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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蓝闪蝶(近代现代)——白滚水

时间:2024-12-12 16:40:14  作者:白滚水
  
  韩以恪沉默片刻,低头看他:“不是,我单纯喜欢捉弄笨人。”
  
  蓝文心顿了顿,再问,声音小得几乎听不清:“你以前说是我的私生粉,也是为了捉弄我。”
  
  “嗯。”
  
  “其实你根本没有了解过我,对我也没有任何感情,只是享受骗人的感觉?”
  
  韩以恪说,对。
  
  蓝文心感觉身体忽冷忽热,他神智不清了,只依凭直觉想说清一件事:“如果你不喜欢我,连捉弄我这种事也不要再做了,我很容易误会,我再也不想被人说自恋了。”
  
  第28章
  
  叶书书处理完仓库的绑架犯,回到车上,察觉到车里尤其安静,连呼吸声都接近于无。
  
  他瞥了眼后视镜——
  
  蓝文心躺坐在韩以恪膝上,双眼紧闭,大衣将他裹得很密,只露出他三分之一的侧脸。韩以恪则一直托着他的背,看着前方的椅背,眼皮半垂,似在思考着什么。
  
  叶书书问:“现在去哪?机场还是回家?”
  
  没人回应他,叶书书又问了一遍。
  
  韩以恪回神,没有作答,他低头看向蓝文心,好像在等他做选择。
  
  蓝文心闭着眼,并没有睡去,他听到了叶书书的问话,但他喉咙异常紧涩,张张嘴,双唇抖得厉害,什么都说不出口。
  
  韩以恪觉得他看起来像一只病猫,恹恹的,受了巨大的刺激,浑身抖个不停,如果不及时采取措施,恐怕会应激而死。
  
  他拿出匪徒绑眼的黑布,重新给蓝文心眼睛系上。
  
  蓝文心抓着他的衣袖,抓得很紧,呼吸也很急促,像在无声抗议。
  
  韩以恪置若罔闻,绑紧那条黑布,手往下移,托着他的腰说:“回家。”
  
  蓝文心昏睡了很久,大脑里好像有一部放映机,将记忆里的画面反复播放,强迫他重温上百遍:
  
  自动弹奏的钢琴、大小不一的动物模型、关在塑料盒里的蝴蝶、还有从未停下来的琴声萦绕耳畔,一格格的画面飞速滑过,导致蓝文心电量不足,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
  
  迷糊中,他感到口干舌燥,想找水喝,身体却像被人不断压进一片大海里,鼻腔呼吸困难,找不到一丝机会吸氧。蓝文心拼命踢蹬双脚,在窒息前醒了过来。
  
  眼前一片模糊,蓝文心脑门发烫,适应了灯光好一会儿,才慢慢想起自己身处何地,犹记得离开韩家的时候是傍晚,现在天光乍亮,他再次躺在熟悉的房间,仿佛只是做了一个出逃失败的梦。
  
  蓝文心艰难地坐起身,低着头缓了一缓。梦里的他没有成功划出海,海的尽头仍是韩以恪的领域;也没有溺水,小鸡可能以为他死了,孝顺地压在他身上猛踩,做心肺复苏。
  
  蓝文心把小鸡挪到一边,侧躺着,感到全身酸软无力,萎靡地半眯着眼。小鸡也在他脸旁倒下,两颗眼珠如翡翠般剔透。
  
  一猫一人静静对望,蓝文心敏感的心稍得慰藉,纵使在异国他乡遇上的人类都不值得信任,但至少有小鸡,一条“鸡肠”从口腔直通肛门,品性纯粹,且在他倍感脆弱的时刻不吝啬关心,蓝文心决定奖励它一个吻。
  
  他嘟着嘴凑近小鸡,小鸡却后翻两下,咬他袖子要他起床,蓝文心顿时明白原来它是肚子饿要吃的,世上根本没有无缘由的好意。
  
  蓝文心感到心寒,踉踉跄跄地抱它起来,打开房门,瞥见楼梯上来一行人。
  
  韩以恪走在最前面,蓦地与他对上视线。
  
  蓝文心心头一颤,合上门,迅速躺回被窝。
  
  外面的人甚至没敲门就进来了,蓝文心听到来的人不少,他至少辨出四种脚步声。其中有一个人脚步沉重,来到床边抱走小鸡,唉声叹气道:“这可怎么办,烧一天了,本来看着就笨,这下该烧傻了。”
  
  蓝文心微不可察地皱皱眉头,对叶书书的印象分再扣5分。
  
  另一把语调高昂的嗓音说:“傻了也好,至少傻瓜说话不为难人,你看他明明闭嘴的时候顺眼多了,偏偏喜欢动嘴,当花瓶多好。”
  
