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大蓝闪蝶(近代现代)——白滚水

时间:2024-12-12 16:40:14  作者:白滚水
  
  韩以恪瞥了一眼,道:“为什么不笑,耍大牌?”
  
  蓝文心都累坏了,仍然尽量满足粉丝要求,扬起甜丝丝的笑容再拍一张。
  
  韩以恪这会儿却尤为挑剔:“只拍到我半边脸。”
  
  于是蓝文心把脸颊挨近韩以恪的脸颊,堆起笑看镜头,连按几下拍摄键。
  
  “可以。”韩以恪终于满意了。
  
  第53章
  
  回酒店路上,经过户外餐厅,有当地人在举办婚礼,蓝文心的心情不错,见到婚礼气氛太过低沉,想活跃气氛,询问伴奏的乐队能否让他为两位新人献上新婚礼赞。
  
  他坐在琴凳上,先对乐队交代准备弹的曲目,提琴手准备好后,蓝文心朝韩以恪站立的方向微扬下巴,示意摄像师尽快到位。
  
  韩以恪不知道他怎么眨眼间和人套上近乎,他站着人群外围打开摄像头,朝蓝文心比了个手势,蓝文心便开始弹奏了。
  
  弹的是莫扎特的小步舞曲,两位新人是离婚一年后复婚,浪漫不再,再续前缘是因为余恨未了。蓝文心不了解内情,兀自弹得如痴如醉,新郎新娘则在台上相看两厌,台下参加婚宴的亲朋好友更是噤若寒蝉。
  
  弹到一半,蓝文心发觉不太对劲,台下怎么没点儿反应!
  
  他睁开眼,用余光扫视四周。
  
  韩以恪悄悄给旁边的小孩塞几个硬币,小孩儿捧起一束花,迈着胖嘟嘟的小腿,把花送到蓝文心琴凳边上。
  
  几个凑热闹的青少年也收到丰厚的外快,在台下尽心尽力地热场子,为不曾了解的爱情而感动,他们配合乐曲的节拍欢呼摇摆。
  
  蓝文心深受感染,弹得越来越投入,从傍晚弹到天际最后一缕斜阳消散,露台点灯,将他的侧脸打亮。宴客终于被这位素不相识但全场最走心的路人甲打动,送上稀稀拉拉的掌声。
  
  韩以恪起初只是尽职地拍照,后来逐渐走了神。他第一次认真思考,把蓝文心关在自己家究竟是正义还是自私,抑或是自私的正义,这番行动掺入了一点爱护、一点报复、一点执念。现在执念消解,报复失败,剩下一点关爱,韩以恪望着人群之中的蓝文心,思索着是否放生才是对他最好的爱护。
  
  蝴蝶其实在暗处也好看,但是它们一般只会在阳光下展开翅膀,可能这种生物宁愿冒险,也不愿意收敛一丁点的美丽。
  
  蓝文心弹完三首,得到热烈欢呼,他很满意听众的反响,把位置还给原本的钢琴师。现场开始奏起圆舞曲,男男女女像庆典一样跳舞。蓝文心也被热情的本地人拉入舞池,和不认识的人跳交谊舞。
  
  跳舞的男女分为两列,随着舞步移动位置,交换舞伴。蓝文心随人群挪动位置,跳着跳着,对面的舞伴变成了韩以恪。
  
  他一个迈步靠近韩以恪,神神秘秘笑道:“小韩。”
  
  韩以恪抬起手臂,让蓝文心从他胳膊底下穿过。
  
  蓝文心转了个圈,再转身贴近他讲下一句,“我有东西送你。”
  
  韩以恪原本握着他的手,听到他的话,把手心摊开,脚步未停,带着蓝文心往右移动。
  
  蓝文心没有放东西在他掌心,而是变魔术似的,将一枚易拉罐拉环套在韩以恪手指上,笑着朝他眨眨眼。
  
  然后,他迈着翩翩舞步转到下个舞伴面前——
  
  还没站稳,就被一股力量扯了回去。
  
  蓝文心踉踉跄跄地被韩以恪牵回酒店套房,房门关上的那一刻,韩以恪的牙齿像锁芯一样,和他的唇舌绞在了一起。
  
  两人十指相扣,那枚易拉罐拉环硌着指骨,磨着手肉,小小一个玩意儿却让人无法忽视。蓝文心的嘴唇被反复吮咬,在意乱情迷中感受到肉被撕扯的疼痛,他用舌尖舔了舔嘴唇被咬痛的部位,不小心舔到韩以恪的犬齿,被犬齿反刺一口,蓝文心不悦地退开。
  
  韩以恪咬住他的舌头,双臂托起他屁股进浴室。
  
  蓝文心夹紧他的腰低喘,在水雾氤氲的浴间里接吻,意识会变得像镜面一样模糊,仅有的几分理智,也随着呼吸的热度慢慢蒸发,不出片刻,蓝文心的布料就被不知不觉摘干净了。
  
  他岔开腿由韩以恪给他扩张,蓝文心的脑袋贴着韩以恪的胸膛,深呼吸的时候,听到韩以恪的心脏同样不太平静,他抱着韩以恪的背脊,喃喃道:“小韩,你是什么血型,为什么蚊子不咬你?”
  
