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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心咒(GL百合)——萌面鸽王

时间:2024-12-12 16:41:39  作者:萌面鸽王
  看着旁边眨巴着大眼一脸懵懂的小团子,又看了看自己桌上的两壶酒,最后目光扫过一楼丝竹轻唱的戏台。
  朝汐两眼一闭:“……这下完犊子了。”
  
 
122.端倪
  灯火迷离十里长街,彩灯满屋檐,照亮了京城的夜,繁楼里莺燕环绕,银筝初试合琵琶,歌舞升平还在彻夜不眠地持续着。
  整座京城都沉浸在一股劫后庆余生的氛围里。
  当然,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府邸除外。
  朝汐悄悄动了动膝盖,想要舒缓一下已经麻木的双腿,可还没等她把腿伸直,就听见将军椅上坐着的桑晴懒懒开口:“跪好了,别乱动,动一下,再加一个时辰。”
  “哦……”朝汐努了努嘴,不动声色地把腿收了回去。
  没办法,谁让朝大将军点儿背。
  好不容易逛回窑子还让自家夫人动用朝家军给押了回去,当朝家军的将士们看到自家将军一个跟头从繁楼的后墙上掉下来的时候,那场面,别提多尴尬了。
  其实这也怨不了桑晴,毕竟当时她去繁楼抓人的时候有人给朝汐报过信,并且还好心出了主意,只可惜朝汐没听。
  不过想想也是,都要逃跑了,谁还会选择从正门往外走?
  朝大将军当机立断,左手捞起还在往嘴里塞点心的小团子,右手顺过酒桌上还没喝完的半壶梨花白,脚底抹油,朝着后院就冲了过去。
  当她第三次因为心慌意乱而手脚冰凉,并且还带着个累赘从墙上滑下来的时候,一旁边站着的亲兵终于看不下去了。
  “将军,不然还走正门吧?”亲兵给她搭了个桌子过来。
  “净他娘的瞎扯淡!还走正门?”朝汐踩上去,回头耻笑道,“走正门我不让她抓个正着?”
  亲兵给她扶着桌子,面露难色:“可是将军……”
  “可是啥可是,别可是了。”朝汐打断他,一蹬腿翻了上去,“我先溜了,这边儿你断后啊!”
  说完也不管底下,直接骑在了墙头上准备往下跳,可刚等她坐稳,就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压迫感迅速向她袭来。
  朝汐慢慢低下头。
  月光吃力地透过厚重的云层,在灯火摇曳中辟出一道清冷,青色的外氅在夜风中微微抖动,身后留下浅浅的影子。
  而这道极浅极轻的影子后方,是数十双飞云皂靴,腰佩重剑,银盔束发,整齐有序,排班肃列。
  朝汐狠狠地倒抽了一口八面回旋风的凉气,她小姑姑为了抓她连朝家军都调来了?
  这也……太绝了。
  场面一时间僵住了。
  桑晴懒懒地掀起眼皮,在墙头的不远处环手而立,漫不经心地站着,倒春寒的夜里她轻轻喝出几口白气,似是等了好一会儿了。
  完犊子了,这下是真完犊子了。
  “诶,将军……”亲兵站在墙下犹疑了片刻,还想再开口劝阻,却见朝汐翻上去之后就没了动静,怀里抱着个小团子直接呆住了。
  “将军?将军?”亲兵压着嗓子喊了两声,“怎么了将军?”
  朝汐没回话,喉骨上下滚了滚。
  亲兵还想再问,就听见墙的那头,一道熟悉的声音越过夜间喧闹的长安街,直直传到耳朵里。
  “朝将军好兴致啊,夜半更深的,专门来爬人家墙头?”桑晴不紧不慢地往前走了两步,缓缓道,“许是将军府和护国寺的墙头不够高,才让你这么上赶着来繁楼。”
  亲兵脚底一滑,险些平地摔了个大马趴。
  亲娘啊,怕什么来什么,他刚刚说什么来着?就说走正门吧!
  朝汐呼吸一滞,下意识就想再翻回墙内。
  才收回一条腿,就听桑晴继续道:“大长公主令,今日若是抓不回朝子衿,朝家军全军上下,军法处置。”
  “是!”朝家军众将士十分有气魄地一声回应。
  朝汐绝望地把刚刚收回去的那条腿再伸出来,咽了一下口水。
  得,直接把她后路给堵上了。
  “小……小姑姑……”朝汐舔了舔嘴唇,干笑道,“你这是……做什么呀?那么大阵仗,怪吓人的……”
  桑晴放下手,向她走过来。
  朝汐下意识想往后退,可却忘了自己此刻正骑在墙上,脚底胡乱蹬了两下,一个没坐稳,闪神的功夫里竟直接从墙头摔了下来,四周惊起尘土飞扬。
  那声音,叫一个干脆。
  怀里的小团子疼得直唔唔,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了:“疼……啊,唔……衿爹,疼……”
  朝汐在心里直骂娘,费劲地把她从身底下捞出来,咬牙道:“你衿爹是挺疼的……”
  桑晴似是浑然不觉她俩的窘迫,走到距离她们三步之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
  等到朝汐拉着小团子七手八脚地爬起来,她才不紧不慢地把团子拉到身边,转过头问道:“摔疼了?”
