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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徐钰鸣的情书(近代现代)——小羊熊

时间:2024-12-15 09:46:34  作者:小羊熊
  徐钰鸣低头看女儿,忽然发现对方个头已经超过了自己小臂,小孩子都会长这么快吗?
  “八百年都不喜欢。”
  小鸟侧目仰头,凝视徐钰鸣微抿的嘴角,又落在他贴身穿的内衣,弹性极佳,以至于胸脯弧度不明显。
  她张张嘴,呼出气:“小钰,我今晚想喝牛奶。”
  “家里冰箱还有几瓶。”
  意识到对方误会,小鸟并未着急解释,她记得小钰今明都休班,她有足够的时间,找小钰探索看过的生理知识。
  所以眼下,她点点头。
  “好啊。”
 
 
第43章 
  ◎恨其实更痛苦◎
  房子狭窄。
  平日住两人不觉得拥挤,这次进来了个景深,空间顿时显得捉襟见肘,小鸟本就看大块头不顺眼,此刻恨不得将人打出去。
  小钰是她自己的。
  女孩放好切菜用的刀,沉默走下小板凳,她推开房门,就看小钰正抱着换洗床单出来:“新洗的还有些潮,今晚凑合一下?”
  景深猛地抬头:“小钰哥!”
  “好啊妈妈!”
  小鸟大大方方称呼,她看着景深涨成猪肝色的脸,心满意足抱住小钰胳膊,脸靠在对方几乎无肉的侧腰。
  妈妈还是香香的。
  小鸟嗅来嗅去,就算被小钰轻拽说多大了还撒娇,她仍赖在人身边不走。
  “我觉得……小钰哥,小鸟她都上小学高年级,应该懂得避嫌了。”
  ——就你长嘴?
  小鸟抱着徐钰鸣的腰,松松勾着手指环住,回望视线令景深无言。
  “好啦,小鸟,乖。”
  徐钰鸣自然未察觉两人互动,他轻轻拍拍女儿肩膀,示意他要去做晚饭。
  极其想享受温存时光,若不是看在妈妈身体状况极差,小鸟恨不得化身树袋熊,一步不离始终抱着他。
  “小鸟?”
  徐钰鸣揉揉女儿头顶,见人乖乖松手,他紧绷的肩膀赫然放松。
  景深想积极表现自己,无奈厨房容纳不下两人怏怏作罢,转身时小鸟也跟着出来,女孩双手抱胸,与徐钰鸣偏向南方温婉的眉眼不同,她眉宇满是北方才有的英气。楼下馒头房阿婆说,她模样应该随了不知道跟谁跑了的妈。
  她不稀罕那个人。
  在她眼里,小钰就是她的妈妈。
  三岁之前的事情,她记得清清楚楚。
  小钰抱着她从孟林那里逃出来,小钰没钱找不到住处流落街头最后躲在公园里,小钰买不起婴儿磨牙食物,只能用最便宜黄瓜代替。因为没有抗寒的衣服,小钰抱着她,站在救济处整天才勉强换来条厚实毛毯。
  中介会在街头招工,但不要带孩子的单亲家庭,小钰没办法,握住她的手咬牙进了夜场,终于吃上一顿饱饭。
  小钰从没让她感觉到饿。
  小鸟沉默坐在板凳上,但始终望向厨房。
  青年本就单薄的身系了围裙,更加显得弱不禁风,腰线连她都能抱过来,长发松松拢在脑后,原本不沾阳春水的十指布满细小伤痕。
  自从小鸟偷偷学会切菜,她就没让小钰再进过半次厨房。
  “妈妈!”小鸟忽然提高音量,她无视旁边停止书写的景深,跑到厨房跟人再次强调:“要喝奶。”
  “嗯?提前从冰箱里拿出来,等下我帮你热热。”徐钰鸣抽空扭头回应,将菜刀往里面推怕误伤到女儿:“加糖吗?”
  “我不要,我不要喝那个。”
  小鸟一反常态,她板着脸,去握小钰的手,想将人往客厅视线盲区拉。
  “......”
  别看她个子小,力气却是成年人想象不到的大,徐钰鸣被拉得踉跄,后背靠到墙,他表情明显错愕:“小鸟?”
