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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攀折天之骄子(穿越重生)——折难

时间:2024-12-07 09:50:19  作者:折难
  他慢慢放开手,显露出麻雀的全身。原本还不断挣扎啄他虎口的暴躁小鸟,像也闻到了别人的香味,小脑袋一晃一晃,黑米般的眼睛最终落到冷芳携身上,叫声变得悦耳。
  翅膀不断扇动,试图靠近冷芳携。
  或许是喜欢他身上那股幽淡的香味,比起差点把它杀了的十一,更亲近冷芳携。
  看着它努力朝他靠近,冷芳携笑了下,伸出食指,微微弯曲,在麻雀前停着。那鸟立即顺杆上爬,跳到他手指上,顿时也不叫了,不挣扎了,更不啄人了,乖巧得像冷芳携亲手养大的鸟,抖抖受伤的翅膀,咕叽咕叽地发出可怜的声音。
  冷芳携指腹揉着它的脑袋,眼神落到它殷红的翅膀上:“真可怜。”
  叫来药奴,看完之后,药奴道:“没有大碍,应当是此前就有伤口,被风刮了扩大的缘故。留着好好养几天就长好了。也不必敷药,反而对它不利。”
  冷芳携不通药理,药奴说是什么,便是什么,当即让人去提一个鸟笼,装上清水,铺了点自珍兽园拿回来的鸟食,打算好好养着。
  他把麻雀放进笼子时,对方依依不舍,站在手指上不肯走,还是冷芳携戳了它一下,才不情不愿地飞进去。
  虽然看不出表情,却一股子幽怨味道。
  十一趁机邀功,道:“大人,我总是写不好字,你教教我吧。”
  又说光写字太无聊,他集中不了精神,拿来一本诗集翻看,看了几页点了几首诗,求冷芳携教他写。换一个人到冷芳携面前撒娇卖痴,他肯定冷眼视之,但十一在他心中还是个幼稚的小孩,又刚刚救来一只麻雀,正碰上他闲来无事,心情尚好,便令十一研磨摆纸。
  手捋衣袖,提笔沾墨,落笔而下,几乎一气呵成,浓淡相宜。
  “独立望南枝,村空人悄悄……忍令瑶台姿,冷落群芳后。*”
  “……来饮岩下水,何必携芳樽。*”
  如此,几首诗文全列于纸上,笔意潇洒纵横,有流云之相。
  冷芳携已从他选取的诗文里察觉到异样,笑眼看他:“看明白了?”
  十一方才的注意力全在冷芳携低垂的纤长睫羽,柔韧雪白的手指,垂散凌乱的发丝,一缕搭在肩头裸露的肌肤上,肌肤隐没处,淡淡的玫红色的印痕。完全忘了去看他下笔如何,落到纸上又如何。
  看他呆呆的样子,就是知道不明白。冷芳携叹气,柔软的笔尖在他眉心一戳,留下一道淡淡的墨痕。
  “不专心。”
  十一这才回过神来,急道:“我就是笨,除了杀人什么也学不好。大人,再多教教我。”
  他双眼清澈,神情无辜,委屈地看人时,叫冷芳携也心软,便让十一握笔联系,他在旁观察,时不时出生纠正。
  很偶尔的时候,直接伸手握住十一的手,亲自带他感受如何下笔。不过,十一没能体悟他的良苦用心,心思全飞到他温热的手心,幽淡的发香,和柔缓的鼻息。
  最终成果虽然有进步,却也没好到哪里去。
  冷芳携很不想承认用心教的学生蠢笨不堪,把十一赶出殿去。
  十一就将几张写满诗文的宣纸小心翼翼收起来,晚上借着烛火看了又看,目光在那些可爱的字迹上流连,时辰渐晚,依依不舍地藏起来准备休息。
  这时,他耳尖微动,敏锐的感官察觉到窗外窸窣的动静。
  脚掌无声落地,走到床前,十一收敛气息,观察动静。就见药奴红色的胎记在灯火下一闪而过,身后领着名身形高大之人,披着黑色斗篷,遮得严严实实。
  药奴带着他进了大殿,看方向,应当是去见冷芳携。
  他是谁?
