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穿回古代做公子(穿越重生)——代安娜

时间:2024-12-23 07:58:41  作者:代安娜
  【我开始喜欢上这个地方了,清静,没人打扰,忙碌完后我能小憩片刻,记点东西再走,子言老是问我这段时日在忙什么,不见人影,我不能告诉他,从我决定隐藏不报的那天起,我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我不能拖累他】
  【父亲的死我至今还有些疑惑,野虎林治理多年,那些野虎早就迁入深山,这附近的林子连虎粪都寻不到半个,父亲怎会突遇猛虎袭击,又不是食物匮乏的冬季,可惜我那日去时,家老们已经将父亲下葬,我看不见父亲的尸首】
  【家老们似乎都对父亲的死状遮遮掩掩,且每个人说法不一,我真的怀疑,父亲真的是被野虎咬死的吗,为何我问他们父亲死之前的形容,他们说的都不相同,难道……】
  【我悄悄挖了父亲的坟,看见了父亲的尸首,果然,全身完好,并无残缺,只是全身皮肉出现青黑污点,他是被毒死的,能毒死父亲并让所有家老闭嘴不言的,恐怕只有屈云池了,为何屈云池要杀父亲,他们不是最要好的表兄弟吗,听说当年屈云池的家主之位,也有父亲的一份力】
  【这次去郢都参加宴席,我看着屈云天,又看着屈云笙,又看着屈云池,有点好奇,屈云天似乎和屈云池完全不像,他的眉眼神似屈夫人,但脸上找不到半点屈云池的痕迹,屈云笙就算长得惊为天人,脸上也能看出父母的痕迹,他的其他两个兄弟也是如此,好奇怪,为什么单单就是屈云天不同呢】
  【我还是找不到屈云池杀我爹的原因,最近有个陈国商户联系我,说陈国缺盐,若有多余的盐,可运往陈国高价售卖,我在考虑,我想给千仞崖的纤夫配备更好的肩垫,也想拓宽千仞崖的岸道,让那些纤夫不用爬上悬崖拉纤,也想给扶幼堂的孩子寻找一些教文习武的老师,那些老者时常缺医少药,饱受疾病折磨,这些都需要银钱,我可以试试先少量交易】
  【陈国商户要的盐越来越多,价也颇高,他说他要运往中原各地销售,井盐比海盐要好得多,很受中原贵族喜欢,我要不要多出一批新制的盐】
  【子言最近好像对周礼感兴趣了,他怎么会对周礼感兴趣呢,听闻陈国那位商户和子言走得颇近,是不是受他影响呢】
  余下的竹简,几乎全是关于屈子言的日常生活,每篇竹简的开头全是——
  子言……
  子言……
  我越看越沉默,明明是十月的凉秋,明明全身还是湿漉漉的湖水,明明这个石洞阴冷渗骨,可我还是看的手心出汗。
  屈云天,屈云池,陈国,周礼。
  我想我大概弄懂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云这个人,真的超乎我想象的可怕。
  我赶紧扔下竹简,爬上去找孟阳,如果真如我猜想的那般,那屈云池恐怕要完了。
  不仅是屈云池要完了,恐怕还有更多人要完蛋,说不定就连整个楚国,都要跟着完蛋了。
  我刚爬上来,几把亮晃晃的利剑就架到了我的脖颈上,七八个黑衣人站在洞口看着我,问道:“屈云笙,你是要自行了断,还是我等送你一程?”
  *
  郢都城,景氏府邸,三思堂内。
  景云一身素蓝色衣袍,端坐于地,静静看着眼前墙上那个端肃的“礼”字。
  礼字之下,是他父亲景随的牌位。
  当年,他刚离开楚国,便被家仆追上,家仆说家主自尽了,临终前交代,让景云一定要一心为楚,勿忘报国之心。
  他痛苦跪地,哭到不能自已,那时的他也不过才十六岁,觉得世间最惨痛的事莫过于此,他甚至恨起了楚王,觉得若不是楚王选他来完成这个任务,父亲就不会死。
  可是父亲的遗言,却还是让他一心报国。
  他曾是楚国氏族子弟中最出类拔萃的明月,是所有人都景仰、想要结交的景云公子,可是因为这个任务,所有一切都不复存在。
  他被殴打,被驱逐,被唾骂,被嘲讽。
  甚至连他的父亲也为了帮他完成任务,献出了生命。
  而他辗转中原诸国,都不得重用,哪怕知道他被楚王逐出楚国,哪怕知道他的父亲也被楚王“赐死”,可那些中原诸侯还是视他为楚国蛮夷,纷纷像撵狗一样撵他。
  而有些好色的国君,见他长得好,甚至假意重用,实则趁机欺辱。
  直到他流浪到稷下学宫,直到他遇到正在讲解周礼的夫子……
