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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心咒(GL百合)——萌面鸽王

时间:2024-12-12 16:41:39  作者:萌面鸽王
  朝汐的脸更黑了。
  约莫是觉得朝汐的气场太过强大,小糯米团子将头转过去后又抬了起来,泪眼婆娑地看着头顶的桑晴,软着嗓子喊了声:“娘亲......”
  声音甜糯得要命,可手上的劲儿却一点也不软,小团子两个胳膊死死地搂住桑晴的小腿。
  桑晴被她累得转不了身,也走不了路,又因为长了她许多辈,也不好意思弯下腰去掰她的手指,万般无奈,只能是干站着。
  “小阿天。”桑晴摸了摸小家伙圆滚滚的脑袋,笑着叹了口气,蹲下身子跟糯米团子平齐,饶有耐心地跟她掰扯,“我不是都说了吗?我不是你的娘亲,你虽然待你很好,可我也不是你的亲娘啊,你若是喜欢我喜欢得紧,大可以唤我一声朗心娘娘。”
  朝汐长眉一挑。
  不是亲娘?很好,她的气消了一半了。
  小糯米团子噘着嘴:“可是他们都说你是我娘亲。”
  桑晴笑着问:“他们?他们是谁啊?”
  “山脚的二毛、小绣,半山腰的徐胖哥,还有昨天来送茶米的吴师傅......”小糯米团子当真掰着手指头开始算了起来,“啊,还有还有......还有上次送柴火刘大叔,他们都说你对我好,像是亲娘!”
  朝汐半眯着眼,很好,胡乱造谣,看她回来不把这些人都收拾了!
  桑晴拉着小团子的肩膀将她带离自己的小腿,笑着说道:“你看,他们说的是像是亲娘,而不是就是亲娘啊,你有自己的亲娘,只是她现在......她现在没法看着你长大,不过你也要记得她啊。”
  糯米团子瘪瘪嘴,看上去没怎么听懂,伸手拉了拉桑晴的裙角,怯怯道:“那......那娘亲是不要我了吗?”
  桑晴张了张嘴,刚准备开口说“不是”二字,可第一个音还没出口,身旁就有另一道低沉的声音替她回答了这个问题:“对,不要你了。”
  桑晴:“......”
  正准备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糯米团子骤然听到了一个极其陌生的声音,心中不免疑惑万千,猛地抬起头,目光正好对上刚刚说话的朝汐,眨巴着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桑晴,默不作声地朝着桑晴的方向贴了贴,似张狗皮膏药一般再次糊到了桑晴身上。
  朝汐阴沉着脸:“你给我松开。”
  “我不要!”小糯米团子呲着牙,目光不善,“你是谁啊?为什么管我和我娘亲的事?”
  桑晴清了清嗓:“她是......”
  “你问我是谁?”朝汐打断她,“行,那你回答我个问题,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小糯米团子噘着嘴:“那你问吧。”
  朝汐指了指桑晴:“你喊她什么?”
  小糯米团子如实回答:“娘亲,她是我娘亲。”
  “好。”朝汐点点头,“那我是你爹。”
  桑晴:“......”
  !!!
  观镜:“......”
  ???
  众人:“......”
  这人怎么那么不要脸?
  桑晴扶额:“朝子衿。”
  朝汐面上一派怡然自得:“干嘛?她唤你娘亲,那唤我什么?不叫爹,还能喊姐姐?”
  桑晴简直要被她的不要脸精神折服了,正欲开口与她辩论些什么,却听见自己脚边那坨沉默了半晌的青绿色小团子奶声奶气地问道:“啊?是吗?那你叫什么啊?我可以唤娘亲叫朗心娘娘,那唤你什么?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桑晴:“......”
  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
  朝汐乐呵呵地看着她,方才阴郁的情绪仿佛一扫而光,甚至也破天荒地蹲了下来:“那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说了那么半天,我光知道你叫小阿天,那你的大名叫什么?”
  “虞天。”小团子糯声糯气地回道,“因为我娘亲说娘亲姓虞,而我又是在下雨天的时候出生的,所以叫虞天。”
  “等会等会。”朝汐有些绕糊涂了,“什么叫你娘亲说,你娘亲姓虞?你哪个娘亲说哪个娘亲姓虞?”
  “还能是哪个娘亲?”桑晴一手拉一个,把她们两人从地上拽起来,解释道,“她的亲娘姓虞,原是个前来护国寺烧香祈福的香客,没成想来的那日雨天路滑,在山门前摔了一跤,竟把这孩子提前给摔出来了,那虞氏夫人想来也是命不好,这孩子刚出生还没一个时辰她便撒手人寰了,那日恰巧是我进护国寺的日子,我见这孩子可怜刚出生就没了娘亲,于是就有心收养,可皇宫里人多嘴杂,闲言碎语不断,便请观镜大师将她留在了护国寺,一切吃穿用度皆由大长公主府负责。”
  朝汐“唔”了一声,随后又问道:“那她爹呢?”
