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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老婆当了皇帝(穿越重生)——乌霜天

时间:2024-12-24 07:49:14  作者:乌霜天
  周围人没注意到什么,云枕寒却脸色一变,他召来管事,询问近日守卫们的情况。
  那管事的说近日有人轮休,回来后就不舒服,听说他家里人也有咳嗽发热。这天气忽冷忽热,大家都觉得是风寒,未曾想一连几日都不见好转。
  云枕寒的神色变得严肃,他让随行的医官为小兵诊脉,同时派人去丹宁城的各处医馆,查看最近咳嗽发热来开药的人数。
  到了晚上,那几个小医官一齐来向云枕寒禀报,言说这绝不是普通的风寒,恐怕是时疫。
  云枕寒一夜未眠,和医官们一起拟定了防范措施,次日清晨便派士兵张贴告示出去。
  因为云枕寒的敏感,时疫在爆发初期就被发现了,但各种措施也只是延缓,而不能阻止它的扩散。
  无奈之下,云枕寒只能给京城送去急件,同时封了城门。
  京城,云府。
  凌霜华从小憩中醒来,窗外一片昏暗,只能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
  “阿秋,什么时辰了?”
  “回公主,现在是末初二刻,您才睡下不到一刻。”
  “丹宁城还没有消息吗?”
  阿秋摇摇头:“没有送到云府的信,不过方才有消息说宫里收到一封西北来的急件,皇上召了太子和杨统领等几位大臣进宫商议。”
  “那只能等杨统领出宫后才能知道发生何事了。”凌霜华修长的手指揉揉眉心,敛下心底淡淡的烦闷感。
  一旁桌子上有两封拆开的信件,都是云枕寒从西北送来的。第一封云枕寒说等河堤修好就回来,第二封说丹宁发生洪灾,他要赶赴丹宁。
  距离第二封信送来过去了十数日,云枕寒再没送来一封信。
  又过去半日,雨势渐大,阿秋从门口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带斗笠的男人,是杨统领。
  杨统领顾不得抖落肩膀上的雨珠,匆匆行了一礼,急急开口道:“公主,丹宁城爆发瘟疫,太守请求京中援助,如今已经封了城门,不许进出了。”
  “那商议出赈灾的人选了吗?”凌霜华问道。
  杨统领摇摇头:“提了好几个人选,都被皇上驳了,说容后再议。看皇上的意思,恐怕是要放弃丹宁城。”
  “什么?”凌霜华霍然起身,眉头紧皱。
  “公主莫急,方才出来后太子说,他明日一早再去见皇上,自请赈灾。”
  “太子千金之躯,父皇定不会同意他去那等危险之地。”凌霜华喃喃自语道,“如今唯有......”
  京中暴雨,半夜电闪雷鸣,太子季怀仁头疼欲裂地醒来,入目是一片锦绣罗帐,他恍恍惚惚地坐起,不知今夕何夕。
  一旁候着的小太监揉揉眼睛,小声问太子有什么吩咐。
  “点灯。”季怀仁开口,声音带着一股初醒时的沙哑。
  小太监依言点起灯,一并将鎏金兽形香炉里的熏香点燃。
  袅袅白烟从香炉里升起,清冽的瑞脑香气慢慢充满寝殿。
  季怀仁低下头,看到自己身上杏黄色的寝衣,上面绣着四爪的蟒纹。他再抬起头,透过不远处的铜镜,看到自己现在的脸,那是一张二十余岁,属于年轻的太子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季怀仁有些疑惑,他明明早就死在三皇弟的剑下了。
  只不过魂魄不曾消亡,看着三皇弟又被四皇妹杀死,看着四皇妹登基为帝,不,不应该再叫四皇妹,严格算起来,应该称呼凌霜华为皇弟了。
  季怀仁的魂魄在皇宫里飘荡了十余年,看凌霜华励精图治,勤政爱民,他心中不觉得嫉恨,只庆幸天下苍生能有一个好皇帝。
  如今一睁开眼,怎么自己又回到当太子的时候了呢?季怀仁站起身,一旁的书案上堆积着书卷纸张,是西北的河流分布图,还有治疗瘟疫相关的医书。
  “太子,”小太监递上一杯热茶,“这会儿才三更天,您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
  季怀仁握住杯子,神情有些茫然。他脑海中今日在皇帝书房里的谈话告诉他,皇帝想以丹宁一城为代价,阻断瘟疫的传播。
  或许是做鬼久了,少了些为人时的七情六欲,季怀仁现在只想着,我本就是一介游魂,为何要去趟这趟浑水?
  季怀仁在桌前枯坐了半个时辰,耐不住小太监的劝说,又躺回榻上小憩一会儿。在沉入梦境之前,季怀仁终不忍百姓受苦,依旧决定明日自请赈灾。
  次日清晨季怀仁刚睁开眼,就听得太监来报,说四公主求见。
  四公主?季怀仁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少女的身影,开口道:“请她进来。”
  季怀仁匆匆换了衣服,出来便看到凌霜华端坐在桌子前,手里还捧着一杯茶。
  看惯了这人一身明黄龙袍,面容冷峻的皇帝模样,再看他现在长裙曳地,宁静美丽的公主模样,季怀仁不由得想偷笑。他心中这么想,表面上依旧温和,开口道:“不知四皇妹一早前来,所为何事?”
