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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蓝闪蝶(近代现代)——白滚水

时间:2024-12-12 16:40:14  作者:白滚水
  
  汤可林揽住他,头抵在他肩上:“亲爱的,我今晚好感动。”
  
  章寻将醉晕的蓝文心交给韩以恪,很抱歉地说:“不好意思。”
  
  韩以恪抱稳蓝文心:“他酒量很差。”
  
  回到自己的帐篷,蓝文心刚躺下就嫌热,撩起衣摆,露出腰侧的几颗蚊子包,在白净皮肤上很显眼。
  
  韩以恪给他的蚊子包上药,药膏冰冰凉凉,蓝文心睁开一只眼,莫名地问:“小韩,你是不是很辛苦?”
  
  “为什么这么讲。”
  
  蓝文心撑起身,鼻子险些碰到韩以恪的嘴唇,“连汤大哥都要应对很多小五小六,那我经常抛头露面的,你岂不是要应对到小一百、小二百,你是不是很郁闷啊?”
  
  两人的距离很近,韩以恪只要嘴唇稍动,便会亲到蓝文心鼻尖。他垂眼端详蓝文心的右睫毛,上一次数有80根,现在单眼多五根,营养没有落下,其实蓝文心在他家过得不算太糟糕吧?
  
  蓝文心见韩以恪沉默了很久,执起他右手,泪眼汪汪地说:“小韩,是我负了你。”
  
  讲话的语气像极电视里义薄云天的英雄好汉,韩以恪知道蓝文心这是演上了。他回捏蓝文心手指,过了片刻,淡声问:“我要说什么台词?”
  
  蓝文心教他说词:“没关系,我还是会一直支持你。”
  
  韩以恪自由发挥:“你确实亏欠我太多。”
  
  蓝文心额角一跳,嘴角抽搐两下,“是吗……我怎么补偿你呢?”
  
  “把裤子脱了。”
  
  蓝文心赧然:“荒郊野外,不太好吧……”
  
  韩以恪不理会他害不害臊,一手扒下他裤子,蓝文心捂着蛋说:“小韩,你别这么心急啊。”
  
  韩以恪将他翻了一面,给他臀肉上的蚊子包上药,涂药的动作没有一分越界。
  
  蓝文心撅着屁股羞愧不止,荒郊野外,也只有自己能冒出这种心思,尴尬了。蓝文心红着脸不说话,只觉得屁股被搓得火辣辣的,原来人在害臊的时候,屁股也会变得羞涩。
  
  韩以恪涂完药,给他拉上裤子。蓝文心说“谢谢”,乖乖躺进睡袋里。
  
  韩以恪熄灯,在他半米远的地方躺下,听见蓝文心轻声道晚安。
  
  他应了声,在黑暗中对上蓝文心仍睁着的眼睛。静默之中,帐篷里响起轻微的布料摩擦声,一声接着一声,直到蓝文心完全挪到韩以恪面前。
  
  蓝文心像条毛毛虫一样开口了:“晚安。”他重复说了一次。
  
  韩以恪看了他片刻,脸凑过去,给他送上晚安吻。蓝文心很自然地伸出舌头,韩以恪稍稍撑起身压上去,从蜻蜓点水的晚安吻变成热吻。
  
  密闭的空间里,两人不仅在争夺氧气,也在争夺彼此的唇舌,胸腔剧烈地抖震。韩以恪的手钻入蓝文心的睡袋,从他的脊背摸到尾椎,蛇一样钻入蓝文心的后臀,再次摸上刚刚抹药的部位,不轻不重地按揉,不留神就按进蓝文心的臀沟里。
  
  蓝文心小声哼咛,咬住韩以恪的下唇避免发出更多声音,两个人鼻尖的汗都黏在彼此脸颊上,蓝文心贴着韩以恪的脸,突然想起了白天那只汲取汗液的蓝闪蝶。
  
  两条毛毛虫吻着吻着,还没化蝶,忽然听到安静的帐篷外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蓝文心缩起脑袋,留心听动静,外面却又安静了。
  
  这番声响拉回了蓝文心的理智,他拉开一点儿距离,矜持道:“你干嘛呢,接个晚安吻动手动脚。”
  
  韩以恪的瞳孔在黑暗中微微发亮,他平复呼吸,慢慢开口:“蓝文心,你知不知道南美仍存在一群食人族,不喜欢外人入侵他们的领地,他会把你绑走,剖开你的胸膛,杀死你,再吃掉你的心脏,有时候就在这种夜晚进行捕猎。”
  
  蓝文心故作淡定,不屑道:“是吗?你出去看看。”
  
  外头再响起几道奇怪的响声。
  
  蓝文心迅速拉好睡袋拉链,只露出一双眼睛,“我一身蚊子包,吃了我会中毒。”
  