  “B,”韩以恪不知是否真在回答蓝文心,硬挺的性器抵在他后庭处,“打开点。”
  
  蓝文心岔开腿,后穴被韩以恪用手指扩张过,深红穴眼吐着润滑液,韩以恪的阴茎在他腿根磨了几下,仿佛煅烧过的铁棍烫红了蓝文心的皮肉。
  
  下身一寸一寸地顶进去后,韩以恪慢慢抽送,把蓝文心压在洗手池面操,蓝文心忘记背诵自己的“五不准”原则,只觉得韩以恪和他贴得很近,没有隔阂的亲近,他清楚感受到对方搏动的筋脉撞击着肉壁,他的身体没有“五不准”,而是半推半就地接纳了那根硬物。
  
  韩以恪见他表情呆呆的,停下来问:“不舒服?”
  
  蓝文心倒吸凉气:“屁股好冷。”
  
  韩以恪怔了怔,把他抱出洗手间,卧房壁灯像窗外的星光,玻璃窗倒映出两人赤裸交叠的身影。韩以恪抱着蓝文心来到窗边,稍微掩了掩窗帘,将他压在玻璃窗继续操弄。蓝文心低声哼哼,紧张地用窗帘掩盖两人的裸体,手指攥紧窗纱,过分激烈的顶弄导致帘子荡起许多暧昧的皱褶。
  
  蓝文心后背贴着玻璃窗,不断打滑,唯有紧紧依附在韩以恪身上,哆哆嗦嗦地叫:“韩……慢点……轻点……”他余光瞟向窗外,又做贼似的低声道,“小心一点!”
  
  韩以恪力度不减,擒住他下巴让他专心点。蓝文心这个一心二用的态度仿佛在和他偷情,外面没什么需要他紧张的人,就算房内站着第三个向他表白的男人,韩以恪今晚也会把精液留在他逼里。
  
  果不其然,蓝文心又痛又爽地呻了半天,感觉快到了,忽然慌张道:“你射哪?”
  
  话音刚落,蓝文心的嘴被韩以恪堵住,他“唔唔”闷叫两声,感受到体内的异物跳动两下,浓精灌满了他的后庭。
  
  蓝文心被喷薄的精液激到小腹抽搐,趴在韩以恪身上抽了半分钟,勉强直起身,声色俱厉道:“谁准你射进来?!”他一用力讲话,后面便夹不住东西,精液沿着他的腿根流下。
  
  韩以恪就着入体的姿势将蓝文心转移到床上,一脸正经地说:“射里面你给我产蝴蝶卵。”
  
  “你有病吧!”蓝文心抬起屁股要走。
  
  韩以恪握住蓝文心的腰,让他的屁股固定在自己胯部,沉声说:“含住。”
  
  他抹走蓝文心股沟流下的精液,往肉壁深处捣了捣,蓝文心就彻底老实了。
  
  两人搂住静默片刻,蓝文心低声说:“小韩,我有心事了。”
  
  “说。”
  
  蓝文心斟酌着措辞,对着韩以恪说走心的话让他感到难为情,他忸怩了半天还没憋出一个字。韩以恪休息好后,问他能不能继续操了,把蓝文心的小腿架到肩膀上,胯骨往里一撞。
  
  蓝文心顿时感到五脏六腑错了位,他腿根痉挛了几下,蹬韩以恪一脚:“我话还没讲完!刚酝酿好的情绪这就没了!”
  
  韩以恪办了错事,停下动作等他重新酝酿情绪。
  
  蓝文心酝酿了三分钟,坐起身,羞赧地环住韩以恪的腰,“小韩,你以前的所作所为让我很生气,很反感。我不明白,为什么对一个人抱有好感会想对他施加伤害。”
  
  韩以恪的目光停在他薄薄的眼皮上,眼浅的人爱流泪,蓝文心可能也是个感性的人,眨眼之间,睫毛就染上了水雾。
  
  他看着那片眼睫毛,没有移开视线,等待蓝文心讲下一句。
  
  “但是今晚那枚易拉罐戒指,我只想送给你,我现在身上没有钱,只能送这个。”
  
  说完,蓝文心把脸颊贴在韩以恪肩膀,搞不清楚是谁的体温在攀升。
  
  韩以恪沉默半晌,抬起带着塑料戒指的左手,抚摸蓝文心的皮肤。蓝文心胳膊上有几处蚊子包,韩以恪一声不吭地在蚊子包上画十字,画得蓝文心皮肤发痒。
  
  蓝文心弯起眼笑,说,小韩你对我真好。
  
  韩以恪听罢,继续在他蚊子包上画深一点的十字,心里琢磨着如何把蓝文心钉死在手掌心。
  
  两人心思各异地“温存”了一会儿,蓝文心抬头,轻轻啄了啄韩以恪嘴角,主动搂上他脖子接吻。韩以恪把他压进软床里操,抽插的动作十分汹涌,仿佛带着百分百的恨意。
  
  蓝文心听着交合的声音,耳朵听红了,问韩以恪能不能歇一下,让自己缓缓。韩以恪放慢动作在里面浅浅地磨,歇了一下,再顶两下。
  
  蓝文心大腿发抖,好声好气地再说:“歇一下行不行。”
  
