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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心咒(GL百合)——萌面鸽王

时间:2024-12-12 16:41:39  作者:萌面鸽王
  其实朝汐的原话是:“那小破孩子都跟了咱俩一天了,她不累吗?她不累我都累了!见过狗皮膏药,没见过能贴得这么死的!她要是晚上不走,我保不准能让她见到什么毕生难忘的情景。”
  桑晴知道这小狼崽子说到做到,虞天要是晚上还跟她们睡在一张床上,保不齐,这小混蛋真能让虞天在三岁就开了牡丹蒙,一想到这,桑晴的整个人都不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忙答应下来,片刻不停地将还在熟睡的虞天送到了观镜那儿。
  屋外,暮色遮天,山林里的鸟兽的演唱已然结束,万籁俱寂,廊下点着昏黄的烛灯,桑晴的影子长长地拖在身后,蒙蒙的光影里,她的脸上是温暖的笑意。
  桑晴推门进去的时候,朝汐正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翻着佛经,只不过姿势有些奇怪,上半个身子探出床外,腰身卡在床沿边,脑袋枕在踏床上,如墨一般的长发四散开来,床上只留着下半身。
  余光看见桑请进来,朝汐头也不抬,装模作样地翻了两下手中的佛经,纸张被她晃得哗啦啦作响,都快要散了,手劲儿大得像是故意的。
  桑晴被她逗笑,无奈地叹了口气,反身将门关上,这小狼崽子当真是自由散漫惯了,在哪儿都没个规矩,躺也不好好躺。
  “你这是骨头长好了?”桑晴坐到床边,低头笑着看她,“就这么倒着躺,不怕再把自己撅折了?要是真碎了,到时候我可没本事给你拼起来啊。”
  朝汐把佛经立在两人中间,阻断桑晴的视线:“要碎早就碎了,陪你那宝贝闺女野了一下午也没见缺胳膊少腿,我好着呢。”
  “哦......是吗?”桑晴故意拖着长音,憋着笑意了然地点了点头。
  朝汐不回话,手中的佛经哗啦啦作响。
  桑晴忽然话锋一转,压低声音问道:“唉,你闻见了吗?”
  朝汐:“闻见什么?”
  “酸味啊。”桑晴弯下腰,长发随之摆动,缓缓地垂下来,说话间带出的气体扑洒在佛经上,本就泛黄的书页被吹动得晃了几晃,她灿烂地笑道,“谁家醋坛子翻了?我来看看——哦,原来是我家的啊,没想到堂堂一国的大将军,竟然同三岁小孩儿一般见识,还吃起醋来了?”
  朝汐将手里的佛经蓦地放下,随手一扔,二人之间没了遮挡,视线似乎忌惮地交织在一起,桑晴那双乌黑明亮的眸子微微地弯着,因为笑得太过得意,睫毛竟也跟着一颤一颤,温热的呼吸不断扑洒在朝汐的脸上,吹得她心里痒痒的。
  “朝大将军。”桑晴笑道,“您今年几岁了?小孩儿的醋你也吃,不怕酸啊?”
  别看寺里香火旺盛,可架不住住持抠门,观镜在每间卧房的床头只摆了一只半大不小的烛灯,夜幕垂临,烛灯发出昏暗的亮光,半遮半掩的笼着两人。
  桑晴笑得太过明媚,朝汐一时间看得有些晃神,已经快顶到脑门儿的醋意瞬间被打了回去,桑晴的头发有意无意地扫过她搭在身前的手背,本来没什么邪念的心骤然抖了一下,然后毫无预感地开始狂跳。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桑晴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尖。
  朝汐一惊,本来这个姿势就会让她全身的血液都往脑子里涌,桑晴这么添油加醋地一撩拨,这下子心血全都泛了上来,脖颈出红成一片。
  朝汐干咳一声,有些欲盖弥彰:“你......你起来,佛门净地,成何体统。”
  桑晴目不错珠地盯着她看:“佛门净地,大将军动了春心......又成何体统?”