  帐篷外掠过矮矮的黑影,“咯咯”两声,蓝文心后背冒冷汗,他滚到韩以恪身边,小声埋怨道:“我叫你订酒店的,这下好了,我们都要没命了。”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一道没心没肺的笑声:“Honey,你快看看,有头野猪绕着他们的帐篷兜圈,好逗。”
  
  蓝文心听出这是汤大哥幸灾乐祸的声音,他善良的章大哥说:“你不怕就帮他们赶走。”
  
  “帮帮我们……”蓝文心闭上眼喃喃。
  
  几道刺眼的手电筒光直射两人的帐篷,来回闪了几下,蓝文心听见野猪在低嚎,“咯咯哼哼”的,逃跑中擦过两人的帐篷,撞得帐篷摇摇欲坠。
  
  蓝文心把韩以恪的手臂搭在自己腰上,吓得牙齿打颤:“小韩,你保护我。”
  
  韩以恪搂紧他的腰,头埋进蓝文心肩膀,面不改色说:“我好怕。”
  
  蓝文心很想发火,但腿软,无计可施了,用睡袋蒙住两人的脑袋,闷声抱怨:“真是气死我了!”
  
  第52章
  
  来到雨林的第二天,蓝文心终于有了正式丛林探险的机会。吃过午饭,汤可林和章寻打算和向导一起进雨林。蓝文心听罢,立即回帐篷收拾行囊,拉上保镖兼私人摄影师的韩以恪出发。
  
  越往深处走,越见雨林的独一性,螳螂、螽斯、竹节虫,这些在世界各地普遍存在的昆虫,生在雨林里,就比外面的尺寸大一号,个别同科不同属的稀有物种仅在亚马逊丛林存活。
  
  章寻做生物方面的研究,每每遇上不曾见过的动植物都要仔细拍一番,汤可林则站在一侧拍他,声称照片“是妈要看”。
  
  蓝文心听了,站在一棵植株前摆姿势,叶上趴着只绿螽斯,蓝文心要求韩以恪给他拍几张和虫子的合照,“小韩,拍好点,我要给我妈看。”
  
  韩以恪正经八百地拍了几张,蓝文心检阅过,勉强点点头,继续往前走,很快碰上一只捕鸟蛛趴在树底休息,足趾的毛又多又密。蓝文心僵笑着蹲在它半米远的地方,手指比耶。
  
  韩以恪从不同角度迅速拍完几张,恰好大毛蜘蛛的毛脚动了一下,蓝文心呜哇大叫着跑开了。
  
  跑出五米后,向导叫住他,指着脚底的褐色排泄物说,这是彩虹蚺的粪便,之所以用彩虹命名,是因为蛇皮如果被自然光照到,会散出淡淡的彩虹光,可惜这种蛇基本只在晚上出没,眼前这坨屎是它路过此处的证明。
  
  蓝文心没见过大蛇屙屎,蹲在蛇粪旁,看镜头点赞。
  
  韩以恪:“这个也拍?”
  
  “当然,下次就见不到了!”蓝文心催促他。
  
  丛林水雾弥漫,光经过大气中的粒子散射、透过枝叶缝隙打在蛇粪上,这坨蛇粪就披上一层由丁达尔效应构成的大自然滤镜,在蓝文心眼中尤为独特。
  
  韩以恪沉默了片刻,寻找角度把蓝文心和蛇粪拍入画框,蛇粪被光线照成褐金色。蓝文心蹲在旁边,笑容灿烂,像一位在旧金山挖到黄金的淘金者。
  
  拍完照,蓝文心站起身,看见汤可林在偷笑,跟章寻说着什么笑话。蓝文心问韩以恪,“他们在说什么?”
  
  韩以恪不语,将目光投向一片低矮的芭蕉叶,上面有只爬行的小虫,他故作好奇道:“这是什么?你要不要拍。”
  
  蓝文心探头去看,那只小虫的外壳呈黄黑白三色,外观似瓢虫,丑得很新奇。他伸出手想碰,忽又停下,谨慎地问向导和章寻这有没有毒。
  
  “蜚蠊科的一种,”章寻举起相机认真拍了几张虫子,“你可以理解为这是亚马逊雨林独有的蟑螂,外面见不到。”
  
  那位向导将虫子转移到自己手背,向蓝文心展示它斑斓的外壳,问他要不要碰。
  
  蓝文心老实缩回手,终于不拍合照了,躲在韩以恪身后,离蟑螂远远的,生怕它会飞。
  
  再往里走,蓝文心的合照对象扩大至玻璃蛙、蜜熊、绒猴。丛林有猴鸣,向导耳尖,往树上随手丢了一只橘子投喂猴子,母猴感激地吃。蓝文心见状,也十分有兴趣地往树上抛了只橘子,公猴接过吃两口,觉得不好吃,扔了回去。
  
  蓝文心又气又怕地再躲到韩以恪背后,“小韩,你保护我。”
  
  韩以恪牵好他,心里生出一点无奈:他禁闭室里的蝴蝶都是安安静静的,装裱入框就可以宽心。照顾这只活的是真不容易,充满好奇但容易受惊,好像全世界都是他的朋友,也好像全世界都是他的天敌。
  
  “又不是只有我会害怕。”蓝文心嘴硬道。
  
  几米之外,汤可林戴着墨镜与猴子自拍,章寻则大胆地触碰停在叶片上的玻璃蛙。
  
  蓝文心抖了抖:“不是我胆子小,是大家的胆子太大!”
  
