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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机不纯(近代现代)——河禾禾

时间:2024-12-07 10:01:49  作者:河禾禾
  卫寻一下适应不了这股热情,慌忙摆手,“没……他没有。”
  贺观月瞧向季霄,眯了眯眼,忽地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肱二头肌,“这谈了恋爱的人就是不一样哈,肌肉都紧实了不少,练得挺辛苦吧?”
  “妈你……胡说什么!”季霄脸色一下涨得通红。
  “你是不知道,”贺观月拉着卫寻的手,就像在拉着救命稻草,“季霄之前一直不肯谈恋爱,我帮他介绍了那么多好人家的男孩女孩,这死孩子愣是看都不多看两眼,搞得后来我都想给他介绍男科医生看看到底他有什么毛病了。”
  “得,这下好了,还好有你在。”贺观月拍了拍季霄的肩,满脸欣慰对卫寻道:“我这傻儿子终于有个伴了。”
  “饭好了吗,我饿了。”趁贺观月揭自己更多短之前,季霄忙不迭转移话题。
  晚饭有很多卫寻喜欢吃的菜,包括糖醋排骨和西红柿炒蛋,而且刚巧就摆在他的位置附近。一顿饭吃得很愉快,有贺观月在的地方绝对不会冷场,他们聊了些日常话题,从卫寻的大学专业一路聊到了他与季霄的婚期及婚后安排。
  饭后,贺观月和卫寻一起吃饭后甜点——白天刚做好的樱桃蛋糕,几近沉默了一晚上的季远山则让季霄去书房。
  “天云实业的收购,还顺利吧?”门一关,季远山便开门见山问。
  闻言,季霄不自觉挺起胸膛,眉眼皆是得意,自信满满:“很顺利。刘恩云那老家伙这回蹲号子基本上是板上钉钉了,天云不少股东都松了口,欢迎季氏的入股。”
  两人又谈了一些收购案的具体事宜。
  “行。”季远山端详着季霄,不知何时已赶上自己高了,他面带恍惚,“你长大了,自己拿主意就好。”
  料想事情谈完了,季霄正欲离开,季远山忽地开口:“你哥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季霄一愣,“知道。”
  前不久,他收到了纽约的消息,邓衡已经彻底苏醒,身体各项机能也在慢慢恢复。
  “他下周回来,你去机场接一下他吧。”季远山长叹一口气,“以前有些事是我做的不好,可是季霄,他毕竟是你的哥哥。”
  沉吟半晌,季霄点头:“我会去的。”
 
 
第38章 哥哥
  烤箱“叮”一声,季霄戴着隔热手套取出托盘,一边把手机夹在肩膀与耳朵之间,歪着脑袋打电话。
  “场地布置大概就这么安排,下周五我去现场做初步确认。”
  将蛋糕放在桌上凉着,季霄又去到客厅,从角落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许愿瓶,瓶中满满装着用卫寻送他的情人节巧克力外包装叠成的星星纸,粉色的星星一闪一闪,在灯下波光粼粼。
  他左右端详着许愿瓶,嘴角挂着甜蜜的笑,“喜糖的话,记得准备我发你图片上那个牌子的巧克力,包装也要一模一样的。”
  主卧的门开了,卫寻睡眼朦胧,拖着步子走出来,顿一下,动动鼻子,闻到了空气中蛋糕暖烘烘的甜香,他打了个哈欠,问:“怎么起这么早?”
  季霄把许愿瓶归位,语气里是难以掩盖的兴奋:“不是说今天要去机场接人,忘了?”
  其实邓衡本应在纽约继续休养一段时间的,这是为了参加他的婚礼,才提前赶回来。
  卫寻晃晃脑袋,眼神慢慢开始聚焦,这才想起昨晚季霄一直在他耳边念叨着今天要去机场接他大哥的事,可他不明白为什么季霄非坚持让自己也去接机,对此季霄只挤挤眼,卖关子道:“都说了是惊喜。”
  -
  去机场的路途顺畅得不可思议,没怎么遇见红灯,仿佛老天都在为他们开路。
  明明只是初秋,卫寻却莫名手脚发凉,进机场大厅后也没有好转,连打好几个寒颤。
  “出门的时候都让你多披件外套了。”季霄摸着他冷冰冰的手,蹙起眉,“这都入秋了,只穿一件短袖,能不冷吗?”
  卫寻揉着发红的鼻子,无语地看着他,“你不也只穿一件短袖?”
  “那我跟你能一样吗?”季霄站起来,“你等等,还好我有先见之明,车上有件备用外套。”
  卫寻把他拉回椅子上,“不用这么麻烦,就一会儿时间了。”停车场离这也怪远的。
  季霄看一眼手机时间,也是,航班马上就要落地了。
  他向四周瞧了瞧,“那我去买杯热茶,你先捂一捂。”
  茶水的温度一阵阵传至掌心,冷意却不减反增。
  卫寻竭力抑制发颤的四肢,维持着正常表情,问季霄:“航班是不是延误了,怎么这个点还没到?”
