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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明驰抱着曲明月一路飞奔回侯府,风眠去了太医院请太医来诊治,劝芳跟在后面哭成个泪人。
曲明月难受地呻吟着,抓住曲明驰的衣领不松手,另一只手扯开了自己的衣领,意识都没了却还在喃喃:“好热……”
曲明驰焦急万分,顾不上叫风眠去收拾新房间,直接抱着曲明月进了自己的院子,轻轻把曲明月放在自己榻上。
“风眠怎么还不回来!”曲明驰问道。
劝芳哭着没敢答话,曲明驰捂着脑袋也只能干着急。五石散是烈性药,成瘾性也很高,梁成跃那个该死的狗东西为了对曲明月下手竟然用了五石散,曲明驰简直想把他千刀万剐。
见曲明月难受得紧,曲明驰赶紧坐在榻边握住了曲明月的手,“明月,明月?你还难受吗?”
曲明月半睁着眼睛,躺在榻床上偏头看着曲明驰,喊了他一声:“二哥哥……”
曲明驰皱着眉,急得差点哭出来,好在风眠骑着马带着太医到了侯府。太医院的人一听是有人中了五石散,忙不迭派人跟着风眠赶到了侯府。
太医姓徐,在太医院任职二十年,是个经验老道的大夫。徐太医进了门也来不及跟曲明驰打招呼,赶紧放下药箱掏出长针,在曲明月的手上和胸口扎了针。
接着他叫风眠去准备热水,然后将一颗药丸撵碎,扔进茶杯里,用水冲泡了,让曲明驰扶曲明月起来,掰开嘴喂了进去。
等喂完了药,徐太医才腾出手来跟曲明驰问安:“见过侯爷。方才事态紧急,若有得罪,还望侯爷海涵。”
“太医言重了,今夜你是我的恩人。”曲明驰说。
徐太医摸了摸曲明月的额头,仍然还烫着,不多时风眠端着热水进来,徐太医才把针拔出来,浸进热水里。等过了一会儿徐太医看了一眼热水里的长针,方才松了口气,对曲明驰说:“侯爷尽可安心,三公子中的并非是五石散,而是另一种药性与五石散很接近的药,名叫婆罗毒。”
曲明驰一听更加紧张:“毒?”
“此药并无毒性,侯爷不必担心。”徐太医解释道,“婆罗毒与五石散配方不同,并无成瘾性,主要是青楼的人们用于……助兴。”
“这么说就只是药……”曲明驰松了口气,不是五石散,也没有毒,只要能挺过去就好,其它并无大碍。
徐太医收拾好药箱,接着开了张药方,递给了曲明驰,说道:“这些都是补气血的药,三公子体虚,还受不了婆罗毒这样烈的药性,仍需要其他药来调和。侯爷叫人按照药方去药店抓药即可,无需太医院用药。”
曲明驰接过药方,放在了桌子上,谢过了徐太医:“多谢太医院出手相救,幸而不是五石散,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徐太医背着药箱,跟着曲明驰一同出了院子,“我等也是关心三公子的身体,之前三公子寒冬腊月落了水,也是请了太医来瞧的。如今看见三公子康健,我等便可安心了。”
曲明驰叫人套车送走了徐太医,才总算是安了心,只要不是五石散,其他的都好说。
曲明驰回了院子,打发走了风眠和劝芳,自己一个人陪在曲明月身边。他替曲明月盖好被子,自己躺在了他身边,伸手摸着他的脸。曲明驰听着他的呼吸声,手轻抬轻落,像小时候那样哄曲明月睡觉。
夜半时分,曲明驰被怀里的声音吵醒,醒来时才发觉怀中湿热一片,曲明月一手拉着他的衣裳,一手正顺着他的腰往下摸。
曲明驰吓得立刻抓住了他的手,慌乱道:“明月?!”