  陌生人闯入揽雀宫,令十一有种立刻冲过去守在冷芳携身边的冲动。刚走了几步,十一却又想到,药奴深夜领人进来,还穿得那样严实,说明冷芳携不想让别人知晓,其中或许也包括他。
  “……为什么要瞒着我。”十一敲敲床前的鸟笼——冷芳携睡时不喜欢有别的动静,便将鸟笼挂在他房间里,惹得麻雀扑扇翅膀,愤怒地想啄他的手。
  “你也被瞒着。”十一冷冷地对着麻雀说,“有本事飞到大人那里去。”
  ……
  殿内烛火通明,药奴领着人在门口等了片刻,待身上的寒冷气息化掉后,才悄声地走进去。
  来人解下斗篷,露出一张英俊的面孔,常年挂着的笑容隐没,看起来不太容易亲近。
  他掀袍跪下,趴伏在温热地砖上,头重重地磕在上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冷芳携梳着头发,慢悠悠问:“你想清楚了?”
  来人沉声道:“上次冒险利用大人时,某已有觉悟。我与汤沃有不共戴天之仇,愿为大人驱策。”
  *
  京师开始飞雪,纷纷扬扬,乱迷人眼。温度更低,一如骆希声此时的处境。
  ——他在大理寺内几乎举步维艰。
  自从上回在早朝上当庭拒绝冷芳携,由此升官后,冷芳携几乎隔几日便要问起他。骆希声因此遭人排挤,被同僚冷视,从前的上司少卿也因为他说冷芳携看不上他而生气。总之,他此前在大理寺苦心孤诣维持下来的塑料同事关系全都断绝了,还能在大理寺里好好办差,没有被同僚们套麻袋打一顿,似乎已经是他们克制过的结果。
  骆希声虽然无奈,却也没多在意。
  毕竟他那些同僚个个都是废物,维持表面关系只为了当差时舒服一点,并无其他用意。就算如今被孤立了,只要没人犯蠢,他也能好好地做事。
  他颇有种因为被漂亮美人看中,于是被无能狂怒的屌丝攻击的奇异爽感。
  当然,此种感觉难以宣之于口,只留在他心中默默品尝。
  升官又发财,他现在已经不似从前那般窘迫,手里握着不少余钱。家中老母日夜在田间操劳,因为寡妇的身份被乡野人议论,骆希声早就打算把她接到京城里来,见见新鲜事物,说不定还能重新找一个知心人。
  有钱后,便寻中人在好一点的地段赁了间房,又向上司请了一天假,将老母接过来,安顿在家里。
  “这里真暖和。”老母一双眼因夜夜绣帕子近乎半瞎,只能看见朦胧的光影和色彩,骆希声搀扶着她到垫了软垫的凳前坐下。
  老母摸了摸垫子,新奇道:“这个还软和。你也来坐坐。”
  有什么好东西,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骆希声。
  她肤色微黑,脸如菜针,浑身的肉又松又软,掌心全是干农活时磨出来的茧子,两鬓微白,明明还不到四十,看着已如五六十的花甲老人。
  骆希声半蹲下来看着她,心头微酸。若不是为了拉扯他长大,送他读书,他母亲不至于如此辛苦。
  “娘。”他跟刘秀英说,“这垫子我有很多哩,坐不完的。”
  “哎哟。”刘秀英心疼地捂了下胸口,絮絮叨叨说起来,“你买那么多干啥,用也用不完,还费钱。这里花点,那里花点,朝廷发再多钱给你,也剩不下几个!”
