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恪侧目望向他,看起来不明所以,不知道应再芒这又是在闹什么。
应再芒后知后觉这里不是个抱怨的好地方,他们说话的声音在二楼听的非常清楚,应再芒气得不行,把商恪拉进他房间里,关好门就质问道:“你在你妈面前问这些做什么?你巴不得她发现?”
“为什么啊商恪,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在担惊受怕?你觉得无所谓是吗?那你还让我留在这里干嘛?不如我现在就下去把一切跟她坦白,大家都轻松了!”
应再芒发泄完,被商恪毫无波动的目光注视着,他突然又泄了气,觉得他为商恪的担心和愤怒根本没必要,没准商恪不在乎这些呢?
应再芒嘴唇动了动,刚要说话,就听见商恪说:“对不起。”
“我白天不在家,就算回到家你也总是躲我,我见不到你,只能在那个时间问。”
应再芒满腔的怨言突然就打了个磕巴。
他发现他受不了商恪这样讲话,商恪一示弱,他对商恪的喜欢就会在顷刻间涌出,他好不容易伪装起来的厌烦反感也会随之倾倒。
商恪说完,一阵无言笼罩着他们,商恪明白他不能再继续逼应再芒了,可他也走入了困境,越想靠近,应再芒就越要躲开他,应再芒还在因为他生气,他不能走掉,应再芒很会曲解他的种种行为,却永远都猜不到真实的意图。
商恪抬脚走近,站在应再芒面前,低声道:“以后不会再这样,别生气。”
应再芒别别扭扭的,还要嘴硬:“我没生气。”
商恪伸出手试探着揽上应再芒的腰,见应再芒没有排斥,便更进一步地抱住他,应再芒也收起他的尖刺和伶牙俐齿,低垂着头靠在商恪胸前。
温度的传递点燃了微弱的火星,和应再芒做过之后商恪一直在忍耐,可应再芒因为他很不好受,商恪也就不敢提起,前一段时间他为应再芒擦药,看到应再芒被他弄的很惨很可怜,商恪一边斥责自己,一边又不受控地勃起。
应再芒也总是疏远,不愿意给他半分的亲昵。
此刻商恪看着应再芒在他怀里安静乖巧的样子,他突然很想吻应再芒,他也这么做了,应再芒的嘴唇就不如他表现的尖锐、冷淡,相反是柔软的,潮湿温暖的。
应再芒在断断续续回应,更是让商恪坚定地把这个吻深入,并且也衍生出了其他不纯的欲望。
应再芒能感受到商恪的攻势变得急切,他脚步踉跄地被商恪压着向后倒退,突然被地毯绊了一下,应再芒失去重心,再加上商恪的重量,他向后倾倒,所幸柔软的大床接住了他们,吻被中断,应再芒怔怔地望着伏在他上方的商恪,这时商恪很微妙地问了一句:“真不需要吗?”
应再芒抱住商恪的脖颈,说:“少废话。”应再芒稍稍清醒了些,埋怨地说:“我怎么会有?”
商恪拉过被子盖住应再芒的身体,起身出去了,不多时又回来,手指带着润滑给应再芒做扩张,应再芒忍着身体里的异物感,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次的前戏商恪有点急切。
他们的皮肤相贴,应再芒感觉到商恪的身体很烫,商恪三根手指插进来时应再芒还是觉得有点撑,怕商恪直接进来,应再芒抓着商恪的手求他再多弄一会。
然后他就被商恪的手指插射了。
高潮的间隙里商恪的性器插进他的身体,应再芒抖的不成样子,这种时候他对商恪就不存在什么威胁,他让商恪不要动,商恪却挺着腰轻轻地撞,让商恪轻一点,商恪就进到一个令他难以承受的深度。
应再芒卧室里的床没有商恪的大,而且商恪动起来之后还会响,应再芒在摇晃间想好像他的接受度还算不错,这一次做时他几乎感受不到那股撕裂的疼痛,尤其商恪深深地进到他的身体里,抽送间掀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酥痒。
应再芒随着商恪的顶弄呻吟出声,待他自己听清楚后瞬间羞愤地紧咬住嘴唇不肯再发出声音,应再芒有些不可置信,他怎么会发出那样的叫声。
应再芒一直都以为商恪是个很规矩的人,他稳重,某些时刻甚至有些古板,但在床上商恪又颠覆了应再芒的认知,原来他很会做色情的事,还主动要应再芒换姿势。应再芒没有反抗的余地,被摆弄着跪趴在床上,商恪从后面很重地顶了进来,应再芒吃不消,这个姿势进的很深,而且很容易撞到敏感点。
又爽又麻,应再芒要忍不住出声,在被商恪掐着腰操时应再芒把脸埋在枕头里,意图隔绝任何声响,随即商恪俯下身,把应再芒的身体都笼罩在他之下,两人交合的地方水液泛滥,商恪轻轻一撞都能带起黏糊的水声,应再芒感觉到他的后颈被商恪咬住,商恪一边操他,还一边责问:“为什么不叫?应再芒,为什么不叫出来?”
