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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人杀手为饵,疯批咬钩/恶人自有恶人嬷(古代架空)——猫不冇

时间:2024-12-12 15:49:23  作者:猫不冇
  “呦,几日不见能耐倒是见长。”
  头顶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然后面前杂草飞扬,一个少年落在了我的面前。他背着手,然后绕着那个男人的尸体走了两圈。
  “关……关无雪?”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我还是有些惊讶的。
  “哦,别误会。”关无雪站定却没有看我,仍旧是那份冷漠的样子。他似乎一直拒人千里外:“我可以帮你处理掉这个。”
  关无雪指了指地上的尸体:“但是,你现在该回答我那日的问题了。相应的,我把这东西处理了算是给你的报酬。”
  他踏过身前横着的烂肉,向我走了两步,莫名带着威压。“鉴于你上次的表现,我只给你三秒时间作答。”
  “一……”他开始倒数。
  “我愿意!”这次我再也没有犹豫。
  “你愿意什么?”关无雪眼睛微微睁大了几分,难得不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我愿意做赤衣哥的走卒。”
  关无雪沉默了一会,然后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你要替他死,以性命护他无虞。”
  “我会以性命为誓,若必要,以我命换他命。”
  关无雪认真地看着我的双眼,我想他应该看到了我的诚恳。正当我这样想,他忽然一记鞭腿踢在了我的侧腰,我来不及闪躲,径直飞了出去。
  “太差。”关无雪活动了一下脚踝,“你这样给他挡刀都不配,好好练练吧。”
  我倒在地上,虽然面上没有表现什么,心里却在骂关无雪脑子有病。
  关无雪拎起男人的尸体,临走前和我交代:“刚刚你说的话自己记住就好,不要和任何人说起,包括柏……包括赤衣。还有,我们没必要见了,你也再也不要去那个地方找赤衣。”
  他可能还想要嘱咐两句,但是皱了一下眉头,止住了话,抬腿走了。
  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关无雪,但是我记住了他一脚将我踹飞的事情。我开始勤加习武,无论怎样我都会坚持下来。
  我学会了织衣服,冬天要到了,我给赤衣哥亲手织了围巾。一日他来,我送给了他。赤衣哥收了,但是从来没带过。于是我又织,又送他。只要他不戴我就一直织一直送。
  如此循环往复,赤衣哥急了:“你送我这么多围巾要干嘛?”
  “因为你总不戴。”我如实道,“我不知你是扔了还是怎样,我只是怕你受寒。”
  说完这些话后,下一次时他再来时果真戴了我织的围巾来。
  我经常做活计,而长头发很麻烦,经常挡住我的视线或者沾染脏污变得黏腻。于是我举起剪刀将长发削去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么把头发剪掉了。”赤衣哥摸着我参差不齐的发尾,“还剪的这般丑……”
  “可能是因为我无父无母吧,对这方面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我揉了揉自己的发顶,至少感觉干净利落,我很喜欢。
  “罢了罢了,我又不是什么老古董,你喜欢便好。”赤衣哥没再多说什么,但我知道他是不习惯,因为很多时候他见了我还是会下意识吓一跳。
  赤衣哥来的日子越来越少了。
  我时常见不到他,从几日一见到几月一见再到连着几月都没见。
  我就在那里习武,累了就坐在石阶上等。我有个固定习武的地方,在那里,只要赤衣哥要来,远远的我就能看见。
  春夏秋冬,我一直等他,也只能是我等他。
  我不会让你等我太久。看着赤衣哥被秦望舒关起来,我只能按捺心中焦虑。
  从算计没认出我的关无雪入狱,到救出柏红袖我没有一丝后悔。
  我愿意遵守承诺,以性命护他无虞。
  我的一生再无遗憾,我守护了我所珍视的人,唯有那一点我想问清。
  “你究竟叫什么名字,我想让你亲自告诉我。”
  然后我听见他答:“柏红袖,我叫柏红袖。”
  柏红袖。他没再骗我,我内心如同泉水叮咚,欢喜涌上心尖。
  直到疼痛席卷全身,我知道我要死了。
  真是可惜,死之前还没能叫上一声赤衣哥的名字。
  “柏……红袖。”
  虽然断断续续的,但我还是说出来了。我一下子就心安了,可是一卸力便困了。
  我困了。
  黑暗裹着我向下坠去,我再也感受不到任何外物,但我知道我死在了柏红袖的怀里。
  这样也不赖,真希望他能永远记住我。
  只是可惜了,我这次等他,却再也等不到了。
 
 
第91章 父亲
  “柏红袖。”
  “柏红袖。”
  “柏红袖。”
  ……
  柏红袖身体上的疼痛已经麻木了,他感知不到自己的双臂,却还是稳稳抱着彦涟的尸体。
  一步,一步,一步。
  每走一步,身后就会留下一个血色的鞋印。
  他听见有人叫他,但是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像是尤凛的声音,也像是彦涟的声音,更或者是楚安的?秦观士的?
