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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古代做公子(穿越重生)——代安娜

时间:2024-12-23 07:58:41  作者:代安娜
  我忽而有些怅然~~~要是此情此景,身旁有佳人相伴,该是何等风雅浪漫。
  我望着她的眼波,她暖着我的双手,时不时再来一句贴心窝子的情话,当真是风月无边,艳羡神仙……
  可惜此时此地既无佳人,也无美酒,只有几只虫兄给老子唱歌解闷。
  我突然还有些担心屈云笙了,自己在这边提心吊胆过日子,不知道他在那边怎么样?离开的时候太匆忙,忘了给他说银行卡的密码,就跟他忘了给老子藏宝图一样,他没钱要怎么活,还有他不会英语德语,说不定两天不到就穿帮,没了那份工作,他还能做什么?
  我坐了片刻,越想越乱,站起身想要走,却听见山坡下隐隐有破风之声,那破风声由远及近,愈加清晰,我探着脑袋打望,只见溪流边一个身影闪动,定眼望去,那身影持着一根树枝挥舞生风,干净利落,就连我这个外行也看得出这些招式劲力十足,再配上那修长潇洒的身形,一瞬间,我有些恍惚,还以为是山中的神灵显了形,化作了月光下舞剑的少年。
  看了半晌,那身影终于在一个转身时注意到有人在窥探他,便停了下来,朝这边望。
  其实我无意让他发现,但是方才那场面看入了心,我有些挪不动脚步,不觉间就留的时间长了些。
  子玉在下面向我施礼致意,我颔首微笑,本想依样还礼,但一想到他说过的“尊卑有别”,手刚举起来,便放下了。
  我笑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你练剑了。”
  小山坡不高,此刻山中空寂,所以声音听起来十分清晰。
  子玉回道:“没有。”
  夜色浓重,就算借着月光,也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声音听上去平缓清冷,听不出任何情绪。
  一阵静默之后,我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白天的事,如果这小子哪天喝醉酒说漏了嘴,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脸面什么的先不提,要是让公子玦知道他的相好跟巫师搞一块去了,还不定会怎么闹。
  我清清嗓子,略微谄媚地说道:“子玉,今天白天那件事,你不要多想,那个,当时我身体不舒服,师父帮我检查检查,你知道我刚刚死里逃生,此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师父帮我看看身体。”
  我说着这些话,心里一阵阵发颤,老子就奇了怪了,自己为自己的清白辩护为什么要怕成这样,弄的像是真的有什么一样。
  子玉沉默片刻,回道:“其实屈公子你不必解释,我没多想什么,就算想了什么,此事与我无关,也绝不会多嘴说一句,倘若屈公子你不信……”
  他话没说完,便踩着小斜坡飞跃而上,单手抓着斜坡上一棵树干,借力反弹,只在顷刻之间,便落在了我面前。
  怎一个潇洒了得!
