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横竖抵抗不了命运,还不如求个痛快点的死法。
要是有那种能让人一睡不醒的药就好了,她太怕疼了,别的方式肯定受不住。
又在胡思乱想。江秋言眼眸微眯,狭长的丹凤眼盯着她看了几秒,冷声说:“抱着我。”
不知道她又脑补了什么,但这次她不想解释,可看着小猫独自伤心又不忍,只好如此要求她。
时雨缓缓把脸转过来,目光对上的瞬间她闪躲了一下,但还是倔强地没错开。
她直视着江秋言,带着鼻音说:“随你想怎么样,反正我也跑不掉。”
这是她第一次用这么硬气的态度跟江秋言说话,江秋言面色沉冷地看着她,心里却在兴奋地叫嚣,全身血液都沸腾了。
从没见过这样的时雨,感觉很不错。
“是跑不掉,因为一旦你动了从这里出去的念头,我就会打断你的腿。”
她咬着时雨的耳朵,手从柔滑的肌肤抚。上去,进。入铺垫已久的正题。
时雨呜咽一声,背弓了起来,在江秋言进攻的时候,那带着强大压制力的信息素也在不断攻击她,让她浑身发软头脑发昏。
她释放信息素抵御,但无论她怎么努力,alpha的信息素始终稳稳压。着她,让她只能接受她给予的一切。
很快花香就跟松柏味混在了一起,浓郁的连空气都变浑浊了,在这暧昧的空间里,低哑的音调时而响起,让气氛变得更加绮靡。
时雨的背像蓄势待发的弓箭,蝴蝶骨高高耸起,好似下一秒就要飞走,她用迷离的眼睛看江秋言,小声唤着她的名字。
“叫我什么?”江秋言低声问。
时雨抓着枕头,金色锁链绷得直直的,随着她晃。动的身体发出清脆的声响。
“江秋言,江秋言……”
“出去一趟,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江秋言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她眸中的冷意退去,留下的只有疯狂和欲。念。
时雨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觉得现在的江秋言比先前威胁她的时候还要可怕,还不如直接把她的腿打断,现在这种钝刀割肉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alpha信息素沾满全身,甚至裹挟了她的想法,这种无法承受的刺激和快。愉,何尝不是一种折磨呢?
一道无法忽略的炙热视线落在身上,时雨努力仰头看去,撞进了江秋言幽邃的眼里。
里面翻腾着欲。望之海,以至于茶色瞳仁都蒙上了一层雾。
时雨以为自己看错了,眨了眨眼想要瞧个清楚,却被一把托起腰按进怀里,江秋言的信息素不要命似的往她身上扑,激得她浑身发。颤。
她控制不住自己,在江秋言胳膊上留下几道鲜红的抓痕。
“嘶,下手真重。”
江秋言语气含笑,听起来心情很不错。
“那我也要给你留点印记。”
她说着张嘴咬住时雨的脸蛋,又嘬又吸。
早就想这么做了,之前为了吓她一直在忍,现在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吃了。
时雨原本瘦瘦弱弱的,身上没几两肉,经过她半年的投喂,终于圆润了一点,吃起来味道也比之前好了很多。
各种意义上的吃。
江秋言察觉她小小的抵触,用不容拒绝的方式扣住她的腰,手腕加速转动,汁水飞溅。
“慢……一点!”
声音陡然变得高昂急促,尾调拉长了好几度,樱红的嘴唇张着,露出一小截舌头。
江秋言俯身噙住她的小软。舌,吮出绮。靡水声,与另一处的声音相映成趣,活色生香。
时雨胡乱地抓着她,试图保持身体的平衡,可她的手脚都被绑着,根本使不上力气。
江秋言松开她的唇舌,磨蹭着她的耳尖:“要帮你把手松开吗?”
时雨泪眼盈盈地看她,大眼睛里带着期盼。
江秋言用大拇指上下摩挲她的腰椎,眼眸眯起:“求我,求我我就帮你解开。”
时雨吸吸鼻子,小声:“求你……”
一道低低的笑声传开,江秋言掐住她的腰,声音危险:“我应该教过你,这种时候应该怎么做。”
时雨绞尽脑汁才想起一些,想主动去抱她,发现链子的长度并不足以让她这么做,只好把嘴唇凑上去,贴着她的唇瓣厮磨吮舐,极尽讨好之能事。
江秋言张嘴勾住她的舌头,让这个吻更加激。烈炙热,亲得她七荤八素,只能软软地靠在自己怀里喘气为止。
时雨差点被拉进欲。望的深渊,忘了自己想要做什么,幸好脑子还剩几分清醒,于是趁着江秋言放她换气的间隙,连忙问:“这样可以了吗?”
