作的绘画作品。
  “这医院是真没人啊?”吴越无心欣赏那些充满童真和想象力的作品,而是面色凝重,双手合拳锤在两侧——若不是现在走廊中没有人,任凭是谁也会将他想成想要医闹的病人家属。
  “今天周几?”吴越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你和那个陈医生通话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他让我准时来就行。”蒋磬的声音也低沉的吓人,颇有一副风雨欲来的感觉:“吴越,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吴越将手机放回外衣兜里:“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医院,大白天没人。这两个关键词单独拎出来都已经很吓人了好吗,何况现在的情况是将这两个词语组合在一起。”
  护士口中陈医生的会诊室就在面前几米的地方了,然而此刻蒋磬却不由自主地压下了脚步,转头和吴越说道:
  “咱们刚刚有见到过人吗?”
  “你是吓傻了吗?”吴越面露不解:“都说了这医院一个人都没——”
  吴越怔住,终于反应过来了蒋磬的言外之意——他们在通往面前这个房间的路上,一个人都没有见过!
  “刚刚那个前台的护士说了什么?如果我没有记错,她刚刚说的是‘前面的病人已经走了’。”蒋磬语调不变,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实:
  “这栋建筑似乎除了咱们进来的那个门之外,没有第二条路了。”
  “——那消防通道呢?”吴越立即说道:“没有可能通过消防通道下去的吗?”
  蒋磬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去,指向了两人身后的一扇紧闭的大门:“消防通道,我们这不是刚刚经过了吗?”
  “我刚刚注意了一下,一楼的消防通道就在那个小姑娘的身后。我们上来的路也不过用了两分钟,楼梯爬上来最多只用了三十秒。”
  “……会有这么巧的事吗?他刚刚好在我们爬上来的时候走了消防通道?”
  “且不说为什么他一个来看病的病人需要走消防通道下去,而不是光明正大地坐电梯直接下楼。”
  吴越摆了摆手,将腰间的对讲机取出,对着对讲机轻声说道:“二组注意,告诉我刚刚目标建筑物有没有人出去,收到回答。”
  说完后,他紧紧盯着对讲机,几秒后便听到了不出意外的回答——
  “越哥,没人出来。遇到什么情况了?需要支援吗?”
  吴越舔了舔略微干涸的嘴唇,将对讲机贴在了唇边:“保持警惕,进入警戒状态。暂时维持行人在目标地段的进出,等我消息。”
  说罢,吴越推了推蒋磬的肩膀,示意他跟在自己的身后。他从自己的腰侧抽出了自己那支九五式手枪,上膛后便紧紧握在手中,另一只手捏住了挂着陈医生名牌的房门把手,轻轻压动了那金属把手——
  下一秒,屋门却如同有感应般忽热被人从内被拉开,吴越瞬间失去了支撑向前倒去!只是他的反应极快,双腿一蹬手臂一转,将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守在屋内门后的那人!
  “不许动,警察!”
  “放下武器,警察!”
  两声类似的声音从不同的人口中喊出,在寂静的走廊里拖出了一道回响。
  屋内,吴越拿着手枪,目瞪口呆地看着同样拿着枪对准他的刘景山。他们仿佛是在照镜子般,双方都在对方的脸上找到了属于自己一样的错愕表情。
 
 
第129章 再次合作
  129
  车中,吴越正呲牙咧嘴地上着药。蒋磬的车上只有一瓶高度酒精,直接抹在吴越的伤口上几乎和在伤口上撒盐没有任何区别。吴越化疼痛为力量,嘴中不断地对刘景山进行人身攻击:
  “刘队啊,你们禁毒大队调查这破诊所怎么也不和我们刑警打一声招呼?我们这也是有警情的,你这搅合一手让我们怎么交差啊?”
  一提这个,刘景山也火冒三丈:“你这个臭搞刑侦的能不能别老干扰我们办案啊?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了今天这次行动做了多少的牺牲吗?就上次你们在蓝岛会所见到的那个线人,我们差点让人家折进去!人家冒着生命危险给我们当线人,我们这次行动失败了你让我怎么和人家交代?”
  “就你们有线人啊?”说起这个,吴越的火气竟然比刘景山也高了一截:“上次和你们那个线人对接的那个,我们组信来的小沈。人家可是F大高材生!研究生!不出意外明年就读博士了!他前几天失踪了,现在生死不明!我们不得抓住一切线索赶紧把人给救出来啊?”