  “叨扰皇兄了,臣妹想请皇兄帮忙,让臣妹前去丹宁赈灾。”凌霜华放下茶杯站起身,向太子深深行了一礼。
 
 
第三十五章 丹宁
  【那人此刻正在京城,不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丹宁。】
  季怀仁微微一愣,前世这个时候凌霜华韬光养晦,且又因着“女子”身份,从来不插手朝堂之事,如今怎么要出手揽下“平定瘟疫”这等麻烦事呢?
  脑海中的记忆告诉季怀仁,凌霜华与这件事情的唯一联系,就是他的驸马云枕寒此刻正在丹宁。
  难道凌霜华是为了救云枕寒?季怀仁忍不住摇摇头,虽然他不应该对别人的家事置喙,可是驸马与公主不和,偏宠小妾的传闻上辈子整个京城都知道。再说了,这两人都是男的,怎么可能擦出火花?
  算了,季怀仁叹口气,不必纠结凌霜华为何如此,反正他这辈子会帮助凌霜华登上皇位,最好还能顺便改变一下自己早亡的命运。他想游历九州,去亲眼看看那些名山大川,而不是以魂魄之身被禁锢在皇宫,整日看凌霜华面无表情地批阅堆积如山的奏折。
  “皇兄?”看季怀仁半天不应,凌霜华不由得出声提醒。
  “啊,是,没想到皇妹如此心系百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不瞒皇妹说,本宫昨日就是进宫与父皇商议去丹宁的人选去了,可一时也没有讨论出个结果,既然皇妹有这份心,本宫一定会帮忙举荐的。”
  “多谢皇兄。”
  “不必言谢,这会儿也快到时辰了,本宫这就进宫与父皇建议,皇妹不若先回去,等有消息了本宫即刻派人通知你。”
  “好,”凌霜华点点头,“静候皇兄佳音。”
  早朝一结束,季怀仁就跟着皇帝去了御书房。
  还没等季怀仁张嘴,皇帝先开口了:“怀仁,朕知你心地善良,只是这瘟疫是天灾,非人力所能抗衡。你身为太子,身份尊贵,不可有半点疏忽,莫要再说你去丹宁这类荒唐话,朕不可能同意。”
  “父皇,儿臣并非要亲自前往,儿臣想向父皇举荐一人。”
  “哦?”皇帝松了口气,同时也有些好奇,“是何人得了你的青眼?”
  “回父皇,是四皇妹,她的驸马云枕寒正陷于丹宁城,如今生死不明。儿臣想着让四皇妹前去,一是代表皇家重视百姓,二也是成全四皇妹救驸马之心。”
  “霜华?”皇帝皱起眉头,又渐渐舒展开,“虽然没有女子为官的先例,不过霜华贵为公主,由她来做也不是不可以。”
  皇帝越想越觉得可行,放弃丹宁城是迫不得已的下下策,若真这么做了,那些古板官员和百姓的舆论定是不好处理。而派公主前去丹宁,不但没什么损失,还能为自己博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名声,何乐而不为?
  “怀仁,就按你说的做吧,朕现在就拟旨,此事紧急,让霜华明日就出发。”皇帝说着,几笔写好了圣旨,召来一个太监让他带去云府给凌霜华。
  “是,”季怀仁行了一礼,“那儿臣先告退了,丹宁瘟疫凶险,儿臣去帮皇妹准备随行的太医与药材。”
  季怀仁离开御书房,却没有去太医院挑选太医,而是去了御药房。
  御药房前的空地里竖着十几个晒药架,上面晒了好些药材,一个当值的小医官正在给药材翻面。他看到季怀仁走进来,忙迎上去行礼:“参见太子殿下,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季怀仁仔细看了这小医官的脸,全然一副陌生的模样,他疑惑地开口问道:“本宫记得这里原来有个莫姓的医官,他今日不当值吗?”
  小医官开口答道:“原来本是该那位莫清医官当值的,只是前段时间去西北赈灾的队伍要找几位医官随行,挑中了莫清,所以才替换了当值的人选。”
  挑中了莫清?季怀仁有些疑惑,很多赈灾的官员是会未雨绸缪带几位医官随行,不过一般都是从太医院的太医中挑选。这位莫清医官此时还不够格去太医院,只是在御药房当值,如何被云枕寒看中带去了西北呢?
