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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心咒(GL百合)——萌面鸽王

时间:2024-12-12 16:41:39  作者:萌面鸽王
  “左翼注意回防!飞甲备足虹羽,空中压制!”韩雪飞下完了命令才得空回头,看见来人先是一愣,“怎么是你?”
  这话说完,还没等吴宗麟有所回应,他就自己先一步琢磨出了原因。
  定是朝汐身上的憬魇又出了问题。
  果然,吴宗麟听了他这话,好一通感慨:“不是我还能是谁?你指望着那小狼崽子过来助你?哎呦你是不知道,那祖宗昨天晚上......唉,你跑什么啊——”
  韩雪飞才没心情听他在两军阵前直抒胸臆,望着远处逐渐处于上风的朝家军,韩雪飞的心里却突然腾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与此同时,收到前线战报的朝汐也在迅速分析着战况,她少有如此不用亲自上战场的时候,说来还真能算得上是个新奇的感受。
  只是此刻的她多少还是受了些“铸骨”的影响,视觉与听觉并不似往常一般灵敏,还需借助脚下传来的震感判断敌我双方交火的距离,即使她没有身临其境地前往阵前,却也看不出丝毫慌乱的迹象。
  中军帐里,没有多余的人来打扰她,不用躲避来往的刀剑,更不会被战场上激动的情绪所影响心绪,此刻的她,只需要用一个旁观者的心态来审视目前的局面。
  飞甲震惊地发现,即使她远离西北那么久,整个西北大营的巡防布局全都存在于她的脑子里,哪里薄弱哪里强,敌人又会从哪个方向发起进攻,从何处挑选突破口……竟与她所料得分毫不差!
  两军对战,刚开始的时候考验的是西北大营的巡防是否严密,兵将是否警醒,这一点朝老将军和韩雪飞给她打了个很好的基础,所以很容易就抵挡住了楼兰人疯狗似的第一波攻击。
  倘若是当年的楼兰,朝家军尚且不放在眼里,但今时不同往日,现如今的楼兰不仅坐拥两座火铳在手,从旁更是有大月氏的帮助,两军目前实力旗鼓相当,如此情况之下,看得就是主帅的经验和水平了。
  飞甲将战报念与她听的时候,朝汐着实捏了把冷汗,可冷汗流光了,心里却又冒出另一个疑问——如此手法老辣的排兵布阵,整个楼兰国里也就只有班禄丽綦那个老东西能做到,可他早就不知道埋在哪去了。
  现在又能是谁在阵前出谋划策?
  恰逢此时,有飞甲回报最新战况:“将军,东北方向有敌军落单队伍,吴将军调整了先锋队伍,带人追过去了!”
  朝汐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好。
  两队阵前主帅热血上脑乃是大忌!
  落单一事若为真,那就是祖坟上冒青烟菩萨显灵,若为假......
  朝汐腾的一声站了起来,再也顾不了自己还不甚清明的视线:“取我的甲来!备马!”
  韩雪飞要压阵后方,稳定军心,向前冲锋杀敌的任务自然而然就落到了吴宗麟的头上,吴宗麟虽大病初愈,胳膊腿都还没恢复得顺手,却也十分愿意领这差事,只是有一点令他十分头疼——飞甲用得不太趁手。
  西北军从前并不配备飞甲。
  所以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帮子人,吴宗麟的第一反应就是脑子疼,西北军堪称是“后娘养的”,什么好东西都得等着京城里淘汰了才能轮得上,然而遇上炙手可热的悬鹰阵才是真真叫他犯了难,这四九城里独一份,莫说是西北大营了,就连京郊大营都没能有机会同他们同进退过几回,吴宗麟又哪里有如此好命,所以用起来就更是无处下手。
  敌军以两座火铳炮为中心,顶过了悬鹰阵第一批不痛不痒的攻击之后,渐渐掌握了战场上的步调,而吴宗麟又急于寻找一个突破口,否则便会让楼兰人压着打,我军逐渐处于下风。
  好巧不巧,他的先锋部队又在这时一举撕开敌人的右翼,他便本能的将主力部队压了上去。
  吴宗麟估计是热血烧过了头,追到一半时已然发现不妥,却也为时已晚,潜伏在四周的大月氏看准时机迅速聚拢过来,很快截断了他的后路。
  热血上了脑子很容易做出错误的判断,吴宗麟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此刻的他清楚地明白自己已然中了敌人的奸计,方才中军左翼遭受敌人突袭,韩雪飞一时抽不出时间来照应前军,要是前军率先被人击溃,中军再被两面夹击,他们今天就都别想回去了。
  只怕明年的中秋就是他们的祭日。
  有小将出声问到:“都护,怎么办?回去吗?”
