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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心咒(GL百合)——萌面鸽王

时间:2024-12-12 16:41:39  作者:萌面鸽王
  心里虽这样想,可脸上却一派波澜不惊地应道:“不让她知道不就行了?都说了是偷偷去了,你再告诉她,这不是找揍吗?”
  “可是……”虞天舔了舔嘴上的残渣,看上去有些动摇,“可是我们不告诉娘亲……万一她知道了呢?”
  朝汐:“你不说我不说,还有谁能告诉她?”
  虞天思索了一瞬,面上又松动不少。
  朝汐见缝插针:“你长这么大没吃过京天红的糖糕吧?没尝过余记的春日酿吧?没抱着啃过月盛斋的酱牛肉吧?”
  虞天摇了摇头,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朝汐笑了一下,继续趁热打铁:“这么多好吃的,你却连见都没见过,天天跟个兔子似的在庙里抱着萝卜白菜一通啃,不难受啊?”
  虞天点点头,撅着小嘴诚实道:“难受。”
  “我也难受,所以啊……”见鱼儿已经上钩,朝汐准备抬杆收线。
  “所以……”虞天认真思考了好半晌才抿了抿唇,像是做了什么特别重大的决定一般,“那你去买,我在这等你!”
  朝汐:“……”
  小兔崽子想得倒挺美。
  这会儿方才申时一刻,桑晴她们约莫要过了酉时才能从大殿出来,庙里的小和尚们这会儿都忙着晚上的饭菜,没人有那个闲心去管她们俩。
  朝汐给虞天换好了衣服,带着她偷偷从禅房后院的一个偏门溜了出去。
  桑晴为了能让朝汐安心静养,带她来护国寺之前就已经跟桑檀打过招呼了,特地嘱咐他务必要净山,在此期间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所以当朝汐带着小团子从山顶跑到山脚下的时候,别说是马车了,就连个马毛也见不着。
  空荡荡的山脚下,只有几只麻雀在叽叽喳喳地叫着,虞天被朝汐拉着,瘪了瘪嘴:“衿爹……我们这怎么去啊?”
  朝汐蹙着眉毛没搭话。
  虞天叹了口气:“难不成飞过去吗?”
  “飞过去?”朝汐一怔,紧接着就笑了,抱起现在地上的小团子往怀里一搂,“行,飞过去就飞过去。”
  虞天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自己被高高抱了起来,天旋地转的失力感随之而来,紧接着自己的额头就撞到了什么东西上,等到她再睁开眼时,原先面前的山景这会儿就变成了朝汐青绿色的衣襟。
  朝汐已经将她稳稳地抱在了怀里,真气运转,足尖轻点,踏竹而起,
  因为净山的缘故,山路之间罕有行人,竹林间有细流暗涌,临近傍晚有风涌来,竹叶随风作响,清晰传入耳中。
  朝汐以云靴点竹,身形拔空,如墨的长发被束成高高的马尾,身影向前长发随后,仿佛优雅的仙鹤一般在空中漫步,
  虞天紧紧地抱着朝汐的脖颈,只觉得此刻的微风似刀,簌簌从脸上划过,灌入领口,说不出的难受,她悄悄将脸又埋深了些,想要隔绝这股气流。
  怀中传来一股异动,朝汐低头看了一眼,见小团子正闷着头往自己衣襟里钻,险些就要把她的肚兜都给扒出来了。
  “娇气。”她轻笑了一声,随后抬起手,宽大的手掌掩住小团子娇小的脸庞,身形不由放慢了些。
  小团子这才感觉舒缓了不少,不知又过了多久,恍惚间,仙鹤落地,她也被放在了地上。
  虞天揉了揉眼,如梦初醒一般,惊愕地看着面前朱红色的大门,大门上方,龙飞凤舞地提着“天下兵马大元帅府”金字的牌匾在夕阳下熠熠生辉。
  虞天不住地眨着眼:“衿爹……这是哪儿啊……”
  朝汐抖抖身上的竹叶,拉着她从侧门进去:“我家。”
  虞天听得眼皮跳了跳,嘴巴也长得老大,她看了看宏伟的将军府正门,又看了看她们正迈步进去的侧门,腿突然变得有些沉。
  朝汐看了她一眼:“怎么不走了?”
  “衿爹……你回家为什么要走小门啊?”虞天咽了口唾沫,偷偷抬眼去看她,“你是不是在骗我?这不是你家对不对啊?你要把我卖了是不是啊?”