  桑晴低头看了一眼手边牵着的小团子,叹了口气:“没了。”
  “也没了?”朝汐不免有些震惊,正欲刨根问底地继续打听,却被晨起山间的钟响打断。
  寺里的晨钟声声响起,徘徊山间,逡巡不去,远近鸦雀寂寥,薄雾渐散,晨光簌簌透过树叶,映在地上有斑驳的影子。
  “阿弥陀佛。”被众人忽略许久的观镜和尚双手合掌竖于身前,笑着一稽首,“殿下与将军长途跋涉而来,又在门前站了许久,想来只怕是口渴了,贫僧在禅房里煮好了茶,况且这日头眼看着就要升起来了,再说下去恐怕是天儿要热了,茶要凉了,不如先随贫僧进去?”
  观镜说的不无道理,她们在山门前站了好半天,又说了一会子的话,眼看着这日头就要从天边东升至头顶,她们这一行人又渴又热,只怕是挑根杆子穿成串儿就能变成烤肉了。
  “正有此意。”朝汐早就站累了,观镜话音未落,她便一步窜了进去。
  她这一身骨头才长好没多久,平日里在府上基本都是能坐着绝对不站着,能躺着绝对不趴着的,今日里在山门前站了那么久,朝大将军已经够给面子的了,要不是桑晴还在,她早就撒泼打滚地闹开了。
  朝汐率先迈步进去,随后跟着的是桑晴领着小虞天,紧接着是观镜与护国寺的一众小沙弥,以及......将军府的家将——这其实是朝汐的意思,自从有了上一次霓麓半路杀出来劫走桑晴一事,朝汐的心里一直打了个结,对于桑晴要出门这件事,朝汐开始变得格外得敏感。
  左不过是躲不过去护国寺这一遭,朝大将军只好咬着后槽牙答应了,随后如临大敌一般连夜点了一排的家将随从护送。
  浩浩荡荡的架势像是上门踢馆去的。
  不过还好,家将们并未多留,将朝汐与桑晴所能用到的一应之物悉数搬进厢房,又里里外外地检查了好几圈,确认没有任何的危险之后也就离开了。
  一行人原路返回,昂首挺胸的样子像是踢馆成功了。
  早在朝汐她们行至半山腰时就有人前来通传,观镜得了消息,在禅房里煮茶等着她们,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出门去迎,在门口耽搁了好半天,再回来的时候茶果然已经凉了。
  观镜将已经凉掉的茶汤重新倒回去,和颜悦色地请她们坐下,又唤来小沙弥去取自己手抄的佛经,一切安排妥帖后,茶也重新热好了,观镜替她们一人倒了一杯,随后也一屁股坐到了蒲团上,摆出促膝长谈的架势。
  朝汐坐在他对面,桑晴抱着小虞天坐在他的左手边。
  左不过三、四个月不见,观镜发现朝汐眉眼间的那股子焦躁和灼热都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他从未在这狼崽子脸上见过的沉静和气定,这股子稳然使她整个人的气场看上去不免又强了几分。
  接过茶后,朝汐放到了一旁,她对于寺庙里的东西一向没有什么好感,比如什么素斋素酒,又或者木鱼佛珠,以及她面前坐着的这位得道高僧。
  相比较之下桑晴就显得十分谦逊有礼,道了声谢后,桑晴接过茶碗轻轻抿了一口,朝汐见桑晴已经喝了,自己要是不喝倒显得不给面子,于是也假模假样地端起茶碗往嘴边送。
  可就这一口,险些让朝大将军努力抑制了许久的憬魇一下子爆发出来。
  朝汐用手背在嘴唇上狠狠一蹭,失声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这大和尚在门口说早就煮好了茶,就等着她们,敢情这纯粹就是客套话,也不知他给自己煮了一杯什么玩意儿,入口极苦,咽下之后更是苦得发涩,涩得她舌根子都麻了,一点茶香都没品出来。
  她小姑姑怎么喝得下去的?
  观镜和尚笑盈盈地一稽首:“苦丁。”
  朝汐咽了口唾沫:“苦丁?”
  “也就是皋卢。”观镜道,“皋卢有疏风清热,明目生津的功效,我看将军眉目之间似有一团火气,想来是心火太旺导致的,饮用此茶可解心火,也有助于睡眠。”
  朝汐把杯子丢到桌上:“皋卢我从前在慈宁宫里也喝过,哪有这么恶心?”
  观镜:“太皇太后宫里的皋卢乃是小叶皋卢,贫僧此处乃是大叶皋卢。”
  大叶的貌似听起来还挺厉害。
  桑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刚想顺嘴夸上两句,却见那和尚又笑了一下,面容上带了几丝腼腆:“大叶的便宜些。”
  桑晴:“......”
  您还真是......挺节俭的。
  “朗心娘娘。”趁着桑晴皮笑肉不笑敷衍着观镜的时候,原本一直安静坐在桑晴怀里的虞天突然伸手拽了拽她的袖子,“太皇太后是谁啊?为什么她那里也有和大师一样的茶?为什么大师又要找便宜的茶给你们喝啊?”