  秦望舒躺在地上,他终于不动了。他的心脏被扔在一边,就这样毫不掩饰地向天地展示着。
  喧哗的杂音覆盖住所有的声息,直到马蹄声停止,一匹黑色的骏马停在柏红袖的身前。而柏红袖就这样直直撞了上去,然后便站着不动了。
  “柏红袖。”
  这次听的很清晰,是秦抚光的声音。
  见没人回答,他下马:“你果然是来报复我的吗?”
  无厘头的一句话,柏红袖却并没有听。他只是站着,然后发呆。
  “和我回去吧。”秦抚光又说,然后想要打横抱起面前的人,却发现柏红袖怀里还抱了个陌生的少年。
  “将他们分开。”秦抚光知道那陌生少年没了生气,他可没有带一个死人回宫的打算。
  两个守卫从后方走出,他们不敢碰柏红袖,只是用力拉扯着彦涟的衣服,试图将他扯出来。
  几十支箭早就把彦涟的衣服刺地千疮百孔,如今只不过是一块破布。在拉扯下,衣服化为一块块破布掉落在地上,染了血渍的布无人去拾。
  这一变故终于让柏红袖回神,他转过身,在秦抚光没反应过来之际跑了出去。
  他还是抱着彦涟,可是没跑出去几步便摔在地上。多日的放血以及箭头的刺入都让他失血严重,柏红袖感到头晕眼花,他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感到一片漆黑。
  鼻子被坚实的地面砸出了血,蹭在了彦涟的肩上。
  秦抚光赶来的时候柏红袖还有一丝意识,他看见柏红袖泛白的嘴唇开合,唇语的意思是:
  “把我们都带走。”
  黑暗中柏红袖独自向前走,原是一身轻松,可越往后走路途越是泥泞,难闻的气味也愈发浓郁。脚腕上冰凉的感觉让他的浑身都开始发抖,仔细去瞧,那股凉意的来源居然是一个枯槁的手。
  他一直只顾着往前走,这时才发觉不对劲。原来这不是寻常的路,而是用血肉铺起的冥道。
  “为什么杀了我。”
  枯槁的手骤然收紧,从它的旁边跳出了一张嘴,还连着一条残缺的声带。
  “你为什么要杀了我。”
  那张嘴一直在问。
  这古怪的场景让柏红袖想要逃离这里,他想要踢开那只手。为了避免被柏红袖甩开,皱巴巴的手指嵌入了他的皮肉,发出渗人的水声。
  “这都是你的恶报。”那嘴的下唇一用力在原地弹起来,落在了手背上:“他们都是你害死的!”
  刚开始柏红袖还感觉有些可怖,因为他从未见过这种场面。可单独的器官行起事一旦像了人,就会生出一种莫名的滑稽来。
  说实在的,柏红袖其实内心经过一遭确实是有了愧疚,只是被一个器官说教,又让他感到了好笑。
  多年的杀人暗算与较量逶迤,让他实实在在养出了不同于寻常人的性子。比起重新获得感情,现在继续当那个“怪物”才是保全自己的方法。
  “我害死的?”柏红袖弯下腰指了指自己,“我?你看清楚确定是我?”
  “哦,我倒是忘了。”他重新直起身子,“你只是张嘴,没有眼睛,看不见。”
  嘴没有回话,但是露出了尖锐的牙齿,阴恻恻地笑了。
  ……
  柏红袖醒来时已经回到了熟悉的地方,是他自己的神使宫殿。他依稀记得自己做了一个荒诞的梦,但具体是什么他不记得了。
  “您醒了。”
  一个宫女听见动静连忙赶了过来,她想要扶起柏红袖却被后者避开了。
  身上的伤口已经上好了药,里三圈外三圈的裹紧了绷带。原先破烂的衣服也不知道被谁换了下来,现在已经整洁一新,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了。
  柏红袖掀开被子想要穿鞋,屈膝之际露出了脚踝,原本干净的皮肤上显露出了一圈青紫色的抓痕,像是被什么人用力握住过一般。
  他被什么人抓过脚踝吗?他脑中没有这个印象。
  “您现在要去哪?”
