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穿回古代做公子(穿越重生)——代安娜

时间:2024-12-23 07:58:41  作者:代安娜
  子玉眼神沉了沉,挺严肃地对我说:“不要因为我和熊玦为敌,今日你为氏族说话,那些氏族子弟自然会感念你,但熊玦只会因此更忌惮你,华容这个人是有真才实学的,这场改制只是开始,可能下一步就会波及林地,你要小心应对,你是楚国令尹,理应站在熊玦那一边,若你们君臣离心,最后只会两败俱伤。”
  “你倒是挺会为别人着想,那你呢,若敖氏呢,你要如何应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怎么应对怎么应对。”子玉又现出他那副不惧生死的天王老子模样,“大不了就是一死。”
  “好一个大不了一死。”我冷哼一声,“别人都说因爱故生怖,可我看你这副悍不畏死的模样……果然是个负心汉。”
  子玉一愣。
  随后,他叹叹气说道:“好,我换一句,大不了我把若敖氏交托给王室后,和你私奔好不好?”
  心里的不快轰然倒塌,一下就烂的稀碎。
  “你真的愿意放下若敖氏?”我走到他面前,捧起他的脸,“我们现在就私奔吧,什么若敖氏屈氏都别理会了,谁要管谁管,熊玦不就是要集权吗,就让他集个够,反正我到哪里都能活,有你就行。”
  子玉眸光几闪,拉下我的手,低着头深呼吸一口,又抬头看着我道:“若敖氏没有别的领头人,但凡有第二个人选,子湘大夫临终前都不会将它托付给我,若敖氏发展到今天的局面,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是十几代若敖氏族人浴血奋战来的,如今它走到了悬崖边,我不能看着它踩下去,我要带着这个氏族平平安安地、通过这段生死路。”
  我浑身力气一松,刚浮上来的心一下子又沉到了水里。
  是啊,我一直都知道子玉的第一选择是什么,他怎么可能为了我放弃对子湘老贼的承诺,那是我的痴人说梦。
  “好,你就按你想的做。”我喉咙堵住,艰难扯出一点笑,“别担心我的事,华容和熊玦如今是王八看绿豆,觉得对方是自己天造地设的创业伴侣,我干什么都是错,所以干脆什么也不干,任由他们去,我其实也想看看郡县制能不能在楚国行得通。”
  从部落制到分封制再到郡县制,若改制是上嘴唇碰下嘴唇那么简单的事,就不会经历几百年的沉浮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只为屈氏的利益考虑。”
  “那也比不上你,想凭一己之力制约一个氏族,不知道该说你天真好,还是无邪好。”
  子玉轻笑一声:“我发现你们那边人说话,有时候挺好玩的。”
  我走近他,将他一把抱起:“我们那边的人更好玩,今晚太累了,借个靠枕。”
  我将子玉抱到屈瑕的那张大木床上,靠在他身上闭上了眼睛,子玉勾着我的头发玩,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我两天没合眼,整个人累极了,模模糊糊中便睡着了。
  在即将睡去的时候,我问了子玉一句话:“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虽然睡意沉沉,但该听到的话还是一字不差听到了耳朵里。
  “谁知道呢,也许从很早就开始了,只是我没意识到。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小时候我在乐馆给那些伶人洗衣服,寒冬腊月冻了满手疮,屈云笙见了,给过我一个小火炉,我一直很感激……后来你到了宗庙祭殿,我以为你是屈云笙,虽然还怀有小时候的感激,但因为对氏族子弟有怨恨,所以对你的态度有些复杂。”
  “为什么怨恨?”