  她非常看不顺骆希声的败家行为,很是严厉批评了一番。骆希声一边笑一边听,一边哀哀求饶,说娘孩儿下次不会了。
  刘秀英刚念完,他又从桌上拿起一盒香膏脂粉,小心打开来,送到她面前:“娘你闻闻,是不是很香?这东西京城里的娘子都在用,抹到脸上可滑可香。还有擦手的,你试试。”
  刘秀英小心翼翼挖出指甲大小的一块,笨拙地在倒刺和厚茧中摩擦。抹完过后果然香喷喷的,手也变滑了些。
  听娃就是孝顺。刘秀英心里高兴,却不肯显露出来,还嫌弃骆希声瞎买东西,又问花了多少钱。
  她在乡野里时也见过邻居擦手,用的香膏可贵了,一个要花五百钱,够买两头猪仔!她心想京城里大概贵一些,也不过一贯铜钱。
  “不算贵,只要一贯钱呢。”骆希声说。
  其实花了他二两白银。
  “哎哟!”刘秀英又捂着心口念叨,“你个败家子!一贯钱说花就花,买回来这没用的东西。你以后还要娶媳妇呢,怎么不攒着给她买首饰!”
  说到这儿,混沌的眼里立刻闪过精光,悄声问:“听娃,你跟阿娘说说,可有心怡的小娘子?娘给你张罗,定然把她给你娶回来,你俩和和美美过日子。”
  骆希声哭笑不得:“娘,我刚到京城没多久,整日都忙着办差,哪里来的心怡娘子?再说了,我现在只想专心做事,好早点升官,那些事不想现在谈。”
  说话的时候,他脑海里竟然闪过冷芳携冷下脸时的样子。不由暗骂他脑子昏了头了。
  “你现在不想着,那要等什么时候啊!”刘秀英很失望,“到时候小娘子都嫁人了,你娶谁呢?”
  “我自有主张,您啊,别操心了。”骆希声起身,端来一叠点心放到她面前,说,“你先吃着垫垫肚子,我去外面买些鸡鸭烧菜,你试试我的手艺。”
  新房子地段是好,周围住的不少知书识礼的人家,不过坏处就是没什么人摆摊,要想买菜,只能穿过大街去对面的一个胡同里。
  现在正值饭点,也是衙门下值的时候,街上十分热闹。骆希声埋头正欲穿过人群,面前忽然被人挡住,他抬头来,发现是一位容貌阴邪的年轻公子,看穿衣打扮,身家定然不凡。
  “这不是咱们朝中新贵,骆大人吗?”此人裹着狐裘,冷冷盯着他,“怎么不在大理寺中,反而到这里来。”
  他身边跟着几位同样衣着光鲜的年轻公子,闻言发出嘲讽的笑声。
  骆希声一眼便认出了对方的身份。他只是个小吏,对于朝中大员们错综复杂的关系不甚了解,可此人,他不了解也得了解。少卿曾专门跟新入值的人说过此人的事迹,话里话外叫他们不要轻易招惹。
  汤霄,汤沃唯一的儿子。老来得子,可谓爱若掌珍,自小被人捧着长大,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在京城中横行无忌。
  他突然拦住他为难他,恐怕是因为空悬的大理寺卿之位。据传汤易两党相争,都想把自己的人推上去,汤党那边的候选人便是汤霄的一名酒肉朋友。
  那么他与汤霄之间,恩怨并不深厚,只有最浅层的利益冲突。
  快速想过一转,骆希声躬身行礼,十分恭敬,又不失谄媚道:“原来是汤公子当面,方才我一时眼拙,差点没认出您来,恕骆某失礼。您叫住我,是有什么要事交代吗?”
  这姿态,这语气,这表情,全然不似他在朝会上拒绝冷芳携时的高洁正直,充斥着利欲熏心的小官试图攀附上位者的阿谀。
  汤霄眉梢微动,显然没想到骆希声竟然这么没骨气,直接奉承起他了。
  立刻索然无味,鄙夷道:“冷贞怎么会看重你这样的人?他眼睛瞎了吗!”