  马儿打着响鼻,前蹄暴躁不安地刨着地面,吴宗麟一拽缰绳,冷哼一声:“宁在一思进,莫在一思停,现下已然无路可回,按照原计划,全军出击!”
  既然对方要来个瓮中捉鳖,那他就索性破罐子破摔,捅穿了它!
  先锋部队里的每个人都在他这句话中变成了悍不畏死的勇士,他们如破空而出的虹羽,很快辗转到了敌军腹地,两方势力迅速交上了火。
  吴宗麟心里明白,如果他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击溃对方,身后楼兰军剩余的敌军很快就会追上来,到那时腹背受敌,更加棘手。
  可想法与现实往往都走不到一路去。
  敌军右翼部队为首的是个头顶山羊角皮毛的大月氏魁梧壮士,坐在马上的时候比吴宗麟还要高出一个头,手持大刀,挥舞起来磅礴苍劲,有开山断河之势,刀风所过之处割得人脸生疼。
  那大月氏将领名唤栗戈拓,见有人中计,长啸一声策马奔腾,身后将士直冲我军而来,眼前之况已无退路,唯有向前冲杀一条路可走,吴宗麟把心一横,咬牙提刀迎了上去。
  刀身对撞之时声响如奔雷轰动,似骤雨落地。
  前有虎豹,后有豺狼,吴宗麟无心恋战,只想尽早结束,奈何二人旗鼓相当,所使的招式路数又有异曲同工之妙,一时间打得难舍难分,可如此长久地拖下去定不是良计,心内思索万千,却仍不得其法。
  挥刀格挡间,耳听得身后传来铁蹄铮铮,愈近愈烈,吴宗麟心里一紧,脑海中浮现出念头来:“莫非是追兵到了?”
  左一眼见大月氏壮士勇猛无敌,右一耳听身后马蹄声声,一时间进退维谷。
  栗戈拓见他迟疑,暗笑一声,舞刀下劈。
  重伤初愈,鏖战至今,吴宗麟已略显疲态,对于栗戈拓倾尽全力的一击,吴宗麟脑中千回百转,以至于思索到最后,唯有拼命抵挡一条路。
  望向那泛着月辉的大刀,吴宗麟有些悲哀地想:“莫非今日我就要命绝于此?”
  电光火石之间,有一记长枪自吴宗麟身后越众而出,狠厉飞快地冲向栗戈拓,信心满满的栗戈拓未料到有如此变数,慌乱间挥刀才堪堪扫开那横冲直撞的一枪。
  一击未中,栗戈拓先是一怔,随后恼羞成怒望向对面,直至那银鞍白马的朝汐一把勒住缰绳停在他面前,栗戈拓才如梦初醒般自言自语道:“竟是你……”
  吴宗麟茫然回首,只见朝汐一手执缰,一手握剑已至切近,月辉下她的剑眉星目冷肃异常,眉眼间如凝了千百年化不开的冰霜,那双审视的眸子宛若冰锥一样扎进吴宗麟的心里。
  她似乎是想骂人,但好在忍住了,只冷冷睨了一眼后才道:“老吴你整这一出,莫非是想看看我身子是真不行还是假不行?”
