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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心咒(GL百合)——萌面鸽王

时间:2024-12-12 16:41:39  作者:萌面鸽王
  “南楚地大物博,要什么样的英才良将没有?难道还非你朝汐不可了吗?”他坐直了上身,目光紧盯着她,“小皇帝真的是太害怕你了,不惜要杀了你父母,断了你后路,让你成为他的孤臣,我来猜猜,你身体里的憬魇难不成也是他下的?”
  朝汐不准备跟他争口舌之快,强压着自己的心里的悲愤,尽量心平气和地回望着他:“你的目的。”
  虽说北漠犒军血洗朝家军一事是因为皇权的猜忌,可他们楼兰也有份,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将责任全都推了回来,没门。
  匕俄丹多看得出来,她的耐心已经所剩无几了,之所以现在还能强压着怒火跟他说话,不过就是想知道自己的目的,可是他又能有什么别的目的呢?
  又是几声低笑后,他道:“南楚的小皇帝不懂的惜才,可是楼兰懂得,尤其是像朝将军这样的雄才。”
  他这是想趁着君臣离心,把自己招揽到楼兰去?
  朝汐不置可否,冷声道:“这和你昨天的目的不太一样。”
  “可这是我来大楚的目的。”匕俄丹多的目光不移,语气至诚,他的眼睛里亮晶晶的。
  混着京城的凉风,他最后的那句话显得有些飘渺:“把你招到楼兰,招到我二哥哥手下,为我们所用。”
  深冬的凉风吹在身上像是小刀一样,纵使艳阳高照,也抵挡不了分毫,朝汐已经从余记出来好一会了,等她意识到冷的时候,自己周身都已经凉透了,这么多年了她一直保持着在西北只穿单衣出门的习惯。
  出来之后她并没有着急回府,府里有桑晴,其实这个时候她是不太想看见桑晴的,虽然这件事情跟桑晴并没有关系,可终究是瓜田李下,她这性子难保会说出一些什么伤人的话,索性就不见了。
  可是她又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去找穆桦?她摇了摇头,穆桦这个时候恐怕还在大理寺处理公文。
  去找沈嵘戟?她又摇了摇头,自己跟沈嵘戟也没有很熟。
  偌大的京城里,竟没有她能去的地方,权衡之下,只能在长安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在萧瑟的寒风里,她的身形显得有些单薄,脑后高挑的马尾被吹的肆意飞扬,这抹身影终究是没有逃出厢房里那人的眼。
  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被和谐掉的叉叉花是合欢花,也不知道这花招谁惹谁了咋就被和谐了……
  
 
69.寒战
  朝汐已经走了有一会了,她面前的茶盏都已经凉透了,屋子里除了丝丝缕缕的药草气息,竟没有半分她曾经来过的痕迹,匕俄丹多拿过那杯凉透的茶,复又倒回炉中,神色淡淡。
  “你不该骗她。”厢房的门被打开了,来人一袭白衣出尘不染,打开房门后径直走了进来,他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像是刚从寺庙里出来。
  这股檀香覆盖住了原本的药气,她来过的最后一点痕迹也没了。
  “你不该骗她的。”那人叹道,“犒军不是南楚皇帝派去的。”
  匕俄丹多讥笑了一声,将自己的茶盏推给对面那人,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对:“我什么时候骗她了?我也没说人是小皇帝派去的。”
  来人不语,只是抬起眼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端起那杯茶,轻轻抵在唇上。
  匕俄丹多看向他,那个位置......也是自己刚刚沾染过的地方。
  “我只说人是他们南楚皇室派去的,可是又没说是小皇帝的人,是他们君臣离了心,才让我钻了空子。”匕俄丹多看见他的动作像是满意极了,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笑道,“不过这又有什么区别?终归是皇权容不下他,功高震主,不是什么好事。”
  “你骗了她不止这一个。”那人将茶一饮而尽,再度抬眸之时面若寒冰,“楼兰并不需要她,我也不需要。”
  匕俄丹多的神色倒是意外的平静,只是像累脱了力,缓缓地向后靠去,头也向后倚,仰天长出了一口气来,又过了片刻,他才去看对面的人,唇角上带着嘲弄与不屑的微笑,轻声笑道:“骗都骗了,难不成还让我给她喊回来吗?”
  那人不说话了,将目光转向大街上的那抹背影上——她都转了第三圈了,还没想好去哪儿吗?
