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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柏林(近代现代)——幡茶

时间:2024-12-15 09:47:17  作者:幡茶
  给小年换了水加了粮,林户便坐在沙发又开始了画画。好像又回到之前在柏林的日子,心情不好便会窝在屋子里涂涂画画,画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只不过现在多了捣蛋的小年,总爱在他的画纸上抠出几个洞来,然后透过那个洞自以为不被发现的躲起来看你。
  没画多久,他的心情就稍许好转,也不知柏梵为何又给他买了衣服,明明上个月才买了过冬的新衣,一大堆连衣橱都要塞不下了。
  算了,可能这就是他的一贯作风,林户心想,对谁都是如此。
  冬日的天黑得早,五点多一点窗外就已昏暗,只有远处的山坳残留着几丝日落的橙红,在黑沉的天空中尤为悲凉。
  送衣服的人到现在还没来,林户却来了几分困意,委顿地缩在沙发一角和沙发角下的小年如出一辙,室内暖风开得足,脸上还泛着红晕。
  意识几近模糊时桌上的手机嗡嗡地震着玻璃,发出沉闷的声响。
  以为是送衣服的打电话过来,林户起身趿着拖鞋走到玄关,与此同时电话那头嘈杂的背景声中传来许久未听到的声音。
  会议结束已是七点。
  夜幕低垂,苏城繁华依旧,高楼大厦间灯光璀璨,霓虹灯、广告牌闪烁似是五彩斑斓的海洋,柏梵穿梭其间在停车场中找到了自己的车。
  室外寒冷侵袭,挡风玻璃都被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雾气。柏梵先是打开了热空调,在等雾气化开的间隙刷着手机消息,翻阅了半天,顶上林户的消息聊天框却没一个红点。
  明明衣服显示已送达,他怎么不给自己拍照反馈,从五点开始他就每隔一段时间看一次手机,可一直到现在却没见他发过一条消息。
  也不主动给他发消息,现在都七点多了都不知道他是吃饭了没有,又会吃什么。
  玻璃上的雾气慢慢消散,柏梵不悦地把手机丢到一边,点火启动车子。
  咚,手机在坐垫的反弹下掉落在副驾的地上,屏幕朝上。
  懒得捡,柏梵直接驶离停车场往别墅方向开去。
  圣诞节的缘故,今日道路尤为拥堵,加上雾气较重行驶得速度更是慢了,等一个红灯就足足卡了两轮。
  第三轮绿灯亮起的前十几秒,地上的手机响了。
  柏梵顺势望去,来电显示是林户。他故意不去接,晾着他。
  第一个未接通,林户又拨来了第二个,第三个。
  第四个的时候,柏梵才缓缓地俯下身去接。
  电话一接通,身子还没起来,身后忽然砰一声,让他的身子往前动了动。
  靠,追尾了。
  柏梵心骂一句,电话接通的语气也很是不耐,“现在想到给我打电话了?”
  “柏总。”林户的声音有些虚弱。
 
 
第53章 劣质烟(29)
  绿灯亮起的前一秒,后车等得不耐烦提前踩了油门,谁曾想前车没动,一不小心就直直地撞了上去。
  后车的别克车主吓得一激灵,看着劳斯莱斯的车主一脸不快,讲着电话的同时往他这边走了过来。
  “在哪儿?”柏梵气恼地顾不上后边撞车的情形,质问对面,“周秣,你把电话给他,让他自己说。”
  “啊,柏总他都喝醉了,还是我来跟你说吧。“周秣得意洋洋地笑着,“就之前会所。”
  “诶你说也真是的,林户怎么在你身边好好的,突然就来我这来了?还求着我?我这……”
  柏梵挂断电话,满眼怒火地瞪着别克车主。
  别克车主悻悻地耸了耸肩,低下头暗想摊上了大麻烦,小心翼翼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在想天价的赔偿金额,“那个对不住啊,哥们儿我这……”
  柏梵越过他,径直走到车后扫了眼被撞的情形,无大碍,不过只是凹进去一点而已。再看罪魁祸首的那辆别克,车头轻微剐蹭,比起自己的车简直是毫发未损。
  被忽视的车主感觉对方不善,估计是个难缠的人,“我联系一下保险公司。”并解释道,“真对不住啊哥们儿,今晚雾太重了,我还以为是转绿灯就松了松刹车,没成想,车距没把控好直接给撞上了。”
  看对方的架势,他憋回了本想推诿的话。
  看着双闪灯滴答滴答的亮,柏梵整个人更是暴躁易怒,但还是强行压下,沉闷地嗯了一声,说,“算了。”
  算了。
  别克车主还没缓过神来就见对方推开车门要离开,匆匆跑上前不知所措。追尾是头一回碰到,撞到豪车是他倒霉,可不索要赔偿更是头一遭。
  他拉住男人的衣角,“不是哥们儿?你是跟我开玩笑吗,这…”
  这可是一辆劳斯莱斯啊!
