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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心咒(GL百合)——萌面鸽王

时间:2024-12-12 16:41:39  作者:萌面鸽王
  于是,为了面子上不那么尴尬,朝汐当下脸色沉沉,冲着观静大师微一颔首,不咸不淡地回了句:“不敢,皇伯父谬赞了。”
  看着朝汐瞬间阴沉下来的脸色,观镜大师依旧是盈盈地笑着:“小公子聪慧不假,可纨绔却也是真,想来是出身于将军府的缘故,身上的戾气未免太重,长此以往下去,只怕会伤身,不若趁此机会随着贫僧一起去宝华殿诵经礼佛,修禅打坐可好?”
  朝汐一哂:“有劳大师关心,诵经礼佛一事我看到是不必了,我从小既没念过一天的经,也没给佛祖他老人家燃过一炷香,这么贸然前往前去叨扰,怕是不妥。”
  观镜不以为意:“阿弥陀佛,公子此言差矣,我佛慈悲普度众生,上香念经贵在心意,若是心诚,去与不去又有何区别?”
  朝汐原本以为自己只是对桑檀没有耐心,却没想到自己对顶着夜明珠的得道高僧态度也没好到哪儿去,她现在听到“阿弥陀佛”四个字就很想打人,耐心已经被耗到了极限,再也不想跟他扯淡,脚下一拧,作势要走。
  她不待见别人,别人却偏要硬凑上去。
  朝汐才一撤步,观静和尚便一个闪身挡住了她的去路,朝汐睨了他一眼,随后再撤,观镜八风不动,迈步再挡,朝汐微微皱眉,换了个方向,观镜一派淡然,迅速跟上,如此两个回合下来,朝汐所有的耐心都被这个顶着夜明珠的大和尚给磨没了。
  “大师。”朝汐嘬了一下后牙,像是在压着怒气,“我没什么事要求菩萨保佑的,这样贸然前去,怕是不妥吧?更何况我心不诚,就算真的随你去了宝华殿诵经,那佛祖也是会怪罪的,”
  “圣人求心不求佛,愚人求佛不求心,公子是聪明人,自然无需去向佛祖恳求什么。”观镜笑道,“至于心诚与否,公子未曾尝试,怎么就妄下定论了呢?”
  朝汐见这和尚软硬不吃,恨得直咬牙,心道:“你这秃驴光在我耳朵边念叨两句都够我发疯喝一壶的了,还尝试?我试你奶奶个孙子!”
  京城小霸王心中又气又恼,耳边似有无数只苍蝇嗡嘤乱飞一般,吵得她头都大了。
  朝汐实在是不想跟这个光头在这继续纠缠,可又不好与他撕破脸地大吵大闹,总归是护国寺的住持又是老皇帝当成活祖宗一般捧在手里的人。
  若是平常街头巷尾遇见了,朝汐大可以用个麻袋将这秃驴裹起来然后胖揍一顿,扔到哪个不知名的山沟里,任他自生自灭,可现在不行,毕竟眼下还是在皇宫里,要是事情闹大了,别说那个信佛成迷的天宁皇帝不愿意,朝堂上那些个早就对她有意见的酸儒们,一人一口唾沫也能给她淹死了。
  “大师。”朝汐深吸了一口气,随后重重地吐了出去,语气不善,“我心由我,不用试过我也知晓自己是否心诚,从出生到现在,我没吃一口斋,没念过一句禅,所造的罪孽两个手的手指头加起来都数不清,您让我去给佛祖磕头,不怕......我折了佛祖的寿?”