  “所有氏族子弟从小接受的教导便是尊卑有别,所以那些到祭殿的氏族公子身上都带着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傲慢,有些明显的,我做错一点事便将整炉烧烫的香灰倒在我身上,而那些比较克制的,也不能忍受我离他们太近,哪怕要我引路也必须离我十步远,这种傲慢几乎无一例外,我忍受了十余年,但你是第一个叫我做师弟,让我与你靠近的人,以平等的身份互相靠近,而不是贵族和贱民……”
  子玉的声音渐渐飘得很远很远,直至我完全听不到,但他腰腹的温暖一直在我脖颈处熨帖,我在这种暖意中睡了很沉的一觉,梦里甘棠花洁白烂漫,甘棠花下的少年随风舞剑,洁白的花瓣在他四周随剑气飞舞,他剑尖一挑,将一朵花瓣挑到手中,拈花一笑间,好看极了。
 
 
第122章 你怎么就成他义父了……
  子玉回若敖氏封地后,我在郢都又待了五日,终于等来了秋兰翘首以盼的姬环。
  我和秋兰一大早便在郢都城外站着,一直到日中时分才看见载着姬环的马车缓缓驶来。
  姬环一下车,我便眼前一亮,他年约八九岁,确实是个清秀可人的标志少年,身形单薄,弱质纤纤,整个人白的就像从没见过阳光一般。
  他见了秋兰,并不表现得十分激动,反而规规矩矩地向秋兰行礼,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拘谨。
  秋兰带他来见我,少年一见我,先是一怔,随即低头跪地道:“姬环谢大人相救之恩。”
  “起来说话。”我拉着他起身,他手臂瘦削,浑身紧绷,我想起他经历的那些事,赶紧松手。
  秋兰与我事先商量好了,她要带姬环去林地,昭翎也想和她单独谈谈,秋兰杀了季孙后对外宣称说季孙是因为和我决斗失败,羞愤难当故而自尽。秋兰这些年帮季孙行商,积累了不少经验和人脉,如今还得了季孙的部分家产,正是重获新生之时,她并没有接受薳东杨,反而想继续经商,抚养姬环。
  我便带着她和姬环一起上路了。
  一路上,姬环都规规矩矩地像个石像,他的视线一直往下,不敢看我,也不敢看秋兰,秋兰一路上都在找话头跟他聊天,我在一旁静静听着,这孩子还偷读过一些书,能识一些字,虽然话不多,但条理清晰对答有礼,是个顶聪明的孩子。
  我想起他流落诸侯国好多年,最近两年又被困在季府饱受老头摧残,想必不会轻易再亲近任何人了,便没有故意和他套近乎,反正来日方长,我能慢慢教导他。
  “林地有夫子堂,到了林地我写封荐信,你可到夫子堂读书写字,还有,你这身子太瘦弱了,我会给你找个师父,你跟着他练些拳脚,在这个兵连祸结的乱世还是要强健些才好。”
  我像个封建大爹一样,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喜不喜欢,就给他安排好了到林地的两个任务。
  姬环这才抬头看了我片刻,随即躬身礼拜道:“谢大人……我无以为报。”
  “不要你报什么,你只管好好学习,将来报答你姐姐便可。”
  姬环看秋兰一眼,声音微颤:“是,姬环明白。”
  到了林地安顿好姬环后,我便和秋兰去了铜绿山,这是我第一次到铜绿山,站在铜绿山那宛如天坑一般的矿洞前,我当即被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铜绿山不是一座山,而是一群山,群山绵延两千米,极目远望间只见铜草花遍地盛放,渺小又辉煌,山间大大小小矿洞几百个交杂相错,上万挖矿工人号子震天,手脚不停,整个就是一张恢弘浩大的人类改造大自然的远古记忆图。
  而站在铜绿山瞭望台上的昭翎,身形娇小,猎猎山风吹得她衣袖翻飞,头发上的彩绳和饰物随风作响,她沉着冷静地看着下面矿洞,有条不紊地给我们介绍各个矿洞的情况。
  我好像第一次认识昭翎一样,在说话间脑子里不停回忆她在熊玦面前说要她当铜绿山之主时的神情,如今真的站在铜绿山颠,我才知道那句话的分量有多重。
  “令尹大人,借一步说话。”昭翎看着秋兰歉声道,“夫人,我和大人有些政务上的事要私聊,我让侍从带你到处逛逛,除了兵器制作坊,其余地方你都可随意看,晚上我会在府上设宴,和你商议细则。”
  秋兰笑道:“好,族长请便。”
  秋兰离开后,昭翎带着我到了最高处的飞崖亭,飞崖亭顾名思义,就是建在飞崖上的一个孤绝的亭子,其余随从都被她安排在附近的山道口等候,确保此次谈话无人窃听。
  “令尹大人,你我之间就不要用相互试探那一套了,我就直问了,对华容的那一套改制,你怎么看?”
  我看着远处绵延起伏的铜绿山,对她直言道:“我是屈氏族长,但更是楚国令尹,若他那一套改制真能造福楚国,我愿意献上屈氏。”
  昭翎静静看着我,神色严肃,眸子中锋芒毕露。
  “大王突然让昭氏恢复兵权,却不允许昭氏族人位居统帅之位,表面上好似放权,其实是要用昭氏的钱养一支王族的兵,既可守护铜绿山也可掣肘铜绿山,这肯定华容那个小白脸想出来的贱主意,我昭翎,咽不下这口气。”
  我看着她,叹叹气:“华容那个人出自稷下学宫,稷下学宫的人都是一群致力于改造天下的卫道者,他是,景云也是,只是他们走的道不同,华容摆明了要帮熊玦走上一条集权之路,我们这些盘踞楚国十几代的老氏族都是他的障碍,这场没有硝烟的仗躲不过去,但你我又能如何?”
  造反吗,要让楚国重新淹没于战火之中吗?
  隐下的这句话我没说,但她明显听懂了。
  “但是这支队伍一旦练出来,我怕它会立刻将矛头对准……铜绿山——我不管他们那些乱七八糟的道,我昭翎不信任何人,我在铜绿山长大,我熟知这里的一切,我的尸骨也将埋于此处,我绝不会将它拱手让人。”
  这就是不可调和的矛盾,老旧交替,权力转换,没有人可以轻易放弃手里的权力,尤其这种权力还是十几代人传下来的遗物。
  这不单单只是权力,还是一种古老氏族的传承。
  “你要见秋兰,是为什么?”我问出了这个我一路上都在想的问题,“难道你真要像林地的盐井一样,将铜矿分包出去?”
