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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穿越重生)——陆矜颐

时间:2024-12-19 10:38:18  作者:陆矜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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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明驰生了火,坐在营帐前面烤鱼。
 
夜幕刚落下,驻扎在山下的圳南军此刻也没什么事干,曲明驰叫他们埋伏了一次以后就再也没下过命令,虽然他下令叫人盯紧了这些土匪的行踪,但他本人时不时的会消失,只留下风眠在营地。
 
曲明驰拿着一根树枝伸进火堆里,把已经熄灭的木炭翻下去,把下面的木炭翻上来,继续烤着。
 
没过多久曲明驰看见远处的山上下来一队焰火,他们举着火把在林间穿行,不一会儿就到了营地前面。曲明驰抬眼看了一下,就冲前面的守卫喊道:“放领头的那个过来。”
 
申天河转头示意身后的土匪呆在原地不要乱动,自己独身走了过去,站在了曲明驰对面,规矩地行礼:“见过侯爷。”
 
曲明驰没看他,伸手随便一指旁边的石头,意思是让他坐下,“我原以为会是那个满脸凶相的来,没想到你这样的妙人竟也投身做了土匪,真是叫我感到痛心。”
 
申天河一笑,说道:“侯爷言重了。海水不可斗量,这世上什么样的人都有。我不过一届平头百姓,何故叫侯爷痛心?”
 
曲明驰抬眸瞟了他一眼,接着还是把重心放在了面前的烤鱼上,“你来找我,是想和我说什么?”
 
申天河笑得狡黠,他说:“我手里有几个人,不知侯爷感不感兴趣。”
 
曲明驰丢了手里的烧火棍,此刻才正眼看向申天河,说道:“你手里会有什么人,能叫我感兴趣?”
 
申天河看向脚前的篝火,说道:“侯爷可能早就见过他们其中一人了,那是个偷了空没看住,底下没留神偷跑出去的。想必他在侯爷面前说了些话,否则依侯爷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和我们纠缠这么久还不动手。”
 
“看来你认识我。”曲明驰说。
 
“段将军威名勃西境内无人不知,他手下的两员大将,在下自然也认得。”申天河说道。
 
“那我就不跟你绕圈子了。你手上那几个人,眼下还活着吗?”曲明驰问道。
 
“自然。我们天山寨不缺粮食,多四个人吃饭不打紧的。”申天河笑道。
 
曲明驰看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但他及时收敛回来,低下头又去拨弄篝火,“这话说得真是大气。想来也是,你们连赈灾粮都敢打主意,多养活四个人自然不是什么问题。”
 
申天河笑着应下曲明驰拐弯抹角的酸话,说道:“但你们提前换掉了粮食,我们并未得逞啊。侯爷,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们两边互相算计,谁又讨得了好处呢?”
 
申天河想不到这批赈灾粮被调换正是他们拦路抢劫才发现的,曲明驰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感,但没表现出来,他说道:“我此番是来算账的,至于是新帐还是旧账,于我来说没什么区别。你来找我谈,总不会是为了说服我退兵的吧。”
 
“自然不是。我想和侯爷做一笔交易,这交易刘钦能做,那么我也可以做,而且我能比刘钦做得更加隐蔽,叫人查不出蛛丝马迹。”申天河透过火光看向曲明驰,此刻的他笑起来更像一只狐狸,“不知侯爷对此有没有兴趣?”
 
曲明驰内心一惊,曲明月已经告诉了他刘钦和上阳的人不清不楚,但他没想到申天河直接明了的点出来,明面上来试探他。
 
收敛住脑子里的胡乱想法,曲明驰漫不经心地回答道:“这我可做不了主。我得回去问一问,请上面的人掂量掂量,你和刘钦究竟哪个更加可靠。”
 
 
第六十八章
 
 
曲明月叫刘钦带路,去了他家里的地牢见到了这六个人。这六个人缩在角落里,许是关得久了,此刻有些畏光,折目打开牢门,曲明月弯腰走进去,粗略扫了一眼。
 
“就是这些人?”曲明月问。
 
刘钦站在后面说道:“是,全在这里了。”
 
曲明月点头,吩咐折目道:“拉出去。”
 
折目立即动手,拽住一个人就往外拉,刘钦见状有些着急,赶紧上来问:“这……公子,这些人不该就地处理了吗?这是要拉到哪里去?”
 