  “咳......这个......”桑晴不自然地清了一下嗓子,她看了看虞天满脸真挚的神情,她又看了看面前的茶碗,碗是好碗,刷得也很干净,只是用的时间太久,不免有些磕碰,好几个地方都已经出现了豁口,若是护国寺香火稀缺倒还可以理解,只是他们这的香火,味儿浓得都快要把护城河里的鱼都熏死了。
  见过大风大浪的大长公主殿下一时间竟想不出来任何的措辞来给这和尚的抠门找借口。
  她抬起手揉了揉被香火味儿熏得有些发痒的鼻尖,忍不住尴尬地抽了抽嘴角。
  这个时候,朝汐忍不住了,她幽幽地翻了个白眼,一脸不耐烦又不屑的表情:“还能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能吃,寺庙里的香火钱肯定都用来养你了。”
  “才不是呢,我吃的才不多!”虞天撅着嘴,小声地抗议,“明明后院里的阿黄都比我多吃两个馒头!”
  桑晴眨眨眼:“阿黄是?”
  观镜抿唇笑道:“前些日子收养的流浪狗。”
  桑晴的嘴角抽搐得有些不受控制。:“......”
  朝汐目光不善地睨了一眼依旧贴在桑晴身上的小团子,压着火气嗤了一声:“跟狗比,真有出息。”
  俗话说得好“打蛇打七寸,挖树先挖根”,小小的糯米团子兴许是在二人短短几句的对话中知道了自己并不是朝汐的对手,跟她硬碰硬的下场不过是以卵击石,于是迅速调转进攻对象。
  “朗心娘娘......”虞天轻手轻脚地扯了两下桑晴的衣袖,嫩白的小脸看上去可怜巴巴的,眼睛忽闪忽闪,嘴唇小心翼翼地嗫嚅着:“衿爹说我吃得多,所以你们才没有好茶喝,都是小阿天的不对......是这样吗?”
  “怎么会?小阿天吃得才不多呢,你每日的开销我都是有数的,你不要听她瞎胡说,她框你呢,我们小阿天是最乖巧懂事的孩子了。”桑晴故作惊讶地睁大了眼,慈爱地抚摸着小团子油光水滑的头发,为了安抚住小家伙的情绪,桑晴还将桌上摆着的糕点拿了一块塞到她手里,可效果却不怎么显著。
  桑晴暗自咬了咬唇,心中略一思索后,当即暗自用胳膊肘狠狠捅了一下朝汐:“不信你问她,是不是?”
  朝汐不防被捣了一下,吃痛想要惊呼,一抬眼却对上了桑晴略带警告的目光,一声惊呼硬生生地变成了闷哼,心中郁结不已。
  看着朝汐表面上隐忍不发,可背地里却偷甩眼刀模样,虞天又一次拉了拉桑晴的衣袖,十分委屈地将她望着。
  “咳。”桑晴不动声色地扭了一把朝汐的腰,皮笑肉不笑地微微瞪了瞪眼,“你说,是不是啊?”
  小团子眼泪汪汪地看向她。
  “想她英明神武的天下兵马大元帅,今天竟然被这么个小玩意儿算计了?”朝汐心里恨得直咬牙。
  可是没办法,谁让人家打到了她的七寸,挖到了她的树根呢?
  朝汐深吸了口气,狠狠地嘬了一下后牙,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将字挤出来,“是,可不是么,天底下哪儿还有比她还乖的,打着灯笼都难找。”
  小团子眼看着要哭的一张脸立刻精神焕发,望着桑晴满是亲近之意,甚至还微不可查地又向她靠近了几分。
  朝汐的脸彻底黑了。
  其实大多数的时候,这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铁面将军还是挺慈悲为怀的,但是一遇到桑晴的事,她就变成了个慈悲为怀得十分有限的人,更何况这小玩意儿当着她的面还这么此物忌惮地“调戏”自己夫人,这谁能忍?
  反正她是忍不了。
  小团子这出“母女情深”正演到火热,背后却猛然传来一股力道,拎着她的后脖领就往外拽,朝汐像拎小鸡子般一只手将小团子提到身前,玄铁的腕甲在东升地方日光中晃出几道冷色来。
  “子衿!”桑晴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你别吓着她。”
  朝汐舔了舔自己整齐光洁的齿贝,对着一脸茫然的小团子皮笑肉不笑道:“可以啊小兔崽子,当着我的面调戏我夫人,你胆子挺大啊。”
  小团子眨了眨眼,慌忙咽下嘴里的半只糕点,舔了舔嘴角,词不连句:“我、我没有,这是我娘亲!再说我和娘亲都是女的,怎么就是调戏了?”
  朝汐看了她一眼,目光似有似无地飘过观镜又转回来,淡淡道:“油嘴滑舌。”
  小团子努嘴,气鼓鼓地哼了一哼。
  朝汐偏过头,将目光放到桑晴身上,好半晌,才问道:“你被她揩油,都不知道说一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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