  他原以为能拒绝冷芳携之人该有多刚正,没承想竟然是个小人!也不知冷芳携什么个眼神,独独对他另眼相看!
  他真该让他看看骆听现在的样子。
  不过,现在却也没有继续教训骆希声的心情了。瞧着他殷勤的眼神,汤霄顿觉腻味,但不为难骆希声,心口那捧恶气始终发泄不出来。
  狠狠瞪着骆希声,干脆嘴里发起牢骚,毫无顾忌地骂他爹软弱,谁都可以过来踩一脚。骂汤党里的某某官、某某御史,虚有其表,俗不可耐。
  听得骆希声微愣——自己人都骂这么狠,汤霄是从哪儿跑出来的疯狗?
  看他身边的跟班,都是一脸平静,习以为常的样子。显然这种事情发生过不止一次。
  汤霄转而骂起易党之人,轻蔑地评价易积石:“易积石孤家寡人,虽然汤沃没什么本事,但对上他,一个被门人弟子操控的泥偶,迟早让他败下阵来!”
  骆希声怀疑他是在哪儿受了不痛快,因此随便找个人发泄,全当听猴子乱叫。
  汤霄实在骄狂,满朝文武,除了皇帝和冷芳携,似乎谁都敢骂,一边骂一边走,完全把骆希声抛之脑后。
  ……有病一样。
  骆希声凉凉瞥他一眼,拢着袖子继续买菜去。
  隔日到大理寺时,骆希声发觉同僚们面色都有些难看,窃窃私语,脸上忧心忡忡,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他自然不能走过去当面问他们,便佯装专心做事,偷偷听。
  这一偷听让他愣在原地。
  ——汤阁老的儿子,昨夜死了。
 
 
第66章 这画中人,骆希声越看越觉得像极了冷芳携!
  “这纨绔子据说近日来心情不爽利,夜夜都去酒楼里喝酒,通宵达旦。家仆和酒楼里小二只能等第二日早晨去找他,将他送回家中。若提前进去了,此人便大发雷霆,对其拳脚相加。”
  “嘶——汤阁老的脾气这么好,怎么生出一个如此暴虐的儿子来?且他如今年岁不小了,还无所事事?汤阁老也不管?”
  “嗐,汤霄是阁老晚年好不容易得来的小儿子,看他跟看亲孙子差不多,爱且来不及,哪里忍得下心管教呢?于是一直放纵着,却不料放纵成白发人送黑发人,天人永隔了!”
  “据说今晨汤府的家仆去酒楼专为汤霄空出的雅间拎他回家,进门时见到汤霄倒在桌上,还以为他喝醉睡着了,凑近了些,才闻到血味,定睛一瞧,一把匕首正没在他家少爷心口处,淌出的血把半件衣裳都浸透了,很是骇人。那老仆登时发出一声惨叫,差点没连滚带爬逃走。”
  “啧啧啧……”有人意味深长地说,“难怪大理寺中,那些大人物的脸色很不好看。自家魁首的亲儿子死了,还是惨死!可不如丧考妣吗?易党之人却也冷着张脸,一点瞧不出高兴的神色。”
  这些人都是大理寺中没什么姓名的小吏,几乎不引人注目,躲起来议论高官大员,嘴上毫不留情。就算骆希声在场,他们也没顾忌。
  “嘿,他们为什么不高兴?你说汤阁老的儿子死了,显然被人杀死的,最能想到的凶手是谁?除了易党之人,谁胆大包天敢杀阁老之子,焉知九族够不够他挥霍?现今嫌疑最大的,便是户部尚书家的大公子,礼部郎中辛义华!此人能言善辩,更有一目三行、过目不忘之能,在易党中地位不低,堪为易阁老最为得意的心腹弟子!”
  有人用一种看好戏的语气道:“看来汤易两党,要你死我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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