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下来,他年少时的那些耐心和宠爱大多数还是如他所言的那样,倾注在了那个先一步出生的小孩身上。那个小孩如他所愿的那样,健康又无忧无虑地长大,那样朝气蓬勃,那样灿烂可爱,顺利结束了漫长的苦读生涯,在他的欣慰和不舍中去向了更好的远方陌生的城市,即将开始属于他的新的人生旅程。
这就是他的弟弟,那个一喜一悲都牵动着他的心绪的小孩,那个让他觉得值得全世界所有的美好的小孩,这是他的弟弟啊……
可是他为什么在这里呢?
周世霖小声喘息着,茫然地看着镜中的周霁峣。
周霁峣自顾自地顶弄了许久,才从被夹得有些痛中稍稍驯化了那穴肉,见他哥只从鼻腔中溢出闷哼,性器始终颓废地缩在腿间,可见他真的像受刑一般没有半点快感,周霁峣就又不高兴了。虽然他是第一次,但他也不想让哥哥觉得他活差,于是边用力地干着,边伸手握住了他哥的东西。
给自己套弄倒是做过,给别人摸却是今天头一糟,更何况不久前在浴室里才有了一次让人挫败的、毫无反应的经历。周霁峣有些青涩地上下抚弄着他哥的阴茎,手上还覆着润滑,随着动作涂抹在肉柱上,滴答流下到卵袋。他可能真的不太正常,觉得他哥连生殖器都是独一无二的可爱,握在手里也不忍心放开,回想自慰时的技巧,从根部舒缓地稍稍用力地向上摩挲,引得周世霖一阵激颤。
他手上动作着,身下也放缓了动作,变化着角度抽插,试图寻找自己学习到的男人身体里那个能够获得快感的地方,见周世霖的腿根发着抖,他侧脸亲昵地贴了贴被他架在两人之间的他哥的膝内侧,喘息着笑了一声:“别害怕哥哥……等我找一找……”
“呃——!”不知道戳到了什么地方,周世霖猛地一颤,腰身一跳,身上的晕红更甚,底下的肉穴用力一绞。
“找到了……是这里吗?……”周霁峣眼睛亮了亮,对着那个地方反复碾磨,动作又快了起来。
周世霖体验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酥麻顺着尾根沿着脊柱飞速向上,一路带着火花,在他的脑袋里劈啪作响,将屁股被撕开的疼痛都掩盖了几分。“不…啊……不要……”他惊慌失措地开口,只觉舌头都不听使唤了,一边难堪地吐出呻吟一边受不了地祈求。周霁峣突如其来的无师自通打断了他的伤春悲秋,他想抬手推拒,拼尽全力两臂也只能抬起几公分,让他崩溃又绝望。
他的身体失控,生活失控,弟弟一夜之间变成了自己不认识的野兽,他好像陷入了永远也挣脱不了的泥潭,一点一点无可挽回地下沉,眼看着泥土在眼前收拢,最后一点太阳的暖光就要消失,他从此滞留黑暗没有回头路。
“周霁峣——”周世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只手终于抬起,抓住了周霁峣的头发,想勒令他停止。可惜爆发的力气只在瞬间,他手臂软得抖若筛糠,只有那一点扯着周霁峣发丝的力气来防止他的手臂丢脸地摔下来。
这力道好像刚长奶牙的幼犬咬住主人的衣角,不痛不痒,但周霁峣还是停了动作,他一抬头,才看到哥哥盛了一整晚粼粼波光的一双眼眸沉沉地望向他,像是终于承载不住了般。
那睫毛一抖,裹挟着沉甸甸的情绪的两颗泪珠顺着眼角溢了出来,埋没在了鬓发。
周霁峣愣住了。
周世霖闭了闭眼又睁开,更多的眼泪涓涓细流般接连缓缓淌了出来,但他就这么沉默地任它自流,神色既不是痛苦也不是难过,他像是看惯了悲苦的龛像,就这样深沉地望着周霁峣,像在看他,又像神思透过他飘向了不知何处。
“……”周世霖松了手,指尖蜻蜓点水般划过弟弟的脸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缱绻,划过便带走了,任手臂落了下去。
“……你很难过吗,哥哥?”周霁峣咬了咬嘴唇,“你就这么讨厌我这样吗?”
“……”周世霖的手指轻动,眼神静静地躲向了一边,过了良久才沙哑地开口:“……哥哥只是在想,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呢?”
“我怎么了?”周霁峣咬了咬牙。
“……你用这种下作的手段……下药,强奸……你从哪里弄来的工具?你为什么会做这种害人的事呢?”
周世霖心中苦涩,这是他自周霁峣出生以来对他说过最难听的话,他不想的,可是他很难过。他还想问你是跟什么人学坏的呢?
