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应再芒撇撇嘴,不说话了。
傍晚已过,房间里没有开灯,唯有前面的屏幕散发着光亮,但延伸不到太远的区域,应再芒和商恪所处的位置仍是一片昏暗。屏幕上光影跳动,商恪又在选择重新开始游戏,再这么玩下去也没有意义,应再芒刚想出声让商恪别打了,就见商恪操控的游戏人物突然摒弃了之前的笨拙,他灵活地闪躲、攻击,直至通关。
应再芒默了默,看着商恪狐疑地问:“你是不是早就会玩了?”
虽是疑问的语气,但应再芒心里已经有了肯定的答案。
听应再芒问完,商恪面上的表情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只是一言不发地低下头碰了碰应再芒的嘴唇。
应再芒反应不及,呆愣在原地,这时他的手被商恪牵起,商恪说:“下去吃饭了。”
应再芒被商恪一连串的举动打乱了阵脚,呆呆地任由商恪牵着他的手走出卧室,一起下楼。到了一楼应再芒猝不及防地看到了曲曼,他瞬间清醒,惊慌失措地放开了商恪的手,强忍着镇定坐在他的位置上。
应再芒内心很慌张,因为他粗心大意,被曲曼看到了他和商恪牵手,所幸曲曼并没有说什么,表现的和平常一眼,应再芒又安慰自己在曲曼看来他和商恪关系很好,所以兄弟间牵一下手其实也不算什么。
吃过晚饭,应再芒回到房间,看到下午盛水果的盘子还放在桌子上,忘了带下去。应再芒拿起盘子又跑到楼下,却看到商恪和曲曼罕见地一起坐在客厅,听语气好像是在争执什么,他一出现,两个人对视一眼,很同步地开始沉默。
应再芒直觉不太对,为了缓解冷凝的气氛,应再芒笑了笑自顾自地说:“我下来送个盘子。”
曲曼问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题,应再芒边回答,边拿着盘子走进厨房。想着也没有什么麻烦的,应再芒直接打开水龙头把盘子洗净擦干放到碗架上,他一直在想曲曼和商恪会说些什么,想的太入神,转身看到商恪站在他身旁时被吓了一跳,商恪说:“这些不用你做。”
应再芒倒无所谓:“没关系啊,就一个盘子。”
应再芒洗了手,从厨房出来后看到客厅已没有了曲曼的身影,商恪迈步走上楼梯,应再芒紧跟着他,到了三楼之后,应再芒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你和妈谈论的人……是我吗?”
商恪转身,看着应再芒,面上表情平淡:“妈说最近你看上去不开心,怪我没有照顾好你。”
商恪又说了一句:“别多想。”
应再芒回想那时曲曼的表情,总感觉不是商恪说的这么简单,他仍有怀疑:“是她看出我们之间的事了吗?商恪,你不要骗我。”
商恪直视着应再芒的眼睛,说:“不是。”
应再芒松一口气,转身回了房间。
第二天,应再芒起的比平时早一些,下楼和商恪一起吃了早饭,过后看着商恪开车离开。商恪走后没多久,他又开始觉得无聊,和曲曼聊了会天,然后做些没什么意义的事打发时间。
下午,应再芒躺在床上,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没忍住给商恪打了个电话,商恪很快接起,问:“怎么了?”
应再芒说:“我想吃蛋糕。”
商恪从会议室出来,站在空空荡荡的走廊,低声道:“让司机出去给你买还是等我下班带回去?”
应再芒停顿了几秒,说:“你下班带回来。”
“好,”商恪又问,“要什么味道的?”
应再芒想了想:“巧克力。”
“嗯。”在挂断电话之前,商恪又说一句,“今天会早点回家。”
通话中断,应再芒躺在床上,没忍住翻了几圈,内心里久违地升腾起了雀跃的感觉。
不到商恪下班的时间,应再芒就跑到楼下等着,他觉得是因为自己很想要在商恪刚回家时就吃到他买回来的蛋糕,所以才会那么期待。
等了半个小时左右,应再芒听到庭院里传来关车门的声音,应再芒在心里默数,不多时商恪出现在他面前,手里拎着一个蛋糕盒子。
商恪坐到应再芒旁边,把盒子打开,嘴上却说:“现在吃蛋糕,晚饭又吃不下了。”
应再芒不为所动:“我想吃。”
他拿起勺子挖下一块送进口中,巧克力刚入口时口感微苦,但随着咀嚼会变得特别甜,他的心情也莫名其妙变好,应再芒挖下第二块,这次送到商恪嘴边。
商恪顺从地吃下,他们距离很近地坐在一起,面前是一块不大不小的蛋糕,这时曲曼从外面散步回来,应再芒看到她的第一眼,便扬起一个笑容,问:“妈妈,吃蛋糕吗?”
