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猎户家的夫郎不听话(穿越重生)——野水青树

时间:2024-12-12 17:35:48  作者:野水青树
  后来,他病重,自知命不久矣,强撑着写下这封放妻书。
  祝清筠自然不愿意,自他去世后也不曾把这封信拿出来。可她也舍不得毁去,那是她相公生前最后的字迹,于是祝清筠藏了起来,没有让任何人知道。
  她偶尔也会翻出来读一读,笑着骂他是个傻子,就像今晚这样。
  祝清筠抹了抹泪,将信又小心翼翼放了回去。
  她笑着想:谁也别嫌弃谁了,都傻。
 
 
第054章 村中热闹
  第三日,望江楼雅间。
  林潮生夫夫和陈步洲几人都进了雅间,祝清筠作为东道主也早到了,正坐在八仙桌后。
  她不像来谈生意,倒自在得像好友小聚。也不似上一回见面时脸有愁容,今天倒是笑得格外舒畅,瞧眼里的郁色也都散了。
  林潮生猜测,她的家事应该是处理完了。
  祝清筠请几人坐下,又送上两本菜本,朝林潮生夫夫递去一本,又朝陈步洲再递去一本,温和笑道:“我点了望江楼的两个招牌菜,其余的你们再看着点吧。”
  望江楼的特色菜是鱼,招牌菜也和鱼有关。
  祝清筠点了一份炙鱼,又点了一份双椒鱼头,都是辣口的,听祝清筠说起就惹得林潮生吞口水。
  那头的陈步洲表情淡淡,慢悠悠写了几个菜名就将菜本递了下去。
  他口腹之欲不重,除了偏爱些山珍野味,倒没什么特别的爱好了。林潮生就不一样了,他是看看这个觉得不错,看看那个也觉得很好,拿着菜本好半天没点。
  林潮生:“川哥,你看看呢,你想吃哪个?”
  陆云川扫了一眼,然后说道:“不认字,选不出来。”
  陆云川倒也不是真的不认字,常用字也认得几个。
  只是这大酒楼取菜名总是文绉绉的,那名字弯弯绕绕,让人看不懂。
  什么菩提玉斋,一问才知道是蛋炒饭。
  林潮生也看不懂,可他点菜很认真,当作人生大事来做。喊了一个伙计进来,一个一个挨着翻译,这才从中选了几道菜。
  刚刚还说“选不出来”的陆云川插了嘴,添了一个清炖,一个素烧的,都是清淡的口味。
  他还记得自己夫郎上回也是在望江楼吃饭,吃完第二天就长了满口溃疡的事儿。
  不过点了也没用,林潮生不听话,他压根就不吃啊,连筷子都只往辣菜里伸,被陆云川瞪了好几眼也不收敛。
  他这头认认真真吃饭,另一头的陈步洲和祝清筠则开始谈生意。
  都说在商言商,祝清筠谈起生意也丝毫不手软,不然也不能让丁家的铺子在偌大的府城占一席之地。不过祝清筠是个记恩又惜才的,在自身不亏损的情况下,让了大利,二人谈得十分融洽。
  倒是长辈们打发来帮忙的两个掌柜无用武之地了,尤其是王掌柜,他先是在一旁认真听着,起初还想插话,可渐渐发现根本用不着他,于是干脆就不说话了,直接和林潮生一起动筷吃饭。
  谈定了生意,又签了契书。
  陈步洲算是银耳生意的牵线人,林潮生起初就与他说好了,两人二八分账。不过陈步洲倒不是图钱,他只图这桩银耳生意,早与林潮生说好,这生意以后只交给他经手。
  哪怕不怎么赚钱,但这生意定然可以结识更多的商人甚至是权贵,能更好地打通之后的商路,都是为了以后铺路。
  几人愉快地吃完这顿饭,林潮生带来的五斤银耳也卖了个好价,除此外还得了二百两的定金,定下了秋季的银耳,有多少他就收多少。
  吃好喝好,几人也未饮酒,谈妥后各自散去。
  林潮生夫夫自然跟着陈步洲又回了陈家的别院。
  时辰尚好,但林潮生却没心思再出门玩逛。
  他离开溪头村也有些日子了,玩够了就开始想念自家的小院子,和家中的两只傻狗,这时候正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手贱地揪着桌布垂挂的小穗子玩。
  陆云川出门找府里的下人要了一份酪浆,用冰碗盛了回来。
  也难为他一个不爱说话的汉子肯出门讨要东西了,被两个俏皮话多的婢女打趣他“会疼人”。
  一见着好吃的林潮生立刻就坐直了身体,眼巴巴瞅着他手里的东西,问道:“哥,这是什么?”
  陆云川答道:“说是什么‘酪浆’?瞧着像甜牛乳。你今天吃了太多辣食,吃碗甜乳缓一缓肠胃。”
  正是因为这个,陆云川才肯出门请府里的下人帮忙做一份甜乳的。
  林潮生冲他嘿嘿笑,然后就对着人毫不吝啬地发起了好人卡,“嘿嘿嘿,哥,你可真好!”
