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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入桃色(近代现代)——吞花卧酒

时间:2024-12-11 10:07:02  作者:吞花卧酒
  大爱、牺牲、光荣、舍小家而顾大家……诸如此类的评价,时应从小听到大。
  像一把把刀子,锋利而没有痕迹。
  如果爱是一个容器。
  那么这件事,已经让容器里的爱一滴不剩,然而,司忱之的事就是将这个容器彻底砸碎。
  他很希望可以穿越回几十年前,他会告诉母亲,一定不要嫁给他,这是一场噩梦,哪怕他从没来到过这个世上,也没关系。
  但这不可能,那时他年纪太小,保护不了母亲,但现在,他有责任、也必须要保护司忱之。
  十六岁的他做不了什么。就算不愿意承认,可时一闻说的却是事实。
  时应松开泛白的指节,眼里泛着寒光:“可是时上将,你的勋章,是用母亲的死换来的。如果是我,不会用这种方式得到勋章,对我来说,那不是勋章,是耻辱。我承认,这次你赢了。你赢了16岁的我,似乎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我可以和他保持距离,只要你别再招惹司家,这是我的底线。高中了,忙,以后我就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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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待一下小时家庭的事。
  谢谢你们的收藏~
 
 
第9章 九、朋友
  时一闻遵守了承诺。
  在周一那天,司忱之回来了,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大圈。
  时应不知道要怎样向他解释这件事,也不知道司忱之能不能理解。
  下课铃声一响,时应就见他身形不稳的走过来,看起来很不舒服,面色和唇发白的厉害,没有一点血色。
  大概是小时候被关小木屋那么多次,着凉而落下的病根。
  司忱之经常发烧,看样子就知道,这是又烧了。
  他刚想把书桌里替他备好的药拿给他,抬眼时瞥到教学主任正神色奇怪的看着他,可当他们视线相撞时,主任心虚的低下头,很不自然的扶了扶眼镜。
  他与主任挺有缘分,总能在一些他不该出现的地方碰见。
  时应双唇紧抿,深邃的双目渗着阴霾的寒意。
  他与司忱之在学校里的事出自谁的口,他想,他知道了。以时一闻的做派,这样的人不会只有一个。
  书桌里的药被他攥紧、松开,最后推回去。
  司忱之走到他身边,虚弱的扯出一抹笑:“我..这几天生病了,时应,我不是故意不和你说的,我……”
  “我有点事,先走了。”
  时应没等他说完转身离开,司忱之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
  他苦恼的上完上午的课,脑袋昏昏沉沉的,嗓子也很疼。
  上周,司暮破天荒的去学校开家长会,回来之后,先是莫名其妙的冲他发了一顿火,桌上各种零零碎碎都被他摔了个遍。
  大概意思是:是司忱之的原因,害他在家长会丢了面子。
  司忱之听他话里话外的谩骂大概是这样,他一头雾水。
  骂够了,就怒呵着叫他去木屋思过。
  这些年,他在家里生活的很小心。
  言多必失,他是这样认为的。
  平时,他很少与人交谈,每一件事都尽力做好,让人挑不出错,所以已经很多年没去过那。
  可司暮实在莫名其妙,于是,司忱之人生中第一次违背了司暮不可理喻的命令。
  然而换来的,是司暮更加糟糕的对待。
  司忱之被他的保镖拎着扔进小木屋。
  像他在电视剧里看到的,对待犯人那样。
  木屋的门被严严实实的锁上,窗户做了加固,司忱之没办法的被困在这。
  屋里只有一张床,一套桌椅,和一盏灯。
  佣人每天定时给他送饭,并不觉得他被关在这有什么奇怪。
  宅子里的人,不愧是经过时暮精挑细选的,像一个个没有感情的石头,这些石头共同堆砌成这幢令人窒息的、巨大的暗色建筑。
  第三天的时候,司暮让管家来过一次。
  管家姓张,从司忱之刚出生时起就在宅子里,深受司暮信赖。
  到底是司暮的儿子,张管家不敢像他那样发疯,可言语间仍充斥着不耐与无理。
  “老爷想告诉您,以后不要再和时公子来往,这次家长会,是时一闻上将给老爷下了面子。时上将不希望您再打扰时公子。”
  张管家与司暮的话在他昏沉的脑袋里交杂在一起,形成一股混乱的嗡鸣。
  他不懂,为什么他只是想要一个可以长久陪伴的朋友,都要这样难。
  张管家见他不说话,皱眉“啧”了一声,而后道:“我来的意思您也明白,只要您去给老爷认错,保证不再和时公子来往,您就可以出来了。”
  放在其他事上,司忱之或许会。他知道,时应现在不知要多担心,就这一点,司忱之都可以忍。冷嘲热讽、挖苦讽刺,没所谓,都能忍。
  但这件事,有关时应,那时他唯一的、最好的,也只在乎的,是他仅有的一炉冬火,不能糊涂的过去。
  “我只是交朋友,我没做错。”
  这句话,让他被困在这里整整七天,这是他被关在这里最久的一次。
  尖锐的下课铃,使司忱之昏沉的脑袋稍微清醒,课根本没听进去,整节课他都在头晕中断断续续的想,要怎样哄时应。
  一定是因为这周没有联系他,太担心,所以生气了。
  可要怎么说呢?