  随后,他似乎还是怕蒋磬生气一样,满脸堆笑地和已经黑了一半脸的蒋磬轻声细语地说道:“不过我知道,我们沈顾问肯定没事——他是主动去的哈,主动权在他手上。”
  蒋磬冷笑一声,手上浸满酒精的棉签毫不犹豫地戳在了吴越的伤口之上。
  “嘶——卧槽!”吴越的口无遮拦终究是遭到了报应,他深吸一口气,额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一层。他赶紧夺过了蒋磬手中的棉签,安抚般小心翼翼地在自己的伤口上擦拭着。
  “楼下的那个小护士也是你们的人?”吴越忽然想到了什么,立马冲着刘景山嚷嚷道:“让她给我道歉,刚刚进门就给我一顿骂呀我去……说话还一套一套地,给我都说愣了。”
  蒋磬听不下去吴越的浑话了:“人家小姑娘做得最错的事就是就是让你进去了……先说正事行吗——刘队长,能交流一下情报吗?我们是根据一个自杀案查到的这里。”
  “自杀案?你们怎么总能接到些稀奇古怪的自杀案。
  ”面对蒋磬,刘景山也收回了一身的抱怨,正色道:“不过我们这次还是前几个月和你们合作的那条线……我们发现这家心理诊所有违规使用、兜售阿片类药物的情况。”
  “阿片类药物?”吴越说道:“之前林雨深的案子不是甲/基/苯/丙/胺吗?为什么会是之前的线索?”
  “这你就不懂了,”刘景山右手拖着腮解释道:“我们最近发现,上次破获的蓝岛会所售卖毒/品案,蓝岛会所只是作为二级卖家出现的。而在谢致君头上还有一个一级卖家,也就是谢致君的上线。”
  刘景山耸了耸肩膀,继续说道:“上次我们的禁/毒行动获得了很大的成功,我们本来以为这几个月都能清闲些的时候——上次在对市内娱乐场所的突击检查就查到了大量阿片类药物的违规传播。”
  吴越听了半天什么阿片类药物都是云里雾里的,于是他直接问道:“阿片类药物是什么?没太听说过啊。”
  “你在学校理论课的时候到底都在干什么啊?”刘景山对吴越薄弱的书本知识啧啧称奇:“咱们警校又不是没学过,虽然这玩意写得很小——但我保证咱们在书上绝对学过的。”
  “我在警校的理论课从来都是听老师话重点——”吴越有些不服:“我理论课可是就是八分过的呢,你可别乱放屁。”
  刘景山懒得和吴越斗嘴,简单地解释了起来:“阿片类药物其实在临床医学上很常见,通俗来讲就是一种强效镇痛药。我们熟悉的吗/啡、杜/冷/丁还有芬太尼之类的阵痛药都属于阿片类的药物。”
  “吗/啡?杜/冷/丁?”吴越疑惑道:“这不就是毒/品吗?”
  蒋磬侧侧插话道:“吴组长,你知不知道人多喝水还会中毒呢。”
  刘景山一愣,在吴越茫然的目光中发出了今天第一声爆笑。
  “——小蒋总说得对,凡事都要讲求一个度,任何东西过量了都是不好的。”
  “所以一般情况下,临床对于阿片类药物的使用都是极其苛刻的。尤其是传统意义上和毒/品挂钩的吗/啡和杜/冷/丁,医院的医生也只会在病人实在疼得受不了情况下才会给病人开一点点——比如有着万癌之王称呼的胰腺癌。”
  “哦——”吴越恍然大悟,终于从刘景山的科普中找到了一些自己比较熟悉的词语:“胰腺癌我知道,杜鹏他爸不就是这个癌症去世的?当时他袭击的那名小护士醒来之后给我们录口供的时候就说了,杜鹏死活不给他爸打一滴吗/啡,说是不想要自己的任何家人和这种东西沾染上关系。”
  蒋磬点了点头,他也记得那段匪夷所思的口供。
  刘景山见科普得差不多了,便继续说道:“我们一开始以为是医院麻醉科出的问题,毕竟麻醉科的医生最容易出现类似监守自盗的问题。但是我们暗地里查访了临城大大小小的三甲二甲医院,都没有任何药物对不上账的问题。”
  “那天我们也从我们的线人那得到的消息。我们线人那天在夜总会里和一个人喝嗨了,那人掏出了管杜/冷/丁就问他要不要也来一根,给他吓坏了。”
  刘景山口中的那个线人大概就是先前蒋磬和沈逾之在蓝岛会所见过的那个。
  “后来他趁着那个人飘飘欲仙的时候,成功从他那里套出来了话——那人说他的药都是从这家心理诊所买来的。”
  刘景山嫌恶地瞥了眼那家心理诊所富丽堂皇的金字招牌:“他们嘴上说着是为那些被心理疾病困扰的、被癌症困扰的患者提供一些服务,但其实就是在背地里兜售这种违禁药物,再统一通过这家心理诊所把那些黑利洗白——你看他们这店面装修得这么豪华,都是用那些黑钱盖出来的!”
  随后,他叹了口气,十分惋惜地说道:“我们今天就是收到了消息说背后的老板今天要来,我们这才先一步控制了陈医生埋伏了起来。门口接待你们的那个小姑娘是我们从隔壁宣传科借来的新人!根本不认识你们!”
  “我们还以为这是那个老板和陈医生的什么暗号呢!”
  刘景山终于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讲完。他喝了一口水,长舒了一口气说道:“你们呢?怎么查到这里来的。”
  吴越思考了片刻:“我们这的情况很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刘景山听后瞬间有了一种被套了话的感觉,拍了一巴掌吴越身后的座椅说到:“赶紧说!不是三言两语也得给我三言两语说清楚了!不然我回头就和邓局告状去——听说邓局刚给你官复原职,你今天的行动有没有什么凭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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