江秋言但笑不语,盯着她看了十几秒,眼里汹涌的欲更加深沉,也愈发骇人。
她再次低头吻住时雨,手伸上去扣住她的后脑勺,让她连一丝后退的机会都没有。
为什么要跑?为什么不肯留在我身边?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江秋言后悔那天没有向时雨告白,但又想着,可能告白了她也还是会逃离,毕竟她从一开始就在利用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真心。
这两种想法交互出现,折磨得她快疯了,最终她不再想了,而是把人抓回来囚。禁起来,这样她就再也没法逃开自己了。
强扭的瓜是不甜,那她也不允许别人把瓜摘走。
时雨只能是她的,谁也不能肖想!
“你只能是我的。”
无论是生还是死,就连灵魂都得是她的所有物。
江秋言像陷入了梦魇般呢喃,神色变得阴鸷又危险,理智肉眼可见的节节溃败,直至变成砂砾消失。
突然的寂静之后,她突然释放出大量信息素,暗到极致的双眸蕴出血色,犬齿也变得尖利起来。
毫不犹豫地,她张嘴咬住了时雨的腺体,尖利犬齿刺进那块软肉中,信息素争先恐后的往里涌入。
剧痛袭来,时雨瞳孔都在震颤,她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被迫接受江秋言注入的信息素。
腺体灼痛得快要爆炸似的,时雨终于受不了了,眼泪汹涌而下。
“不要!”
第24章 财阀继承人的金丝雀
时雨的哭声拉回了江秋言的理智,她的瞳孔猛缩,几乎瞬间就放开了时雨。
再看被咬得瑟瑟发抖的小可怜,浑身上下都写着一个字——惨。
时雨的腺体肿了起来,颜色呈不正常的艳红,周围一圈牙印,犬齿的位置正在往外渗血。
omega如果不是心甘情愿被标记,双方的信息素就会互相排斥,然后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江秋言的信息素悉数被“赶”了出来,而且还对时雨的腺体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损伤,江秋言不敢看怀中颤抖着的omega,怕从她的脸上看到厌恶和怨恨。
从来没这么失控过,自己到底怎么了?
就在她打算把时雨放下去拿药箱时,怀里的omega却抱住了她的胳膊。
“现在能帮我解开吗?”
omega仰头看着她,眼睛湿漉漉的,像刚出生的小鹿一样,弱小无助。
或许真的太痛了,她的身体还在轻微发颤,脸也皱巴巴的,但那双纯净的眼睛里,并没有一点讨厌她的痕迹。
江秋言的心像被人抓着揉了皱又展开,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是悸动。
就像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一样,她喜欢时雨这件事,已经刻在了DNA里。
“很痛吧?对不……”
“江小姐,时雨打断她的话,“能先把我手上的链子解开吗?”
江秋言不知道她是迫切地想得到自由,还是不想听她道歉,可毕竟错在她,也不能怪她什么。
她伸手去解时雨手上的金链,时雨眼巴巴地看着。
双手得到解放的瞬间,她看着手腕上的红痕,委屈地掉下眼泪,江秋言想要安慰她,被不着痕迹地避开,时雨蜷缩在角落里,手按在流血的腺体上,把脸埋了起来。
她看起来实在太委屈了,江秋言不敢靠近。
空气陷入让人焦灼的死寂,过了好久,在江秋言忍不住开口前时雨先说话了。
“你想把我送给时淮辛吗?”
她抬头了,但没有看着江秋言,而是盯着脚腕上的链子。
江秋言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通了一些事。
看来自己胡思乱想很有效果,她已经变成这种十恶不赦的人了。
江秋言伸手抱她,时雨下意识躲避,害怕的睫毛都在抖。
江秋言干脆张开双手,垂眸看着她,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小命在对方手上,时雨哪敢忤逆她,乖乖地钻进她的怀抱。
本来觉得大不了一死,没什么可怕的,但刚才江秋言咬她的腺体的时候,她突然觉得生命诚可贵。
太痛了,还是活着吧。
“时淮辛残了,在精神病院里,他伤害不到你。”
时雨先是一怔,随后猛然从她怀里起来,瞪着大眼睛看她,像在思考她话里的真实性。
“不信?”江秋言挑眉。
时雨连忙摇头,说:“信!我当然信你!”
江秋言捏着她命运的后脖颈,有什么必要骗她?
