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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心咒(GL百合)——萌面鸽王

时间:2024-12-12 16:41:39  作者:萌面鸽王
  桑晴小声补了一句:“还拉着瑾瑜一起骗我。”
  “是,我错了。”朝汐继续陪着笑,“我也不该让桑檀跟我一起骗你。”
  桑晴白了她一眼,虽然没说话,可心中却已经是不生气了。
  她太了解朝子衿这个小混蛋了,因为在大部分时间里,这个人并不认为自己有错,即便是偶尔的良心发现,也不见得能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就算是真的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也是不可能低三下四地给谁去道歉认错的。
  她朝子衿要是真的能知道自己错在哪并且去赔罪的话,那想当年老将军的几根荆条也就不会在她身上生生地给抽断了。
  不然你以为京城小霸王的称号是从地上白捡来的?
  可今日,这小混蛋竟然无比诚恳地在这承认错误,并且还顺带表了一番衷心,大长公主心里的气早就被戳漏了。
  “小姑姑不生气了吧?不生气我是不是就能起来了?你看,你的心肝还在这跪着呢。”朝汐觑着桑晴的神色,借机伸展单膝,就此借力站了起来。
  听到朝汐这么说,桑晴才瞥了她一眼,见她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也没出声阻止,算是默认。
  不过她也确实是累了许久,西北传来的捷报早在两天前就已经送入京城,一同送来的还有韩雪飞亲笔书写的边疆战局布防,西北一役,敌我两军损失惨重,就连战无不胜的朝家军也被打得损兵折将几近一半,眼下虽说西域诸国皆已俯首称臣,可保不齐日后还会不会再生变故。
  朝汐不光是天下兵马大元帅,更是西北军的统帅,对于朝家军与边疆的防务她必须时刻都要洞悉知晓,可眼下她身染顽疾,既上不了前线又到不了战场,远在西北的韩雪飞便将边防的情况悉数写下告与她知,然后再由她重新编排防务。
  前线防务乃是重中之重,朝汐不敢耽误,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熬了两个大夜才和韩舫将此事敲定下来,今天要不是朝云去大营里找她,只怕她自己都不记得已经多久没回过将军府了。
  可朝大将军万没想到,自己才一回来,就要被罚跪,并且罪魁祸首还是那个被她从小骂到大的“小没良心”,朝汐心里的怒火简直快要把方圆二里地的枯草都点着了,要不是桑晴喊得急,她都恨不得现在就冲进皇宫里,直接把给桑檀活撕了。
  这小王八蛋也太不靠谱了。
  “小姑姑......”朝汐嘟囔着嘴地往上凑,用脸去蹭桑晴的狐裘领子,“小姑姑不要生气了,子衿都知道错了。”
  桑晴哼了一声,身子却没动,任由这狼崽子凑过来。
  朝汐见她不拒绝,心中也大胆了些,整个人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桑晴身下的椅子上,桑晴被她挤的没有办法,不得不站起来,刚一起身,这小狼崽子竟然伸手去拉她,手掌隔着宽大的袖口包裹住纤细的手腕,温热的感觉传递过来,桑晴身形一顿,随后被朝汐一把搂在怀里。
  桑晴虽然早就不生气了,可面子上终究还是绷着的,一来是不想那么快就给她好脸看,二来......这人未免也太臭不要脸了些,气氛不过才缓和了些,她就这么好了伤疤忘了疼地硬挤过来?
  还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河水就泛滥。
  朝汐抱着桑晴,将下巴垫在她的颈间,轻轻啄了两下桑晴的面颊,桑晴本以为她会有下一步行动的时候,却见她眼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的脸,目光中不知不觉就带上些小心翼翼的贪婪。
  “看什么?”桑晴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扭过脸问,“繁楼里的姑娘不比我好看?”
  朝汐看着她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别扭,过了好久,才缓缓道:“我知道了。”
  桑晴不解:“知道什么?”
  朝汐竭力憋住自己的笑意:“小姑姑不是生气了,是吃醋了。”
  桑晴嘴硬道:“我有什么好吃醋的?你爱去哪儿去哪儿,我才没吃醋,我是生气,我气你骗我。”
  “好好好,你是生气,不是吃醋。”朝汐怕她掉下去,不动声色地用双手箍住,然后继续逗她,“不过我听说啊,这美人要是生气起来,那可一下子就会老了十岁,你看啊,小姑姑你现如今正值花信年华,这一下子老了十岁,那可就三十多了,唉,三十多不就成了半老徐娘了,这‘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小姑姑要是再继续生气下去,怕是只能追忆青——哎哎哎,疼疼疼,我错了,我错了......”
  桑晴怒气冲冲地揪着她的耳朵,面色不善:“你再说一次?”
  这小狼崽子什么意思?嫌她老了?
  “不说了不说了,我错了,错了!”朝汐瞬间收起自己脸上懒洋洋的笑意,赶忙腾出一只手去阻止大长公主继续向上发力的尊爪,“我错了,我不说了,小姑姑不老,一点也不老!今年十八,明年十六!后年太子见了都喊你妹妹!”
