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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撞(近代现代)——匿名咸鱼

时间:2024-12-15 09:35:58  作者:匿名咸鱼
  此时已逾十一点,钟寻路前前后后喝了两听啤酒一瓶白兰地锐澳,才成了现在走路摇晃的样子,比起从前可有大进步了。
  “怎么了…叫我?”他语序混乱地问,勉力睁大眼保持清醒。
  祁原捧着他脸把他整个头转向自己,揉了下他发红的耳朵,问他热不热。
  “热。”钟寻路说,被酒精熏蒸过的视网膜好像过滤了除祁原外的所有人,就像他惯常爱做的那样,他双手环抱祁原的脖子,踮起脚要把头埋进对方颈间,酒让他整个人滚烫,急需贴个东西降温。
  桌子边所有人排着队发出卧槽的惊呼,在他们的视角,钟寻路顶多是乖顺,但乖顺不等于黏人。
  祁原酒喝得不比他们少,脑袋却是全场最清醒的。他冷静地揽住怀中人的腰,一低头嘴唇就会蹭到那人的发丝,所以他只是略微垂眸,压了压那颗在自己锁骨乱蹭的脑袋,低声说:“上楼。”
  寿星神志不清地应了个音节,不再乱动。
  祁原没阻止也没回应那群看热闹的人的调侃,扶着钟寻路走了一段,后者突然停在楼梯前不肯动了,于是他把钟寻路拉到背上一路背回二楼卧室。
  刚到时他们就嚷嚷着要打牌,钟寻路被拉过去,根本没得上二楼参观。因此二人到现在才得以一睹被分到的房间。
  牌局间隙祁原随口问过,当时赵令不怀好意的表情就已经能证明什么。这群来事儿的果然把他们分到了主卧,大床房,隔音好。
  钟寻路醉也醉得会看时机,闲杂人等一清空,他那黏糊劲儿就更上来了,喘着粗重的呼吸死死抱着祁原,牛皮糖一样甩不掉,祁原只能搂着他单手把门反锁了,俩人一进一退挪到床边。
  醉醺醺的寿星凶得很,比他高一头的祁原都被他扑倒在床上。大床柔软,大幅度地下陷,钟寻路凑上来先乱啃一通,祁原被那发丝蹭得痒,大手揪住后衣领把这只湿漉漉黏糊糊的小狗拎起来。
  钟寻路明明未经人事,偷个吻都能涨红脸,他直白得近乎纯真,做的每个动作无一不在说“我想跟你上床”,撩火的本事却胜过任何一个风月老手。
  他胡乱的动作使得上衣摆掀起来,露出一截又白又细的腰,脊骨凸出,漂亮的脊线在商上衣被全部脱下时得到最惊艳的展现。
  狼崽子好急色,他多想跟他最喜欢的人做最亲密的事啊。献祭似的,不求回报,不计后果,含着氤氲酒气的嘴唇直往祁原身上贴。锁骨漂亮,亲锁骨。嘴唇又凉又舒服,贴嘴角。耳朵——
  耳朵没啃上,人先被掀翻了。
  苦苦克制的大狮子被激怒了,把不知好歹的幼狼死死抵在身下,用不同于幼狼不得要领的技法,先是稳重地吻起来。
  祁原把汹涌的浪潮从细窄的闸口缓缓汇出,被裹入钟寻路浓重的酒气后,克制便难以为继,以至于那吻落到唇上时发着抖。
  钟寻路还在不自知地勾着,细密的亲吻太轻太痒,他引颈偏头,颈线拉出漂亮的幅度,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被子,蜷缩着脚趾往后挪。
  太热了,比喝酒还热,情欲的浪潮从身下一路翻涌到大脑,四肢百骸都在烧,钟寻路额间都是细汗,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好痒,他迷糊中抬手想擦,手指刚动了动手腕就被攥住,紧紧压在头的两侧。