  朝汐睨了她一眼,冷笑道:“卖你?你还没刚才进来的那扇门值钱。”
  虞天撅了撅嘴不说话了。
  朝汐回来是拿钱来的,在护国寺的时候桑晴怕她拿着钱偷溜下山于是便将她身上所有东西都搜了个干净,就连那块朗心玉佩都没留给她,眼下她要带着小团子上街,总不好口袋空空地就往外跑,只能先回趟将军府拿着散碎银子。
  让小团子在书房门口等着,朝汐自己进去找银子,好不容易才翻箱倒柜找到了五十几两,拉着虞天往外走,并叮嘱她回去之后一定不要告诉桑晴,不然自己就把她的裤子给扒下来之后吊在房梁上。
  小团子乖乖点头。
  才走出后院,刚拐过弯,一扭头冷不防就看见应该在京郊大营里的朝云正呆呆地站在不远处,瞪着大眼望着她们。
  “将……将军?”朝云揉了揉眼,满脸的不可思议,“您不应该在庙里吗?”
  朝汐一边拽着虞天往自己身后藏,一边笑着跟朝云打哈哈:“啊,是,我这不是……出来换换空气。”
  朝汐的动作虽然快,但快不过已经看了她们一路的朝云,蓦然见到自家将军突然出现在府里身旁还带了个小娃娃,朝云险些把心都给吐出来。
  而这小娃娃似乎还一点都不怕她,软糯糯的小手拉着她,甚至还甜甜地喊她“衿爹”。
  “金爹”?还“银妈”呢!
  朝云咽了口唾沫,眼睛瞪得像是要吃人,指着朝汐身后的小团子“你你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瞎扯。”朝汐扒开她,带着虞天往外走,刚走出两步突然停了下来,回身冲着朝云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道,“我今天回来的事儿你少跟别人啰嗦,听到没有?”
  朝云有些纳罕:“您回来这事儿……别人不知道啊?”
  朝汐白了她一眼:“你管我呢?少啰嗦啊,不然等我回来有你好果子吃。”
  朝云不依不饶道:“可是……可是您这样偷摸的,万一被发现怎么办啊?”
  “你不出去瞎嚷嚷就没人能知道!”朝汐瞪了她一眼,“行了行了,我走了,别出去瞎说啊,军令!”
  朝家军的将士们最讲究“军令如山”,朝云见她把“军令”两个字都搬出来了,想来自己也是拦不住了,只能乖乖让道,看着这一大一小鬼鬼祟祟地又从侧门出去。
  直到她们的背影消失在将军府里,朝云才在心里慢慢地抠着字眼:“将军说让我‘少啰嗦’,既不是多嘴也不是闭嘴,那我可得好好琢磨琢磨怎么去跟殿下告状。”
  申时方过,长安街上热闹的非凡,做买做卖行人客商来往络绎不绝。
  虞天从小被养在护国寺里跟一群秃驴呆在一起,从未见过如此新奇的景象,一路之上大呼小叫,瞧什么都新鲜,看见什么都要买,朝大将军觉得这小团子简直快把自己的脸都丢尽了。
  朝汐一边掏出钱袋替虞天买下她看中的第三个糖人,一边掩面叹息:“我说团子,你是从山里出来的吗?什么都没见过?”
  虞天绕着卖糖人的车一圈一圈地转着,听见朝汐问她话,这才停了下来,天真无邪地问道:“我就是山里出来的啊,衿爹,你也是啊,我们不是一起从山上下来的吗?”
  朝汐:“……你就当我没问。”
  长安街左不过十里路,她们才逛到一半手上就已经没有空了,朝汐看了看自己满手的糖人、布老虎、风车……以及还有一堆乱七八糟她叫不上名字的东西,顿时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行了,不能再买了。”朝汐抬腿挡住正准备奔向胭脂铺的小团子,满脸幽怨,“再买老子连喝酒的钱都没了!”
  小团子盯着三步之外的胭脂铺大门,眼睛雪亮雪亮的:“你看你看,衿爹你看!那是什么啊?红红的香香的,我也想要!”
  “你要个屁!”朝汐艰难地腾出一只手指把她拽回来,“你那脸还没个胭脂盒大,你要什么你要?走走走,吃饭去,我都饿死了。”
  “不嘛,我也想要!”小团子不甘心,抱着朝汐的大腿来回的晃悠。
  朝汐都快被她晃吐了,要不是街上人太多,朝大将军真有可能直接把这个黏在自己腿上的小玩意儿给甩出去。
  太闹心了!