曲曼说她血糖高,不能吃太甜的东西,让应再芒多吃一些。散步回来有点累,曲曼去倒了杯水,应再芒就坐在商恪身旁吃蛋糕,看起来很开心,也没有防备,应再芒笑着抬起头想问商恪还吃不吃,视线相触的那一瞬间他发现商恪在很直白地盯着自己,眸光中蕴藏了什么,但他猜不到。
应再芒刚想问商恪怎么了,就见商恪抬起手,指腹碰了一下他的嘴角,商恪说:“有奶油。”
曲曼还在这里,应再芒突然间慌了神,可因为商恪的触碰他又无可抑制地感到欣喜,恐慌和雀跃交织,这种感觉实在是矛盾。
曲曼没出声,应再芒猜想大概她没有看到。
应再芒觉得他很有必要跟商恪严肃地谈谈,商恪这种不分场合的亲昵举动,真的会把他们置于风险之下,应再芒随即又埋怨明明商恪很在乎曲曼的病情,为什么商恪看起来完全不担心会被曲曼发现,只有他在担惊受怕。
夜晚,应再芒去敲商恪的门,商恪很快打开,让应再芒进来,应再芒没有过多地踏入商恪卧室的区域,只站在门口处,他看着商恪,对方穿着浴袍,看起来刚洗过澡。
应再芒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我有事要和你说。”
商恪嗯一声,抬手很熟练地揽上应再芒的腰,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应再芒感受着商恪的触碰,边组织措辞说:“商恪,我觉得你真的要注意一下场合,你再这么下去,万一被你妈妈发现怎么办?”
“你是要跟她解释我是个冒牌货,还是让她继续误会我们乱伦呢?”
应再芒沉浸在担忧的情绪里,并没有认真观察商恪的表情,商恪在距离应再芒很近的地方,垂眸静静地看他,如果应再芒足够敏锐,就会发现在他说完某个字眼之后商恪眸中浮现出了些许的兴味,他突然低声重复应再芒的话:“乱伦。”
应再芒毫无察觉,以为商恪是在取笑他,顿了顿解释道:“当然不是乱伦,我们又不是真的亲兄弟。”
“被你妈妈发现的后果会很严重,不是任由你玩笑的。”
但商恪看起来并没有在认真听,他揽着应再芒的腰把人压在旁边的矮柜上,抱着应再芒,任由他的嘴唇继续说话,商恪埋在应再芒的颈窝,落下一个又一个轻柔的吻。
感受着脖颈皮肤上温热的呼吸,应再芒不自在地躲了躲,他按着商恪的肩膀把人推开了些,皱眉道:“我在跟你说事情,你能不能认真一点?”
商恪两手撑在应再芒身侧,形成了一个足够困住的空间,他点点头附和应再芒:“好,你说。”
“我们以后要在你妈妈面前要注意一些,你不可以做太过分的举动。”应再芒说,又接着补充一句,“私下里可以,仅限于你和我的房间。”
“商恪,你知道了吗?”
商恪说:“知道了。”
他等了几秒,应再芒没再继续说话,商恪就问:“还有吗?”
应再芒想了想,摇头:“没了。”
商恪就顺势前倾,在应再芒略有些闪躲的目光里和他接了个吻,应再芒不怎么用心地推商恪,声音很小地说:“要回去了……”
商恪好似没有听到,揽着应再芒的手很熟练地钻进他睡衣的下摆,应再芒被摸着腰,觉得腿有点软,商恪的吻还总是缠他,应再芒想走走不了,气恼地咬了一下商恪的嘴唇,商恪微微退开,应再芒有点凶地问:“干嘛啊……”
“还能怎么?”商恪看上去显得理所应当,“履行约定。”
应再芒欲言又止,商恪就趁他不说话的这一空隙里抱起他放到床上,应再芒目光迷茫,在商恪又一次俯身贴近他的嘴唇时他顺从地接受了这个吻,身体逐渐发热,很快睡衣被商恪脱掉,商恪吻着应再芒的乳头,一只手从小腹处流连又慢慢探进腿根,应再芒清醒了些,喘息很乱地说:“润滑……还在我房间。”
“放你那吧。”商恪的吻并不中断,“我买了新的。”
可能是身体已经有了熟悉的节奏,扩张很顺利,没花费多少时间,商恪戴上安全套,边和应再芒接吻,边进入他的身体。
最开始饱涨的感觉还是令应再芒不太能适应,好在商恪足够了解应再芒的身体,他顶进去之后轻轻地晃着腰,吻应再芒敏感的部位,很快应再芒嘴里会吐出湿软的呻吟,这是一个信号,商恪就握着应再芒的腰幅度很小地抽送。
应再芒能感受到商恪阴茎的坚硬、炽热,每次挺进时商恪的胯部撞上他,带起那些很暧昧的声音。
他还是不太想叫出来,但商恪总能找到办法逼他,应再芒也不知道是他逐渐适应性爱,还是商恪的技术突飞猛进,他感觉身体里有一团火,随着商恪的顶弄变得不受控制,灼烧他全身的感官,又让他敏锐地感知,商恪操进深处快速顶弄时是连绵的快意,一次次全部抽出再深深操进时是有些恐惧,但伴随着强烈酥麻的颤栗。
应再芒的手一开始抓着床单,商恪操的太快他受不了,便去推商恪的小腹,等到商恪终于慢下来轻晃着在里面厮磨时应再芒的手不自觉地落到了他们的交合处,指尖处是湿黏,又有摸上去坚硬,而且灼热的触感。
商恪突然喘了一下,感受着应再芒乱摸的手,贴在他耳边低声问:“你想看?”