  一年后,他摇身一变,成为稷下学宫最出类拔萃的年轻学子之一,才华横溢,风采绝然,谈笑有礼,他才真正获得机会进入了中原朝堂。
  前尘往昔,历历在目,恍惚十年,却好似就在昨天。
  可是,现在回头看,他只觉得可笑。
  笑那时的自己,笑那时的父亲,笑他们那颗愚昧而狭隘的报国之心。
  门外,有人敲门三声,推门而入。
  有个老者看着景云的背影,说道:“家主,我们该出发了,秦国公主已入郢都城。”
  景云拄着拐杖站起身,他感觉自己的膝盖传来支撑之力,他看了看膝盖方向,眼神淡漠——
  屈云笙,我本不想杀你,奈何你姓屈。
  屋外,家老们都纷纷站立风中,等候多时。
  景云看着众人,依旧是那副谦恭有礼的君子貌,平静说道:“你们都准备好了吗,今日一过,礼之大旗将在全楚飘扬,楚国,将会变成一个全新的礼仪之邦。”
  众人齐齐施礼回道:“景氏全族,九死不悔。”
  “好。”景云点点头,“余心所向,九死不悔……”
  说话之间,冷风转强,天地间竟然下起了细细白雪。
  景云伸出手去接白雪,白雪遇手即化,和十几年前王宫里那场细雪一样。
  只不过那时他还不是个瘸子,他的身边还站了另一个人。
  “云天兄,你竟然躲在此处赏雪,为何不和其他人一起去骑马射箭,今日大王说了,他一月后要带大家去云梦泽狩猎,你还不赶紧练练,这可是出头的好机会。”
  屈云天沉着脸看了他一眼,似乎觉得景云扰了他的清静。
  “没兴趣。”
  “怎得没兴趣,你祖父屈瑕可是出了名的猛将,听说就没有他不擅长的兵器。”
  屈云天脸色更沉了,抬腿便走,却被景云抓住了手腕。
  “你!”屈云天甩开他的手,却被景云用另一只手抓住。
  屈云天面如铅云:“景云公子不是出了名的谦恭有礼吗,这又是为何?”
  景云笑吟吟道:“我并非时时都谦恭有礼,我注意你很久了,你一直不爱说话,不喜合群,不愿出头,可我今日听你回答少师的问题,觉得很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所以想和你多讨论讨论。”
  屈云天愣了一下,好像整个人都僵挺了。
  可他回过神来,却没和景云讨论什么,而是甩开景云的手径直走了。
  景云在他身后喊道:“云天兄,明日我要去郢都西郊练习骑射,你来不来,我们两个偷偷练,到时候必定惊得他们合不拢嘴。”
  那时候的自己,似乎过于活泛了些,和今时今日,大不相同。
  景云一边走,一边看着满天飞雪,情不自禁扬起了嘴角。
 
 
第87章 人的一生,是从什么时候……
  屈氏内宅,惨叫声一片,然宅门紧闭,各个出口皆有人守卫,被困于其中的人出不去,只能混乱逃窜,逃着逃着便撞到了刀尖上,化为刀下亡魂。
  四处都是尸首,整个府邸被鲜血染的东一块西一块,殷红刺目,血腥味让人作呕。
  正大厅内,屈云池单膝跪地,用剑苦撑着自己,嘴角汩汩血涌。
  屈夫人一头凌乱的头发,瘫坐在屈云池身后,双目空茫。
  大厅门口走进一个人,步履缓慢而沉重,他手上的剑好像吃饱喝足的野兽,血滴正从剑尖滑落,持剑人一脸冰凉,双目直直看着屈云池,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一般,要将他看个通透。
  “屈云天,你这个孽障,居然勾结景氏残杀同族,你会遭天谴的!”
  听到屈云池这么说,屈云天嘴角露出了一抹好似听了平生最大笑话的笑意:“天谴?正好,我倒是要看看天要谴的是你还是我,屈云池,你勾结庶母,残杀兄弟,如今我这么做,正是替天行道……我,要为我那些死去的兄弟讨个公道。”
  “兄弟?”屈夫人听到这话,终于从茫然的状态中恢复了一点神志。
  “天儿,那些是你的叔伯,不是你的兄弟。”她颤抖着声道。
  “呵呵……”屈云天冷笑数声,“你们这对奸夫□□,真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丧天良的丑事不会被人发现吗?明明我才是屈瑕最小的幼子,明明我才是家主唯一的继任者,明明我才该坐在屈氏最高的位置上,可是这么多年,你却让我称你为父,奉你至孝,还每每总是用屈云笙来打压我,凭什么,就凭你们偏爱屈云笙,就可以如此这般肆意践踏我!”