  韩以恪暂停动作,歇了十秒钟,躺下,捏着蓝文心的臀肉上下顶弄。
  
  蓝文心坐在他胯上摇来晃去,穴口都被操充血了,他咿着牙嘶嘶叫痛,终于忍无可忍地给了韩以恪一巴掌:“你赶着去投胎啊!”
  
  韩以恪置若罔闻,顶着巴掌印咬蓝文心的乳头,一边舔吸,一边撸动他半硬的性器,蓝文心左胸的乳钉换成硅胶材质,咬一下便扯着乳尖弹动,左胸涌起密密麻麻的瘙痒感,像被蚂蚁轻轻地啃了一口,威力却无穷。
  
  蓝文心被他的舌头吸得魂魄俱散,挺起胸膛低呻,反复吞咽口水,他觉得韩以恪今晚好像疯了,人还是那个模样,眼睛像是换了一双。韩以恪睁着眼,鼻尖一点点靠近蓝文心,眼波里的洪水快将他覆没了。
  
  蓝文心晃了晃神,本以为韩以恪会再次咬伤他的嘴唇,但他没有,韩以恪仅仅将嘴唇覆上他的嘴唇,很轻地在上面磨蹭,像在记住唇瓣的纹路。
  
  蓝文心不太习惯这种温情的接吻方式,这么轻柔的情绪,不知为什么让他想到了告别。
  
  有那么一瞬间,蓝文心觉得他们不能一起活到明天,于是他抱紧了韩以恪的身体。
  
  早上八点,蓝文心在闹钟响起的瞬间乍醒,拜韩以恪所赐,整个晚上他反复做着诡谲的梦,睡不踏实。
  
  蓝文心认为昨晚的韩以恪太反常,一个变态杀人魔突然变得温柔体贴,要么是他准备拐走你,要么是他准备杀死你。
  
  床边放着一个轻便的行李包,看来韩以恪已经早起收拾行李了。蓝文心周身酸软,如果床边有摇铃,他一定会支使韩以恪来服侍他起床。
  
  蓝文心像个木乃伊伸直胳膊,僵硬地坐直,慢慢穿上韩以恪给他叠好在床边的衣裤,哑声叫唤,“小韩!我那条灰色的裤子呢,我不想穿白色。”
  
  无人回应,反而是房门被敲响了。
  
  蓝文心摇摇晃晃地下床开门,嘀咕道:“没拿房卡吗?”
  
  他打开门,门外站着这几天招待他们的印度阿伯。
  
  老伯口音浓重:“你好,我来送你回家。”
  
  “韩以恪呢?”蓝文心不明所以。
  
  老伯耸耸肩,说,我的职责是把你安全送到家,其他我不清楚。
  
  随后,老伯岔开话题,径自帮他拿行李,一边带路,一边问他中国哪个城市比较好玩。蓝文心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心里边空荡荡的。
  
  回家,终于可以回家了,蓝文心觉得自己此刻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路过户外餐厅,昨晚婚宴留下的一地礼花仍未被清扫,提醒蓝文心做着一个半真半假的梦,回忆实实在在地存在过,但已经化作泡影了,昨晚的婚礼、新郎新娘、陌生人、甚至是韩以恪都不复存在。
  
  蓝文心想起《胡桃夹子》的尾声,主角从梦中苏醒,身边根本没有什么老鼠国,也没有骁勇善战的胡桃夹子。在异世界的奇幻之旅,只不过是平安夜晚上做的一个梦。
  
  现在,梦醒了,蓝文心翻开行李包,没有照片,没有什么塑料戒指,只有通往现实世界的机票。
  
  第54章
  
  20小时后,蓝文心转了两趟班机回到熟悉的城市。
  
  站在自家门口,他的脑袋却似仍在高空盘旋,魂魄也像停留在很遥远的地方,蓝文心有点儿近乡情怯了,不敢敲门,竟然也有些不确认这是否是他生活二十几年的住址。
  
  原来远行会令陌生的事物会变得熟悉,熟悉的变得陌生。
  
  蓝文心记得离开的时候才刚刚入冬,庭院里的花都败落了。此刻是二月最后一天,整个冬季过去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开始生长,风信子为庭院添上神秘的蓝色。
  
  他凝望着那抹蓝色,由此想到了小鸡脖上的铃铛、小牛的毛发、以及韩以恪给他买的一柜子蓝色内裤。
  
  韩以恪。蓝文心呆站在门口默念这个名字。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