  朝汐狠狠抽了口气,瞳孔微缩了一下,不由分说伸手将桑晴往下一拉,桑晴本就是半坐在床边,再加上弯着身子同她说话,整个人的重心都放得极底,被她这么一把拽下去,整个人直接砸在了朝汐的胸口上。
  脆弱的鼻骨碰触到坚挺的胸膛,鸡蛋碰骨头,桑晴感觉自己鼻子酸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朝汐将手指插进她的头发,扣住她的后脑,忽然说道:“朗心,我想要你,就现在。”
  
 
119.愁心
  也不知道是素斋吃顶着了,还是寺里的香火熏得她上了头,反正桑晴是没琢磨出来,诺大的一座护国寺,到底是什么东西勾得这小混蛋竟然开始胡言乱语。
  “胡闹什么?”桑晴撑起胳膊看着她,“这是什么地方你也不看看?吃醋吃昏头了?”
  桑晴的话音一落地,变感觉自己掌下朝汐的心跳似是慢了几分,可也只是一瞬,很快便复又活跃了起来,被压在手下隔着衣料的肌肤愈发滚烫,仿佛被中衣裹住的不是一具肉体凡胎,而是一座随时都可能喷发的火山,里头藏着滚动的浓烈岩浆。
  朝汐没答话,只目不错珠地盯着她看,眼都不眨,像是要将她的剪影揉进自己的那一汪清泉里。
  滚动奔走的脉搏,炽热沸腾的血液,好似一旦稍有震荡,这座本就岌岌可危的火山便会喷涌而出,融化她周身的经脉,焚灭天地万物。
  “子衿......”桑晴本以为自己的拒接之意已经十分明显了,但没想到自己的话能引来她那么大的反应,一时没想通她这是抽的什么风,可看着她现在这幅模样,心中不免担忧她有什么不妥,撑着身子的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胸膛,“子衿,你......”
  二更天,山寺中的木鱼声蓦然响起,悠远空灵,富有节奏性的响动涵盖住了桑晴的声音。
  桑晴心里一紧。
  朝汐的目光在烛光的映衬下看上去有些涣散,像是起了一层氤氲的蓝色水雾,连带着身上的力气也随之被抽走,扣住桑晴后脑的那只手掌渐渐失了力道。
  “子衿。”桑晴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紧绷,小心翼翼地问道,“能听见我说话吗?”
  朝汐稍稍歪了一下脑袋,像是在辨别她说的话。
  桑晴等了一会,见她依旧没有回答,刚想再次开口。
  就在这时,朝汐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悲鸣似的呜咽,原本放在桑晴后脑的那只手掌突然滑了下来,就像是一只被放了气的皮球,彻底没了力气,原本氤氲的水汽尽数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令人心惊的蓝色,朝汐嘴唇开始有些轻微的颤抖。
  眼看着朝汐的后脑就要撞向地面,桑晴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了起来,虽然早就有些惴惴不安的猜测,可桑晴并没想到会发生这样一幕,有些魂飞魄散似地将她放在床上。
  手指无意中划过她的后背,桑晴的心里“咯噔”一声——朝汐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被人捞上来一样,她后背的衣服早就被汗打湿了,原本只是嘴唇开始颤抖,可现在竟发展成了整个人都在不自知地抖动。
  朝汐的呼吸一下比一下重,甚至一次比一次困难,看上去好像随时都可能憋过气去。
  桑晴轻轻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子衿?子衿你看看我,子衿?”