……是因为哥哥太忙了,总不在你身边吗?
“……”周霁峣脸色几番变化,突兀地笑出了声。他眼圈发红,面色有些狰狞地掐住周世霖的下巴,语气咄咄逼人:“哥哥,我变成什么样了?我什么都没变啊,我一直都想操你,只是你从前不知道而已。怎么,原来我是你的好弟弟,现在就不是了?”
“是你自己太迟钝了哥哥。你像个傻狗一样,我怎么抱你摸你你都不反抗,换衣服也从不背着我,我早就想把你扒光了操了,现在一边屁股里吃着弟弟的东西,一边摆出说教的姿态,是不是有点晚了?”
周霁峣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俯下身伸出舌尖舔了舔周世霖的嘴唇,直勾勾地看着他,像是要彻底粉碎他心中那个天真的、愚蠢的对弟弟的滤镜,一字一顿道:“对,我就是手段下作,我就是个小畜生。不过别担心哥哥,我不害别人,我只害你。”
周霁峣又按着他抽插了起来,身下撞得又快又狠,每次都整根没入,囊袋撞在他的臀肉上发出啪啪的响声,和媾和处的淫糜的水声交织回荡在空旷的卧室里,听得人面红耳赤。“呃啊……你别……”周世霖毫无防备,体内的凶器每次都刁钻地进攻那个让他一阵一阵神经酥麻的敏感地带,让他已经拦截不住不断从喉咙涌出的呻吟。周霁峣给他抚慰的那只手配合着动作一起加快,刺激得他的性器一阵抽搐,透明的液体从顶端不受控地缓缓流出。
“太……太快……别……”他嗓音低沉,一声一声带着隐约啜泣的闷哼和求饶丝滑地游荡进周霁峣的耳中,像世界上最动听的旋律。
“哥哥,我们好像不是强奸,是合奸哎。”周霁峣一边粗喘一边哼笑一声,素来清亮好听的少年声音在酣畅淋漓的性事中变得喑哑又情色,“你硬了哥哥。”
周世霖带着水光的眼睛稍稍涣散,懦懦地望向他,仿佛在倾诉这样的反应不是自己自愿的。
周霁峣目光炽热地紧盯着他,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反应。“哥哥,其实你喜欢吧……喜欢我这样……也喜欢我……”他抬头咬了一口他哥结实的胸肌,黏黏糊糊地含住挺立的乳首,那里玫红色的小小的,被他连同乳晕整个含在口腔里逗弄,牙齿也轻轻地咬住,两边都不放过。周世霖脸色酡红,战栗地垂首看着弟弟像个吃奶的宝宝一样埋头在他胸前,背德的羞耻空前的巨大。
两颗乳头都被啃得伤痕累累可怜兮兮的,周霁峣终于放过了那里,抬头情难自禁地吻住周世霖的嘴唇。两个人在欲望的漩涡里纠缠,他就是要这样逼迫他哥与他共沉沦。又是几十下的顶弄,周世霖呜咽一声,周霁峣被他狠狠一吸,两人一同射了出来。
周世霖全身软了下来,他很久没有舒缓欲望,射出的东西浓稠而分量多,浊白的黏液溅射在两人的小腹上,甚至有一两滴飞溅到了下巴。周霁峣也浑身舒畅,满意地在他哥挺拔的鼻梁上小小地咬了一口,盖上了象征胜利的图章。
周世霖闭着眼喘息了一阵,却没想到没过一会又感觉到那热乎乎的东西放肆又硬挺地贴在他的腿上。
“你怎么还要……”
周霁峣堵住他哥的嘴,无赖地把人搂住,脑袋蹭着他的颈窝:“再做一次……再做两次吧哥哥,你也觉得很爽吧?”