  吴宗麟有些悻悻地笑了一声,难得没顶回去。
  “早就听闻朝将军已至西北,我等多日前来拜访未见尊容,今日倒是得尝所愿了。”栗戈拓方才一击落空,正心内郁结,转眼又见朝汐整装而来,这才像是找到发泄口般沉了气,“朝将军多日不上战场,不知这手上功夫可搁下了吗?千万不要没救下自己的部将,反搭条命进来。”
  “找便宜的平日里见多了,找死的还是头一回。”朝汐拨转马头,“你既如此着急,那我就成全了你!”
  朝汐方才一枪虽使得暴戾冲撞,可平日里练武的路子却极其轻巧奇诡,尤其是在面对像栗戈拓这样的大块头时角度愈发刁钻狠辣,每一击都直冲要害而去。
  那大月氏的将领之前多同韩舫、吴宗麟一类的莽夫交手,鲜少遇上如此诡异的路数,几个回合间便被朝汐手中轻快精巧的剑光晃了眼,手中动作一时没能跟得上,瞬间露出破绽。
  朝汐眸光一寒,毫不犹豫反手上挑,蝉翼般的剑刃宛如毒蛇沿着前后护甲的缝隙处溜了进去,朝汐手中用力,长剑刺入后用力一拧,刀切豆腐一般削掉了栗戈拓整条右臂。
  只听他一声哀嚎,百十斤的大刀坠坠落地。
  一击命中,朝汐继而抽剑。
  与此同时,身后忽然传来刀剑破风划劈的声响,朝汐分神向身后看去,只见一柄寒芒正趁此之际狠厉地劈向她的后背。
  是栗戈拓的的副将见势不好前来相救的。
  借着方才一剑之势,朝汐的剑刃此刻距离栗戈拓的脖颈不过毫厘,倘若此时收手必定功亏一篑,朝汐收回目光,目不斜视,亦不准备回防,眸光里只有栗戈拓脖颈上还在勃勃跳动的两条血脉。
  她竟打算硬生生扛下这一刀!
  血光四溅间,利剑隔断骨骼的手感仿佛还停留在指尖,栗戈拓怒目圆睁的头颅滚落马下,朝汐预想中的疼痛也并没有到来。
  “怎么样,俺老吴还是有点用的吧?此次冒进追击一事,嘿嘿嘿……”忙着冲锋陷阵的吴宗麟不知何时竟来到了她的身后,而他脚下躺着的那具尸体赫然就是方才偷袭朝汐的那个。
  朝汐嗤笑一声,长舒了口气:“姑且饶了你这回。”
  
 
155.暗流
  主副将接连身死,大月氏也在瞬间泯灭了气焰。
  以朝汐睚眦必报的性格定是要将他们都屠戮殆尽了,才能报方才的偷袭之仇,她命飞甲于空中压制,骑、步两军看准时机一通胡乱砍杀,大月氏在瞬间就落了下风,至此,敌军右翼彻底报废。
  人多势众的楼兰联军在人心四散的恶劣条件下,硬是跟朝汐这略有些耳聋眼瞎外加腿脚不利索的将领所带领的朝家军打了一夜,最后谁也没奈何谁。
  直至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太阳从那座远古的神山后头慢慢爬了上来,两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鸣金收兵。
  与楼兰联军虽未分出高下输赢,委实算不得什么露脸的事,可战况经过韩雪飞的润色后再送往京城,就变成了“朝将军虽身患顽疾,却仍不顾惜一己之身,拼命厮杀”,以及“西北都护吴宗麟大病未愈,却坚持带伤征战,亲手砍下敌军将领首级”。
  此等糊弄朝臣的捷报果真引得朝堂之上哗然一片,不仅连小皇帝看了之后都赞不绝口,就连穆桦这种与朝汐私交甚密之人听了都险些被唬住。
  桑晴本以为那封捷报之外还会有其余之物,故而在朝会上等了又等,桑檀讲完那些千篇一律的朝政仍没有要留下她的意思,心中期许过剩,难免有些失望,可等回到将军府里,周伯满脸喜气地将那封家书递到她手里的时候,大长公主先前所有阴郁与烦闷都在这一刻一扫而空了。
  书信接过来的瞬间,桑晴第一反应就是震惊——因为那封信是在是太厚了,厚到她险些以为朝汐往里头塞了上千两的银票。
  信封甫一拆开,扑面而来便是一股浓郁清幽的花香,桑晴带着疑惑小心翼翼地将信倒出来。