  而他含糊地叫着哥,好像那三杯酒也醉了他的嗓子,声音又黏又哑。本来停在腰腹的唇又来堵住他的嘴。
  哥,哥……钟寻路觉得自己在讨饶,殊不知他把这叫惯了的称呼喊得那样滚烫。
  贴着被子太热,他侧过身,半边脊背露出来,腰被掐得又痛又痒,于是弓起腰埋下头,像只侧卧的蒸熟的虾,蝴蝶骨更突兀。
  这姿势正方便身后动作,那截手指长而有力,慢而谨慎地探进来,滑腻的液体从指尖脱离下来沾到肠壁,旋进旋出磨着软肉。
  平时最爱欣赏把玩的修长手指,正在衣摆的遮掩下与紧吸着它的东西较劲。从钟寻路的视角,只能看见被带动的衣摆和缓慢抽动的小臂。
  祁原把钟寻路额前碎发往后捋,问他难不难受,看他紧闭双眼摇头,便俯身亲了下他的耳垂。软的,烫的,涨红的,用手指拨了下,真像幼狼的耳朵一样会警惕地抖抖,被炙热的吐息一烫,又红几分。
  皮肤太嫩的地方吻重了会痛,就像不知道祁原为什么钟爱那截腰一样,钟寻路想不通叫了那么多声哥,为什么吻痕还在一遍遍烙,一次比一次深重。
  他哥说过他像狼,可他觉得此时对方才是匹真正的狼,利齿破开皮肉,把猎物撕咬得鲜血淋漓,浅尝几口不能止渴,非得茹毛饮血、拆吃入腹。
  钟寻路初经人事,对前戏一窍不通,只知道他哥虽然看着凶,其实做足了准备才迈出更深一步。
  勾着腰太久,被扯着手臂舒展开时各个关节都泛着酸,直挺挺瘫在床中央。祁原分腿跪在他两侧,眼神亦不太清醒,忍无可忍的样子。
  钟寻路勉力支起上身,祁原也直起身,居高临下地观摩着他的一举一动。
  脸里他哥的小腹不过一拳之距。钟寻路抿抿唇,吐出一口浊气,把面前的裤链拉开,内裤往下一拽就含上去。
  他不懂前戏不懂浪漫,借着两天前临时抱佛脚看来的经验,觉得这样会舒服,便毫不犹豫做了。
  钟寻路的上唇是适合接吻的m形,有粒小小的唇珠,吞吐时唇珠磨过表面胀大的经脉。这是血管,是生命,底下汩汩流动的血液是活着的证明。他把他哥含在嘴里。
  于是一向不动如山的祁原喉咙发出一种近似畅快的,短促的声音。他垂眸看着钟寻路,像一尊被污染的神邸,然而目光并不悲悯,反倒越来越烫,越来越深,就快迸出火来。
  唇腔与阴茎不知哪个更热,祁原看着他弟弟自作主张吃进让自己难受不已的物事,把自己弄得满嘴唾液,下巴几行晶莹,滴在锁骨小池子里脏了一片领口,好狼狈。
  他弟弟的手骨架小些,更瘦削,白得几乎泛冷,颤巍巍地握住他那根东西时生怕握疼了,还松松细白的手指,过快的速度、刻意放大的吞吐幅度让那两瓣唇里外翻动起来,被唾液浸得晶莹剔透,饱满柔软。
  “舒…舒服吗,哥…”
  情欲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好在听到钟寻路声音清醒时,为时尚早。祁原并没有顺着酒精麻痹下大脑的意愿,把呛得可怜,话都说得破碎的钟寻路的脑袋往里按并送得更深,而是攥住他的手腕把人拉起来,替他抹掉嘴边的唾液,把他半掉不掉的裤子彻底脱掉。
  幼年的狼,爪牙初成,还学不会在敌人面前掩藏弱点,被欲望支使着,动弹不得。自己弄了两下不得章法,用舌尖舔了舔祁原的唇角,讨好道:“哥你帮帮我。”
  观赏狼耳朵从耷拉到挺立的过程实在得趣,祁原拉他到床头,二人跪着,背紧贴着胸膛。
  ……
  钟寻路一只手被祁原抓着举过头顶,只剩另一只手掌撑着墙面,不时握拳蹭得满手灰。他不再尝试用含过他哥的嘴喊些什么,因为他试过一轮,哥,祁原,甚至黏糊糊喊了好几声哥哥……无一奏效。
  身后频率渐高的撞击让他发觉,这可能是种催情剂。
  指甲里钻进干燥的墙灰,很不舒服,右臀峰上漫着浅粉,分不清是掐的还是扇的。