  如此大言不惭且轻狂无礼的话,朝汐本以为这大和尚听后多少都会有些怒意,她甚至都做好了与他大打一场的准备,却不想,等了许久也没等到预想中的疾风骤雨。
  朝汐终于抬眼看向他,观镜比她高出不少,居高临下,阳光在他的背后镀了一层淡金色的光辉,像是普照大地的佛光,观镜的眉眼依旧是低垂地笑着,一如他二人方才初见时的样子,他的表情看不出愤怒,也看不出失落,看不出沮丧,更看不出庆幸——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一种情绪,只有淡淡的笑挂在脸上,像是神坛上的金身像,有些悲天悯人。
  “小公子果真如贫僧所言,是个聪明人。”观镜合掌一竖,“只可惜,尚未学着如何收敛自己的聪明,锋芒太盛不是什么好事。”
  朝汐长眉一挑。
  观镜说话时慢条斯理,态度也丝毫不减一丁点的火气,温和有礼,就像是平日里坐在禅房里沉默不语地打坐一般,只是那双眼睛里迸射出来的精光太过夺目,像是翱鹰紧盯着地上的猎物,看得朝汐心里一跳。
  还没等朝汐回话,观镜便兀自又道:“心火太旺也不是什么好事,不如公子随贫僧念念《心经》可好?想来这个时候,陛下已经在宝华殿等着我们了,公子可要一同前往?”
  朝汐眯了眯眼,心道:“你都把皇帝给搬出来了,我他娘的说不好有用吗?”
  半晌,朝汐才没滋没味地点了点头,冷冷道:“那就劳烦大师头前带路吧。”
  观镜再次合掌:“阿弥陀佛,那就请公子随我来吧。”
  朝汐叹了口气,迈步跟上。
  六月的京城骄阳似火,窗门紧闭的宝华殿就变成了一座天然的火炉,丝丝缕缕的烟气不断地从香炉里渐升,沉水香的气息萦绕在空旷的大殿里,观镜的念佛声与院子里的蝉鸣交叠响起,再配上时不时的木鱼。
  如果此时跪在殿里的两个人都还是完好无损的话,想必这该是一幅无比和谐的佛前念禅图——因为观镜的眉毛缺了半个,朝汐的头发被剪了一把,两人都是同样的衣衫不整、破烂不堪,嘴角似有血迹,若隐若现的。
  观镜的袈裟裂了个大口子,而朝汐劲装则是直接掉了个袖子,
  一个时辰前,观镜搬出了天宁皇帝这座大山,逼迫着朝汐随他前去宝华殿诵经祈福,再是京城小霸王也总归要给自己的靠山几分薄面的,不然今后惹了事谁来给她擦屁股?
  被骗过来的朝汐在大殿中的蒲团上跪了小半个时辰,腿都麻了,可还不见传说中亲临的天宁皇帝,看着面前那颗锃光瓦亮的夜明珠,京城小霸王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这个秃驴给骗了,霎时间,满肚子怨气彻底爆发。
  朝汐猛地站起身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捞过香案上放着的剪子,直逼观镜而去,身旁一阵疾风刮过,观镜本以为她是心中浮躁想要站起来活动活动,便也没当回事,依旧身形不动地杵在地上。
  显然,跪在地上的观镜丝毫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身处于危险之中,依旧闭着眼睛,敲着木鱼,拨着佛珠,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只可惜,苦厄正直逼他而来。
  直到感觉冰凉的铁器贴着他的眉骨正在缓慢地移动,锋利的剪刀刃簌簌地削去了他一边的眉毛,观镜这才后知觉地回过神来。
  倏地一睁眼,朝汐那张愤天恨地的“怨世脸”赫然出现在自己眼前,观镜被她发红的眼底吓得一抖,身形不稳,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好你个秃驴,竟拿我皇伯父来压我?”朝汐握着剪刀,恶狠狠地瞪着他,“度一切苦厄?行,我让你度,我倒要看看,今天这场厄你能不能度得过去!”
  虽然被这泼皮通红的眼底惊到了,可到底也是护国寺的住持大师傅,临危不乱的本事可谓是登峰造极,在地上瘫坐不过一瞬,观镜便很快反应过来了。
  他一把抓住朝汐正在作恶的手爪子,表情尴尬且严肃:“朝子衿,你是疯了吗?”