  书信头一页上朝汐画了朵神似芙蕖的花朵,旁边还写了一行小字:“西北大漠之中有雪荷遗世独立,孤芳自赏实乃憾事,邀卿共观。”
  这一张搁下后,第二张的上头果然多了一片雪荷花瓣,桑晴将花瓣取下来暂且放置一旁,再看第二张,这张上倒是没了字,寡一朵雪荷孤苦伶仃地被画在上头,桑晴盯着这画看了半晌,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
  又将第一张拿过来一作对比这才发现,朝汐所画的第二张的雪荷恰好比第一张少了一瓣。
  一个不慎美妙的念头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果不其然,越往下翻看,那画中的雪荷瓣数便越少,而手边便会多出一片,等桑晴将这几张纸都翻了个遍,纸张里夹着的雪荷花瓣也都尽数展现在眼前,拼拼凑凑刚好是一朵盛开在旺的雪荷花。
  望着满桌的的花瓣和张张信纸,桑晴一时间啼笑皆非。
  这信封里装的与其说是家书,不如说是这雪荷倒霉不幸的一生。
  将信纸垒整齐后准备装回信封,这时桑晴才发现那信封里还藏了些东西,也像是张纸,将东西掏出来后,桑晴才瞧得真着,准确来说这是一张一面为红色一面则无色的双面纸,这纸上既无字也无画,倒不像是特意装进去的。
  更像是无意中胡乱塞进里头的。
  可桑晴却冥冥中有种预感。
  她拿着纸张左右摩挲了一会,半晌后不知摸出了什么,神情从疑惑纳罕变为了惊奇了然。
  那纸张看上去平平无奇,乍摸上去也没什么了不得,可当它对着光线时,那行苍劲有力的字帖终究是让桑晴湿润了眼眶——
  “浅写道别来,此情深处,红笺为无色。”
  西北边陲炮火连天,纷扰不断,京城里不知何时埋下的一颗闷雷也险些掀翻了金銮殿与大长公主府——桑檀遇刺了。
  宫里按着消息没敢往外传。
  刘筑全漏夜前往将军府禀报的时候,桑晴估计是睡迷了,第一反应竟也懵住了,此事本来很好处理,能顺着刺客查出来的直接株连九族,查不出来的当即枭首示众,当夜负责宫禁巡查的一干御林卫罚俸一年,御林卫首领革职查办。
  她不太清楚这种事情为何桑檀还要派了刘筑全前来请她。
  见刘筑全催得急,桑晴也不好细问,匆忙披衣而起后,径直走向马厩牵着朝歌直奔皇宫而去,连看都没看一眼刘筑全准备好的轿子。
  可怜刘公公月黑风高之夜被丢在将军府门口直跺脚:“哎呀呀,这是……这都是跟谁学的啊?”
  桑晴急匆匆赶至天牢,桑檀已在此等侯多时了,此刻的天牢一反常态,空旷得让人毛骨悚然,廊道里灯火通明,烛光摇曳,唯余火把燃烧时所发出的声响,桑檀侧站着,光影映在这位年轻帝王的脸上,他脸色实在算不上是好看,阴沉得像是能滴出水来。
  桑晴压根没想起来行礼这回事,进门就问:“怎么样?可有伤到何处?”
  桑檀摇摇头,深吸了口气才勉强按耐住情绪,无甚心情地冲着牢笼里随手一指。
  彼时的桑晴尚不知他作何以此缘由,目光透过铁栏落在那刺客身上,刺客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反而眼神阴鸷地盯着她们二人,桑晴只觉得这张脸像是在哪见过,奈何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桑檀许是自己缓过来了,站在旁边压着声音说道:“皇祖母尚在病重,此事就无需让她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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