曲明月不打算回答,冷声笑着说:“怎么,你想插手老祖宗的决断?”
 
刘钦被曲明月吓到,赶紧低了头后退几步,说道:“不……没有,下官不敢。”
 
折目将六个人全部拉出来后推着上了马车,无视掉车里传来悲伤的哭声,折目驾着车离开刘家,往城郊去。曲明月没让刘钦跟着,出了城门后折目停下来原地等候片刻,不多时两个穿着圳南军甲胄的士兵走出来。
 
折目下车,对两个士兵打了招呼:“我们公子吩咐送来的人都在这里了,如今交到你们手里,还望几位妥善处置。”
 
士兵回答道:“折目兄弟请放心,我等一定妥善处置。”
 
折目直接连车带人一齐交给圳南军,确定周围无人后,他便骑着马快速回了城。曲明月正在城门口等他,见他骑马回来便知道人已经移交出去了。
 
“可有人察觉?”曲明月问。
 
折目牵着马,站在曲明月身边回答道:“没有。圳南军的人已经接走了,接下来如何把人送进去,就看曲明驰的本事了。”
 
“我想可能轮不到他,那些土匪一定会要求和刘钦的上线见上一面。曲明驰所了解的内情不多,让他单独谈话只怕叫那些土匪察觉到异常。”曲明月这么说着,心里总归会有几分顾忌,这多少代表着他会在曲明驰面前说出一些会引起他怀疑的事情。
 
“你想自己出面?”折目觉得吃惊,“他先前就在怀疑你前身,只怕你一出面,他怀疑的更多。”
 
曲明月思考许久,最终说道:“这件事就别告诉他。若他能周旋,我便也不用管;若他周旋不下来,届时再由我出面。”说到这儿,曲明月转头去问劝芳:“二哥哥呢?”
 
“还在营地呢。”劝芳回答道。
 
“估摸着他该回去了,我们也快些,如今渡川不安生,在外呆着恐生事端。”曲明月说。
 
曲明月在渡川没有车马,所幸城门离住处不远,他决定走路回去。劝芳和折目牵着马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提防着周围可能突然窜出来的危险,伤到曲明月。
 
在路过一处没什么人的小巷时,曲明月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那个声音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听过,久到他险些认不出来。他吃惊地睁着眼睛回头,看见了他此生未想过会再见面的人。
 
一个穿着农妇打扮的一个女人跟在后面,眉眼之间竟和曲明月有几分惊人的相似。
 
“阿岚?”那个女人试探着喊了一声,往前走了半步。
 
折目听见这称呼一惊,赶紧把手里的缰绳交给劝芳,接着便对他说:“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东西没收拾完,你快回去收拾了,别让人看见。若是侯爷问起,就说我们在刘钦家。”
 
劝芳一愣,看了看曲明月,见他没反应。折目还在催促他赶紧离开,劝芳瞧曲明月没有反驳,便只好独自一人牵着马回了家。
 
曲明月看见那女子的容貌长相,只觉得喉咙里像是灌了数斤淤泥,任凭他怎么努力都发不出声音来。他突然觉得空气有些冷冽,吸进鼻子里有些呛人,他看着那女子颤颤巍巍地开口,沙哑着发出了声音:“姐姐……?”
 
听见他这么叫,那女子顿时高兴起来,她走到曲明月面前,牵起了他的手,激动道:“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天啊……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我离家时你才那么大,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高……”那女子说到激动便抬手抹了眼泪,继续说,“我先前听闻家里遭了难,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曲明月听不见她说什么,他只觉得现在浑身发冷,血液倒流,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他鼻腔中流出来。
 
折目亲眼看见曲明月鼻血横流,滴在了衣服上,他立刻抓住曲明月的肩膀隔开两人,扶住了曲明月的后背。
 
那名女子像是被这一推吓到,抬头正看见曲明月捂着自己的脸,鲜血透过指缝流出来。
 
“去叫大夫!”折目冲着女子吼道。
 
那女子赶紧点头,对折目说:“我家就在这附近,你扶他过去,我……我马上去叫大夫!”
 