  朝汐却突然推开她,猛地向后撤了一段出去,整个蜷缩成了一个儿,坐在床上剧烈地抖动了几个呼吸,低头吐了一口黑得有些发紫的血出来,前襟瞬间染了一片,看上去触目惊心的。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桑晴惊疑未起,惊慌已至,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朝汐的呼吸已经逐渐趋于平静。
  朝汐的脸上苍白得一点血色也看不见,只是这口血吐出来后她的心里清明了不少,神智与耳力也开始逐渐回笼,虽然脸色依旧是难看得要命,可也算是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
  看着有些惊慌失措的桑晴,她强撑着给出了一个勉强到不能再勉强的笑,只是嘴边挂着血,让人看上去不免有些胆战心惊的:“我没事......别担心。”
  桑晴后知觉地反应过来后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紧接着随之而来得到便是一股子后怕地怒气,她心里的错综复杂连带着惊慌失措简直都能写成一篇“小参将朝云语录”了,一直猛跳的心脏都快要冲破她的胸膛直接跃然于两人眼前了。
  这小混搭竟然还说她没事?
  她没事?她这样要是叫没事,那自己这样简直就是刚刚被人通知明天登基当女帝了,这不简直就是前妻的孩子哄后娘——尽说瞎话吗?
  朝汐此刻的心里也是有些慌乱不堪的,只是碍于在桑晴面前不能表现出来,她抬眸觑了一眼面色铁青的桑晴,然后凑上前,率先宽慰道:“小姑姑别担心,没什么大事,应该是‘铸骨’闹的,害得你担心了,唔......你等我缓缓,等我缓过劲儿来,要打要骂悉听尊便,我绝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桑晴本来是想发作的,可听到她安慰起了自己,又看着她面色惨白嘴角还挂着殷红的血迹,长篇大论的苦口婆心愣是一个字都没敢往外吐,憋得她实在难受,心说:“我还打你?我这不过说了几句话,你这小祖宗就直接吐血给我看了,我还敢动手打你吗?万一真动手给打死了,我是直接守寡还是寻找第二春去?”
  她长出了口气,将自己的心乱如麻狠狠压了下去,愣是忍住了一句未发,拽过一旁的棉被,不由分说地盖在朝汐身上,只是语气间不免带了几分薄怒:“行了闭嘴,先调整你的气息。”
  朝汐顺从地躺在床上,果真不吭声了。
  二更已过,远处大殿里的木鱼声也逐渐息声,这座位于山林中的寺庙再次归于平静,天地间一片万籁俱静,朝汐静静地躺在床上。
  看着桑晴为她仔细地掖好被角,不知是不是被屋里沉香的味道熏得脑仁疼还是觉得桑晴已经气消了,朝汐却终究是没憋住,就在桑晴坐下的一瞬间,小声地咕哝了一句:“其实我能忍住的......”
  其实她真的能忍住的,在将军府里,在无数个难捱的夜晚,被“铸骨”折磨到生不如死,她都一个人偷偷躲在书房咬着牙撑过去了,朝汐本以为这次自己也能忍住,没料她却高估了自己——就像她没料到这次“铸骨”发作的时候正好赶上和桑晴独处。
  桑晴没吭声,冷着一张脸,神色喜怒莫辨。
  “小姑姑......”朝汐伸手拽着她的袖子晃了晃,直到把她满腔颠三倒四的怒火都给晃散了,这才松了手,语气中带了几分哀求,听上去惨兮兮的,十分可怜,“小姑姑,你理一理我好不好?”
  桑晴沉默片刻,终于叹了口气,像是妥协了:“起来,我看看。”
  见桑晴松了口,朝汐骨碌一下爬了起来,半跪在床上,长臂一伸,一把捞过桑晴将她抱在怀里,刚刚收拾好的床铺被她如狂风过境一般的动作给搅了个稀碎,被子被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惊起一阵凉风,像是助力一般将朝汐向前推了一把。
  桑晴被抱了个满怀。
  她伸手接住朝汐,顺势拍了拍朝汐的后背,纤细的手指穿过如墨的长发,交织在一起,下巴轻轻蹭过朝汐的肩膀,桑晴感觉自己怀中的这个人似是比前段时间又瘦了些,这副臂膀似乎马上就要成为一副空有其表的骨头架子了。
  一瞬间,桑晴什么脾气也都没了。
  朝汐得了便宜还卖乖,下巴垫在桑晴的肩膀上,微微一偏头,对着桑晴的耳朵吹热气:“小姑姑别生气了吧,我还疼着呢......”