  “小钰。”
  小鸟从不叫他爸爸。
  她最爱的,就是小钰。
  她愿意为小钰去死。
  她憎恨这位从未露过面的男人,自从无意撞破小钰竭力隐藏的秘密,她往前的困惑迎刃而解:为什么她的家没有父亲、为什么只有小钰独自养她、为什么小钰拒绝与她睡在一间房。
  因为小钰身体的特殊。
  小鸟深呼吸:“我讨厌张景深。”
  “嗯?你们不是好朋友么。”
  “……哪里看出来了。”
  小鸟叹口气,脸轻靠徐钰鸣平坦柔软的小腹,手始终按在对方胯骨:“我就想小钰陪在身边。”
  “我一直在呀。”
  落在她头顶的掌心温暖,夹杂肥皂混合阳光香气,暖得人昏昏欲睡。
  “不是那种陪。”
  女孩睁大眼,与幼儿期的琥珀色瞳孔不同,随着她长大,色素沉着越来越明显,凤眼雾蒙,像极了某位男人。
  徐钰鸣反手握紧料理台:“小鸟。”
  “你明明知道的,小钰。”
  “……”
  小鸟不甘心,她凝视自己照看大的青年的脸:“为什么景深可以陪小钰我就不行?我记得小时候的事,我也见过小钰藏起来的内衣,我会很快长大,我们年纪相差甚至不超过二十。”
  小鸟语速飞快。
  她从未向小钰袒露过因早慧而扭曲的、肮脏的心,因为她掩饰极好,小钰仍当她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甚至都不许她靠近夜场所在的那片街区。
  “我们永远在一起,不好吗?”小鸟深呼吸,她额头抵住青年手腕,却因为对方太瘦,自己不敢用力生怕折断。
  空气长时间静默。
  屋外风扇嘎吱嘎吱转,油烟机嗡鸣阵阵,几乎听不到景深走动的脚声。
  “徐莺,让开。”
  女孩浑身一抖。
  她心底腾起被抛弃的恐惧,归根到底于婴儿时期,徐钰鸣自言自语要把她送回徐家,虽然最后不了了之,可她记忆中的无措蔓延,扣住徐钰鸣的手也缓缓卸去力度:“小钰,你别生气……”
  眼见徐钰鸣解开围裙,随手将其捏成团扔到桌边,冷着脸大步出去,衣服从徐莺手心滑开。
  景深立马起身:“小钰哥?”他视线错愕不解:“怎么——”
  对方头也不回摔门离开。
  闭合声咣当,楼道凉气森冷,冲淡房间燥意。
  两人僵硬在原地。
  “我恨你我恨你!!”
  徐莺的嗓音腔调本就尖,她冲向景深,恶狠狠推他一把,后者以为自己会摔倒提前扶住墙壁,谁料徐莺力气在半道突然散去,呆木木站在客厅中央:“我讨厌你。”
  “你不是一直讨厌我?”景深觉得奇怪,他顺着徐莺视线落在玄关,这才看清原本挂着的外套不见了。
  深蓝色棉质布料无花纹,素净得好像灯塔下面的海。
  那是徐钰鸣坐台时穿的衣服。
  因为颜色深,就算灌满酒和一些不该出现的液体,依旧能遮掩得干净。
  徐莺看得头晕脑胀呼吸哽塞,撞撞跌跌刚要追出去,记忆不受控,她想起自己五岁生日时的某件小事。
 
 
第44章 
  ◎你就该死◎
  那年冬天干冷,未降雪。
  街道灰蒙蒙,冷得人伸不出手。
  一大一小立在路边静默。
  “小钰,我们不要了。”
  徐莺仰头,她的手始终小心翼翼牵着徐钰鸣,从五岁孩子视角望去,小钰永远与课本里描述的父亲不同,他肩膀瘦得就剩骨架,看起来没有力气,肤色也苍白得像画画课发的白卡纸。
  听到她讲话,徐钰鸣偏头,等触及女儿眼神里掩不住的担忧,他难得露出这些天第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
  “今天是你的生日呀,小鸟。”
  徐钰鸣压住喉咙酸涩,他想蹲下来与女儿平视,可当年在徐家池塘里受了大寒,他后腰与膝盖落下病根,蹲坐不得长时间站立不得。
  似乎察觉他的忍耐,徐莺掌心贴在徐钰鸣膝盖,孩子年纪小火力足,散开暖意的同时徐钰鸣也跟着后退:他怕冰到女儿。
  不料徐莺力气大得惊人,徐钰鸣挣脱几下无果,只好选择另外方式。
  “小寿星最大,我想请小鸟吃。”
  “我不喜欢。”
  徐莺扭过头,拉住小钰路过放满琳琅满目蛋糕的落地橱窗,手指头力度越收越紧:“小钰,小钰,小钰。”她连喊三声,最后声调低落,闷头向前冲。
  “嗯,嗯,嗯。”
  回应也是对应的三声,小钰从不会让她的呼声落空,直到穿过巷子,徐莺紧握的力度慢慢松懈,她扭头。
  视野被花花绿绿的纸盒遮挡。
  徐莺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
  “生日快乐,徐莺小朋友。”