  蓝文心默默呸两声,数了数,范凯文总共说了五句话,只有一句好话,说他长得好看,一句好话加5分,四句坏话总共扣4分。
  
  韩以恪见床上的人双目紧闭,眉毛却在抖动,便对一旁的家庭医生说:“医生,你检查一下,给他开点药。”
  
  安德鲁医生放下手提包,向前两步,想撑开蓝文心的眼睛看情况。谁料他一接近,蓝文心就睁开眼,直直地望着他:“我不需要吃药,我会自愈。”
  
  安德鲁怔了怔,给他测体温——38.7°C。
  
  叶书书插一嘴,说他从昨晚起便反复发烧,看来这会儿开始讲胡话了。
  
  蓝文心把脸一别:“随便开,我不会吃。”
  
  在蓝文心的强烈抵触下,安德鲁最终给他开了两片维生素,韩以恪送安德鲁下楼,低声和他交流几句,再次回到蓝文心的卧室时,他望向叶书书和范凯文:“我有事和他单独谈。”
  
  叶书书见他表情不好,配合走到门外。范凯文则原地不动,抱臂环胸说:“我也要听。”
  
  韩以恪不动声色地侧头,看着范凯文。他眉骨高,鼻梁笔挺,站在光线不明亮的地方,眼窝处就容易形成深重的阴影,显得整个人冷漠无情,尤其是那双幽深的黑眼睛。
  
  范凯文与他对视半分钟,不情愿地离开房,砰地关上门。
  
  小鸡也被叶书书抱出去喂食,房间寂静无声。韩以恪走回床边,发现蓝文心带着一副耳机,眼睛闭着。
  
  “侧过去躺好。”韩以恪说。
  
  蓝文心把脸别去一边,“就算你救我回来,我也不会感谢你。”
  
  韩以恪低声说:“把裤子脱了。”
  
  蓝文心虚弱地横眉竖眼:“你说话客气一点!”
  
  韩以恪在床边坐下,“你不是听音乐吗,怎么听清我说话。”
  
  蓝文心噎住,瞪着眼说不出话,稍不留神就被韩以恪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下半身脱得光溜溜的。韩以恪戴上干净的塑料手套,用食指戳进他后穴,抽插两下。蓝文心顿时夹紧屁股,撑起身怒道:“你的行为让我很不舒服,别动手动脚!”
  
  韩以恪置若罔闻,拍拍他屁股将他摁回去,取出一颗退热栓,将栓剂的圆锥头往里一推,第一次无法顺利推进,他取出来,换手指捣了捣。
  
  蓝文心被后穴的异物弄得不舒服,往后瞄一眼,羞耻地把脑袋埋进枕头,感觉韩以恪的前期工作准备了很久,药还没推进去,指头在里面乱钻。
  
  蓝文心又羞又恼,胡乱蹬腿。突然之间,体内的手指一下子捅到深处,顶得他浑身一颤,忍不住发出轻呻。
  
  他尴尬地捂住嘴,双目泛红,只觉脑袋越烧越热,整个人像漂浮在云上,失重感令他心慌意乱,他着急地抓住韩以恪手臂:“不弄这个,我要吃药……”
  
  韩以恪这时却将栓剂轻轻一推,成功塞进去,他摘掉手套说:“别挤出来。”
  
  蓝文心抬起腰,使出全身的力气挥出一掌,啪地扇在韩以恪左脸上:“臭流氓!”
  
  韩以恪甚至没偏一下脸,提醒他穿好裤子。
  
  “等病好了,我就走!”蓝文心胸膛剧烈起伏。
  
  韩以恪盯着他屁股:“那就把栓剂夹紧,快点好。”他神情不耐地转身离开。
  
  范凯文在门外候着,一看见门开了,急匆匆进来打量两人的表情。
  
  叶书书注意到蓝文心两颊通红,韩以恪则左脸泛红,两人大概争吵了一番。叶书书真是左右为难,虽说韩以恪是自己带大的,但和蓝文心相处时间不短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不好偏向谁。
  
  他眼见蓝文心躺卧在床,不知是否生病的缘故,比平日乖巧很多,眨巴着眼睛。叶书书想起昨天的事,心中一软:“心啊,叔叔这几天得跑一趟德克萨斯参加射击竞赛,没法照顾你,你自己注意休息,快快好起来啊。”
  
  范凯文也注意到蓝文心的脸很红,双眼湿润,想必是刚刚被韩以恪训斥了一顿。
  
  想到这,他心头舒坦了些,下一秒却听蓝文心支支吾吾道:“让……范凯文照顾我。”
  
  范凯文不敢相信听见了什么,中文突然变得很流畅:“What?!你以为你是谁?我是大忙人,有两个剧本要看,就算影帝也没资格让我伺候,真是异想天开!”
  