  说罢,他就捧着那碗酪浆吃了起来,吃了两口还给陆云川也喂了一勺。
  说是叫“酪浆”,但林潮生吃着却觉得口感很像现代的酸奶,面上还铺了一层水果,插上两片碧绿的薄荷叶,是一碗很具卖相的小甜品。
  陆云川不爱吃甜,加之这一碗的量也不多,所以他只吃了一口就不肯再张嘴了。
  然后林潮生也不装斯文了,他两勺刮了个干净,吃完才对着陆云川问道:“哥,这生意也谈完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陆云川看他一眼,答道:“过两日吧。”
  林潮生瞪圆了眼睛。
  他本来以为陆云川会说“随你”“听你的”“你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这才是陆云川平常说话的风格啊。结果陆云川没说,反倒是给了个确切的天数。
  林潮生歪了歪头,疑惑问道:“还要再过两天?还有什么事儿吗?”
  陆云川朝他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好久没做了,做一次再回去。”
  林潮生:“?”
  林潮生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陆云川扛起丢到了床上。
  这是个实干派,说做他就立马做,不玩虚的。
  就是这算术不太好,他说“一次”,结果从白天做到天黑,直把人做得昏了过去。
  “潮生?”
  “潮生?”
  陆云川赤着上身撑在床上,垂眸看着睡过去的林潮生,伸手抹了一把他光裸脊背上的湿汗。
  良久,他才自言自语说了一句,“身体还是太弱了,回了镇子得再去看看大夫。”
  陆云川起身披了一件外衫,出门端水帮林潮生清洗过,又找人拿了一套干净的床被换上。
  不过那□□脏的他倒是不好意思给别人洗。
  于是,林潮生在屋里呼呼大睡,陆云川则撩着袖子坐在院子里哼哧哼哧地搓褥单。
  ……
  陆云川时间算得刚刚好,林潮生在床上瘫了两天,第三天才满血复活爬了起来。
  这期间陆云川应该是已经和陈步洲提前说过了,定下了返程的日子。
  马车、行李、干粮都准备好了,这次回去的人少,陈步洲担心遇到劫道的匪人,也没给他们准备太好的马车,朴素出行。
  陈步洲把两人送出门,又才说道:“我这次不和你们一起回去。祝老板介绍了个大夫,我想着去瞧瞧。”
  陈步洲的身体一直不太好,说不上多严重,但小病不断,又怕吹风淋雨,凡是着了凉就得大病一场。
  祝清筠常年做医药生意,又居在繁华的府城,再加上她亡夫多病,也是经常求医,所以见过很多厉害的大夫。这次给陈步洲介绍的这位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大夫了,隐居在城郊的竹林里,得陈步洲亲自去求医。
  这是大事,林潮生自然支持。
  他真诚地支持,然后迫不及待地往马车上爬,手脚并用,显然是归心似箭了。
  偏这时候,陈步洲又往前走了一步,小声把人喊住,“哥夫郎先等等。”
  林潮生:“?”
  林潮生一脸问号地看了过去,疑惑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陈步洲咳了一声,还没说话呢,脸先红了。
  他常年养病,皮肤本就苍白,这一下更红得像捈了胭脂的大姑娘,一路红到脖颈。
  他给身后的元宝递了个眼神,小厮立刻抱着一个木箱子过来,将其交到了林潮生手里。
  那箱子看着平平无奇,可用手摸过才发觉用料实在,打磨得光滑。
  林潮生:“这是?”
  陈步洲脸红得更厉害了,他忍不住捏了捏自己发烫的耳垂,小声道:“这是送给岑哥儿的。”
  “咳……本,本该我亲自去送,但眼下一时实在走不开,就请哥夫郎帮我转交了。”
  林潮生挑了眉,意味深长地看着陈步洲,然后摇头晃脑地拖起语调长长“哦”了一声,一声转了十八个弯儿。
  一听这明显打趣的声音,陈步洲满脸爆红。
  大少爷没干过这事儿,脸上都快滴血了。
  但他也担心这事儿传出去会对岑叶子的名声有影响,赶紧又说:“当日是岑哥儿救我下山的,这些是我的谢礼!”
  林潮生点头,然后又拐着弯“哦”了一声。
  笑闹够了才和陆云川一起上了马车,出发往回赶。
  其实林潮生也给岑叶子带了礼物。
  他爱吃,带的也是吃的,不过鲜食放不得,带的多是制好的肉脯,其中羊肉脯、牛肉脯尤其多。
  平桥镇的羊肉昂贵,牛肉更得经了官府才可买卖,也十分难得,所以林潮生多选了些。
  他也有些好奇陈步洲这箱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不过是送给岑叶子的,林潮生没有悄悄打开看,而是计划着回了村后,哄岑叶子自己开了给他看。
  嗯,有礼貌,但不多。
  马车往平桥镇的方向走,行了七八天才进了镇子,又悠悠转向溪头村的土路。
  林潮生本来还担心自己和陆云川坐马车回来又被村里人瞧热闹,结果进了村才发现路上都没什么人,冷清得很。
  林潮生:“?”