  由于徐钰鸣单手提着,很难掌握好平衡,他略略倾身,尽最大可能弯腰。
  徐莺默默屏住呼吸。
  自从搬到这儿,小钰就把发梢修到齐耳根长,柔和眉眼添几分清爽,哪有半分家长模样,说是她哥哥也有人信。
  同样的,徐莺不把小钰当父亲看。
  小蛋糕不过巴掌大,但该有的巧克力棒与威化饼干塞得满满当当,最中央的牌子用果酱画了只小鸟,一看就知道不是现买,小钰早就准备好了。
  徐莺没吭声。
  她只是更握紧徐钰鸣的手。
  等他们回到家,太阳都快落山了。
  小蛋糕刚巧够他们俩吃,徐钰鸣向来不喜甜点,浅尝一点巧克力棒坐在旁边小口小口喝着温水。
  “我觉得,这种东西,华而不实。”
  徐莺双手放在膝盖,她默默攥紧那小点布料。薄薄料子很舒服,小钰说这是纯棉,小孩子穿透气,从那以后她的衣服全是这种棉花花的手感。
  但小钰还是穿开了线的麻线裤。
  很剌人,不舒服。
  小钰一穿,皮肤就会变得红红,她想多攒点钱,也给小钰买舒服的衣服。
  “好啦,小孩子哪里懂华而不实,真正华而不实的东西……”徐钰鸣笑,脑海忽然闪过成片广玉兰花,嘴角弧度慢慢低抿成线:“太晚了,该睡觉了。”
  他转移话题,视线随之避开。
  徐莺却拉住他胳膊:“……”
  “还怕黑。”
  小钰笑起来,真好看呀。
  徐莺接近贪婪地凝视,她想用目光刻画小钰每寸眉眼,自顾自抬手,环绕住青年的腰:“小钰。”
  “嗯?”
  “今天——在学校——”
  徐莺很少说幼儿园的事情,徐钰鸣不由得上心,毕竟孩子明年就要上小学,他这几天一直在跑手续,精神状态明显比先前差了些。
  “怎么啦?”他尝试扯开女儿,谁料对方手劲极大,无奈作罢:“不开心?”
  徐莺静静嗅着小钰的味道。
  她没吭声,始终板着脸,神情有孩子不该出现的老成。
  “小钰。”
  以为是孩子撒娇,徐钰鸣没再回应她,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她的头顶,刻意让自己忽略女儿与徐晋枟越来越像的面容。
  女孩长相都随父亲么?
  徐钰鸣仰头,凝视略有掉皮的天花板,纵使修葺三四次仍旧灰白,□□一块西少一片,看得令人胸闷。
  “明天是开放日,老师让两位家长都去参观,中午还有亲子活动。”
  似乎觉察自己家庭与别人不同,徐莺在复述时带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她稍稍后移身子,拉开与徐钰鸣的距离,正巧见后者低头,长睫呼地垂落,瞳孔亮得惊人。
  “……”
  徐莺知道她家与别人不一样。
  尤其小钰身体特殊,平日去夜场工作尚且蒙混过关,如果在公众场合肯定会暴露。
  “小钰不去也没关系。”徐莺回答得很快,她微笑凝视对方的眼睛:“那些场合都很蠢。”
  结果下秒,徐莺嘴角被扯起,后者嗓音温润,带了些无奈与叹息。
  “怎么越来越不礼貌。”
  徐钰鸣完全忘了他小时候就够调皮捣蛋的,相比之下徐莺仅动动嘴皮子的功夫,最多是嘴巴毒些。
  “兑不齐,小钰。”
  女孩讲话含糊不清:“我不说了。”
  好像从那天起小钰就有意无意避开她,早出晚归,甚至开始整夜不回家。
  她哭过、闹过、甚至威胁过。
  小钰拿起那件深蓝色衬衫,沉默着系好围巾,又披上外套,叫四楼的张景深帮忙照看,毫不留恋带上门离开。
  就像今天这样。
  “我不恨你不恨你了!”徐莺猛地拽住景深外套:“带我去会所,后街有扇员工通道的偏门,我有小钰员工卡!”
  景深蹙眉:“徐莺,你有些太黏着你父亲了,而且你正过度干涉他生活。”他舒气:“这会让他感觉不自在。”
  话音刚落,谁料对方面无表情凝视他,浅色眼珠,瞳仁极黑,阴阴冷冷,睫毛一眨不眨时令人头皮发麻。
  景深握紧座椅扶手。
  他咽下吐沫。
  “你……”
  “你抢走了我的小钰,你就该死!”
  徐莺声嘶力竭,谁能想到这么小的孩子能有如此强的爆发力,一时景深惊到,思绪混乱成结:“你是他女儿……”
  “那又怎样。”
  徐莺忽然微笑,如画中的天使宝宝那般美好、恬静,好像刚才歇斯底里的孩子不是她。
  她张开手臂环住虚空,碎发盖住眼睫,五官变得扭曲,笑容怪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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