  说你父亲叫我离你远一点,我没同意,被罚了七天思过?显然不可能这样说。
  照时应的性子,说不定就跑到军区和他父亲大吵一架。
  想了一上午,司忱之也没想出办法。
  他只好揣着时应最喜欢的那款糖,往斜后方的座位走。
  这节课过后是午休时间,其他同学都在往外走,只有司忱之在往里面走,不大宽敞的过道让他过了一会儿才走到时应的座位。
  时应不在。
  他有些奇怪,以前就算闹别扭,时应也从没像现在这样避着他。
  司忱之这样想着,回到寝室。然而推开门,不是他想见到的时应,而是班主任。
  “赵老师好。”司忱之下意识看了一眼时应书桌的方向。
  上面空空荡荡,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忱之,你和时应都已经分化了,AO住在一起,很多时候都不方便的,时应已经申请调寝了,你的寝室暂时不会有人住进来,有什么问题,你随时和老师说。”
  “什么?”司忱之怀疑自己听错了,“老师,您说时应申请调寝?”
  “恩,今天一早,时应就来办公室找我了。他是个妥帖的孩子,这样你们就不会因为性别不自在了。”
  不自在?不自在……
  这三个字像卡掉的录音带,在司忱之的脑子里循环播放。
  他们从6岁时入学起,就一直住在一起。
  他不知道什么叫不自在。
  研究表明,人养成一个习惯,需要21天。
  这是多少个21天?他接受不了。
  这不是仅生气的问题,必须当面问清楚。
  操场、教学楼、食堂,都不见时应的身影,他们平时午休后会去的地方几乎走遍,找到下午的预备铃响,司忱之终于在图书馆很靠里面的角落看到他。
  “时应。”
  时应听见他的声音,先是警惕的看了一眼周围,拿起书说:“要上课了,我先走了。”
  司忱之也有些生气。
  这简直就像…就像他是某种病毒一样,唯恐躲避不及。
  “时应!”司忱之凶巴巴的看着他,“你不理我,还换到别的寝室!这周没理你是我不好,但你、你怎么能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
  “没有,我……”时应一时语塞,很少出现像这样言辞愚钝的时刻。
  “你就是躲着我!”他又开始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时应,我现在头很疼,发烧了,都不知道该吃什么药,最近还总是做噩梦。万一又像上次那样,洗澡洗一半停水了,我该找谁呢?”