  劳斯莱斯啊。
  难道有诈,车主狐疑地拽得更紧,他可是在视频上刷到过——被撞车主连一分赔偿都不索要,肇事车主还庆幸着省去了明年保险公司涨价的费用也不用大费周章地和交警部门取证交涉,省时又省力,又是幸运能碰上这等宽宏大量的人,索性两人就交换了联系方式。
  可谁曾想麻烦就是这来的,他碰上黑社会的人了,他们故意不追究是想放松他的警惕,也不留下任何作案记录。
  之后这位肇事车主就是倒霉事一桩又一桩,像是明摆着冲他来一样,店铺被砸,被泼油漆,车也是三番五次被什么尖锐利器刮破………诸如此类,他百思不得其解又找不到作案证据,报了警也只是草草了事,一直是到了某天被他亲眼撞见才顿悟那不正是一年前无意间追尾的被害车主?!顿然,他彻底明白了,还当什么好心人分明就是黑社会啊。
  别克车主细想,打了一哆嗦,这苏城是治安良好也没听说有什么黑社会。不过面前这人,他又不得不警觉,想了想道,“要不,还是叫交警部门来处理一下?”
  柏梵根本不在意这被撞的车,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刚刚林户的声音,以及周秣所说的话———
  他为什么要去周秣哪里?明明之前跟他说过不要和这人接触,为什么偏偏不听?他难道真是见钱眼开转而去傍别的金主了?可为什么他妈的是周秣?
  愤怒、不解、偏执等等的极端情绪统统堆积在胸口,一经点燃纵有燎原之势,柏梵恨不得此刻就当面质问林户。
  “不用麻烦了。我有要事要处理,现在不想在这浪费时间。”语气冷厉,目光阴沉骇人。
  别克车主倒退几步,心生惧意这是真惹上什么黑社会了?语气也变得吞吞吐吐,“那…这…你…我…”
  支支吾吾了半天,柏梵见他死拽着自己衣服不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要肇事逃逸呢,无奈之下给顾晟打了一通电话,“我朋友一会儿过来,你跟他直接沟通,这是他电话。”
  跟顾晟大致说了一下情况,柏梵就打了一辆出租车去了会所。
  顾晟虽不悦,但恰好就在附近也就来了,没几分钟他便到了,还没来得及跟柏梵打个照面,这人就跟头顶着火似的气冲冲地进了出租车。
  林户深感不适,头昏脑沉地靠在沙发,紧闭着嘴巴拒绝一杯又一杯硬塞上来的酒。
  “欸,林户。”周秣不怀好意地坐到他身旁,说,“不记得我了?当初我怎么没想到你这么有本事能跟柏梵?”又故作惋惜道,“你说说,我怎么就不识好歹地错过了呢?”
  说罢又笑了起来,不由分说地把酒抵到他唇边,试图撬开把酒灌进去,“来,乖,把它喝了。”
  烈酒刺鼻,单是洒在唇边林户就觉得有些刺痛,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含含糊糊地说了声不要。
  “什么?”周秣一脸坏笑,动作更是强硬无比,咬牙切齿道,“真是可惜啊,当时要是把你上了就好了。“
  林户面色坨红,眼泛泪光,有几滴还缀在簇簇浓密的睫毛上摇摇欲坠,湿漉漉的脆弱模样不禁让面前的周秣顿住手中的动作。
  当初怎么就没发现他原来是这么的惹人垂涎。周秣燥动难耐,身下也不可自控地起了反应,他突然想换一个礼物给柏梵了。
  周秣向来看柏梵不顺眼,早些年更是被他故意抢自己的人怀恨在心,更是见不得他舒坦。
  今日难得碰上江喻,多年前的那股气又再一次涌了上来,一发不可拾,一心想着解气的他干脆又叫来了林户。反正也不嫌事大,多一个人自然是多一份热闹。
  可一见林户,他突然就改变了主意,想到一份更好的礼物送他。
  出租车在会所门口停下。
  推门下车的柏梵并未立即进去,而是走到一侧的花坛边点了根烟。
  在出租车上被冷风吹了点清醒,他不明白自己的怒火为何如此猛烈甚至盖过了自己的理智,换作以前林户不过就是自己身边无关紧要的人,他上了谁的床,跟了谁与他毫不相干。
  可是,现在呢?
  车子经过便利店,柏梵中途下车买了盒烟,戒了不到三个月的烟,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地拆开抽了一根,辛辣刺激,徐徐吐出一口烟,心中的怒火也消散了点。
  第二根烟点燃时,裹挟着寒意的夜色更为浓重。
  大厅迎宾的两位侍应生闲暇之余开起了小差,他们交头接耳说着方才长相酷似胥嘉译的人,但又不太相信他会出现在此会所,聊着聊着他们又开始观察起了周遭进出的人,又开始了彼此间毫无疑义的打赌。
  “欸,你说那个人会进来吗?会来消费吗?”