曲明月还是没有恢复意识,他只觉得难受,身上哪里都难受,被曲明驰抱在怀里更让他燥热不堪。他仰起头,咬了曲明驰下巴一口,接着又舔舔表示安抚。
药性未过,曲明月没有意识,只凭借本能发泄。曲明月蹭蹭曲明驰胸口,又咬了一口曲明驰的锁骨,被捏住的手使劲儿去够曲明驰的腰带,想把它扯下来。
曲明驰没想到婆罗毒竟会让曲明月这么主动,好像无师自通似地知道该怎么做。曲明驰凌乱起来,抓住了曲明月的手腕,将他推开,慌张看着他。
曲明月整张脸红透了,汗水打湿的发丝紧贴在脸和脖子上,因为难受而落下的眼泪沿着曲明月鼻根流下来,打湿了枕头。
“帮我……”曲明驰听见曲明月带着哭腔乞求道,“我好难受……”
曲明驰愣住,他完全没想过曲明月会有这幅泫然欲泣的模样,他立刻伸手扇了自己一巴掌,想要恢复神智。可他没想到曲明月伸出手,抚上他被打的那张脸,和怀中的温度不同,冰凉的手指覆上曲明驰的脸,竟然有几分舒缓的意思。
“别打……”他听见曲明月小声却又无力地说,“疼……”
曲明驰像是再也忍不了了,他撑起身子,捏着曲明月的手压在了他身上,一吻便覆盖住了曲明月的唇。曲明月乖顺地闭上眼睛,由着曲明驰吻他,另一只没被压住的手顺着曲明驰的胳膊摸上了胸膛,手指撩起衣领,攥钻进了衣服里面,凉得曲明驰一抖。
曲明驰抬起身来,捏住了钻进自己衣服里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接着扯开了曲明月的腰带,自己又躺下来,搂住曲明月的腰亲他胸口。
曲明月曲起腿,挤进了曲明驰胯间,抵住了他已硬起来的地方,用力磨蹭了几下。曲明驰闷哼一声,抬头亲了曲明月的下巴,小声说道:“别那么急……”
曲明月闭着眼,用下巴蹭了曲明驰的额头,瑟缩着贴紧了他的身子。曲明驰伸手探进他的股间,湿热的感觉自指尖传来,吓了曲明驰一跳。
曲明驰低头,额头抵住了曲明月的肩膀,一手搂着曲明月的腰,另一手覆上了他的地方。
“唔……”曲明月被碰到敏感处时轻哼一声,伸手摸上曲明驰的脸,似乎在强迫自己打开身体接纳他。
“大人……大人……”曲明月哭着不知道在喊谁,只是那声音听着可怜至极,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却又无处安放情绪。
曲明驰抬头看着他,伸手擦掉了他的眼泪,轻声哄道:“明月,你睁眼瞧瞧我是谁?”
曲明月睁开泪眼,看见曲明驰温柔到怜爱的脸,像是才回了神:“曲明驰……”
“你该喊我什么?”曲明驰轻声问他。
“哥哥……”曲明月完全没有思考,伸手搂住了曲明驰的脖子,说道:“二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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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有下药情节
第三十八章
入夜,虫叫蝉鸣,曲明驰的院子里空无一人,没有人知道屋子里正有人在颠鸾倒凤。
曲明月被曲明驰掐了腰,骑在他身上吞吐着。曲明月仰着头,缩着肩膀,似乎受不了这种身体里被侵犯的感觉。曲明驰捏着他的手腕,靠在床头,看着曲明月一次又一次颤抖着吞进自己的硬物。
进入的过程很顺利,曲明驰没费什么力气,只是曲明月觉得难受了好久,曲明驰又亲又咬地哄他,才叫他舒服些。
身体上的感觉骗不了人,曲明月身体炽热,内里也炽热,曲明驰怕他受凉,还给他批了氅衣,此刻早已被两人的泥泞给弄脏了。
曲明月抓着曲明驰的手臂,仰着脑袋慢慢起伏,不过半刻他就开始发抖,两腿夹紧了曲明驰的腰,身下吮吸着曲明驰。曲明驰也哼了一声,拉着他的手让他靠在怀里,搂着他躺在床上,又伸手揉了揉他的肚子,曲明月立刻叫出了声。
“啊!……别按……”曲明月皱着眉靠在曲明驰怀里,半睁着眼说道,“疼……”
听见曲明月说疼,曲明驰便收了手,脸埋到曲明月脖颈处,轻轻吻他。曲明月偏了头,随他亲吻,抬手扶住曲明驰肩膀,将腹部贴紧了曲明驰。
曲明驰被他贴得难受,亲着他叫他放手,接着抱着他翻了个身,叫曲明月后背贴着自己,曲明驰摁着他的腰,不紧不慢地再次闯进去。曲明月抓着被子,抖着身子叫曲明驰抓着逃脱不了,在曲明驰全部进入后亲吻他后脖颈时,曲明月回头,泪眼看着他,喊道:“二哥哥……”
“是我。”曲明驰的回答让曲明月安心,他环住曲明月,在他耳边轻声说,“是二哥哥。”