  这个机场跟被下了蛊似的,他一刻钟也不想多待。
  身后忽然响起突兀而蹩脚的中文,“衡,这就是你的国家啊,人也太多了,挤得我难受。”
  “早说你不用跟来,我很快就回去了。”另一道声音责怪中又满是宠溺。
  卫寻浑身一凛,刻骨的冰寒从脚底直窜天灵盖,他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僵着脖子不敢回头。
  “那不行,我可赖定你了。”
  季霄迫不及待地迎上前,望着阔别十来年的兄长,眼眶渐渐发红。
  他瘦了,腿脚似乎还有些不便,要边上人搀扶着走。
  瞧着人一点点走近,季霄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但又咽回了肚子里,视线躲闪,不自在地揉着衣角。
  激动得一晚上睡不着的是他,临到人前一句话说不出来的也是他。
  十年前,他又一次撞见季远山在外和别的女人约会,窝一肚子火回到家,正巧撞见邓衡,一怒之下,他把所有邪火都撒到了自己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哥哥身上,口不择言说了许多难听话,却始终没注意到邓衡看向他的目光,复杂而犹豫。
  第二天邓衡就从家里搬了出去,季霄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过分了,却始终拉不下脸和人道歉,好不容易下定一次决心,但邓衡人也寻不着,消息不回电话不接,他便堵着气,一直拖着这事。
  很久以后,国外传回消息,邓衡手术失败,成为了植物人。
  季霄这才知晓,那天邓衡刚被查出脑部肿瘤,医生建议他立马放下手上的工作,去安静的地方休养。
  那一晚,他是回来和自己道别的。
  还是邓衡先打破沉默,他抬手揉着季霄的脑袋,眼底泛起柔和的波纹,“变帅了。”
  动作闲散而熟练,丝毫未见生疏,好像他不是在大洋彼岸躺了十年,只是出国旅了趟游。
  “不许你碰我的头!”季霄捂着脑袋,条件反射地说出从前每回邓衡摸他的头后,他都会讲的话。
  然而说多少遍都没用,下回他的头发该遭殃还是得遭殃。
  话一脱口,季霄便呆了一瞬,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这该死的反射弧还在。
  两人一齐笑起来,十年的空白跟着在笑容之间消融不见。
  季霄不着痕迹地拭去眼角的泪水,想要为邓衡介绍卫寻。
  “我爱人今天也来了,他可是你的粉丝。”季霄回头,“卫寻。”
  只见卫寻傻愣愣地立在五米开外,死死盯着他们的方向,眼中的情绪意味不明,捏着红茶的左手正小幅度地颤抖,对季霄的话充耳不闻。
  “卫寻?”季霄想他怕不是见到偶像兴奋傻了,又喊了他一遍。
  卫寻似乎是被声音吓到了,左手蓦然一松,纸杯连着茶水一齐倾洒在地上,水还在冒着白色热气。
  “怎么回事,有没有被烫到?”季霄忙不迭上前,要看他的手。
  一被季霄碰到,卫寻便如触电似的缩回手,后退一步。
  随即他察觉到自己反应过度了,勉强一笑,“没事。”他伸出手摊开,示意自己没事。
  季霄反复确认卫寻真的没被烫到,悬着的心才放下。
  “卫寻?”邓衡走到他们身边,打量着卫寻的面孔,有些不大确定,“你是卫寻?”
  季霄站在二人之间,看看邓衡,又看看卫寻,不明所以:“你们……认识?”
  卫寻抢先道:“在老家的时候见过一面。”
  “一面”被他咬得很大声。
  邓衡望向卫寻,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
  季霄心底闪过一丝异样,但也不作他想,颇为懊恼地挠挠头,“你们见过啊,亏我还想介绍你们认识呢。”
  “咳咳!”