  和尚估计也是被她气糊涂了,直呼别人名讳这样毫无礼数的事情,倘若放在从前定是不会发生的。
  “这就说我发疯?更疯的你还没见过呢!”朝汐咬牙切齿道,“小爷今天非要把你削成一颗卤蛋不可!”
  说罢又要抬手去削。
  观镜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否则这小混蛋一剪子下去他就真成个不折不的卤蛋了,握住朝汐手腕的那只手臂略一用力,向后使劲推了一把,朝汐被晃了一个趔趄,观镜用的力气太大,她手掌一麻,剪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地,观镜眼疾手快一把捞了起来,迅速握在手里。
  想来是常年吃斋念佛的大和尚也没见过如此无法无天的泼皮,今朝终于得见,竟也把当世活佛心中那一丝毁天灭地的邪念给勾了起来。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观镜心中不住地默念,“弟子今日就算是破了戒了!”
  就在朝汐脚底打滑还未站稳之际,观镜一个起身迅速上前,左手握住朝汐头上的发髻,右手攥住刀刃锋利的剪子,左右手配合协调,手起刀落,只听“咔嚓”一声,一个完整的黑色发球便出现在了这位大和尚的手中。
  “......”朝汐直接僵住了,过了好半晌,才后知觉地去摸自己的头顶,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唾沫,声线颤抖道,“你是......把我头发剪了?”
  观镜把剪刀一扔,站在原地合掌一竖,冲着朝汐一稽手:“善哉善哉。”
  朝汐:“......善你姥姥个孙子!秃驴,咱俩没完!”
  小霸王怒发冲——不对,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毕竟她现在也没有发可以怒,更没有冠能戴的上了,朝汐怒不可遏,不管不顾地冲上去,观镜此刻也在顾不得什么佛家大忌了,两人迅速扭打在一处。
  京城小霸王大战护国寺住持,这要是写成话本后再交于哪个说书先生绘声绘色地描绘出来,那绝对卖座。
  这场战役最终以京城小霸王手抄《心经》五百遍画上了句号——闻讯赶来收场的天宁皇帝怎么也想不到,被誉为当代活佛的观镜大师怎么就能抛弃一切法度跟他们家这个出了名了泼皮打在一起?并且还把护国寺里最值钱的一身袈裟给撕烂了?
  信佛成迷的天宁皇帝当下就做出了判断——一定是这小崽子对佛祖出言不逊,观镜大师出言教训,可她却置若罔闻,观镜大师怒不可遏,这才出手教训。
  毕竟人家是大师,她只是一个成日里游手好闲,并且专门闯祸的惹事精。
  一想到这,坐在马车上的朝汐不免得有些头痛。
  她拽了拽桑晴的衣角,压低了声音:“那啥......小姑姑,其实我们不用去打扰那个秃......那个大师的,宝华殿不也挺清净的吗?我在宝华殿呆着也行啊。”
  桑晴正靠在车壁上默念着佛经,听她这么说后,眼皮子都没翻一下,淡淡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在皇宫里那还能清净得了吗?一个瑾瑜一个穆桦,这两个人指不定怎么被你欺负着去买酒买肉呢。”
  朝汐噘着嘴,看上去颇为不忿:“我怎么就欺负他们了?那买来的酒和肉他们不吃啊?他们两张嘴,我一张嘴,他们吃的还比我多呢,再说了,他们一个是当朝的皇帝,一个是大理寺卿,我呢?我就是个带兵打仗的,一介武夫,我还能跟他们斗?这两个人聪明的都跟猴似的,欸小姑姑,你知道他俩为啥头发少吗?有个词叫聪明绝顶你知道吗?”
  桑晴今日为了能比她成功拖出将军府,本就起来的早,再加上起床后这小狼崽又抱着她又亲又啃,磨了半天体力几乎都消耗得差不多了,现在又被她絮絮叨叨地一直念叨着,她头都快炸了。
  她从前怎么不知道这小破孩子那么多话?