  “去你的吧。”桑晴被她逗笑,松了手,无奈地摇着头笑道,“太子见了我喊妹妹?那你喊我什么?朝子衿,你这小兔崽子占我便宜呢?”
  朝汐揉了揉自己发红的耳廓,嘿嘿地笑道:“是狼崽子,一口能吃掉三五个小兔崽子的狼崽子。”
  桑晴用手点指,轻轻推了一下朝汐的前额:“是,狼崽子,还是个没良心的狼崽子。”
  “谁说的?我怎么就没良心了?”朝汐顺势握住桑晴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我的良心那可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比真金都真!”
  “你啊。”桑晴这下彻底没了脾气,笑着叹道,“油嘴滑舌,惯会逗我开心。”
  朝汐“唔”了两声,连连点头,双臂懒洋洋地将桑晴紧紧锁在怀中后,又用脸去蹭,趁其不备之时,竟还在她的嘴角偷偷亲了一口。
  西北边防之事乃是头等大事,朝汐不敢怠慢,可自己的耳疾又是个大事,总不能半聋不瞎地商讨,为了不让自己的耳疾耽误了军机,朝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破罐子破摔似的,药丸如长江流水一般往嗓子眼里灌,不过短短两日里,容翊竟已经给她送了三趟来,每次送药都不免要唠叨她一番,可朝汐却丝毫不当回事,依旧是海一样的药丸进了肚,看得韩舫那莽夫心里都不由得有些不安,因此她的身上不免带了些药气。
  苦涩的药味顺着桑晴的嘴角往里钻,她被这股药味熏得直皱眉,想要往后撤出一些,可偏偏这小狼崽子又一个劲地往自己颈间拱,桑晴痒得难受,又不忍心推开她,在朝汐身上那叫一个坐立难安、翻来覆去。
  “别动。”正在踌躇忍耐之际,这小狼崽子突然一把按住自己,两只手腕的力道大得有些惊人,桑晴一怔,果真老实地不动了。
  朝汐把脸埋在桑晴的颈窝处,半天没了动静,只是温热的鼻息一下又一下扑洒在狐裘的毛领上,毛领被鼻息吹动,窸窣地划过桑晴的肌肤,这下子,桑晴更痒了。
  “子衿......”桑晴缩了缩脖子,“你......”
  朝汐的声音有些喑哑:“别乱动,点了火你又不管灭。”
  桑晴愣了愣,哑口无言。
  合着现在吵架都能吵出欲火来了?
  “别动,让我抱一会。”朝汐手上的力道松了一些,她重新搂住桑晴,低声道,“一小会儿就好,我能忍住。”
  她其实不是能忍住,而是一定要忍住,是必须要忍住——“铸骨”一事表面上看起来只是在夜晚进行,可实际上,它却无时无刻不在与朝汐明争暗斗着,她的每一次情绪起伏,每一次思绪翻滚,甚至于每一次呼吸,它每分每秒都在蚕食着她灵台的清明,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
  朝汐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即便是美人在怀,她也只能忍痛去学柳下惠。
  桑晴感受着朝汐一寸寸逐渐收紧的手臂,眉头都快拧出皱纹来了,可是她没有吭声,更没有抱怨,而是抽出一只手臂,轻轻地,一下又一下地拍着朝汐的后脊,像是在安慰她。
  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桑晴知道朝汐在担心着什么,也知道她在隐忍着什么,可是自己不能说,更不能去戳破,因为朝汐不希望自己知道这些,她不希望自己再多为她担心,她的用心良苦,她的善意谎言,所有的一切,桑晴都知道。
  朝汐把下巴窝在她的颈间,抱了她好一会,好一会才把自己心头的那股焦躁压下去,感觉自己过一会可能还要去找一趟沈嵘戟,让他给自己再扎那么几针,这两天她是越来越压不住“铸骨”了,这么下去迟早得出事。
  怀抱中的桑晴突然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去护国寺吧。”
  桑晴小时候就被太皇太后带到护国寺里修行过一段时间,柳承平当年权称朝野之时,她也更是在此随着观镜大师修身养性,护国寺常年香火旺盛,住持观镜大师更是佛法无边,静心养气的功夫自然也是非常人所能极,单说面壁坐禅就可以三五天不动。
  观镜大师那双惊不起任何涟漪的双眸就如同入了化境的幽静深泉,有的时候,满身焦躁的人看到观镜大师那双眼睛,就会不由自主的随他一起安静下来。
  桑晴想着,朝汐要经历“铸骨”那必然是要选一个可以凝神静心的地方,既然是要凝神静心,那么护国寺就是最佳的地方了。
  朝汐定了定神,恋恋不舍地退开了一点,眼神有些难以聚焦:“嗯?”