  邓衡身旁的金发碧眼男孩重重咳一声,轻轻推了把邓衡。
  “对了,这位是Henry,我老师的孩子。”邓衡大大咧咧地揽过身边人的肩膀,笑道,“也是我的男朋友。”
 
 
第39章 高烧
  中午一行人本要和季霄的父母一起吃饭的,卫寻却推脱说学校乐团临时要排练,自己可能没法去了。
  季霄知道他们乐团最近忙着为校庆音乐会做准备,早就习以为常,顺路把他送到庆海音乐学院,并嘱咐他记得吃午饭。
  下车前,卫寻不经意地扫了眼后排的人,扯着笑容应了季霄的话,手抖得两次才推开车门,似乎是怕被发现异样,一刻也不敢多待,飞也似的走进校门。
  停了电没法开灯,琴房昏暗而空寂,仅存的光源来自墙角一扇狭小的窗户,稀薄的阳光照进来,空气中浮动着无数细小尘埃。
  卫寻立于窗边,夹起琴,左手指腹轻揉琴弦,右手琴弓与琴弦摩擦、震颤,《月光》的旋律缓缓流淌而出。
  认识季霄后,他已许久没有拉响这首曲子了,明明从前的他曾疯狂为之痴迷——他把邓衡的演奏视频观赏过千万遍,一早便能完美将其复刻,每一个音符的处理都做到了分毫不差。
  他却从未想过,琴声的主人,有朝一日真的回来了。
  琴声中,卫寻回到了初见邓衡的那一晚。他仿佛又感受到了将琴声送至他耳边的晚风,嗅到了烤红薯暖烘烘的甜香。
  直至曲毕,四周重归宁静,卫寻方恍然意识到,那一天,他再也回不去了。
  -
  傍晚,季霄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从袋子中取出好几个餐盒,把它们一一整齐码进冰箱。
  关上冰箱,余光瞥见一个人影,他偏过头,有些吃惊,随即笑道:“今天怎么这么早,我还打算一会去接你呢。”
  卫寻穿着睡袍,头发半干披在肩上,额角散落着碎发,漆黑而清亮的眼睛正氤氲着水汽。
  季霄挪开眼,打开冰箱,“今天吃的粤菜,我看味道不错,就让他们一样多做了一份,热热就能吃。”
  手被摁住,卫寻的双眸深深凝视着他。
  “怎么了?”季霄轻轻问。
  随即察觉到不对劲,他反扣住卫寻冰凉的手,蹙起眉,沉声问:“你是不是洗冷水澡了?”
  “白天刚挨冻,晚上就洗冷水澡,你不要命了……你,你要干嘛?”
  卫寻忽然伸出双手,开始解季霄衬衫最上方的扣子。
  打开最难解的一颗扣子,他抬眸平静地看着眼前人:
  “季霄,我们做爱吧。”
  说罢,卫寻双手环住男人的脖颈,直直吻向他的唇。
  两片唇分开时,季霄才从凝滞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扣住卫寻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缠绵着一路来到卧室,卫寻解开腰带,里面什么都没穿,皮肤笼罩在昏黄的灯光下,散发着羊脂玉般莹润的光泽,如同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季霄想起什么,动作倏而顿住,喉结滑动一下,转身去床头柜拿润滑剂和保险套。
  “不用了。”
  季霄刚把东西拿出来,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
  卫寻几不可闻地叹一口气,抽出男人手里的东西放到边上,淡淡开口:“已经做好了。”
  “这……”季霄不知所措地愣住,一时间没法适应卫寻变得这么主动。
  就当他犹豫之际,卫寻一个翻身骑在他身上,重新吻住他的唇,同时撑着他的肩膀,慢慢坐下。
  ……
  谁也数不清他们做了多少次,完事后,高楼大厦间只剩下零星几盏灯,夜色已经被墨浸透了,天幕中无星亦无月,凄清而空茫。
  卫寻下床的时候踉跄一下,季霄正要扶他,他却飞奔至卫生间,“砰”地关上门反锁,抱着马桶天昏地暗开始呕吐。
  胃中连连痉挛,寥寥无几的食物被吐得一干二净后,他把绿色的胆汁也吐了出来,嘴中苦得要命。
  “卫寻!怎么了!开门!”季霄在外头急促地拍门。
  冲掉呕吐物,胃中绞得抽疼,卫寻蜷缩在地上,好似陷入了另一个世界,对外头的声音毫无反应,眼眶不知何时蓄满了泪。
  适才他和从前一般凝望着季霄的眉眼,但无论他怎么瞧,都没法再从那双眼里看见另一人的影子了——
  自欺欺人一场,可算是遭到了报应。
  季霄最终拿来锁开了门,见此情景,来不及多加思考,打横抱起人,拖鞋都没换,连夜将人送去医院急诊。
  高烧39度,再迟一会儿,卫寻怕是要烧没了。
  护士看见卫寻身上的痕迹,很快便联想到发生了什么,用看禽兽的眼神责备地看了季霄好几眼。
  季霄则失魂落魄地垂头站在病房门口,心跳如擂鼓,全然没注意到护士的目光。
  卫寻恢复清醒,已经是第二天了,见季霄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想了想,说这事儿都是自己不好,大抵是那天中午吃坏了东西,加上早上受了凉,才会变成这样,和他没有关系。
  季霄潜意识里察觉到卫寻一整天的反常绝没有这么简单,但也不敢往深处想,姑且便信了卫寻的话。
 
 
第40章 车祸
  病来如山倒,这一病,卫寻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七天。
  不过好在,他也借此躲过了季家为庆祝邓衡康复举办的好几场活动。
  婚礼就定在半个月以后,季霄忧心忡忡地要延迟婚期,卫寻却坚称自己只是生个小病,不会影响他们结婚的,届时他一定活蹦乱跳、全须全尾地出现在他们的婚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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