  “有何不可?”昭翎眉梢一挑,一派傲然,“昭氏要征兵,要挖矿,还要种地,哪来那么人力物力,我觉得你那个做法挺好,试一试也未尝不可。”
  “铜矿可不比井盐。”
  “只是做成农具和礼器,我会严格把关的。”
  “农具和礼器也可融了再做成兵器。”
  “那就看华容大夫的改制能不能将楚国变成天下第一强国了,楚国若成了天下霸主,谁还敢对楚国动武。”
  我看昭翎那坚决的目光,知道她早已打定主意,多说无益,不管她是真的想学林地,还是借此遮掩做别的事,都不是我能管到的。
  “昭翎,我只有一句话可以告诉你,这个世界每个人都在走自己的道,都认为自己的道是对的,可悲剧往往就是在这些自认为正确的碰撞中产生的,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管控人心,但我会尽己所能让我庇护的人过的好点,不管是林地的人,还是屈氏的人,甚至大言不惭说一句楚国的人,在其位谋其政,若我有一天不做令尹了,这天下乱成什么样都跟我没关系了。”
  昭翎方才还戒备森严的目光渐渐缓和了下来,很快又恢复了她往日那种亮晶晶的清明眼眸,看着我说道:“明白了,我会一直记得你今日的这番话。”
  *
  秋兰和昭翎似乎很投缘,被留下来详谈章程,我则回到了林地继续搬砖。
  姬环暂时没地方住,就和我一起住在城主府里,我让孟阳给他当师父,教他一些拳脚功夫。
  林地的各个项目都运转良好,尤其是井盐承包出去后,采盐制盐的效率大幅度提高,还有更多的盐井被开采出来,流水般的布帛银钱流到了我手里,我又投向了更多的驰道修建和百工培养。
  屈子岚留下来的扶幼堂也被我重新运转了起来。
  但林地婚俗随意,随嫁随娶,今日这对是夫妻,过两日就可能变成另外一对,若只是男欢女爱的事倒也罢了,但糟糕的是因为乱来,很多有血缘关系的近亲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苟合到一处,生下一群畸形儿,生下了就扔到野虎林里喂老虎,老子派人去林子里捡这些孩子时,有许多都只剩下残肢断骨,把我看的触目惊心。
  所以在林地各行各业都兴旺起来后,我强行颁布了一个婚礼令。
  所有结亲都必须按照周礼制定的那套礼仪流程来,本来礼不下大夫,只有贵族才接触的到周礼,但我让大牛把流程简化了,该有的几个核心步骤全部保留,强行在林地推广起来。
  一开始倒是怨声载道,一大堆背后骂娘的,但渐渐的大家手里有钱了,开始互相攀比,婚礼令倒是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在林地推行起来了,成婚不易自然也不敢轻易分离,到了年末,野虎林那些弃儿肉眼可见的少了一大半。
  所以我一边被骂娘,一边乐呵呵地看着那些人被繁琐的成亲流程折磨着,反正施政者怎么都会被骂,老子早就习惯了。
  忙忙叨叨便到了年末,林地下了一场难得一见的雪,我的新宅院也修好了。
  新宅院位置极好,坐落在林地的一个小山腰上,位置僻静,视野开阔,站在院墙上便能眺望整个林地,晚上坐在院中还能看见山月当空,满天繁星。
  最妙的是那株粗壮古老的美人梅,此刻正花开绚烂,好像把整个世界的美都收到了其中,晃的人目眩神迷。
  何伯他们的侧院和我的主院隔了弯弯绕绕的一段山道,山道上丛林交杂,那个温泉池也在他们的侧院中,我原本想自己一个人住,但既然何伯带人来了,我就只能让出侧院。
  我日盼夜盼,没盼来收下聘礼却迟迟不来和我成亲的负心汉,倒把许久未见的薳东杨给盼来了。
  薳东杨看了主院和侧院,最后赞叹道:“难怪你一直窝在林地不回去,你这日子过得,再自在没有了。”
  “那是,人生在世,自在二字。”我躺在院中的躺椅上看着那株美人梅,薳东杨在一旁煮茶,整个院子都被覆盖上一层薄薄的雪,看上去别有一番风味。
  “义父。”姬环站在门口,看见薳东杨后愣了愣,随即进来和我见礼。
  “他叫你什么?”薳东杨煮茶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义父啊。”我笑着抓一把干果给姬环,“薳大夫来了,给他问个好。”
  姬环没接干果,端端正正给薳东杨行了个礼,然后才接过干果,放在他的布兜里。
  薳东杨在我们离开郢都时赶来送过一程,见过姬环一次,可他现在就好像不认识了一般,上上下下将姬环看个遍。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