  突如其来的暖流惹得桑晴耳根一痒,下意识缩着脖子就要往一边躲,可朝汐偏不让,带着薄茧的大掌整个扣住桑晴的后脑,细细摩挲这她的发根,使她半分都动弹不得,桑晴只好一个劲地缩着脖子往后撤。
  可朝汐又哪里肯,另一只手由桑晴的肩胛骨改道去往她的盈盈一握,只一下,桑晴整个人便牢牢地困在怀中。
  “小姑姑跑什么?”朝汐继续使坏,冰凉的薄唇贴着桑晴早已泛红的耳廓,温热的气息源源不断地跑进她的耳朵,顺着她的脖领往下钻,“我又不是狼,不吃人的。”
  “小混蛋,别闹了。”桑晴又羞又恼,想躲还躲不掉,心中不免有几分焦躁,伸手就要去扭朝汐的腰。
  朝汐像是早有预知一般,也不去看那只伸向自己腰间的黑手,只一把,便精准地握住桑晴的手腕,随后轻笑着砸了咂嘴:“啧啧啧,小姑姑这是忍不急了?我自己来,自己来,脱衣服这种事儿......我什么时候让你动过手?”
  “你......你胡说什么!”桑晴羞得耳根子都红成一片,朝汐的嘴唇贴在上面不免都能感到她持续升高的体温,“你放开我......你别......”
  朝汐依言退开半尺:“别什么?”
  “你别——”蓦然没了桎梏的桑晴感觉自己周身一松,猝不及防地被人推开些许,目光一下子对上了朝汐,她发现朝汐的眼睛里竟然还有些未曾褪去的血丝,后边的话立刻就说不下去了,心口突然泛起一股能将她淹没的酸涩感,改口低声继续道,“你别硬撑着了,我已经不生气了,你不用硬撑着哄我。”
  朝汐一愣,沉默了一会,忽然叹了口气:“我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为什么要瞒着我?”桑晴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将她按回床上,语气有些无奈,“子衿,我的存在不是时刻让你调起十二万分的警戒的。”
  朝汐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桑晴斟酌了一下,又道:“我知道你是怕我担心不愿意告诉我,可是子衿……你一直瞒着我,一个人硬扛着,比起我知道你被折磨的痛苦不堪,这样更让我难受百、千倍。”
  桑晴缓了口气,停了下来,目光平静地看着坐在床上的朝汐,朝汐被她突如其来的一通念叨直接给说蒙了,四目相对,两人之间静谧得有些尴尬。
  朝汐微微张了张嘴,却又僵住了,她根本没搞清楚桑晴突如其来怨气与委屈都来源于什么——在桑檀那儿受到再多的委屈再多的气,她都可以仰面对天俯身对地地大喊一句“问心无愧”,因为那小王八蛋欠她的太多,可是桑晴这儿不一样,朝汐虽说现在有些摸不到头脑,但是总感觉,一个巴掌拍不响。
  要不是她自己做出了什么太出格的事情,桑晴又怎么至于现在长篇大论地在这跟她念秧……
  朝汐一直沉默,桑晴的心里就越来越不是滋味。
  “子衿……”良久,桑晴突然叹了口气,“明明我们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你是可以丢盔卸甲地软弱我怀里的,可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一直防着我?你会让我觉得你对于我从来都未曾信任过,我永远都是一个被你排挤在一旁的外人,所有人都可以知道你的真实情况,所有人都可以——穆桦、朝云、韩雪飞,甚至连匕俄丹多都比我还要清楚你的身体状况,但唯独我不行……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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