  朝汐压着火,尽量和颜悦色地哄着她往前走,一直走到繁楼门口,这才松了口气,冲着小团子的屁股上蹬了一脚,带着她往里走。
  “疼啊!”小团子摸了摸自己平白被踹的肉团团,回头瞪了她一眼,才气鼓鼓地迈步进去。
  见来了客人,门口早有小厮迎上去,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接过朝汐手上满满登登的东西,问她是否要需要送回家去,朝汐想了想,点头同意了,又从怀中抠出几锭散碎银子当做赏钱。
  “多谢大爷!”小厮欢天喜地接过来后,又将她引到二楼的一处靠窗的雅座,给她们添好了茶水和点心这才退下。
  还没到饭点,估摸着繁楼莺燕生姿的歌舞还要等些时候,朝汐要了壶酒,坐在窗边听着一楼的老先生讲着评书。
  晚风吹来,令人心旷神怡。
  繁楼的小厮约莫也是个有眼力见的,端来的酒是温热的不说,竟还又送了一壶茶和一碟枣泥山药糕来,说是给团子尝尝鲜。
  “如此,便多谢这位小哥了。”朝汐也不推辞,直接让小厮将东西摆在桌上,自己顺手又翻了些碎银子丢过去。
  小厮这回笑得更欢了,朝汐觉得自己险些都能看他昨天的午饭了。
  楼下的老先生依旧绘声绘色地在说着,朝汐听了听,讲的是大黑脸,碰巧这会儿说书先生正在解上回书留的扣子。
  《包公案》她没什么兴趣,听两耳朵就开始犯困,倒是一旁坐着的小团子听得还有滋有味,两眼瞪得老大,炯炯放光的,就连手里的糖糕都顾不上吃了。
  朝汐不动声色地侧目看着她,见她时而随着底下人一起会心微笑,时而义愤填膺地握紧双全,时而又故作老成地深情长叹。
  朝汐短促地笑了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又给自己斟了杯酒:“你是真行……什么都没见过,什么都好奇。”
  也不知道这三岁的小娃娃能听懂什么,面部表情竟有如此多的变化。
  她对这种什么《包公案》、《刘公案》的书提不起兴趣,老先生要是讲个什么《三侠五义》她兴许还能坐着听听,探案传奇勾不住她。
  时间一晃就是一个时辰,待到楼下说书先生一拍醒木,口道“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的时候,窗外已然华灯初上。
  朝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惊醒,睡眼迷蒙地去伸手寻小团子:“唔……听够了吧?走了,该回去了,不然你娘亲——”
  伸出去的手摸索了半天,可连个人影都没摸到,原本的位置已然空了,朝汐一个激灵,瞌睡瞬间就醒了。
  人呢?
  
 
121.繁楼
  楼上楼下找了一圈,就连一楼高台上的说书先生都换成了彩缎提花的莺燕歌舞,朝汐依旧没能发现小团子的身影。
  “团子,团子?小青团?”朝汐从一楼又跑上二楼,边找边喊,“胖妞?小崽子?”
  直到在二楼转到第三圈的时候,朝汐心里才隐隐有些着急。
  倒不是着急孩子丢了,而是着急孩子丢了之后没法跟桑晴交代。
  好家伙,这要是让她小姑姑知道了,那还不得扒她一层皮?
  第五圈结束,依旧没看到人,朝汐累得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直喘气:“这他娘……跑哪去了?”
  朝大将军威武阔气地两腿一伸,整个人瘫在楼梯上,她是舒服了,可如此一来却挡住了二楼与三楼之间唯一的通道,有好些客人看到她坐在楼梯上想要过去规劝几句,可当看到她发丝凌乱,气喘吁吁,另外还带着酒气的时候,跨出去的步子也就慢慢收了回来。
  在繁楼里消遣的客人大多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生公子,反观这位不拘小节的大爷,一眼看上去就应该是个练武之人,再加上此时还喝了些酒,没人愿意上去找不痛快。
  虽然没人愿意上去找麻烦,可生意还得做,客人出不了面的事自然就要由小厮来做。
  “哎呦客官,您可仔细点身子,这台阶多凉啊。”小厮也是在风月场里摸爬滚打过多年的,一张嘴见人说人话 见鬼说鬼话,灵巧得很,嘴上讨了巧,手底下的动作也没闲着,掺着朝汐就要往楼上走,“来来来,我带您寻个雅座,您呀——诶?怎么是公子您?您怎么在这儿?”
  “怎么?”朝汐被他拉起来,听他问话这才扭头看了一眼,是刚才一直给他们端茶端酒的那个人。
  小厮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奇怪,皱着眉毛看着朝汐,好半晌才道:“我还以为公子您跟那位小公子都在楼上呢。”
  朝汐一怔:“楼上?”
  小厮点头:“是啊,方才我还见着那位小公主在三楼与人说笑,我还以为是跟公子您一起上去的呢。”
  朝汐眨了眨眼,三楼?
  三楼不是……
  朝汐猛吸了一口凉气,一把抓住小厮的手腕,她的手劲儿极大,莫说是普通人,有时候就连韩雪飞都吃不消,这样猛然一抓,小厮感觉自己的手腕都差点断在她手里。
  “哎哎哎……疼!疼……”小厮疼得吱哇乱叫,“嘶……公子!公子您快松手!疼!”
  朝汐也顾不得道歉,松了手后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得小厮心里直发毛:“她什么时候上去的?”
  小厮一边揉着自己已经发红的手腕,一边慢慢说道:“应该有些时候了吧……我方才看见他是上去送酒菜的,这也得……一刻钟了?差不多,得有一刻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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