“那就乖乖待在这里,哪也不要去。”
江秋言俯身亲吻她的腺体,轻柔地把上面的血迹舔掉,时雨浑身僵硬,脖子绷直,直到察觉她没有别的意图,才稍微放松了些。
身体的排斥减弱之后,alpha的信息素又开始往腺体里钻,燥。热从四肢百骸涌起,时雨的身体又变得奇怪起来。
“江小姐,能不能先放开我?”
听到她的称呼江秋言就生气,只对自己一个人这么客气的原因是什么?不就是想撇清关系吗,偏不让她如愿!
手上轻微用力,小omega就坐到了她的大腿上,江秋言叼着她的耳朵吻:“你叫那个姓楚的什么?”
姓楚的?楚沅吗?
时雨如实回:“楚沅。”
江秋言似乎笑了,但语气很不对:“对一个认识没几天的人直呼其名,唯独对我这么客气,为什么?”
答案很简单,时雨可以不假思索地说出来,但江秋言堵住了她的嘴,让她把一切解释都哽在喉咙里。
吸入的信息素实在太多了,时雨的脑子又混沌起来,整个人躁动不已,心底生出莫名的渴求。
她主动抱住江秋言,在她身上蹭来蹭去,嘴唇在她的下巴和脖子上乱亲。
但这种方法并不能缓解她的焦渴,甚至越来越难受。
“江、江秋言……”
时雨用迷离的眼睛看她,脸上表情朦胧色气,带着致命的诱惑力。
江秋言喉咙滚动,哑声问:“怎么了?”
“不要这样,再稍微……”
话说到一半顿住,她只一个劲地在江秋言身上蹭。
那些欲壑难以填补,将她的理智灼烧殆尽,以至于她竟想求着江秋言快点……
但那种话她怎么说得出口?
江秋言哪能不知道她的目的,却忍着难受不肯更进一步,而是抓着她乱动的手放到唇边轻啄一下,说:“小雨,诚实地说出来,你想要什么,不然我没法满足你。”
时雨凝着的眼泪滑落,鸦羽似的睫毛上挂着泪珠,眼尾殷红似血,诱人至极。
“怎么样都好,疼疼我……”
江秋言的眼神彻底暗了下去,理智在这一刻湮灭,先前的克制土崩瓦解。
“好,这就疼你,不哭了昂乖乖。”
她说,疼疼她,多么可爱的用词,这怎么能不顺着她?
江秋言依她所言安抚她,在娇声低泣响起时温柔地亲吻她,切实履行“疼爱”她的责任和义务。
时雨本就处于极度敏锐的状态,在这种程度的冲击下,很快就坚持不住倒在了江秋言怀里。
她伏在江秋言肩上大口喘气,江秋言已经开始了新的……
“喜欢吗?”
时雨像遇到风浪的小船,左摇右晃,东倒西歪狂狼裹挟着风暴,将一切湮灭。
江秋言故意装作看不见,戏谑地问:“乖宝,怎么不说话?”
“我……!”
时雨本就细弱的声音被击个粉碎,清浅音调回荡在鸟笼里,成了一曲绝唱。
“不说那就是不喜欢,看来我得再努力一点。”
时雨知道她是故意的,可她的语气听起来很轻快,好像又回到了之前,这让她感到安心。
“喜欢……很喜欢……”
小omega伏在她怀里,喘着气这么说,江秋言只觉得心口位置热热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
就当她是在跟自己表白吧,无论喜欢的是什么,终归是喜欢的。
“既然如此,那你别离开我好吗?”
她用寻常的语气说着,但仔细听的话,能听出隐约的颤抖和祈求。
江秋言把时雨揉进怀里,亲吻她的唇侧:“回答我啊,说你不会离开我。”
这次,连脑子混沌的时雨都察觉到不对了。
她抬头看去,江秋言眼眶通红,眼底是压抑的痛苦和一丝丝期待。
时雨伸手抚向她的眼睛,哑声低喃:“为什么……”
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是因为我才这么难过。
江秋言以为她问自己为什么要让她留下,视线有一瞬的闪烁,随后不管不顾地扣着她的后颈吻她,在她口中各个角落攻城略地,直到她彻底发不出声音为止。
这个问题她回答不了。
因为时雨不喜欢她,所以她不回答不了。
把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强留在身边,是多么卑劣无耻的事,时雨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呢?
二十八年来循规蹈矩,而今却做了这么离经叛道的事,真是又愚蠢又可笑。
江秋言自嘲一笑,再次快速翻动手腕,时雨趴在她怀里两眼发白,有种随时会被风暴掀翻在地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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