  朝汐干笑了两声,拍了拍身上的土:“不疼不疼,我皮厚,不疼。”
  桑晴睨了她一眼,拉着团子转身就走,面沉似水,大步流星,摇杆直得都能去当旗杆,外氅在身后起伏翻飞,朝汐看着险些生出一种团子马上就要被她带得起飞的错觉。
  朝汐蹭了蹭鼻子,追上去死皮赖脸道:“小姑姑你怎么来了呀?佛经都讲完了吗?你冷不冷啊?饿不饿啊?”
  桑晴不理她,自顾自往前走。
  朝汐伸手去拽桑晴的衣袖,好声好气地笑着:“小姑姑你生气了呀?”
  桑晴甩开她揪住自己袖口的那只狼爪子,语气生硬:“不敢,本宫哪敢生朝将军的气?”
  朝汐缩了缩脖子,这还叫不敢,连“本宫”两个字都搬出来了还不敢?
  “哎呀小姑姑……”朝汐追上她的步子,“你听我解释啊,其实这繁楼不是我要来的,是小团子,她……”
  桑晴阴森森看了她一眼,大有一种“再瞎胡扯一句就把你舌头切下来”的感觉。
  朝汐难得长了一回眼色,赶忙纠正道:“是我,是我要来的,小阿天从小就在一群秃——大师中间,她才三岁,哪能就这么青灯古佛下去?”
  桑晴对于她这张“活死人肉白骨”的油嘴已经免疫了,任凭她在自己身旁舌灿莲花,大长公主始终木着一张脸,不置一词,再一次挥开朝汐想去去抓她的那只狼爪子。
  谁知这次碰到了朝汐的指尖,登时被冰得一个激灵。
  桑晴一皱眉,反手抓住了她那只冰凉的爪子,四月京城的夜里倒春寒,她那双狼爪子被冻得发青,活像是刚从地底下刨出来的死尸。
  人肚子里又不烧飞甲燃料,深更半夜地穿着单衣满街跑能不冷吗?
  简直就是胡闹!
  桑晴心疼她心疼得紧,心疼得连带着心火也往上倒腾,她一边生着闷气,一边去解自己身上的外氅,不由分说地给朝汐披在身上。
  朝汐被她突如其来地动作晃得一愣,还以为桑晴这回是真动了气,要动手打她,愣是站在原地没敢动,等到她缓过神来的时候,那件青绿色的外氅已经拢在了她单薄的外衣上。
  朝汐被她拉的不得不低下/身子,任由桑晴给自己系上领扣,眼睛笑得都眯了起来。
  桑晴抬眸扫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没说话,脸上却缓和了几分。
  本来就这样老实站着不说话就挺好,可万没想到朝大将军非要嘴欠,低着头去逗桑晴:“繁楼的姑娘再好也好不过我小姑姑,那么冷的天还心甘情愿地等我回家,当真是贤妻良母的典范。”
  桑晴动作一顿,再抬眼时,万里冰霜。
  朝汐心中暗道不好,再想往回找补却也为时已晚,正思索着要怎么缓解的时候,桑晴先说话了:“是吗?如此说来,朝大将军还点了姑娘作陪了?”
  “不是!小姑姑,我没……”朝汐恨不得左右开弓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她这关键时刻嘴欠的毛病怎么就不改。
  桑晴刚有几分回春的脸色瞬间冰冻三尺,也不再去管朝汐,拉着手边的小团子转身就走,连一个眼神都没留给她。
  朝汐悔得肠子都青了,伸手要再去拽桑晴的袖子:“小姑姑你听我说,我不是,我没有,我……”
  “来人。”桑晴直接挥手躲开,毫不客气地打断她,“把朝将军押回去。”
  说罢,头也不回地钻进一旁的轿子里先走了。
  被自己手底下的兵押回自己府邸,想来这也是大楚自建国以来开天辟地头一遭了,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壮举,朝汐今天算是体验到了。
  丢人,太他娘的丢人了!
  熟悉的书房,熟悉的位置,熟悉的人,以及……熟悉的姿势,这是朝汐今年第二次被桑晴罚跪在书房了。
  上次是因为什么来着?
  哦对,繁楼!
  这次又他娘的是繁楼!