他的卧室正对着二楼曲曼的房间,虽然知道关着窗户不会有声音跑出去,但应再芒还是恐惧被曲曼听到,他霸占了商宁的名字,现在还占据他唯一儿子的身体,曲曼知道以后,该有多讨厌他?
“啊——”失神中的应再芒被商恪深深地撞进,他一下没忍住叫了出来,身体在商恪的笼罩下发抖,商恪终于满意,迟来地有了怜悯之心,抱紧应再芒开始了轻缓的抽送。
应再芒不喜欢后入,总觉得商恪这就只是在泄欲,他在颠簸之中抓住商恪的手腕,艰难地说:“我不要这样……”
商恪就退了出来,应再芒躺在床上,商恪掰开他的双腿操进去。
商恪垂眸看着面前的身体,应再芒被操开了,里面很湿,很热,顶进深处会柔柔地吮吸,身体也不再僵硬,随意他怎么摆弄,商恪在进出间看着两人的交合处,应再芒的阴茎垂在身前,淅淅沥沥地流出液体,穴口处被操了糜艳的红色,穴口和他阴茎的根部都是被撞出来的白沫,而应再芒很柔软地承受着他,脸颊潮红,吐出破碎的轻哼。
纵然他经验不多,此刻商恪很确定,应再芒这个样子就是被他弄爽了。
他可以给应再芒需要的一切,那应再芒会不会更依赖他?会不会放弃逃离的念头?
可无论假设多少次,应再芒的答案他从来都无从知晓。
第52章
上一次没等到结束应再芒就晕了过去,对于之后发生的事根本没有意识,而这一次应再芒察觉到商恪高潮时又咬上了他,才恍然意识到商恪好像就是很喜欢在做爱的时候咬人。
应再芒左边肩膀还未消下去的咬痕提醒着商恪,所以这一次他没舍得用力,高潮过后商恪还待在里面,应再芒觉得有点难受,就下意识推了推商恪的小腹,商恪顺从地抽出来。
虽然商恪没内射,但做爱时混合了各种体液,应再芒还是拖着酸软的双腿去冲了个澡,出来后看到商恪已经把房间收拾了,应再芒脚步发软地回到床上躺下,觉得做爱真的很耗费体力,他这会浑身没力气,应再芒胡思乱想之际,在看到商恪进了他的浴室时也没想起来有什么不对。
应再芒有点困了,闭上眼酝酿着睡意,不多时传出开门的声音,反正商恪这就要走,应再芒也没什么想和他说的,对于商恪制造出的声音都装听不见。
可过了一会,应再芒却感觉到他身旁的位置微微塌陷,应再芒一下醒了神,睁开眼就看到商恪已经躺在了他床的一侧,应再芒愣了愣,下意识问:“你怎么又过来了?”
都做完了,而且商恪卧室的床还比他的大,商恪留在这里跟他挤什么?虽然这是商恪的房子他想在哪里都没问题,可应再芒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太对。
只听商恪很淡然地说:“怕你身体有不舒服。”
商恪确实很体贴,可这次的体验对应再芒来说还可以,不算很痛,他没有不舒服,只是有点困。
应再芒犹豫:“我……”
商恪看出应再芒想说什么,匆忙打断他:“等你睡着了我就走。”
商恪是这么说的,第二天早上应再芒醒来时发现向他作出承诺的人根本没有离开他的房间,商恪在他身后抱着他,挨的很近,商恪的手臂还搭在他的腰上,应再芒听到身后规律平稳的呼吸声,显然商恪还在睡着。
应再芒动作很轻地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快要九点,这实在不对,平时这个时间商恪都要出门了,难道是因为没有闹钟?
再这么下去肯定会耽误商恪去公司,应再芒轻声道:“商恪,你醒了吗?”
商恪并没有回答应再芒,像是没有醒来,应再芒又等了一分钟,最后艰难地翻过身,抬手轻轻推商恪的肩膀:“商恪,醒醒。”
商恪嗯了一声,动了动,却是将应再芒拉到胸前,象征性地摸了下他的头,声音很低哑地说:“应再芒,别吵。”
应再芒提醒他:“你要迟到了。”
商恪又摸了下他的头,说:“没关系。”
大概是他身体真的很不好,每次做完后应再芒第二天都觉得很累,再加上这会被商恪抱着不能动,应再芒无聊地闭上眼,不一会也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快到中午,应再芒眨了眨眼看向身旁,床上已没有了商恪的身影,很饿,应再芒洗漱完拖着酸软的双腿下楼,午饭还没做好,应再芒就拿了盒饼干在沙发上吃,吃到一半时看到商恪也下楼了,应再芒只向他投过去一个眼神,接着看自己的电视。
商恪下楼后就坐在了应再芒的旁边,看了他一会,语气并不严厉地说:“要吃午饭了还吃零食。”
应再芒拿着一块饼干继续吃,说:“我饿。”
看样子商恪是不打算去公司了,应再芒随口问道:“你今天休息?”