曲明月被两个人手忙脚乱地扶进屋子里,那名女子出门去叫了大夫,折目则扶着他坐下,转身出去打水。曲明月坐在椅子上,突然想起之前在清源观玄清道士给他的东西,玄清当时嘱咐他遇血光方可打开,因此他一直带在身上未拆开看过。
 
他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颤抖着打开了荷包里装着的那张纸条,只看见那上面写了四个字:生死有定。
 
曲明月突然觉得头痛,那张纸条脱手,落在地上,他想要弯腰去捡,接着眼前蔓延出一阵黑暗,随后曲明月就失去了意识,昏倒在地。
 
·
 
折目打了水过来看见曲明月倒在地上,他吓得丢了水盆就冲过去,他将曲明月抱起来放到里间的床上,接着为他探了脉搏,发现他一息尚存,这才松了一口气。
 
许芝兰带着大夫急慌慌地回来,看见曲明月躺在了床上,霎时吓得心都要跳出来。大夫坐下来看了看曲明月的情况,接着叫他们两人出去等候,方便接下来为曲明月施针诊脉。
 
折目抓着许芝兰站到了门外,冷着脸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许芝兰看着眼前这个一身黑衣黑面罩的高大男人,有些不敢说话,折目的语气更像质问,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折目捂着额头,片刻后缓和了语气,又问她:“你不是在圳南广浦吗?为什么会出现在渡川?”
 
许芝兰小声地说:“我是随夫家逃难至此的,当年我娘家遭灭顶之灾,夫家怕受牵连,便带着我逃到了渡川定居。”
 
“你家男人呢?”折目问。
 
“前些年出城遭遇土匪,我丈夫已做了刀下亡魂。”说到这儿,许芝兰吸了吸鼻子,抹掉眼泪,“我原以为我已经是孤身一人,没想到今天能见到阿岚,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折目沉默,这个可怜的女人不知道真相,想必曲明月也不会让他知道,折目不会乱说,“那还真是缘分。”
 
许芝兰擦干眼泪,看着折目问道:“阿岚为何在这里?你们来渡川做什么?”
 
折目看了屋内一眼,犹豫半天才开口:“……他是来救人的。”
 
许芝兰还想说什么,大夫从屋内进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病人已经无碍,我已将药方写好,去药店抓药就行。他身子内里亏空太多,还是静养的好。”
 
许芝兰忙点头,送大夫出门,折目从怀里掏出银子,结了出诊的诊金。劝芳不在,折目便揣着药方去抓了药,向许芝兰借了她的小吊炉,在外间煎药。
 
许芝兰坐在床边,打量着好久不见的弟弟,只觉得他的变化实在太多,她几乎都要认不出来了。片刻后折目端着药进来,放到桌子上缓凉,曲明月仍然未醒。
 
许芝兰问折目:“我记得他以前身体很好的,怎么如今变成这样?”
 
折目看了一眼床上的曲明月,说道:“你要是知道他以往都受过什么样的折磨,就能明白他连活着都很艰难。”
 
“我应该回去看看的。”许芝兰后悔道。
 
“那连你也活不下来了。”折目说道。
 
许芝兰觉得自己眼泪从没这么多过,只今天一天就流干了半年的泪,她看着曲明月的脸,说道:“他进城那天,我险些没认出来,只觉得眼熟。后来我看见你们从刘大人家里出来,便鼓起勇气跟着你们一路到这附近。……这真是上天眷顾,我这一跟,便见到了他。”
 
折目对许芝兰的过往了解得不多,他只知道她是曲明月前身的姐姐,出事之前就已经嫁了人,折目没见过她,仅仅知道有这个人存在。
 
许芝兰见折目不说话,便转头来问他:“你先前说他来救人,救什么人?”
 
折目抱着双臂,不愿意过多解释:“这些事,等他醒了你自问他去。我只是他身边的侍卫,不方便告诉你太多。”
 
许芝兰还想说什么,被折目打断:“我出去候着,等他醒了再叫我。”说完,折目转身出了屋关好门,似乎就门外守着。
 
许芝兰想说的话没说出口,便只好往回咽下,她又看了安睡的曲明月,心中的沟壑仿佛被填平,就这么守在曲明月身边,等着他醒来。
 
 
第六十九章
 
 
曲明月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仿佛回到了那个被人反复折磨的时日,李仕奴带着人进来撕掉他的衣裳,又将他绑在床上,随后便是噩梦般的被人垂涎、被人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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