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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心咒(GL百合)——萌面鸽王

时间:2024-12-12 16:41:39  作者:萌面鸽王
  桑晴失笑:“她是个孩子,又比我小一辈,怎么就成揩油了?”
  朝汐长眉一挑,拎着小团子的手臂微微错开,面无表情直起上身,朝着桑晴的方向地低下头来,当着观镜的面,在她的嘴唇上舔了一口。
  桑晴愣了。
  朝汐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我还是个孩子,又比你小一辈,算不上揩油。”
  被拎在手里的小团子看上去像是被糕点噎住了,吭哧吭哧的,同样被噎住的还有坐在一旁的观镜,不过噎住他的不是糕点,而是自己的口水。
  
 
118.吃醋
  被誉为“京城第一得道高僧”的观镜大师想来也是没见过这般场景,眼神呆滞了好半天,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师就地圆寂了——在佛门清净地公开耍流氓,并且视旁人于无物的,这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也不知道是该说这小狼崽子桀骜不驯、对佛祖不敬,还是该说她当真是不知忌讳、不信神佛。
  朝汐灼热的呼吸拂过桑晴颤抖的睫毛,桑晴的头皮直接炸了,整个人身上的汗毛都不受控制地立了起来,她那双黑色的瞳仁惊恐地颤抖着,喉骨上下滚动了不知道几番,那句“你是疯了吗”到最后也没能说出口。
  朝汐像是一只餍足的馋猫,漫不经心地将手里提溜着的小团子丢到桑晴怀里,手掌上下拍了拍,发出清脆的“啪啪”两声。
  那坨青绿色的团子在桑晴眼前晃了一晃,还没看清,桑晴便觉得怀中猛然一重,下意识锁紧了手臂,可就是趁着这个空,朝汐这无赖竟然再一次亲了上来!
  蜻蜓点水,浅尝即止。
  桑晴:“......”
  一切如电光火石一般,朝汐当着观镜的面接连对自己两次发起进攻,桑晴惊怒未起,惊慌已至,眼神下意识地去找坐在一旁的观镜,目瞪口呆之余还被自己堵在嗓子的话噎得生疼。
  而被大长公主殿下密切关注的观镜大师,他的脸上则是带了一些近乎惨淡的青灰色,要不是那细微的呼吸,再加上胸膛若有若无地起伏,他那样看上去险些让人以为是要原地坐化了。
  观镜知道朝汐无法无天,也知道她不信神佛,可观镜打死也没想到她能“不信”到这种程度,至少......至少你避讳一下吧!
  桑晴倒吸一口凉气,有些认命似地双眼一闭,那意思好像是要跟大和尚一起去西天找佛祖了。
  被两人挤在中间的小团子费力地一点一点扒开缝隙,把自己圆滚滚的脑袋挪出来,咽下口中最后的一点糕,随后扬起脸,天真无邪地问:“娘亲,衿爹方才说小阿天抱你就是调戏你,那他现在亲了你,还两次!他是不是也在调戏你啊?”
  观镜留下来待客的这间禅房本就不小,再加上刚才朝汐惊为天人的行为,偌大的禅房里此时清净得很,因而衬得虞天的童声格外清越。
  桑晴立刻低下头,一把捂住虞天聒噪的小嘴,只是那张素日里洁白如玉的面颊,此刻却红成了过年间屋檐下挂着的大红灯笼,一路红到耳根子,若不是面皮挡着,只怕险些要滴出血来。
  桑晴偷偷瞟了一下观镜,见他的脸色虽然依旧难看得很,却也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不过那只握着茶碗还在轻微颤抖着的手,出卖了他内心的波涛汹涌。
  朝汐看着桑晴那张红成了关二爷的害羞脸,挑眉闷笑了一下,语气十分认真地冲着虞天道:“此言差矣,你抱她那就是调戏,我亲她......是调情。”
  虞天挠了挠头,看上去颇为不解,神情踌躇了许久才拉了拉桑晴的衣袖,皱眉道:“娘亲,调情是什么意思啊?”