  上次是因为自己准备去繁楼,这是因为自己真去了繁楼,朝大将军此刻的心情当真是五味杂陈,她心心念念着的繁楼莫不是跟她八字不合,不然怎么每次跪在这都是因为繁楼。
  只不过这次比上次好点,兴许是朝家军军师料事如神,前天夜里韩雪飞竟命人将她的护膝从西北送来了,桑晴让朝云将护膝取来,并且十分贴心地为她戴上,期间还怕她戴得不够舒适,又特地调整了几次,以确保这对护膝能发挥它真正的作用。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从亥时一直跪到卯时的。
  朝汐不动声色地长出了口气,心里气得直骂娘:“这他娘的还不得跪到明年去?明明是一起逛的繁楼,凭啥那小兔崽子就能回去睡觉,而我就得在这跪着?”
  卯时三刻,桑晴在将军椅上缓缓睁开有些迷蒙的双眼,正好对上朝汐的视线,桑晴怒气未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登时就把朝大将军眼里那抹翻涌而起的烦躁活生生给吓了回去。
  朝汐舔了舔嘴唇,有些悻悻地开口:“小姑姑,你看我这都跪了一夜了……当然了,我不是说我累,我是怕你累,不然你先回去歇着?你细皮嫩肉的,没必要在这陪着我。”
  桑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没接这个马屁。
  朝汐被她看得有些发怵,不自觉缩了缩脖子,气势一下就萎了,干笑道:“咳,那什么,陪着就陪着吧……哈哈哈,你不累就行,不用管我。”
  桑晴收回眼神,抬手轻揉着有些发涨的眼皮,她这一夜根本就没睡,怒气翻腾地往上倒,这会儿看起来脸色白里还泛着点青,眼底通红一片,也真不怪朝汐害怕,她自己若是看了只怕心里也有几分发虚。
  眼底的酸涩稍稍松下去几分,桑晴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冷着声音,喜怒不辨:“知错了吗?”
  “知道了!”朝汐赶忙点头道,“我错了,大错特错了!罪无可恕!罪不可赦!”
  桑晴半阖着眼,语气里似是软了下来:“让你跪着,委屈吗?”
  朝汐片刻不停地回道:“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小姑姑罚的对!”
  桑晴:“好,那继续跪着吧。”
  朝汐:“……”
  这和她想的不一样啊。
  朝汐张了张嘴,刚想声辩就被桑晴一个眼神又杀了回去,无奈只得闭嘴。
  正这时,周伯忽然轻轻敲了敲门:“将军,穆大人同沈统领一道来了,说是有要事同您商议,您看……”
  朝汐忙道:“快请!”
  好家伙,可算来了救命的了。
  桑晴收敛了目光,从椅子上站起来往门口走,手指碰到门框的一瞬间,桑晴忽然说道:“三个月。”
  朝汐一愣。
  桑晴头也没回,推开门往外走:“三个月别想碰我。”
  朝汐:“……”
  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可能就是她这样的。
  赶在穆桦和沈嵘戟进门之前朝汐就已经从地上起来了,步履蹒跚,慢慢地挪到书桌后头的将军椅上,不住地揉着自己已经麻木的膝盖,面色痛苦。
  穆云罄那个臭不要脸的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够取笑她的机会,而朝汐并不准备给他这个机会。
  朝汐刚坐到椅子上,他们就进来了,也不多废话,穆桦单刀直入开口就问:“你昨天是不是去繁楼了?”
  朝汐睨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穆桦翻了个白眼,不屑道:“大长公主浩浩荡荡地从京郊调人去抓你,连陛下都惊动了,我想不知道都难。”
  朝汐:“所以你是来笑话我的?”
  “不差这一会儿。”穆桦道,“我们今天来找你是真有事。”
  朝汐动作一顿:“怎么?”
  穆桦皱了眉头,语气里带了几分郑重:“你在繁楼,可看到毓亲王了?”
  毓亲王?
  朝汐摇了摇头,心里隐约生起一股不安:“你问这个做什么?”
  沈嵘戟从怀里掏出了份火漆信件放在桌上:“西北的叛乱虽然已平,可西北那些国家的人心却不怎么安分。”
  朝汐伸手拿了过来,看着火漆上的纹章,隐约觉得有些眼熟。
  “这是昨日在郊外截获的一封密信。”沈嵘戟道,“上头写的是楼兰密语,若非楼兰本国人,只怕是没人能看懂。”
  朝汐把信拆开大概扫了一眼,果然,屁也没看懂,人五人六地“唔”了一声,又把信塞了回去:“你给我也没用啊,我也看不懂。”
  穆桦嗤了她一声:“没指望你能看懂。”
  朝汐:“那你给我干嘛?”
  “你看不懂不代表所有人都看不懂。”穆桦道,“容翊和他家那个病秧子就能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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