  他挤了挤水汪汪的眼睛:“你想让别人喂我吃药、哄我睡觉,帮我洗澡?”他揪着时应的衣角,“我不愿意…时应,只有你才能做这些……
  司忱之向来擅长让时应双手投降,他知道,从小到大,时应都对他有着某种强烈的占有欲,他也乐于让时应管着他,看着他。
  在让时应丢盔弃甲这方面,他一直很成功。
  这次也一样。
  司忱之的那些话像一根很细小而锋利的线,又轻又快的刮着他的皮肤,有些疼、也有些痒,折磨人。
  在他说出那些话时,时应的脑子里出现了许多不够理智的、甚至是无理的想法。“远离司忱之”这件事对他来说并不容易,可想想时一闻,一个为达目的连亲人都能牺牲的人,他不敢冒险,因此必须忍耐。
  看到不远处的教学主任又“碰巧”来到这,他知道不能再待在这里。
  司忱之又在委屈的控诉:“我不管!你去和班主任说不调寝室了!我们……”
  “我们暂时不做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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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狮子:🥺🥺🥺
  小时同学:😔😔😔
 
 
第10章 十、较量
  司忱之这天过的很差。
  老师在讲台上挥洒汗水,板书上对他来说并不算难的题,却怎么也听不懂了。
  他在想,时应口中“暂时”不做朋友,这个暂时是指多久。
  他听到这句话不是愤怒、不是委屈,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在他这里,这句话不可信。
  长达十年的相处与陪伴,不是一句暂时不做朋友就能交待。
  第二天,他顶着黑眼圈去上课,昨晚失眠了,他根本没法习惯一个人睡。
  这都是时应的错。
  虽然他无理取闹,但是我很大度,就再给你一次台阶,再不下…时应,你就完了!司忱之这样想道。
  他并不像时应那样沉得住气,第一节课下课铃响,他就飞快的离开座位去捉斜后方的时应。
  果然,人在不顺利的时候,谁都要和他作对。
  八百年不和时应说一句话的班长不知和他说了几句什么,时应跟着他就走了。
  司忱之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蔫蔫的坐回去思考人生。
  “忱之,你和时应吵架啦?”前座和他关系还不错的Beta男生转头道。
  Beta男生叫王舟,从小学开始,他们就在一个班,以前不经常接触,自从升高中,他的座位排在司忱之前面,一来二去的就熟知起来。
  “唉……”司忱之长叹一口气,趴在桌子上。
  王舟瞪大眼睛:“不是吧?你们俩也会吵架啊?”
  然后很夸张的捏着下巴摇了摇头:“啧啧…咱们这么多年同学,我还真没见过……”
  “不是吵架!”司忱之纠正:“是他…是他莫名其妙、不讲道理!”
  “我感觉时应不像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你别没精打采的,话说开就好啦!”王舟安慰道。
  “哼…”司忱之嘀咕:“要是他能听我讲话就好了…现在看着我就像…对!就像看着瘟神一样!”
  他“啊啊”了两声:“烦死了!”
  王舟也被他说的有点懵,时应在班里一直很受追捧,学习好,为人和善,班里有好几个Omega同学都和他说过想追他呢,根本不是情绪化的人……
  Omega?
  王舟“啪!”的一声拍了下桌子:“我知道了!”
  “啊?”司忱之被他吓了一跳。
  “我说我知道为什么了!”王舟胸有成竹道,“你这个情况,和柴思静一样!”
  “柴思静?”
  “对啊,你知道柴思静和他男朋友刚升高中就在一起了吧?”
  话题转的有些快,司忱之很懵的点头:“恩,听说过。”
  “奥对,上周你没来上课,不知道。上周四,柴思静和她男朋友吵了一架,大概原因是,她男朋友的室友和她一样,分化成Omega了,柴思静不想让他和室友走那么近,就起争执了呗。你也知道,咱们学校的寝室安排都是根据第一性别来的,他和他室友也是从小学就一个寝室,这样突然让他别来往,多尴尬啊……当时闹的还挺凶的,班主任都来了……”
  司忱之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
  “我猜的啊!就是感觉这个事,你们俩有点像。恩…有可能吧,我听说,有好几个Omega都和时应表过白。恋人嘛,和朋友总归是不一样的。”
  司忱之不是不知道经常有Omega给时应写情书或送礼物,之前也没觉得有什么,因为他在潜意识里觉得,时应是不会答应的。
  但这次他感觉有点…心里就是有点不得劲。
  王舟说的或许没错,恋人和朋友是不一样的。一想到他以后会给另一个人讲题、看星星、那么温柔的笑。他就感觉…鼻子有点酸,心里也有点…他说不上来。
  他时常觉得,外面的世界是危险的、残酷的,他和时应就躲在一个小小的,温暖的巢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其他人是不能进入的。
  他怎么能让别人进来呢?
  而且,他答应过时应,不结婚,早就做好一辈子不谈恋爱的准备了。
  他简直是…说话不算话!
  哎…不过,时应当时说不结婚,好像没说过不谈恋爱吧?
  不舒服,很不舒服。这到底是…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司忱之摇了摇脑袋。
  不能再想了,他想不明白。
  这事不像数学题,没有准确答案,他不擅长。再不听课,他就真考不上A大了……
  上周落下的课有点多,司忱之想了想,决定明天再哄时应。不对,是明天再给他台阶。说不定他自己想明白了,不气了,他们就还像以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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