  桑晴又说了一次:“我说,去护国寺吧。”
  朝汐这回听清了,随后斩钉截铁地回了两字个:“不、去。”
  桑晴循循善诱:“去护国寺听听诵经礼佛的声音,跟着观镜大师打坐禅,对你安身静心有好处的。”
  朝汐正色道:“我六根不净,心中污秽不堪,所造的杀孽又太重,不敢去打扰佛祖。”
  桑晴:“......不愿意吃素斋你就直说。”
  朝汐:“对,我不愿意当兔子,你见过谁家狼崽子天天吃豆腐的?”
  桑晴:“你不就天天吃我豆腐吗?”
  朝汐:“......这不一样。”
  最终,拼死抵抗的朝大将军还是屈服于自家小姑姑的天威之下——当然,大长公主要不是为了能让这小狼崽子顺利前往护国寺而答应她每天都有二两春日酿和一斤酱牛肉的话,恐怕此事要办成,还真没那么容易。
  总之,转天一早,就在鸡都还没张开嘴的时候,大长公主便带着自己那还没睡醒的不省心侄女踏上了前往护国寺的道路。
  
 
116.求佛
  或许是祖辈的杀业太重,所以导致了大楚的皇室都格外的笃信佛教。
  从太祖皇帝起,再到桑檀的老爹天宁皇帝,最后再到桑檀这个元庆小皇帝,甚至连朝汐那个杀伐决断的老爹,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天宁帝和太皇太后的影响,竟也难以幸免于佛祖的光辉之下。
  其实对于诵经礼佛一事,朝汐是没有那么抵触的,她之所以千般的不情、万般的不愿,不过就是因为和观镜大师之间的一点私人恩怨罢了。
  朝汐小的时候一直被天宁皇帝养在皇宫里,当年的朝大将军那可还是帝都里驰骋一方的京城小霸王,什么翻墙头、偷御酒,今天惹哭公主,明天揍趴下皇子,这种事情是屡见不鲜,被人告状的次数更是数也数不清,朝老将军常年在外,回京的次数是少之又少,虽说每次回来都能给这小霸王一个不小的教训,可终究聚少离多,好了伤疤忘了疼,时间一长,朝汐也不再将每次都要养上十天半个月的伤放在心上了。
  眼看着亲爹管不了,一众受了委屈的皇子公主外加当朝大臣便扭转势头,开始给坐在龙椅上的天宁帝声泪俱下地哭诉。
  可天宁皇帝又能怎么办呢?
  不过就是个混世魔王,他又是个做叔伯的,难不成还能命人将她的腿给打断了捆在府中不成?
  为了压住这个窜房揭瓦的皮猴子,天宁帝真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办法想了一箩筐,可真到实施起来的时候,却又出现了重重困难,无一不以失败告终。
  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听,一边要应付着来告黑状的,一边又要苦口婆心地劝诫着那个打遍京城无敌手的小混蛋,再加上每天又要忙于朝政与后宫,天宁皇帝也是心累得很,鬓角的白发在不知不知觉间竟也长出了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九重天上的佛祖实在看不过去了,所以派来了镇压这泼猴的五指山——就在朝汐十三岁生辰这日,护国寺的观镜大师特地从京郊赶来为她庆生,还带来了一本自己手抄的《道德经》当做贺礼。
  哪成想,这小混蛋接过来后只看了一眼,转手就丢到不知道哪个角落里去了,手上动作不停,嘴里还嘟嘟囔囔个不休:“送我《道德经》?这老秃驴什么意思?骂谁呢?”
  观镜大师手抄的佛经,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都要不来的东西,就连天宁帝都没收到过,这小混蛋竟然就那么给扔了。
  就在众人都以为她扫了大师面子即将被胖揍一顿的时候,观镜大师却只是轻轻笑了一下,眉眼弯垂,双手在胸前合十,冲她一稽首:“阿弥陀佛。”
  朝汐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心想:“什么意思?难不成要给我开光?”
  观镜大师不以为意,依旧弯着眉眼笑道:“贫僧虽远在京郊,却也久闻小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如圣上所说。”
  朝汐一愣,随后问道:“皇伯父怎么说?”
  听到朝汐这么问,观镜大师却只是笑盈盈的,也不吭声,朝汐等了半晌没等来回话,不禁又问了一次。
  观镜大师身形不动,抬眼看向朝汐,他的目光澄澈,里头好似蕴含了一汪幽静的浩瀚星河,叫人只看一眼,好似就能沉沦与此。
  观镜大师抿唇轻轻笑了一下,再次冲着朝汐稽了一礼。
  朝汐如梦方醒一般移开目光,心道:“我没事盯着个老秃驴看什么劲?”
  她轻咳一声,又问道:“敢问大师,皇伯父怎么说的?”
  “圣上夸你来着。”观静缓缓开口说道,“圣上言说,小公子纨绔不化却又聪颖极佳,实在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妙人。”
  朝汐皱起了眉头,心道:“纨绔不化和聪颖极佳这两个词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去,还能是夸我的?老秃驴欺负谁没读过书呢?”
  被人当面指责纨绔,若是依着京城小霸王的脾气,那定是要将此人揍得连他姥姥都认不出来的,当然,若是身为朝家的独子,天宁帝的侄子,她是不太方便由着性子无理取闹的,最起码面子上也是要过的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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