  钟寻路很乖。至少在祁原面前是。他天生有种能力,在被顶撞得说不出话时,还能把破碎的低吟磨得充满纯真的情欲。他是个多么称职的弟弟,不用哥哥多说,就会主动把累软了的腿重新勾上哥哥的腰,腰肢被撞得一送一送,还勾着哥哥的脖子说不痛。
  祁原怎么能不疼他呢。一只乖顺得像家犬的幼狼。
  祁原今晚像个人格分裂的哥哥。一会恼钟寻路不爱惜自己主动献祭,用点力把他臀尖扇得抖两抖问他好不好吃;一会听他喊疼,又揉揉他淡粉的臀,亲他的耳朵夸他好乖,然后继续掐着他的腰顶得更深,直到听到他喉咙含含糊糊发出幼兽的低鸣。
  他弟弟皮肤白且嫩,月光下像不俗的瓷器,易碎的,美好的。有时他又像头真正的狼崽了,嗷嗷叫着扑上来,用仅剩的力气吮吸祁原的嘴唇和脖颈。
  钟寻路被顶得上身坠下来几次,跪趴在床头,手扒着冰凉的木质,无意中扭成更暴露的姿势。被初次征伐过的穴口软肉泛红,跟它主人一样进退维谷地翕张着。
  我要在你身上留好多痕迹,钟寻路说。他喘着粗气巡视一遍自己的身体,说你留几个我也留几个,一个都不能少。
  祁原再度压上来时,他才觉得目标遥遥无期。他被对方面对面抱起来,进入一个难以置信的深度。
  乳白液体从交合处溢出时,退开的唇瓣间也拉开晶莹的银丝。钟寻路被他哥火热的躯体抱着,一口死死咬在他肩头,把难耐的呻吟吞进干渴的喉咙里,磨碎成可怜的呜咽。
  墙壁上的挂钟指针正好走过零点。祁原把他搂得更紧,诚挚地、不带一丝情欲地朝他说了句生日快乐。
  可怀中人却不像躲得过情欲折磨的样子。他全身都在泛红,尤其脸红得像蒸过,情潮把他肉体电了一遍,使他处处敏感,如履薄冰。耳根被碰一下,便像狗崽呜呜地叫一声,连声谢谢都说不出。汗涔涔、湿漉漉,像从水里捞出来,碎发撩了又乱。
  祁原放任他在自己脖子上乱咬,獠牙被磨平后刺得再深也只是痒。
  “狼崽。”祁原手上帮他套弄着做完最后一步,边贴着他耳根问,“你是么?钟寻路。”
  钟寻路被喷涌瞬间达到巅峰的快感逼出呻吟,喘着粗气反驳:“不…我不是,你才是狼。哥,你太凶了。”
  “你换个叫法吧…”他瘫软在祁原怀里,漂亮的眸子被半阖的眼皮遮挡,慢声慢气地朝他讨点好,“哥哥。”
  他弟弟的愿望总是很好满足。祁原亲亲他的耳朵叫了声小路,然后抱他去浴室。
  一切清理停当后,他才拿过半小时前亮过一次的手机,翻出一条短信。
  [把他带回来,立刻。我知道人就在你旁边。我不管你们现在在哪,在做什么,或预备做点什么。给你改签了机票,最迟明早八点,动身加拿大。]
  钟寻路本闭着眼,迷糊中似有所感,猛地睁眼,夺过祁原刚刚息屏的手机,仔细阅读。
  是了。在情欲的浪潮里冲撞时,难免顾不上警惕硌脚的礁石。
  抬头看见他哥用无波无澜的眼眸盯着他,“如果明早以后暂时不被允许见面,就循他们的意,别的什么都不用做。28号你会跟随祁平远参加一个晚宴,有个场内保安会故意把红酒泼到你身上并请你走到更衣室,他会有办法把你带到车里,送你到机场。”顿了顿,平静道:“如果哪步出了差错也没关系,30号下午我亲自来接你过去。”
  钟寻路安静地听完后点点头,没有任何恐慌和不安。他强忍困意抱住祁原,做了个乐观的预言,也是期许,“那…加拿大见。”
  他哥看起来异常镇定,一点也不需要安慰,可他还是凑上去在对方嘴角亲了一口,一字一顿道:“我爱你祁原,永远。这不是临别赠言,是誓言。”
 
 
第30章 30