  在丛林探险一小时后,向导开车载几位进城。
  
  来到秘鲁南部的库斯科古城,蓝文心终于摆脱闷热的防蚊罩衫,手臂和脖子被咬了不少蚊子包,韩以恪在车上给他涂药膏,听他嘀咕个没完。
  
  “我是A型血,从小到大就招蚊子,我妈也是。以前我们一家人出去露营,我和我妈被咬得一腿蚊子包,我爸一颗也没有。我妈说,是因为我爸的血比较臭,不招蚊子。”
  
  蓝文心斜眼打量韩以恪光滑的手臂肌肉,忽然凑近他脖子闻嗅。
  
  韩以恪没留意,稍微偏了偏头,嘴唇不经意间擦过蓝文心的嘴角。
  
  蓝文心的心跳有点快,他偷偷瞄向前排,好在大家都没往后看。
  
  他在说笑声中坐直身体,别过脸看街景:“脸比较臭可能也不招。”
  
  向导带几人去到行动谷游玩,那里有个蹦极中心,人们可以体验反向蹦极,从地面由绳带弹射到一百多米的高空,飘在空中将近一分钟,再缓缓降落,上天下地一并体验。
  
  蓝文心远远站在蹦极点外旁观,看同行的朋友一个个被弹到空中尖叫,心脏也颤得慌,他摇头道:“要我玩这个是绝不可能的。”
  
  韩以恪也没逼他去,径自排队蹦极。蓝文心戴上墨镜,站在原地旁观。
  
  三个人蹦完后,轮到韩以恪了。韩以恪仿佛失去声带,被绳带蹦到天上时完全没反应,四肢伸展飘在空中,很悠闲惬意。
  
  蓝文心摘下墨镜遥望空中的人,觉得这个项目不过小菜一碟,他走到教练旁边排队。
  
  韩以恪缓慢落地,脸不白腿不软,一脸游刃有余,他看见等候蹦极的队列里有蓝文心,走过去关心道:“你确定要玩?”
  
  “小意思。”蓝文心将墨镜拍在他掌心。
  
  韩以恪陪他排队,临到蓝文心了,他再问一遍:“真的要玩?”
  
  蓝文心望着天空吞咽,语无伦次地说:“哎呦,我都紧张到不想说话了,这个蹦绳结实吗,不会突然断吧?我还有两只猫呢,小牛喜欢吃鱼干,喜欢睡地板。小鸡喜欢吃鸡胸肉,只肯睡软垫。记得把我的照片发给我妈,小韩。”
  
  “要不还是别玩了。”韩以恪说。
  
  蓝文心走到教练旁,赴死般绷着脸,系好蹦极绳,心中的祷告词还没念完,就被发射上天了。
  
  蓝文心一瞬间心脏骤停了,蹦在空中忘记呼吸,他闭着眼尝试伸展四肢,后背仿佛慢慢长出翅膀,帮助他消化强烈的失重感。
  
  原来飞行是这样,每个学会飞行的鸟类首先要克服挥动翅膀的疼痛感,先痛再飞,才会越飞越自在,越飞越顺畅。
  
  就这一刻,蓝文心觉得自己能够不借助绳带,高飞很久很久。
  
  不过望着地面的零星人物,蓝文心理解了为什么飞鸟始终要落地,不单止是因为歇脚,地面有它们无法割舍的族群、食物、爱侣,如果要熟练掌握飞行,前提是要找准落脚的方向,起飞或回程的时候才不至于太迷茫。
  
  半分钟后,绳带慢慢降落。
  
  山谷中回响着蓝文心的声音:“啊啊啊──小──韩──你──接──着──我──”
  
  韩以恪拿着手机录像,看蓝文心像只蝴蝶要降落停歇了,便张开手臂迎接他。
  
  蓝文心双脚一沾到地,像个漏气的气球颤巍巍地欲将跪倒,韩以恪及时兜住他,蹦极教练问他“O不OK”,蓝文心牙齿哆嗦:“K、K……”
  
  他腿软站不住,一步也走不了,最终由韩以恪背回酒店。
  
  今日行程太满,蓝文心累得趴在韩以恪背上,一动不动,等魂儿从半空飘回来后,他想起今天拜托韩以恪做了很多事,但还没有回馈粉丝。于是他摸出韩以恪的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脸色苍白地与韩以恪拍了张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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