  “不过你有一点说的没错。”他叹了口气,目光不动,陡然出声,“她身上的憬魇的确是南楚皇室下的。”
  匕俄丹多眨眨眼:“还真是?这小皇帝也太狠了点。”
  闻言对面的人皱了皱眉,睫毛轻轻颤了两下:“不是桑檀,是天宁帝。”
  匕俄丹多“唔”了一声,又言自语道:“没什么区别,这个南楚的将军还真是命苦,为了小皇帝几度出生入死,自己父亲母亲都赔进去了,结果得胜归来还没个好日子过,又是毒药又是杀父之仇,我要是她还真受不住,唉你说——”
  “谁让你来的?”那人不知何时已经将目光收了回来,面上神色平淡,只是话终中不免带有几分薄怒,打断他的话。
  匕俄丹多装傻:“什么谁让我来的?我自己让我来的啊,我不把朝汐喊过来,她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这些?她想不起来,我就得跟着她一起遭罪。”
  那人转了转手上的茶碗,忍着脾气又问了一遍:“谁让你来的?”
  匕俄丹多略略扬眉,有些心虚地避开视线:“你在说什么啊?我不都告诉你了吗,我让我自己来的啊。”
  嘴上这么说着,却在桌子底下暗自地给身后的烮融打手势。
  奈何烮融是个睁眼瞎,半天没看懂。
  “阿泽。”那人微微向后侧靠去,无视他的小动作,斜着眼睨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谁,让你来的?”
  躲不过去了。
  匕俄丹多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因为在对上他眼神的瞬间,那笑容僵了在脸上,那双和自己完全不同的黑色眼眸中,像是有怒火在烧。
  在生气吗?
  是因为自己决定来南楚找他吗?是因为到了南楚之后一直没有见他吗?有什么好怒的?
  他看不懂,也不想看懂。
  “二哥哥……”匕俄丹多垂下眼帘,弯起了唇角,像是自嘲般轻笑了一声。
  “容翊。”他不疾不徐地打断未说出口的下半句,强调着,“是容翊。”
  “好,容先生。”匕俄丹多苦笑,复又抬起眼,这一次,里头暗藏着的汹涌波涛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他一贯的冷漠和疏离,“我说了,是我自己要来的。”
  容翊冷声道:“自投罗网?送上门来给人当人质?”
  “对。”然后他又笑,真假参半地跟对面的人逗,“不忍心看你一个人,所以特地跑来做人质,替你转移一下别人的注意力。”
  容翊不说话了,翻起眼皮似有似无地看了他一眼,奈何对面这人实在是刀枪不入,甚至还温文尔雅地冲他笑了一下。
  容翊像是认命一般,暗暗吐出一口气,面不改色道:“你这个时候来,想必一时半会是走不掉了,既然来了就别窝在那当个废物,做点事。”
  “好啊。”匕俄丹多一口应下,满心欢喜地又给他添了杯茶,“是杀公主还是宰皇帝?”
  若是不亲耳听到,恐怕没有人会相信,传闻楼兰的病秧子三王子,平日里连只鸡都不敢杀的人,今日竟然问人家是要杀公主还是宰皇帝。
  容翊全当听不见他这些混账话,从怀中掏出两封信放在桌上,如果朝汐这个时候在的话,那她就会发现,这两封信就是她让朝云寄到西北大营的那两封。
  匕俄丹多不解:“这是什么?情书?”
  “朝汐寄给韩雪飞的信,刚出山海关被我截下来了。”容翊解释道,“她让韩雪飞去查柳承平和南珂罗暗中勾结的事了,要不是你骗她,可能她现在还没那么着急,急火攻心,这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她不好受你也没有好日子过。”
  匕俄丹多摊手:“我是骗她了,骗她说我手上有证据,但是柳丞相和南珂罗勾结是真的啊,他想要辅佐新君登基也是真的啊。”
  容翊眉心微皱,声音有些发冷:“那她要上次要是跟你讨证据交换,你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那我就去找你啊,你在那个丞相府里随便找个玉佩什么的给我不就行了。”这鬼狐狸浑不在意地挥手笑道,“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匕俄丹多生得极美,鬓如刀裁,眉如墨画,一双凤眸正泛着点点波光噙着盈盈笑意,专注地望着他,看得他一时失神,心里漏了一拍。
  容翊不语,垂眸看着桌面,他的睫毛很浓也很长,窗外的阳光洒进来,把他的睫毛照的根根分明,像是晴朗山谷里的小金线草整齐卷翘的绒须,微微颤抖。
  几个呼吸之间,他便将原本有些胀起的胸膛压了回去,垂下的眼帘里,遮挡住的是无数暗涌的汹波和不可抑制的情愫。
  “既然她已经查到南珂罗了,想必皇宫里那位被她顺藤摸到也只是时间问题。”容翊沉声道,“韩雪飞那边我已经重新仿了一封朝汐的字迹,将朝晖的死因和朝汐身上的憬魇一并告诉了他,他是个沉稳的但是他父亲就不一样了,想来若是知道这个消息,不日就能杀进京城兴师问罪。”
  韩雪飞的父亲韩舫,朝汐的亲舅舅,韩夫人的同胞哥哥,当年北漠之事一直是他的肉中刺,韩夫人丧命,韩舫失去了唯一的妹妹心中悲痛欲绝,甚至还迁怒到当时负责驻军巡防的韩雪飞身上,要不是朝汐及时拦着,事后他都差点用虎头锏仗杀了自己的亲儿子。
  就在今年年初,北漠名将耶律坦也是死于他的刀下。
  匕俄丹多脑中瞬间思索了一下,有些恍然地笑道:“所以,你是想让我把憬魇的事捅出来?”