  “子衿......”桑晴十分无奈地长叹一声,皱着眉心,翻起眼皮看她,“春日酿,再加二两,算是我求你了,别念叨了,说实话,你比我都适合去跟佛祖谈心。”
  朝汐:“......”
  怎么感觉收获了一笔意外之财?
  被二两春日酿收买的朝大将军果真不说话了,马车继续前行,不多时,便已经抵达了护国寺的门口。
  护国寺原名云顶寺,只因太祖皇帝时期,寺里的住持为了保住当时还是太子的乾和皇帝而丢了性命,太祖皇帝感念其心意,特将云顶寺改名为护国寺,并亲笔题“护国寺”,以旌表“护佑大楚”之意。
  护国寺建在京郊的云顶山上,山路虽不陡峭却高得很,寺庙建在略显平坦的山顶之处,远远看着甚至还有云雾缭绕,颇有些仙寺的味道,这也是云顶寺名字的由来。
  早在马车停稳在山门前时,观镜就已经带着人在此恭候多时了,朝汐先一步跳下马车,随后抬起手架在半空,好让后下来的桑晴有所依仗。
  二人稳稳落地后,观镜这才领着身后一众小沙弥迎上前来,对着二人稽首一礼,面含春风,笑出了一脸灿烂开放的龙爪菊:“多年不见,将军风采依旧啊。”
  朝汐被他这张春风化雨一般的活佛脸膈应的胃疼,心道:“可不是吗,这么多年了,您老人家还活着呢?”
  可转念一想,这老秃驴上次还在她被桑檀那个小混蛋罚跪在雪地的时候出手解围了呢,自己这样在心中暗自编排人家实在是有些不仁不义,可多年前的“割发断眉”之仇还像是一根定海神针一般竖在二人中间,毕竟先动手的是自己,她又不好像这秃驴一般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不动声色地沉了口气后,当下只是神色淡淡地微微颔首:“托大师的福。”
  观镜笑盈盈地冲她再一稽首。
  正要开口之际,只听见观镜身后的山门内,一道嘹亮的童声骤然响起,清晨的山间,惊得满树飞鸟四散而逃,就在谁也没看清的时候,一个身着藏青色的小糯米团子火急火燎地冲了出来,一个猛子扎进了桑晴怀里——
  “娘亲——”
  
 
117.团子
  “什、什么?”朝汐瞠目欲裂,黑色的瞳仁伴随着被飞鸟惊动树杈也开始颤抖,“你你你......你喊她什么?”
  看着那坨紧紧抱住桑晴大腿的糯米团子,朝汐傻了。
  什么情况?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桑晴竟然在这座鸟不拉屎的破庙里藏了个私生子,而且这孩子看上去至少也得三岁了吧?
  三岁......三岁?
  三岁!
  那不就是当年柳承平权倾朝野,桑晴入护国寺祈福的时候吗?好家伙,那她小姑姑这哪是祈福啊,这是生孩子外加坐月子去了!
  朝大将军整个人石化在原地。
  小糯米团子可顾不上那么多,只管抱着桑晴的大腿撕心裂肺地哭嚎,嘴里还信誓旦旦地控诉着:“娘亲娘亲,你为什么那么久都不来看我?是不是不要小阿天了?娘亲是不是真的不准备要我了......”
  边哭着,边顺带着将自己的眼泪和鼻涕一通乱抹在桑晴的裙角。
  “你。”朝汐被这小团子嚎得有些发怵,身上鸡皮疙瘩掉一地,稍稍缓过来后,盯着那团粘在桑晴身上的锅贴,语气不善,“松手。”
  朝大将军的脸此刻已经黑得跟煤炭一样了,她正在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把这小玩意儿拽起来,然后扔到山下去的冲动。
  糯米团子费力地将自己的脑袋从桑晴的腿边扭过来,看着朝汐包公一样的脸,愤愤地哼了一声,又转了回去:“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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