  蓝文心咳了咳,半张脸藏在被子里,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心平气和地解释:“你不是喜欢他吗?”
  
  他望向韩以恪的方向,“那就盯紧一点,别让他靠近我的房间。”
  
  韩以恪不咸不淡地瞥蓝文心一眼,走出房间。
  
  范凯文望着韩以恪的背影,忽然觉得蓝文心说得有道理,他想起母亲教过他一句中国的哲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要清理情敌,首先要关注情敌,现在正是机会。范凯文眉头一扬,高兴地笑了:“成交!”
  
  第29章
  
  早上八点,范凯文推开蓝文心的房门,在里面逗留了两分钟,阴沉着脸出来。
  
  他下至一楼,韩以恪已坐在餐桌边吃早餐,旁边摆着两碟煎蛋。范凯文收好表情,朝他笑笑,从口袋拉出一条长纸条,一边念,一边挑拣食材:
  
  “酸奶杯1份:草莓、奇异果、去籽葡萄、坚果燕麦、无糖酸奶、蜂蜜。三明治1份:面包片刷蛋黄酱,牛排八分熟,溏心蛋。”
  
  范凯文用力削奇异果的皮,大骂道:“从来没有人敢使唤我!Never!”
  
  他怨气冲天地准备好酸奶杯,将两片烤面包丢进碟子里,狂刷蛋黄酱,刷完转头去煎鸡蛋,期间不停地抱怨:“以前就算是詹姆斯金来我家,要喝水都是他自己去倒,这是第一次,第一次!我之所以能忍,是因为——”
  
  范凯文扭头,瞪着餐桌边悠闲的韩以恪,生气地将两片西红柿拍到烤面包上。正准备在上面铺牛排和煎蛋,他突然见韩以恪走过来,将两片西红柿抽出来吃掉。
  
  范凯文端详他近在咫尺的脸,气消了一半,问:“好吃吗?”
  
  韩以恪没表态,回到座位解决剩余的食物。
  
  范凯文迷惑地碎碎念,重新切了两片西红柿夹进三明治,气昂昂地给蓝文心送去了。
  
  房间里,蓝文心早已坐靠床头等候多时,他腿上架有一个小桌子,睡衣领口塞着几张餐巾纸。听到房门被踢开那一刻,蓝文心朝门口点头说“谢谢”,对范凯文露出甜丝丝的笑。
  
  范凯文把餐盘随意按在小桌子上,动作粗鲁,险些将桌子压塌。
  
  他直起身,看着落地窗整理几下头发,十分不满道:“这是我人生第二次给人准备早餐,第一次是我奶奶生病,我去照顾她,做了人生中第一个三明治,鸡蛋煎焦了三分之一,她感动地吃完,流出眼泪,夸我是个好孩子。也就是说,我父母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而你,你这个陌生人,竟然——”
  
  范凯文扭过头,怒瞪着蓝文心,发现他竟然没在听自己讲话,并且将西红柿挑出来,很嫌弃地摆到一边。
  
  范凯文气急攻心:“你!”
  
  “我没有点这个。”蓝文心不懂他在气什么,低头乖乖地吃早餐。
  
  范凯文盯着他侧脸,一时语塞,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梗着脖子抱臂环胸。
  
  蓝文心挖一勺酸奶杯,咀嚼两口,无聊地用勺子轻敲几下杯壁,再继续吃。
  
  范凯文横他一眼:“你吃东西能不能安静一点?”
  
  “拿纸笔过来,”蓝文心高深莫测地看着他,“我在听音阶,敲击容器时,不同容量对容器共鸣腔体的影响,满杯是do,听听,我现在吃了五分之一,杯身发出的声音就是降mi,假如我有充分的实验记录,就可以研究出一种全自动水杯,根据装水时杯身发出的音阶高低,自动设定理想水位。”
  
  范凯文听完,一脸惊奇,半信半疑地拿来纸笔。
  
  蓝文心没想到范凯文这么傻,居然就这么被他忽悠过去,他神神秘秘地立起白纸,在上面写下几个字——傻瓜Kevin·范。后面画了一个简笔头像,将范凯文抹发胶的发型画成公鸡头。
  
  范凯文伸颈去看,蓝文心折起纸张,神情严肃地说:“我要仔细研究研究。”
  
  “叩叩——”
  
  蓝文心还没喊“进”,外面的人便擅自进来,他快速投去一眼,又继续不满地在白纸上涂涂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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