  容翊还没来得及回话,他又自说自话道:“要是韩舫知道了朝汐身上的憬魇是小皇帝他们下的,那无疑是火上浇油啊,韩舫那个莽夫,为了救自己外甥女什么事干不出来?”
  他停了停,继续道,“这个时候他们又‘碰巧’知道了心头血可以解憬魇,桑檀再怎么样也是一国之君,杀了他取心头血是不太可能的,那么剩下的就只有那几个王爷和朝汐的宝贝公主了,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容翊点了点头,目光再次自上而下扫过,时近黄昏,昼市已休,夜市未起,街面不由得凸显出几分清寂。
  楼下的那抹身影像是终于决定了,逐渐离开了长安街,往京郊走去。
  容翊默然了半晌,缓缓移开了视线,又看了一眼日头,道:“知道了就去做吧,韩舫那边后天就会得到消息,从西北大营赶到京城不超过三天,你最多只有五天,算着点日子。”
  匕俄丹多依旧是笑着点头应允。
  该交代的事都交代完了,容翊也该走了。
  毕竟楼兰的质子和南楚柳相府上的客卿厮混在一起很是让人怀疑,再加上这个质子还是偷跑出来的,更让人怀疑。
  “我听说,王后疯了。”手指触到门的瞬间容翊停了下来,也没转身,声音里听不出起伏,“阿泽,是你么?”
  匕俄丹多有些意外,并没想到容翊会知道,他身形不动,心口不一地笑着回道:“容先生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了。”
  容翊沉默了片刻,终是叹了口气,侧过半张脸,他的秀发乌黑顺滑,窗口漏进来的风掠过眉梢眼角带起了几根青丝掠过,有气无力道:“那是你母亲。”
  这一句话像是一簇致命的刀片,打着旋扎进了匕俄丹多的胸口,他的心间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面上虚伪的笑意再也维持不住了。
  他脸色难看得像是个死人。
  “是吗?”他的嘴唇轻轻地碰了几下,若无其事地哑声道,“可是那个女人要杀了你,我没办法。”
  容翊不动声色地倒吸了口气,低声道,“那也是我的母亲。”
  说完,打开房门,提步走了出去。
  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照在桌面上反射到他的眼里,今日的阳光比以往都还要更耀眼一些,刺得人有些睁不开眼。
  他坐了许久,甚至连表情都凝然不动,几缕青丝被风吹起,零散地扫过略显苍白的面颊上,使他整个人都透出一股深邃的悲凉感。
  “自欺欺人。”他轻声呢喃道,“你的母亲吗……你的母亲早就死了。”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着谁,只可惜这间屋子里,没有人可以回答他。
  朝汐在京郊大营已经睡了三天了。
  这三天里,桑晴竟然一次都没有派人来找过,这让朝汐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可转念一想这样也好,杀父之仇不可报,叛国之贼也不可做,自己心里总窝着一团火指不定哪会儿犯病了就能喷出来,与其伤了桑晴,倒不如让她把火撒在军营里这帮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身上。
  第三天,夜已经深了,朝汐刚喝完药躺下,虽然她也一直在按沈嵘戟的方法扎针,可也毕竟只是缓解,并不能根治,就在她有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时候,宫里突然来人了,连夜传朝大将军入宫面圣。
  不知道是不是药物和扎针起了反作用,朝汐额角的青筋突然跳了起来。
  朝汐来不及多想,匆忙披衣而起,一出帅帐便惊讶地发现桑晴正在外边,忘淮也跟在身边,两人看样子像是去而复返一般,忘淮手里抱着个带着暖炉的食盒,身后雪地里的脚印走了一遍又一遍。
  这几日她心内郁结不愿意回府,更不太想看到桑晴,于是便让朝云送消息回去,只当是让桑晴以为自己军务繁忙抽不开身,兴许她过两天等不到人也就回公主府里去了,只是没想到今日桑晴竟然过来找她了。
  “小姑姑?”朝汐愕然道,“你……你怎么来了?”
  桑晴笑了笑:“军营里的床铺太硬,我来看看你睡得好不好。”
  朝汐心里一阵酸楚,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是没说出来。
  忘淮将怀中的食盒打开,里头放了一碗热热的药茶,桑晴将茶碗拿出来递给她:“要进宫是吗?你要是还不肯穿裘,那就喝点热的,多少能暖暖。”
  朝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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