应再芒不知道商恪在问什么,迷茫里他被商恪抱起来,背靠在床头,他感觉到商恪在他的后颈施力,应再芒顺从地低下头,就直白而清晰地看到了商恪的阴茎和他相连的画面。
应再芒瞬间慌乱:“商恪!你别——”
虽只晃了一眼,但交合处极具冲击力的画面和商恪阴茎根部黏黏白白的东西还是在他脑海里挥散不去。
商恪把应再芒压在床头上操,但节奏变得缓慢,一下一下,沉重有力,应再芒闭着眼,脸颊、耳朵到胸前潮红一片,他蜷缩着身体,像在躲避,商恪把应再芒逼的退无可退,一边操一边问:“不是你要看的吗?”
应再芒慌乱间抬起手去捂商恪的嘴,不想再听他说一个字,商恪腰挺动的速度加快,按着应再芒放在他嘴唇上的手,轻吻他的手心。
“不要!哥——想射,啊、我想射……”
商恪听到应再芒那声毫无防备喊出的‘哥’,那一瞬间身体快感和心理上的满足强烈地交织、膨胀,他双手撑在应再芒身侧,把应再芒和床头间的空隙挤压的一点不剩,拍打声连绵不绝地响起,还有应再芒凌乱的呻吟,其中夹杂着些许的哭腔,商恪看着应再芒在他身下颠簸、晃动,失控、高潮。
射过一次之后应再芒的身体软的不像话,根本支撑不起来,他趴在床上,意识处于迷蒙的状态,呻吟先一步从口中漫出,是商恪压着他的身体,从后面操了进来。
应再芒恍惚想到自从他们做过之后,商恪的时间一次比一次久,应再芒无力地趴在床上,感受着商恪弄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凶。
伴随着深顶,应再芒反应很大地颤抖,里面咬的更厉害,射精时商恪低头咬住应再芒的后颈,因为应再芒太乖太配合,他又没能控制住自己,咬着应再芒的颈肉直至射精结束,在应再芒的后颈又留下了一个属于他的痕迹。
第54章
应再芒捂着脖颈,指腹能感觉到被商恪咬过的皮肤变得很烫,还有商恪牙齿留下的痕迹纹路,他蜷了蜷身体,不怎么用心地抱怨:“可不可以不要咬我了。”
商恪并没有正面回答是或否,只低声问:“很痛?”
应再芒含糊地嗯一声,商恪就把应再芒贴在后颈的手拿开,用他自己的吻来替代,试图以唇舌温柔的舔舐弥补。
应再芒不太能受住,推了推商恪说:“不要了……”
这次事后的温存比以往要久,虽然应再芒不想承认,但其实他很贪恋与商恪在一起的时间和他的体温。
应再芒突然想到商恪每天都要问一次需不需要,商恪的服务态度很好,但对应再芒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征兆,而且说的太多还会引起曲曼的疑心,于是应再芒提议道:“不然我们固定一个时间吧?”
商恪漫不经心地问:“什么时间?”
“就……约定啊。”应再芒的眼神有些飘忽,“这样就不用你总是来问了,不好吗?”
“好。”商恪说,“你想定什么时间?”
应再芒想了想,他首先考虑到了商恪的心理,对于商恪来说和他这种人上床太多次肯定会反感厌恶的,经常接触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应再芒不想自己的心再为这些虚无缥缈、根本不可能的事动摇了,于是应再芒说道:“一周一次,可以吗?”
说完应再芒还有点心虚,他心知肚明自己的贪婪,一周一次或许还是有点频繁。
商恪没说话,只黑眸沉沉地盯着应再芒,应再芒莫名能感觉出来商恪在不满,他思索片刻,决定再舍去一些自己的利益:“15天一次?”
不知道为什么,商恪的表情越来越差,最后应再芒放弃一般地说:“一个月一次,总可以了吧?”
他已经把自己的条件降到很低了,如果两个月才做一次,那他们之间的这个约定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一同而来的还有苦涩和失落在应再芒心间弥漫,原来商恪这么讨厌和他上床。
突然间,手指传来一阵痛感,是商恪咬住了应再芒的食指,他目光沉沉,像静谧的湖水,商恪给应再芒下达了最后通牒:“一周两次。”
应再芒愣住了,一些凌乱的念头在他脑中飘过,但他又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商恪也没给他言语的时间,直接抱起应再芒去了浴室。
29/44 首页 上一页 27 28 29 30 31 3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