  子玉从腰间贴身的衣兜中,抽出一把小铜刀,递到我手中,他拉下自己的衣领,露出白晃晃的脖子。
  “若公子怕子玉胡言乱语,不如现在就杀了我,好过以后每天担惊受怕过日子。”
  我拿着那把沉甸甸的小铜刀,看着他决然清冷的神情,真是无奈的很,虽然听高中语文老师说过这个时期的古人轻生死重情义,但也不能这么不拿性命当回事啊。
  我伸手去拉他的手腕,把小铜刀交还给他,尽量温和地说道:“子玉,莫要看轻自己的性命,也莫要把我屈云笙看得太过小人,我是真心实意向你解释,并不是威胁或者怀疑,虽然我和秋荑只是名义上的师徒,此前除了拜师典礼也从未来过此处,但既然拜入了这道门,你我二人就是师兄弟,你方才那种做法,真是伤透了师兄的心。”
  老子觉得自己的脸皮也是厚到家了,瞎话编的十分顺溜,十分坦荡,连自己都差点信了。
  我之前就纳闷,既然屈云笙和他都是秋荑的徒弟,为何他那日说他只见过屈云笙一面。
  秋荑告诉我因为屈云笙只是个挂名徒弟,究其缘由还是因为“断袖”那个毛病,别的公子哥断就断吧,娶妻生子照常不误,偏偏笙哥非要断出个一生一世一双人来,屈氏夫妇寻遍名医偏方都治不好他,秋荑那会儿正好缺钱,便编了个瞎话,说屈云笙中了一个厉害的蛊毒,只有拜他为师,好好修习去蛊之术,才能重获新生。
  所以屈云笙只在拜师典礼那天来过祭台一次,他毕竟是贵族公子哥,不可能跟这些乡野子弟混在一处,秋荑向来是上门授课,服务十分周到。所以我估摸着那一次见面就是在拜师典礼上。
  子玉果然愣了一会儿,神情莫辨,眼神中透出几丝疑惑。
  我咧嘴一笑:“虽然你入师门早一些,但我比你略高些,年岁应该也比你略大些,我这个徒弟本来就当的有些不合常理,所以也不能按常理来排顺序,日后你不要一口一个公子的叫我,就叫我师兄如何?”
  子玉凝滞片刻,忽然勾起唇角:“屈公子果然和别的贵族子弟不太一样,不过要叫你师兄,我也一样叫不出口,毕竟我这个徒弟当的很合常理。”
  我叹道:“那不如这样,你叫我做云笙哥,我叫你做子玉,我们用平称如何?”
  他不言语,我眼看着就要攻略成功,赶紧再加一把火:“你是不是男人?怎么扭扭捏捏的?方才练剑难道都是摆好看的?怎么一点男儿气概也没给你练出来!”
  子玉瞪大了眼睛,斩钉截铁回道:“好,云笙哥,今日就这么定了,明月星辰在上,也给你说的这番话做了见证,要是过几日你出了这山就翻脸不认人,跟那些氏族子弟一个模样,那就……”
  我问道:“那就如何?”
  子玉摇摇头,苦笑一声:“还没想出来。”
  我嗤笑一声:“那等你想出来再告诉我,今天太晚了,回去歇着吧,夜里风凉,别受寒了。”
  我搜肠刮肚把能用的词都掏了出来,说话也终于有了点文绉绉的味道。
  白天和秋荑聊了不少,秋荑告诉我这个时代是个群雄割据、战火纷飞的年代,每个国家由王族和几大氏族同时管理,而少年人大多长到五六岁,就要习武练剑,争取长大后能有沙场立功的机会。
  如若不然,像子玉这样没有背景的人就只能做一个奴隶,一年到头为几大贵族纳粮缴税。
  我捉摸着子玉如此勤奋练剑的意图,趁我瞎想之际,子玉走到边上,又折下一根树枝:“你先回去,我还要再练练。”
  我心知劝不过他,便转身往回走。
  对于子玉,我其实是相当欣赏的,这世上有多少人因为生活的一两点不如意,就自暴自弃怨天尤人。
  对于那些一出生就抱着金蛋的,无论多优秀,我也不会有崇拜感,因为金蛋就意味着资源,只要不作死,大抵都不会差。
  但是身处烂泥沼泽中,还能控住自己的心性,修炼己身,将自己雕琢成玉,这样的人,可怕亦可敬。
  我只盼他日后的路可以好走一些,不要再遭受他娘受过的苦楚,不求平步青云,只求平平安安做个凡人,老婆孩子热炕头,如此便是人间大乐。
 
 
第10章 子玉居然转过身,朝我拱……
  第二日清早,晨光微入,鸟鸣嘤嘤之时,我便被秋荑掀开被子,给一把拖了起来。
  我有气无力地望着他,像一坨烂泥任他拖着,一个小男孩拎了桶凉水进来,秋荑把一块布用凉水浸湿,直接扔到我脸上,虽然时值盛夏,但清晨山里的温度并不高,那凉水也颇为刺骨,我被这么一激灵,渐渐清醒过来。
  秋荑笑眯眯看着我:“醒了?”