“嗯。”商恪说,“你想出去?”
应再芒扯扯嘴角:“我都这样了还怎么出去?”
商恪的眼神很直白地看着应再芒,短暂的沉默后,他问:“给你揉揉腰?”
应再芒突然很心虚地向后望了一眼,宋于慧在厨房,楼梯处也没有曲曼的身影,商恪没等到应再芒的回答,就自顾自把手放在应再芒后腰,应再芒反应很大地躲过去,以眼神示意商恪注意场合。
商恪也没坚持,像是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问应再芒:“下次垫个枕头会不会好一点?”
应再芒觉得商恪今天话很多,语气不太好地说:“我怎么知道?”
顿了顿他又以一副埋怨的口吻提醒商恪:“在外面能不能不要说这些?”
他是生怕曲曼不会看出来吗?
午饭终于做好,不多时曲曼也下楼,几人坐在餐桌前开始吃饭。一起吃饭的人数变多了,宋于慧理所应当地多做了几道菜,以往应再芒不喜欢吃太清淡的菜,宋于慧注意到,就经常把应再芒喜欢吃的加辣的菜放在应再芒面前。
但今天情况特殊,他不能吃辣,清淡的菜又离他比较远,应再芒眼神移过去几次,要夹菜他就必须动作幅度很大的起身,又想反正吃了饼干不是很饿不吃就不吃吧。就在应再芒反复戳自己碗里的米饭时,商恪拿过一个餐碟夹了些菜,转而递给应再芒,应再芒愣了愣才接下。
其实这些都是很平常的举动,放在兄弟关系里也是合理发生的,但应再芒只要一想到他和商恪做的那些事,再加上身旁还坐着曲曼,无心的一个细微动作或者一个眼神都能造成应再芒的心虚和恐慌,害怕被曲曼看出什么,害怕被曲曼察觉到他和商恪之间的关系已然变得不清不楚。
他不想曲曼因为这种事而伤心。
应再芒接过餐碟很快地说了句谢谢哥,声音有些大,惹的曲曼看他,宋于慧也注意到应再芒的口味和以往不同,便问他是不是今天做的不好吃?应再芒以他上火不能吃辣做掩饰。
终于捱到午饭结束,应再芒迫不及待地要逃回自己的房间,匆匆忙忙地上楼了。宋于慧观察到午饭应再芒没怎么吃,以为他是胃口不好,便给他切了点水果,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却不见了应再芒的身影,宋于慧下意识问:“宁宁呢?回房间了吗?跑这么快,我还想让他吃点水果呢。”
这时商恪把盘子接过,说:“我拿给他吧。”
商恪转身上楼,曲曼坐在沙发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背影。
商恪来到应再芒房间前敲了敲门,打开后看到应再芒正坐在地毯上打游戏,商恪端着水果走过去,应再芒看了他一眼,接着把视线转回屏幕,说:“不想吃。”
商恪问:“还是不舒服?”
不知怎么,商恪说完这句后应再芒就把手柄按的咔咔作响,像是在泄愤,表情看上去也有些不痛快:“你这么小心做什么?我也是个男人,没有那么娇滴滴,商恪,你跟以前一样就行了,我真的不需要你对我特殊关照。”
商恪只平静地说:“我把你当弟弟,不关心你关心谁?”
应再芒冷笑:“现在就我们两个,你不用说这些空话。”
因为分心导致游戏又输掉了,应再芒烦躁地扔了手柄,打算借机再跟商恪呛两句,他转过头甚至来不及开口,商恪揽着他的肩膀就吻了过来,应再芒很生气地推他,很快就被商恪抓住了手腕,最后应再芒趴在商恪怀里,所有的言语都化作了柔软的交缠。
吻结束了,但商恪没有放开应再芒,应再芒靠在商恪胸前喘气,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句:“我要吃桃子。”
商恪就用叉子叉起一块桃送到应再芒嘴边,应再芒吃下去,又被商恪喂了两块,应再芒又说:“游戏也打不过去。”
语气听来有点委屈,像是在告状。
“我也不会。”商恪说,“可以试试。”
应再芒又重新捡起手柄递给商恪,商恪坐在应再芒刚才的位置玩游戏,而应再芒靠在商恪怀里,看着屏幕上商恪操控的游戏人物,过了一会终于忍不住地笑出声:“大招都能空掉,你好笨啊商恪。”
商恪想他确实不够聪明,没有以更好的手段留住应再芒,总是让应再芒生气,不会花言巧语。
但喜欢一个人就该笨一些的。
作者有话说:
会长嘴的(捂头逃跑)
第53章
商恪带上来的水果最后被应再芒全部吃掉,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游戏也还是没能通关,但应再芒已不见最开始的焦躁,心安理得地靠在商恪怀里,看商恪一遍一遍地重新开始游戏,做无用的努力。
他想到什么,仰起头轻声问:“你明天就要去公司了吗?”
“嗯。”商恪的眼睛不离屏幕,又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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