  桑晴:“......”
  调情就是她现在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意思。
  大长公主在心中默默问候了一遍朝汐她全家之后,这才沉出一口气,堆出了个笑脸,和顺地说道:“调情没什么意思,小阿天乖,你不要听她瞎胡说,她信口胡诌呢,你不要理她。”
  虞天摸了摸鼻子,再一皱眉继续道:“不对不对,衿爹方才说我调戏娘亲,可是我是女孩子,女孩子是没法调戏女孩子的,但是衿爹是男孩子,所以他不是在调情,他......他也是在调戏!衿爹也在调戏娘亲!”
  桑晴扶额,郁闷地看着自己怀里这个顶着一脑门半懂不懂的雾水,正在专心致志地思索着“调戏”和“调情”区别的小团子,神情恹恹。
  虞天见她许久不答话,忍不住问道:“娘亲?娘亲为什么不回答我啊,衿爹调戏娘亲,娘亲为什么不生气啊?”
  “生气?我现在还有闲心生气?”桑晴哭笑不得地想,“当着观镜的面接连两次行为越矩,死的心都有了。”
  “你个小毛孩子懂什么?我这叫调戏吗?我这叫情趣!还生气?娘亲喜欢我喜欢得紧,才不舍得生气。”看着桑晴因为羞恼而涨红的脸,朝汐险些憋笑憋得把自己闷过去,她轻咳了两声,缓了缓嗓子这才接过话头,“还有,谁告诉你我是男的?你喊我一声爹,我就非得是男的了?”
  小虞天“咦”了一声,一双黢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不住地来回打量着她面前的这位“爹”——因为不是上朝,更不是去军营,朝汐今日没有穿朝服也没有戴盔甲,乌黑亮丽的头发规规矩矩地梳了个发髻,头上更没有花里胡哨的发冠和飘着红缨的头盔,简单的青玉簪从左到右贯彻了这个四方髻,一身黑色劲装衬得她本就英挺的五官显得愈加锋利,目光清朗,长眉斜飞入鬓,手上的腕甲在朝阳的沐浴下不断折射出耀眼的光。
  再加上她方才登徒子一般的行径,这样一幅混天搅地霸王模样,谁能看出来她是个女的?
  “你你你......”虞天不住地眨着眼,像是在费力地辨认面前这人到底是男是女。
  “我我我?”朝汐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学着小团子说话,“我什么我?”
  虞天这回眼也不眨了,嘴巴撅得老高,朝汐觉得要是这时候有人拿个油壶过来兴许都能挂上去,等了一会,兴许是实在找不出什么可以反驳的话来,小虞天这才踌躇地蠕了蠕嘴唇,怯怯道:“那女孩子就可以亲女孩子了吗?衿爹你是女孩子,我也是女孩子啊,方才你亲了娘亲......那我是不是也可以亲娘亲了?”
  桑晴:“......”
  造孽啊。
  “行啊,那你试试?”朝汐的脸色被这小团子一番童言无忌的话说得红里透白,白里透青,煞是好看,她冷笑道,“小屁孩儿,口条你吃过吗?就是舌头,你说你这小小一只,要是切了口条上桌,算上两片嘴唇,够不够一盘?”
  这小狼崽子边说,边顺手在虞天白呼呼的小脸上轻轻掐了一下,小孩儿的皮肤嫩,她的手劲儿又大,虞天白馒头一样的下脸蛋上很快就出现了一块儿红印子,活像是被狼爪子拍过一般。
  虞天吃痛,被她唬得往桑晴怀里又缩了缩:“娘亲......”
  “朝子衿!我看你是皮痒了吧?”桑晴终于有些忍无可忍,边护着虞天边瞪了她一眼,压低声音警告道,“佛门净地,你这小混蛋别乱来。”
  这小混蛋怎么什么话都敢讲,莫不是被护国寺的香火熏晕了头?