  那晚祁原让钟寻路躺了一个多小时,自己也靠在床头休息了会儿,才打车回家。走的时候将近凌晨三点,出租车的车灯跟月光一样冷得森然,钟寻路换了身领子高的衣服,遮住满脖子的吻痕,并拒绝了祁原脱下来的外套,递回去让他多穿点。
  狼崽疼起人来暖呼呼的,在车窗边的猎猎疾风中,像颗小暖炉。于是祁原选了个折中的办法,分开腿把钟寻路抱到腿间坐着,拉开拉链用衣服两侧裹住他,把他包裹成小小一团。
  钟寻路还困,漂亮的眼睛倦怠地眯缝着,他要是只猫现在胸脯早已发出呼噜呼噜的响声。情事后疲惫席卷,他感觉到祁原的下巴抵着自己的头顶,想了想,这画面好像大猫护着小猫午睡,想笑又没力气笑,嘴角扯了扯就垂下去,再醒来时已经到别墅门前。
  整栋别墅灯火通明,空洞的建筑挺立成等候的姿态,钟寻路知道这是鸿门宴。开门并肩朝里走,果不其然看到端坐在沙发上的祁平远夫妇。
  祁平远只有这时才看着像个平凡的、操碎心的父亲,但跟正常父亲又不太一样。即使到了现在,他仍旧站不稳脚跟开口指责什么。这听起来很荒谬,一个父亲不敢对做错事的儿子厉声呵斥。
  相反,祁平远只有沉默,长久的沉默。他眼底一片乌青,看起来比连夜批阅文件还要疲惫,看到两个儿子并肩走来,挺立如松的脊背一瞬间垮下来,慢慢地靠在沙发背上,他看起来太累了,一点也不像预备谈判的姿态。
  旁边的刘芝仪面色稍好些,但她不会也不想隐藏情绪,夫妻俩坐在那,目光同时落在两个少年身上,像看着刚领进家门的养子。
  其实说养子也不过分。祁原从小到大接收到的与父母相关的信息,几乎都来源于家里的佣人。十岁以前,祁平远还算有为人父的样子,至少两三个月会回来一次,美其名曰回家,实则换个地方工作,端着姿态对儿子嘘寒问暖几句,得到对方并不热情的回应,便不管他听没听懂,不管自己定期定量精准输出的亲情他是否接收到,转身回书房盯电脑去了。
  祁原从小性子就冷,对谁都漠不关心,既没有招人疼的性格也没有固定的情感依托,像颗独木孤单生长,说他坚强也不合适,因为他看起来面冷心也冷,一点也不像需要高浓度情感输入的样子。
  祁老先生身体不好,祁原五岁前本住在大别墅陪伴儿孙,后常年在医院和另处独栋公寓间辗转,像颗漂泊无依的朽木。老爷子很早就从烂透了的商业竞争中退下来,儿子的人生他懒得干涉,祁平远的联姻其实是他自己的手笔,其中虚虚实实,勾心斗角,老人不感兴趣,也没精力搅和。安享晚年的“安”字,全都系在小孙子身上了。
  祁原小小年纪就寡言少语,老爷子逗了很久才开金口应几句。几年后孙子上了小学,心扉打开许多,学会同爷爷分享日常琐事时,老先生已经在不同医院辗转沉浮,不得安眠。
  离小学毕业还有一个月时,孙子已经学会做孙子,爷爷却无福再看一眼孙子递到病床前的满分考卷了。
  此后种种,满纸荒唐。譬如在荒谬的争吵中沦为牺牲品的祁老遗物,一场资金漏洞引发的,夫妻二人整整一年半不着家的空白…不宜再提。
  刘芝仪把年轻时迫不得已卷入不理想婚姻的幼稚的怨怼,强加在生来只被评估价值的儿子身上。关于自己不配为人母一事,她清楚,且无愧。周旋于愈加频繁的婚姻争执中,她削去了少女的幻想,徒留作为商业机器的、行尸走肉的皮囊。认识到自己的刻毒并不是一件开心的事,她只觉空洞,且遥遥无期。
  就像此时,站在祁原面前的夫妻二人,同亲生儿子之间的障壁由玻璃变为铜墙铁壁。他们抽着可怜的时间回“家”看儿子的样子,真的好像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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