  我缓缓点头。
  秋荑从角落的柜子里摸出把梳子,那梳子像是用什么动物的骨头做的,看上去有些瘆的慌。
  “快把你头发扎好,食过早饭,就开始今天的习练,你在这里的时间有限,能多学点就多学点,我想过了,以后白天习字,我们师徒二人顺便谈谈这楚国和其他诸侯国的事,晚些时候练剑,你看这安排如何?”
  我瞧了他两眼,心道,老子有提意见的资格吗?
  我把头发捆好,便跟着他一路急行,来到一个还挺宽敞的大堂之中,大堂两旁都摆满了食案,昨日在祭台上看见的那帮少男少女皆分坐两旁,歪七扭八地坐着,一脸不耐烦的神情。
  他们见我和秋荑进来,即刻端正了坐姿,后背挺得像块板子,上首处有两个食案,我和秋荑一人一个,我朝堂中扫视一圈,却没看见子玉的身影。
  秋荑坐好后,说了声开饭,四个年岁较长的老妈子抬了两口大桶进来,热气腾腾,这些孩子迅速组好队上去盛饭菜。
  秋荑和我自然不用动弹,坐在近处的弟子弄好自己的吃食后,也没忘记照顾两位岁数较长的“老弱病残”,一人一大碗粮食,恭恭敬敬呈了上来。
  我瞅那碗里的东西,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主食是个糊状物,不像米也不像糠,喝了一口便满嘴钻渣,配菜是切碎了的菜叶子,味道和冬青有些相似,两者配在一起,滋味无穷啊。
  突然好想念清晨街道口的小笼包、煎饺、豆腐脑、肉夹馍……
  我努力着一口口往下咽,听着四周吧唧吧唧的欢腾声,开始对自己的味觉产生深深的怀疑,秋荑的那个碗迅速见了底,他抹了抹嘴,对我说道:“够不够,要不要再来一碗?”
  我客客气气地回道:“一碗足以,多谢师父关怀。”
  秋荑“嗯”了一声,眼光直直的看着我小口小口往喉咙里咽,我被他盯得烦了,便张开大嘴往里灌,三下五除二迅速结束战场。
  他很满意地点点头,对众人说道:“你们吃完之后继续练习昨日的祭祀典礼,我要对屈公子单独授课,谁也别来打扰,哦,对了,如果子玉回来,就让他直接来找我。”
  少年少女热火朝天地吃着,也没见谁应和他一句,秋荑也好像早就习惯了这种状况,直接站起身往外走,我也跟在他后面离开了大堂。
  他领着我到了一个位置较偏的木屋前,木屋前方有一个宽阔的坝子,还有一棵枝繁叶茂的花树,我对花草树木没研究,除了玫瑰百合菊花,其他一概不知,只觉得那棵花树上繁盛的浅黄色小花十分赏心悦目,给这个地方凭添了几分雅致。
  一进木屋,我就傻眼了,我此前一直认为秋荑是个江湖骗子,今天才知道,他原来是个还有文化的江湖骗子。木屋不算小,满满当当堆放了许多竹简,这些竹简被整整齐齐规置在木架上,俨然是个小型图书馆。
  木屋中安放了一个较大的书桌,秋荑走到书桌前,摊开一个竹简,磨开了墨,将一把又像刀又像笔的玩意儿递给我,示意我坐下。
  然后走到那些木架子中,挑了几卷抱在手里,走回来放到我边上。
  “这些都是较为简单的兵书,我以前给子玉讲过,那会儿他才几岁,真是光阴如梭啊,一晃就这么大了……抱歉抱歉,一时感慨。”
  我应和道:“子玉真是天赋异禀。”
  秋荑目光迷离:“是啊,在兵法这一项上,他的确称得上有几分天赋,只是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我让他学祭祀典礼,就没见他记得全几样。算了,不说他了,眼下的重点是你,以前那个孩子跟我说过,你们那个世界文官武将划分的很明确,但眼下这个世界,文武是不分家的。周天子式微,诸侯国战乱频繁,楚国处于中原之南,向来以武力开疆辟土,也因此得了一个“蛮夷之邦”的称号,楚国的氏族公子哥们打小就是文武双修,随时准备上战场,你最好还是知道些基本的兵法比较好,边习字,边学兵法,一箭双雕。”