  方才当着观镜偭规越矩地过来亲她就已经是对佛祖的大不敬了,现在竟然还口无遮拦地说起了荤腥,这狼崽子是不怕观镜翻脸,可桑晴坐在一旁听着心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生怕这佛法无边的和尚翻脸不认人,当场发作起来。
  观镜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完蛋了。”桑晴暗叹了口气,“佛祖要开杀戒了......”
  心里正盘算着怎么样在观镜面前狡辩,耳边就听见他笑意连连的声音:“阿弥陀佛,殿下切勿动怒,将军想来是第一次做人家长辈,还不习惯罢了,多给她些时日,兴许日后便不会这样了。”
  “佛祖面前口无遮拦,实在是多有得罪,还望大师切勿见怪,子衿不是有心的。”桑晴连忙回礼,边说着边心有余悸地觑了一眼旁边那位夜明珠。
  可就这一眼,让桑晴本就提到嗓子眼的心彻底蹦了出来——观镜虽说被誉为当世的得道高僧,但年龄并不似寻常的住持方丈一般,名声赫赫了那么久,现在不过也才是而立之年,再加上这和尚生得白净又未曾蓄须,便显得眉眼愈发的黑浓,活像是一段横立在白雪之中的焦炭,眉眼下的唇红齿白,这面皮便衬托得愈发晃人眼,说他是个白瓷做的娃娃恐怕都不过分。
  可就在这无暇乳白的脸颊上,竟然不知道何时悄无声息地爬上了两朵意味不明的绯红,并且眼见着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沉香环绕的禅房,钟磬袅袅的寺庙,童言无忌的稚子,心有戚戚的公主,恬不知耻的将军,以及……羞红了脸颊的和尚。
  桑晴:“......”
  不是,那啥......您不是得道高僧吗?这是害羞了还是思春了?
  其实不光是桑晴,就连朝汐那个没心没肺的都注意到了,就在她第一次对桑晴进行登徒子行为的时候,这和尚的脸就已经开始慢慢地变红了,再到她第二次去亲桑晴,这白瓷娃娃直接变成了一只年画娃娃,两颊通红得像是在寒风中吹了一宿,饶是她这样的“睁眼瞎”都看得清清楚楚,就更别提一旁这个“第二观镜”了。
  “不知者不怪,将军未曾阅读过佛法,也并不知晓佛门的规矩,又何来怪罪一说?”被人盯着的红脸年画娃娃逐渐恢复平静,神色从容,举手投足之间甚至还能看出一股行云流水一般的仙气,脸上一点也看不出方才的春色与局促。
  桑晴从善如流地回道:“大师心胸开阔,不同这小混蛋计较罢了。”
  观镜笑着一稽首,没说话。
  “行,要不说人家是大师呢。”朝汐在心中暗挑大指,“思春都思得那么有境界!说停就停。”
  她就不行。
  桑晴瞟了一眼许久未曾开口的朝汐,见她望向观镜的目光发生了改变,由原来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逐渐转为眉梢眼角吊上一挂隐约的不屑,到最后这股子呼之欲出的嫌弃竟逐渐平息,最后还转为了几分钦佩。
  大长公主头更疼了,这小混蛋准没憋什么好屁,是不是又想什么损招呢?
  就在这时,一位小沙弥从远处施然走进,冲着众人一稽首,随后双手合十转向观镜:“师叔,斋饭已经备好了,可以过去了。”
  “好,知道了。”观镜道,“殿下不过卯时便抵达此处,想来定是起了个大早,一路舟车劳顿实在是辛苦,诵经礼佛一事不如从明日再开始?今日先吃些斋饭,早些休息。”
  桑晴点头:“大师所言有理,佛音素食最能静心。”
  朝汐撇了撇嘴,小声咕哝道:“白菜豆腐有什么好吃的。”
  桑晴在桌下不动声色地掐了她一把,可面上却是笑容端庄大方,看上去十分得体,并无不妥:“如此便有劳大师了。”
  朝汐:“......”
  她小姑姑这套心口不一的笑面虎把戏都跟谁学的?