曲明驰轻轻顶他,每一下都叫曲明月呼吸加重,似乎是觉得扭着脖子累,曲明月又回了头,把脸埋进枕头里,手抵着曲明驰的胯部轻轻磨蹭。
曲明驰极尽温柔,生怕曲明月喊痛,曲明月也慢慢地在曲明驰的亲吻和爱抚下逐渐打开身体,接纳着曲明驰的进出。
曲明驰一边进入,一边抚慰曲明月身前,等到曲明月身体里又开始吮吸他的时候,他便知道曲明月要去了。曲明驰张开手接了曲明月射出来的浊精,搂着他腰的手抽出来去摸他的脸,发现他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
像是经此一番云雨后累极,曲明月高潮过后便晕了过去,曲明驰亲他后脖颈一下,起身来给曲明月盖了被子,接着下了床走出房间,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被阴云遮蔽的皎月,忽然伸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妈的……”曲明驰打了自己一巴掌,似乎觉得不够,他又骂了自己一遍:“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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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成跃被收监大理寺,陶臣瑞叫人把钱流锦身亡的消息带给了钱桢,钱桢接到消息便慌慌张张地赶来了大理寺,看见钱流锦的尸首后终于崩溃,倒在地上大哭起来。
这件事惊动了不少人,大理寺卿张闻远一阵犯难,陶臣瑞抓了人过来只说有嫌疑,并未给梁成跃定罪是凶手,可钱流锦是实实在在的断了气,现场只有曲明月和梁成跃两个人。
据陶臣瑞所说,曲明月被此二人下了药,连反抗之力都没有,还差点被梁成跃辱了清白,断然不可能持刀行凶。排除了曲明月,那凶犯的名头便只能落到梁成跃头上。
“曲明月呢?”张闻远问道。
“被曲二带了回家,据说请了太医来看。”陶臣瑞回答道,“我现请去的大夫说,那曲三中了五石散。”
“什么?”张闻远听到五石散的名号也着实被惊着,没想到这两人胆子这么大,竟敢私买禁药。
“兹事体大,还是等明日禀告了官家才好。”陶臣瑞说道。
张闻远点了点头,叫人把钱桢扶了起来,劝道:“钱大人还请节哀,我等绝不姑息凶手。”
不知道钱桢听没听进去,张闻远也顾不了他,对下面的人吩咐道:“明日差人去平南侯府,找到曲三录个口供。”
下面的人点头应了,张闻远才转头看了陶臣瑞一眼,说道:“陶大人,也麻烦你送钱尚书回去了。钱公子的尸首得在大理寺停放一段时日,待查明了凶手,再叫他入土为安。”
陶臣瑞点头,扶着钱桢上了车,送他回家。
第二日一早都察院便接到大理寺传信,说发生了凶案,要都察院随行御史与刑部尚书樊岳珑一同前往平南侯府了解情况。左善秋一听便知道不是小事,曲明轩不在,他只得派别人跟着去。
樊岳珑早朝都没上,接了信便直接从无极阁赶往平南侯府,正碰上都察院的御史带着大理寺的人一起。樊岳珑进了前厅,见了曲明驰便问:“侯爷,我等来了解昨夜凶案情况,不知三公子现下可清醒了?”
曲明驰摇头,说道:“他还未醒,不知樊大人想询问什么?”
樊岳珑一听,便说:“那也无碍,等三公子清醒了再问也不迟。不过昨夜听闻侯爷惊动了太医院,不知是哪位太医接诊。”
“是那位徐太医。”曲明驰回答道,“樊大人也可以找他问问。”
樊岳珑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去太医院把徐太医请过来,这种官宦子弟身亡的大案,樊岳珑不敢大意。
曲明驰把一行人请进正厅,一边等徐太医来,一边等曲明月醒。没过多久,刑部吏胥快马加鞭把徐太医请来了侯府,樊岳珑站起来合手行礼:“劳烦徐太医再跑这一趟。”
徐太医说道:“伤病重要,不碍事。三公子可还无恙?”
最后那句话是问曲明驰的,曲明驰收了目光,垂眸摇头,说道:“至今未醒。”
徐太医点点头,又问:“那可否介意让我再去看一眼?”
“自然不介意。”曲明驰喊了风眠,“风眠,带徐太医进去。”
风眠听命,领着徐太医去了内院曲明驰的屋子,片刻后风眠来回报,说曲明月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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