  我翻开一卷,直勾勾地盯着上面的那些字,双眼眩晕,感觉眼前全是一个个圈圈在环绕。秋荑让我一个一个照着刻,刀笔的难用程度简直超乎想象,才刻几个字,老子的手臂就开始酸胀起来。
  秋荑一个字一个字的给我解释,说实话,我觉得字虽然难学,但上面说的那些兵法有点傻叉,对我这种从电视上见过核武器、生化武器、卫星定位精准打击、无人机扫射、大航母霸权的现代人来说,这竹简上记载的打仗方式跟村民械斗差不多。
  这个时期的打仗还讲究个礼仪,你排好队,我排好队,在约定的时间地点,说说开场白,互相battle几句,然后开打。打输的一方认个怂,顺便再进点贡品就算完事。
  这个是周天子规定的,但是中原的情况和楚国略有不同。
  哪怕周王室衰弱,统治力不够,中原国家这些年虽然斗得狠,但基本上也是按周礼行事,其中的佼佼者当属齐国。
  齐国的上任国君是个治国天才,硬是让齐国成了中原霸主,一统四方,甚至在鼎盛期还联合诸国来伐楚。老子穿过来的这个时期他已经挂了好几年了,听秋荑说他挂得也挺惨,十几个儿子争权夺位,他被幽禁在宫殿里,没吃的没喝的,仰着脖子喝雨水勉强多活了几日,后来被宫人发现时,已经尸虫满身,死状凄凉。
  楚国好武的原因也比较悲催。
  楚人的祖先原本也是中原的一个部落,帮着周天子打过仗、流过血、出过汗,可惜就是不受待见。后来不知道因何事得罪了周天子,周天子便下令把这个部落往南方荒地赶,楚人一路被追杀到江汉之地,才算安定下来有个窝,只不过这个迁徙过程很残酷,死伤了一大半,留下来的,都是命硬的。
  来到南方荒蛮之地,他们才发现,要生存下来,还得斗。在这片未开化的土地,有许多原始部族,百濮扬越巴蜀庸……还有豺狼虎豹盘踞其间,随时把人类做口粮。楚人上至领袖下至农夫,都是一手执刃,一手执锄,女人也坚韧至极,就这样一边打,一边修,经过将近二十代人的努力,在这个荒蛮之地开拓出了几千里疆土,硬是建出了一个让中原人人胆寒的南方超级大国。
  所以楚国人打仗,向来玩狠的,能吞就吞,能灭则灭,还有个十分恐怖的传统,倘若是大战输了,就算三军统帅是楚王,他也应当自刎谢罪。
  我越听越冒汗,我的乖乖,这已经不是战斗民族那么简单了,这是一个时时刻刻把屈辱仇恨刻在心里的民族,一个将家国荣耀看得高于一切的民族,我觉得像老子这样看淡世间纷扰,只图逍遥快活的佛系青年,在这里可能玩不动。
  听秋荑扯淡了大半天,太阳从东转到正中,又从正中渐渐往西,我照着刻完了两个竹简,勉强认得了几个出现频率较高的字,肚子开始叫唤之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秋荑说了声“进”,门被推开,子玉端着一个食案走了进来,身后带着一抹斜阳的余晖,整个人都处在微黄的光影中。
  子玉将食案放在桌上:“饿了吧,先吃饭。”
  他这话不知道是对谁说的,秋荑整理竹简不言语,我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又叫唤了一声,子玉抬眼瞧了瞧我,愣怔了片刻,想说什么却迟疑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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