  寺庙里的斋饭不能有荤腥不能有荤油,也没有鸡蛋,再加上像是葱、韭菜、大蒜一类气味比较浓重的菜蔬也不会加入,除此之外无非就是一些简单的素食,朝汐方才说的白菜豆腐也无可厚非地出现在了饭桌上。
  无肉不欢的朝大将军看着满桌喂兔子一般的素食,兴致恹恹,不高兴地皱起了眉头,本想着眼不见为净,可刚一扭过头,又看到对面坐着的小团子正捧着饭碗大快朵颐地往嘴里一个劲猛塞。
  桑晴坐在她旁边端着汤碗,也不吃饭,只是笑着看她,笑得眼角都飞了起来,温暖得不行,像是怕她噎着,时不时地还用勺子喂她几口清汤,然后拍拍后背替她往下顺顺气。
  朝大将军彻底没了吃饭的兴致,阴沉着脸坐在凳子上,目光死死地盯住桑晴端碗的左手与替小团子顺气儿的右手。
  “好小子,你等着我的。”朝汐在心里咬牙切齿地想。
  观镜大师坐在她们三人对面,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如钟,只是眉梢眼角上挂了一丝隐晦的笑意,像是看到了什么无比有趣的事情。
  好不容易挨过了饭桌上的煎熬,朝汐不动声色地从自己原来地方移到了桑晴身边,如同宣誓主权一样一把握住桑晴的手,那双像是能喷出火焰一般的眸子终于凉了几分。
  观镜还要去大殿里为一众小和尚讲经礼佛,桑晴怕耽误他,先一步将手边一大一小两位祖宗给拎走了,虽然其间朝汐曾经试图霸占桑晴的两只手并把虞天挤走,但这种非人的行为最终在小虞天敢怒不敢言的吭叽声,以及桑晴的一记爆栗中完美落幕。
  自从朝汐回京后,桑晴就一次都没再来过护国寺,上一次请观镜去解朝汐的困境还是让朝云来的,她自己也没露面,虞天许久未曾见过桑晴,心中欢喜不已,拉着她在护国寺里左奔又跑,转了一大圈后似乎是觉得还不过瘾,最后竟然还绕着整座云顶山兜了一大圈。
  桑晴虽然心中无奈,可一想到这小团子现在也不过三岁,正是爱玩的年纪,成日里跟一群只知道吃斋念佛的和尚在一起不免也会觉得乏味无趣,再加上这孩子自打一出生就没了亲娘,唯一算是与她有些牵绊的人也就是自己了,可自己却又大半年未曾露面,思及此,桑晴不免又萌生出了一股愧疚之心,便也由着她去,任她拉着自己的手漫山遍野地跑。
  落日的余晖洒在山林里,戴青的树木蒙上一层金辉,朦胧的白烟从山门里袅袅散开,淡淡的檀香气息笼罩住了整座山头。
  白瓦青墙的护国寺坐就落在山野间,成了远离纷争的世外之境。
  倦鸟归林,走兽回穴,杜鹃的啼鸣混着四散的蛙声,傍晚的山野竟渐渐热闹起来。
  当最后一束夕阳斜洒在厚重的山门上时,朝汐这才背着跑累了的虞天回来,她的左手伸到背后扶住小团子肉乎乎的屁股,右手牢牢地握住桑晴。
  她们在此起彼伏的木鱼声里缓缓地,稳步而来。
  一左一右,两只手中,便是朝汐的整个世界。
  夕阳的余晖打在她的身上,为她的周身都陇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晕,看上去暖暖的,朝汐英挺的面庞在这层暖黄色的光圈里竟也带了些柔软,这层朦胧的橘黄色将她和桑晴的身影拉得很长,淡淡的,却很清晰。
  而她们的身后是一片瑰丽的橙红色,绚烂夺目。
  桑晴把虞天交给观镜后,这才朝着自己与朝汐的那间房间走去——朝大将军最后的底线就是让虞天晚上自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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