  大白天的,全睡觉去了?
  就是这时候,他遇到小跑着往家里赶的曹大娘。
  林潮生立刻把人喊住,问道:“曹大娘,今天村子里怎么这么安静?!”
  曹大娘手里挽着菜篮子,听见声音才停住脚步,回头看向林潮生。
  “哟!是生哥儿和陆小子啊!你们这段时间上哪儿去了?”
  她先问了一句,说罢也不等二人回答又笑开了,“你二叔家又出事儿了!这回可是个大事啊!里长媳妇冲过去把林家那状元苗苗给打了!哎哟,闹得可厉害了!全村的人都去看热闹了!我也赶着去呢!”
  林潮生:“?”
  这是什么鬼热闹?
  别家的热闹不看不要紧,林家的得看!马不停蹄去看!
  林潮生立刻就站直了身体,觉得坐了七八日马车,都快坐平的屁股都不痛了。
  来了精神。
  “川哥!我们也过去看看吧!”林潮生两眼亮晶晶地看着陆云川,眸子里像是冒着星星,让陆云川一句拒绝的话也说不出来。
  他点了点头,应道:“好。”
  于是,夫夫二人先回小山腰的院子,将行李收进了屋子里,又送走了赶车的车夫。
  家里的狗子有半个多月没见着主人了,一看到二人就乐颠颠扑了上来,沾了泥巴的爪子在二人衣裳上戳了好几个灰印子,就连一向成熟稳重的大黑都摇头晃脑在两人脚边打转。
  林潮生一门心思在林家的热闹上,行李也没收拾,衣笼箱子摆进主屋就没管了,着急忙慌扯着陆云川出了门。见俩主人又出去了,大黑二黑也待不住了,立刻撒开爪子追了上去。
  晃眼一看,这小村落环绕在青山之间,芦叶河如一条碧玉丝带缠绕其中。村中房屋错落有致,大气漂亮的砖石瓦房和陈旧的土坯草屋交错在土地上,各家都圈了篱笆,种着青菜小瓜。
  塘子里有栽藕的,如今莲花谢尽,衰枝枯叶伸在水里,是萎靡的干褐色。倒是有些灰毛的鸭子在水里游来游去,时不时伸着嘴往塘子里戳一下,叼出几颗螺蛳嘎嘎叫着吞进肚子。
  八月,各家的稻子都割了,只有几畦田里还垂着金灿灿的黄穗,颗粒饱满,风一吹,就得一片稻香。
  本是一副宁静山村,烟火人家的好画卷。
  可再往前走一走,就能听到些骂架、撕打的声音了。
  林潮生嘴里叼着根不知从哪儿扯来的金黄稻穗,一手拽着陆云川,一手招着狗,似个二流子般从村路走过。
  越往前走,那吵吵闹闹的声音就越清晰起来。
  “黄玉凤!你再打一个试试!你个狗杂种!你敢打我儿子!里长媳妇又怎么了?!你当老娘怕你啊!老娘撕了你的嘴!”
  走过去就看见,林钱氏扯着里长媳妇撕打了起来。
  黄玉凤,也就是里长媳妇。她似乎前不久刚哭过,一双眼睛红通通的,她也不和林钱氏撕打,就牟足了劲朝前冲,朝着躲在老爹后头的林章文吼。
  “林章文!你和我儿子什么仇什么怨啊!你要这么整他!你俩各自考学,他碍着你什么了!”
  那林章文刚挨了一个大耳瓜子,半边脸又红又肿,他又不敢冒头,就躲在林田山后头,缩着脖子佝着脊背。
  偏偏就算如此,他还要翻着白眼嘟囔一句:“泼妇!简直是泼妇!”
  林钱氏不讲理又护短,打得还是她的心肝宝贝,这可是她家的状元根苗!从来舍不得说,舍不得骂,结果今儿被外人抽了一巴掌。
  她拽着黄玉凤想要扯她的头发,可在村里受里长和里长媳妇恩惠的人也不少,见里长媳妇渐渐不占上风,一个个大娘婶子也上前去拉起了偏架。
  “哎哟,好好说嘛,好好说嘛,怎么就非得动手呢!”
  “可不是!再气出个好歹!这可咋办嘛!”
  ……
  妇人们拦架,方泉也怕自个儿媳妇吃亏,早先就上前帮着拉扯。
  女人和女人扯架,他自然不方便动手,只护着自家媳妇,还挨了林钱氏好几个巴掌。
  林钱氏也是打疯了,就是里长也半点儿面子不给。
  好半天,才把几人扯开,黄玉凤抱着方泉的胳膊又哭了起来,林钱氏却像个打赢的公鸡般骄傲地扬起了脑袋,用鼻孔瞧人。
  她头发被扯得松散,衣裳也歪了,就像个疯婆子,但她毫不在意。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