  “哪个?”
  “就那个花坛边站着的那人,他好高啊。”
  “是哦。我赌他会进来,你看他那手表,百达翡丽吧。”其中一位眼尖的说。
  “是吗?”另一位闻言眯了眯眼,“那你猜他是…”
  “上面的。”笃定的语气。
  ……
  一言一语中,柏梵的第二根烟结束了。
  他捻灭烟蒂,嫌弃地把剩下的烟一并丢进一旁的垃圾桶中,香烟劣质并不能彻底让他舒畅。
  “他过来了。”
  侍应生立即摆正姿势,余光注视着他的步步靠近。
  “看起来像是来打架的。”
  即便身着得体西装,可他周身散发的压迫气息逼人不敢直视。
  侍应生自觉地噤了声,弯了弯腰替他开了门,在看清他的脸时又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柏总好”。
  柏梵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来了。侍应生见到时明显的愣了一下。
  无视两人,柏梵径直走向了二楼。
  烟虽劣质可也不是一无是处。一推门,看清屋内的一番靡乱时,柏梵心想。
  包厢里光线昏暗,只有正顶部的灯散发着幽幽的光,放眼望去衣不蔽体的身影横七竖八地躺在沙发,弥漫其间的浓郁酒味更是将里头的淫行蒙上了一层旖旎色情的底色。
  柏梵环顾一圈,终于是在沙发的正中央看到了林户,以及搂着他的周秣。
  “来了。”周秣摸了摸林户的脸颊,对上柏梵冰冷愤怒的眼神,得逞地笑了笑问,“喜欢吗?我给你准备的圣诞礼物。”
  他的那双眼睛充斥着怒火、冷漠以及超乎常理的冷静,只看了眼周秣便垂下眼停留在意识不清的林户身上。
  脸上、脖子上,只要是能看到的全沾染了引人遐想的绯红。
  “哦对了,还有这个。”周秣指了指趴在他腿边的江喻,踢了踢道,“还记得他吗?”
  “说起来还得谢谢他呢。”周秣推开林户说,“不过还是要谢谢林户,不然你不来就没什么意思了。”
  柏梵冷哼一声,在他对面坐下质问,“他怎么来的?”
  “你这话问的,”周秣来了兴致,“可不是我强迫的,我就打了个电话,还没说什么他就屁颠屁颠地来了,也没办法啊,人家可在我这儿诉苦了好久呢。”
  “你看看。”他抬起林户的下巴故作心疼地说,“眼眶都哭红了。”
  醉酒的林户在周秣面前尤为温顺,他垂眸看着地板,意外的对他言听计从。就连周秣的手探入他的衣领他也只是轻微地皱了皱眉,乖顺极了。
  “唉,真是可怜,真叫人心疼。”
  周秣肆无忌惮地要去解开他的扣子,手指刚碰到纽扣,手腕就被突如其来的阵痛缩了回来。
  “靠,你他妈……”他吃痛地破口大骂,“神经病啊。”
  柏梵残存的理智宣布告磬,一把拉过林户揽入怀里道,“还轮不到你心疼。”
  周秣嗤笑一声,“这么上心啊,那他呢?”指了指爬过来的江喻。
  “柏总。”江喻艰难地抓住他的裤腿,半跪在地上说,“柏总,你看看我好不好?好不好?”
  近乎哀求。
  把林户带到身后沙发,柏梵厌恶地踹开他,对周秣警告道,“你以为上次游艇的事能这么简简单单的过去,我要是说上面有违禁药品,你看还有没有人敢再替你兜底。”
  周秣闻言脸色霎白,猛然想到他爸早前告诫的话,有点沉不住气地主动抖落了出来,“不可能,那东西早就销毁了。”
  “这样啊。”
  听他意味深长的语气,周秣有些心慌。
  以前周秣的事柏梵懒得花心思对付,即便顾晟多次怂恿他买他手上周秣的料他也置之不理,但现在看来,周秣这人属实犯贱,不是随便动动嘴就能摆脱的,还是需要实实在在的教训才能让他收敛。
  关了数月戒毒所的周秣被他爸软禁在家数日,周氏因此家族丑闻引起舆论危机,不单单是集团声誉更是后续的发展都受到了一定限制。
  后续听顾晟说,周秣被流放出国了,完全是被家族抛弃不再让其回国了。
  柏梵知道此事也是一年多以后了,他时常懊悔若是早一点把这人送走,或是不那么冲动地发泄情绪,会不会事情就不那么糟糕,也不会达到难以挽回的境地。
 
 
第54章 清醒梦(29)
  柏梵带着满是酒气的林户出了会所,他木讷地跟着他走着,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又为什么要来这儿。
  把人扶到花坛边,柏梵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似曾相识的画面,四年前他也是这么出现在自己面前,不顾寒冷只为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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