周霁峣不容人反驳地正面把人抱起,让他跪坐在自己腿上,自下而上地捅了进去。这个姿势进得又深又重。周世霖剧烈地颤抖着,难以支撑身体,全身的感官都聚焦在那个激烈的交合处,只能任他过分地贯穿着自己,生理的眼泪止不住地涌出,惨兮兮地哽咽:“疼……我不想……”
“哥哥,你好厉害……你忍一下,忍一下好不好?……哈……好舒服……”周霁峣被刺激得眼尾飞红,握紧人的腰肢肆意地向上顶着,把他哥的求饶吻进唇齿,尽数吞下。
好甜。
除去不愉快的第一次,两人又做了三次,等到窗外的天色开始隐隐从远处透露出初升的日光才偃旗息鼓。周霁峣餍足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周世霖身上——床被他们搞得一塌糊涂,但他累得根本不想收拾,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干脆抱着他哥挪到沙发上睡。
周霁峣很快睡了过去,两人交叠在窄小的沙发上,身上盖着软软的薄毯,唯一的一点凉意来自在卧室兢兢业业工作了一晚的空调。空气中弥漫着淫涩的气息,赤裸的肉体相贴,粘稠的体液混着新发的薄汗,有些难受,但隐约生起一丝莫名亲密无间的暧昧。
周世霖没有睡意,脑袋劫后余生似的清醒又放空,他沉默地望着天花板,听着均匀的呼吸声从自己胸口传来。
不知何时已经药效过去,他在中途恢复了些许力气,只是已经失去了反抗的意志,太晚了。
他身体疲惫,喉咙干涩得要冒烟,大腿还阵阵传来抽筋后的麻木,那个被过度使用的隐私部位又肿又痛,半个身子都仿佛不属于自己了,看来今天不能去上班了。他在心里长叹一声,想要拿手机向领导请假,却想起手机放在了卧室里。
他垂下眼看着怀里熟睡的弟弟,周霁峣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分量着实不轻,但粉白的脸蛋恬静又乖巧,叫人看一眼心就融化了。
“……”周世霖的手下意识的抬起几公分,要放在周霁峣的头上,但他顿了一下,将这积年累月养成的本能生生忍了回去。
他妥协一般闭了闭眼,默默地想,等他醒了再去拿吧。
躺了约摸两刻钟,周世霖刚刚酝酿起睡意,就被一通电话吵醒了——是周霁峣的手机。他逃避现实似的,烦躁地把脸埋进他哥怀里用力地蹭了蹭,最后还是黑着脸起身接了电话,但脸色从一开始的不耐逐渐转为正经。
他挂了电话,咋舌一声,委委屈屈地看向他哥:“学校里有事,有个比赛遇到点问题,我要回去了。那群废物队友没一个能指望的,全在划水……我被人欺负了哥哥。”
没等周世霖说话,他又突然想起来什么,兴冲冲地叫了一声:“对了,蛋糕,我带的蛋糕还在冰箱里,还没拿给哥哥吃。”
他飞速地洗漱穿戴完毕,摇身一变又那个清爽的、可爱的、人模狗样的男大学生,去冰箱取了东西跑回来。他细细地挑好吃的地方挖了一勺,放进了自己嘴里,附身咬住了他哥的嘴唇,长久地交换了一个草莓味的吻。
一吻毕,两个人轻轻喘息着,周霁峣舔掉周世霖嘴角的最后一块奶油,轻声说:“我走了哥哥,我真的好想好想在这里陪着你啊……你一定要记得想我。还有……”
他细细地吻着他的脸侧,一路吻到耳廓,警告似的咬了一口:“……乖乖地等我下次回来。”
周世霖没有看他,但是身体僵了一下,周霁峣知道他听到了。
哐当,门关了,周霁峣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屋子里又只剩下了躺在沙发上久久不能回神的周世霖。
像做了一场梦一般。
周世霖浑身难受,万幸没发烧,还是请了假,在家里休息了一整天。
后来周霁峣给他打电话被他拉黑了,就给他发消息,说忘记收拾浴室和卧室了,不是故意的哥哥,下次会做好的;说自己其实应该照顾哥哥,给哥哥洗澡的,刚刚走得太匆忙,下次一定不会了;还问周世霖有没有哪里特别不舒服,有没有生病,自己给他订了外卖不要再下厨了,发了很多可爱的猫猫头表情。
成串的消息躺在聊天框,周世霖没有再拉黑他,但也没有回复。
周霁峣说到做到,有第一次就有无数次。首战告捷让他清楚了两件事,一是他哥打不过他,二是他哥不会打他。这让他拥有了完全拿捏周世霖的主动权,过了没两个星期他就带着他不知道从哪里配好的钥匙,又偷偷跑回来找上了门,在门边就忍不住按着他哥操了进去。
周世霖羞恼,挣扎,推拒,失败,被他按在墙上干得浑身发软。
周霁峣每次都像入室抢劫一样想来就来,来得让人毫无防备,周世霖拗不过他,但次次都拼命反抗一番,让他费上一些工夫来把人制服。周霁峣被搞得不耐烦了,有一回发了狠地欺负周世霖,把人干失禁了。
看着他哥崩溃地伏在他肩头抽噎,周霁峣拽着他的头发,逼得他抬头看自己肩头被他受不了刺激时无意咬下的浅浅的牙印,面无表情地亲了一口他的唇角:“哥哥,我不想威胁你的。但你有点不听话,所以我想给你一点教训。如果下次我来你还这样,我就去找爸妈,说我喜欢你,说我不仅喜欢你,我还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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