  屈云天双目赤红,声音涩然,似乎要把二十多年的怨恨一股脑倾泻而出。
  明明小时候,眼前这个人还喊他做弟弟,可突然有一天,他却告诉他,自己其实是他的父亲,还让他称呼其为父亲。
  而自己的母亲却站在他身边,催促着让他快喊父亲。
  在他几乎快习惯这一切时,林地城主屈宛找到了他,告诉他当年那个匪夷所思的真相。
  原来屈瑕在发现巫氏女和屈云池的奸情后,经过一番权衡,原谅了二人,而且将原因归结到自己冷落新人的身上,便宠幸了巫氏女。
  巫氏女怀孕的时日,经推测,恰好是她与屈瑕圆房之日,那段时间屈云池被罚去军营做苦役,根本碰不到巫氏女。
  但巫氏却觉得自己哪怕献上了女儿,自己所处的分家也被屈瑕排挤冷落,既然屈云池和巫氏女有情,不如铤而走险扶持屈云池登上家主之位,况且屈云池背后无强大母族可倚仗,一旦巫氏助其登位,巫氏必定会成为屈云池最大的依靠。
  但即便屈瑕死了,屈云天也是屈氏第一继承人,所以屈云池和巫氏一合计,便认自己的弟弟做儿子,彻底抹杀了屈云天真正的身份。
  这一切,从头到位都参与其中的除了巫氏和屈云池,还有林地城主屈宛。
  但他帮屈云池却不是为了图什么,而是从最初的可怜同情,转为最后的欣赏和义气。屈云池在他面前总是一副惨兮兮的模样,他看不过去,常有帮衬,屈云池也常常以知己形容二人的关系,还常说士为知己者死。
  他说的没错,但他的意思却是——屈宛这个知己当为他而死。
  屈宛预感到屈云池要杀他灭口,便在回林地之前将前因后果告诉了屈云天,那时屈云天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且在屈家不受重视,屡遭打压,屈宛或许是出于良心发现,想在死之前恕罪,或许他也生出了报复之心,便将真相告知给这个少年。
  从此少年隐忍下一切,带上一张温良恭俭让的面具,只待今日。
  屈云池沉默不言,他大概猜出了透露之人,但他猜不到的是,屈云天这个百无一用的废物,是怎么跟景氏勾结在一起的?
  “你被景氏利用了,景云到底在谋划什么,让你选在今日发难?”
  屈云天嘲讽一笑:“就算我被他利用,也强过在你膝下认贼作父。”
  说完,他转眼看向屈云池身后,已经浑身泄力的屈夫人。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最爱的儿子屈云笙,恐怕再回不来了,他的尸骨我会从林地运回来,让他们父子团聚。”
  屈夫人目光一凝,急忙向屈云天膝行几步:“天儿,就算屈云池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但屈云笙也是你血脉相连的亲弟弟,他对你这个大哥一向敬重有加,你为何非要害他?你不如杀了我,用我的命换他的命,我才是这一切的源头,是我的罪孽才造成今天的这一切……”
  眼泪簌簌下落,哭得肝肠寸断,对着屈云天便砰砰砰的磕头。
  屈云天蹲在地上,看着她,目光中微有泪光闪动,嘴角却还是挂着嘲讽的苦笑。
  “你为了屈云笙向我磕头?你可是我的亲娘,你竟然为了屈云笙向我磕头!你知不知道,比起屈云池,我其实更恨屈云笙,他一出生便夺走了所有的一切,本来我唯一还剩的,只有你的关心,可是屈云笙一来,连这最后一点关心也没了,屈云庸和屈云毅还能自我遣怀,他们毕竟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可我凭什么啊,明明这一切都该是我的!”
  屈夫人哭到不能自已,抽噎着说:“天儿,你知道我是难产生下的笙儿,他小时候体弱多病,我怕养不活他,所以每日提心吊胆,不免将所有目光都放在他身上,但你可知道,你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生下你时有多欢喜,有多激动,你又如何能见,当时我觉得有了你,任凭世上再多风浪,我也可以去面对了,所以我才同意我爹的计划,当时老家主年老体衰,他的儿子个个盯着你,子幼母弱,偏偏你还是第一继任者,我怕我护不住你……”
  屈云天眼尾发红,他抹了抹眼角的泪,笑道:“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从我懂事以来,你所有的关心,所有的教诲,所有的打算,都只在屈云笙那里,今日木已成舟,我不会杀你,但屈云池的脑袋,我必须要!至于屈云笙,景云早就派了人去林地杀他,就算我不杀他,他也是回不来的。”
  屈夫人听了,双眼怔然,随即好似被一块黑布罩住,整个人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屈云天又拿着剑朝屈云池走去,屈云池脸上显出一股悲戚,自叹道:“其实一开始我并不打算走上这条路,但既然走了,便没有回头路……”
  话音刚落,一剑劈来,屈云池的脑袋滚落在地,双目圆瞪,看着外面的青天白日。
  今日的天,似乎和那年一样,那年他洗刷着马厩,他母亲在一旁一边哼歌一边缝补着衣裳,天蓝风软,白云悠悠,那时候他真的很满足,很幸福。
  人的一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幸的呢?
  大概,是他发现,他也是屈瑕的亲儿子开始,一切的不幸,便从他开始和其他公子做对比开始。
  *
  王宫中,群臣毕集,气氛肃然而喜悦。
  从王宫大殿到宫门,一路以鲜花铺道,秦国公主嬴琅和她的送亲队伍沿着花道庄重走来。
  公子玦一身华贵端庄,俊朗不凡,立于殿前台阶上,看着远方走来的嬴琅,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喜悦。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