  看柏红袖要下榻,小宫女取来了旁边的外衣想要给他披上。
  这次柏红袖没有躲,而是接过了外衣自己披上了。
  “你是谁。”柏红袖没有回答她那个问题,转而询问了她的身份。
  “奴婢挽月,是奉命来伺候大人的,大人曾与奴婢有一面之缘。”挽月微微欠身,目光却没敢停留在柏红袖的身上。
  “别跟着我。”
  柏红袖没什么心情和不重要的人说话,穿好衣服直接侧身略过她走了过去。
  之前为了逃避神使的训练,柏红袖一直偷逃到秦抚光那里,这次找来也是轻车熟路。
  可是来的容易,面见圣上却难。
  “神使大人。”小福子躬身行礼,“大人且等一等,容奴才进去通禀一声。”
  柏红袖身上的伤还没好,小福子叫旁边的太监搬了把椅子给他坐了。
  没一会,小福子踏出大殿,面上略有歉意:“神使大人,皇上现在忙着处理战事,暂时没时间见您。但是皇上说晚上回去看你。”
  当他是妃子吗?还需要晚上来看他。不过柏红袖此刻没有什么想要闹事的心情,而且他也不能闹。
  言国接连丧失两个皇子,不说秦抚光会不会震怒,就连百官那里,百姓那里 都是不好平息的。
  晚间,秦抚光果然来了。只不过他们二人相对坐着,一时间无话。
  还是秦抚光先开了话头:“那人和你是什么关系?你抱着的那个人,朕见他身上穿着的是守卫的衣服。”
  柏红袖知道他口中说的人是彦涟,正好他也是很在意这件事情:“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他救了我罢了。”
  “原是如此。”不知秦抚光有没有相信,但是他点了头:“朕已经安置好他了,还没下葬,等着听你怎么葬他。只不过他的衣服全都烂掉了,朕找人给他换了一身。”
  “烧了吧,烧成灰,然后装到盒子里带给我。”柏红袖不想让他葬在别的国家,终有一日他要带着彦涟回连国的那个小草屋去。
  “朕可以答应你。不过还有一事,你要告诉朕。”秦抚光脸上疲态尽显,今日他处理了太久的公务,实属没有心情再先聊下去。
  “你是来报复朕的吗?”
  又是这句话。第一次听时柏红袖精神不济没有理解其中含义,如今再听便是懂了。
  “你知道了?”既然说了“报复”之事,那估摸着秦抚光也是知道了他与轩辕朝的关系。既然身居高位,那多疑之心必不可少,再加之只要有心便可探查出其中一二,并不难知晓。
  “所以你是为了给你母后报仇来的吗?”秦抚光声音中并没有悲痛之意,看上去无论是秦望舒的死还是秦观士的死他都不在意。
  “你感觉你配吗?还是你感觉你的那两个又蠢又坏的儿子配?”柏红袖笑了,他翘起腿,将小腿搭在了秦望舒的膝头。
  天气愈发冷了,快到了下雪的时候。枝头的树叶全部凋零,空留孤零零的树干在那。室内的烛光通明,透过窗纸稀稀疏疏洒在枝上,仿佛开了几朵血染的梅花。
  “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么你也是我母亲的丈夫。按理来讲我还应该叫你一句……”
  柏红袖刻意拿腔作调,托起秦抚光的手抚在了自己的脸上。
  “父亲。”
 
 
第92章 咬钩
  秦抚光离开的时候声音弄的很大,把柏红袖屋子的门撞的砰砰响,走路也带了一阵风,红着脸。要不是凭着多年的经验,守在门外的老太监还以为是风掠过去了。
  可惜秦抚光红脸的原因不是害羞,而是气得。
  “为什么突然这么叫?”秦抚光把黏在柏红袖脸上的目光移开了,语气稍有滞涩。
  “因为你现在没有皇子了,恰好这里有个现成的。”柏红袖一只手掐住秦抚光的下巴,将他的目光又一次牵了回来,“你总是疑心秦观士会不会权势过大篡位,也会怀疑秦望舒会不会夺势。很巧,这些我都不会。”
  呵。秦抚光心下冷笑,他最难以放心的才是柏红袖,这小子可比那两条狗难牵制多了。
  看出了帝王的不信任,因为那眼神充满了猜忌,甚至像一个人。
  轩辕子。
  虽说同为帝王,但尤匕的眼中在面对柏红袖时从未有过那种狠厉残暴的情绪,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在面对尤匕时会不加收敛地显露自己的本性。
  而轩辕子,出身世家。虽为纨绔,但在轩辕朝死后逃到连国立足,身边便再无亲信之人。柏红袖在他身边待的最久,也最是了解他,见过这种眼神也是最多。
  对尤匕的方式用在秦抚光这里行不通,他是真正的捕猎者。不过很巧,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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