  上辈子季怀仁本来也只是在太医院点了几位太医随行,是一位友人与莫清家里有点交情,向季怀仁举荐了莫清。因为莫家三代从医,祖上还有一本流传下来的《瘟疫方论》。
  在西北的时候季怀仁不慎染疫,就是靠莫清才活了下来,也正是莫清最后研制出了治疗时疫的方子,制止了时疫的蔓延。
  可惜季怀仁不懂医术,无法记住完整的药方,只能记得莫清这个人,和几味最紧缺的药材。
  既然莫清已经被云枕寒带走,季怀仁也不必多费心思,他叫来御药房的总管,张口说了几味药材名字,吩咐总管下去准备。
  不过一个上午的时间,皇帝的圣旨和药材就一起送到了云府。凌霜华已经收拾齐整,他对着前来送行的太子行了一礼,坐上马车出发了。
  自发现时疫开始,云枕寒就在莫清的建议下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以防止时疫的蔓延与恶化。
  云枕寒发布的一些条令,比如佩戴棉布掩盖口鼻,焚烧艾叶,不得随意外出等,大部分人都能照做。而另一些条令,阳奉阴违的人就多了起来。
  阻止瘟疫蔓延最重要的措施,就是要隔离感染瘟疫的人,以防他们传染给更多的人。
  一开始云枕寒让人贴出告示,如若家里有发热咳嗽的人,就要转移至慈恩寺,言说那里有郎中及药材,可以治病。
  慈恩寺占地几十亩,有十余座庭院,在丹宁城西北角。背靠一座小山,周围很是空旷,适合隔离病人。寺内的僧人很配合云枕寒,不但让出寺院供病人居住,还自愿留下来照顾病人。
  只是主动去慈恩寺的人并不多,有些百姓担心病人没人照顾,有些百姓觉得云枕寒只是这么一说,实则是要让病人在慈恩寺自生自灭。有这样的想法的人不是少数,所以很多人即使家里有人染病也是隐瞒不报。
  倒是也有百姓没钱抓药,觉得与其让病人在家里等死,不如送到慈恩寺去,说不定有一线生机。
  瘟疫来势汹汹,即使云枕寒身边有莫清这等熟悉时疫治疗的医官,也避免不了有人因为时疫去世。这等染疫而亡的人,尸体只能即刻火化,不然又会成为新的传播瘟疫的源头。
  逐渐就有流言散播开来,百姓都在传,听说那些在慈恩寺的病人,无人照顾,只能等死。而死去的人直接被拉去无人处一把火烧了,家人连尸首都见不上。
  百姓们生活在恐慌之中,家家门户紧闭,院子里飘出焚烧艾草的青烟。往常拥挤的街道如今显得空旷,路上四散着圆形方孔的白色纸钱。
  从关闭城门向京城求助到此刻,疫情不但没有得到遏制,反而愈发严重。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无奈之下,云枕寒决定派士兵将发热的人收拢至慈恩寺。
  朱隼劝阻道:“此法可行是可行,只是太过激进。如今闭了城门,百姓人人自危,你还要强制带走病人,若是有的百姓反抗,你待如何?仗着士兵暴力镇压吗?如此恐怕难平民愤啊。”
  “我也不想采取这种办法,可是如今时疫控制不住,在时疫药方研制出来之前,这是阻止时疫扩散最好的办法了。”云枕寒无奈道。
  士兵们得了云枕寒的命令,用棉布蒙住口鼻,挨家挨户排查。
  起初还算顺利,不过很快就遭到了比较激烈的反抗。
  那是一片比较大的民居,房子建得挨挨挤挤。发病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正躺在木板床上,面颊因为高热而通红。
  士兵们刚表明来意,就有足足有七八个人围过来挡着门,看样子是那中年男人的父母兄弟和儿女。
  而男人的妻子披散着头发,冲出大门坐在街道上,边哭边喊叫:“老天爷你开开眼,这黑心烂肺的官府要把俺当家的拉到别处等死,与其这样,不如直接把俺们一家全用刀杀了,到了下面俺们还能一起走。”
  周围屋子的门窗不知何时开了缝,传来无数窃窃私语声。
  士兵们面面相觑,有人小声对云枕寒道:“云哥,要不然这家先算了,咱们去下一家。”
  “不能算了,”云枕寒沉吟道,“必须带走。倘若这次妥协,后面人人效仿,那疫情就真看不到头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云哥你也看到这个情况,这么多人看着,闹得这么凶,咱们再强行带走,其余百姓心里会怎么想呀。”
  云枕寒沉默片刻,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摘掉自己覆面的棉布,露出口鼻。
  “云哥,你干什么?赶快戴上!”
  身边有人劝说云枕寒,而他只是摆摆手,没再有动作。这会儿周围的人看到云枕寒的脸,认出他是前来赈灾的大人。
  云枕寒环视一周,高声道:“我从今日起,也住在慈恩寺内,大家不必担心我们会弃病人于不顾。慈恩寺内有京城来的太医,我们会全力救治病人,同时也希望大家配合,这样咱们才能早日度过瘟疫。”
  说完,云枕寒便进入屋内,将木板床上的男人扶起来,搀着他往外走去。而这一次,男人的亲属们没有再阻拦云枕寒。
  “这下能把棉布戴上了吗,云哥。”又有人劝云枕寒,不过云枕寒还是拒绝了。因为百姓们看到他以身作表率,渐渐地也不再反抗,效率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从清晨忙到下午,有大批的病人被转移到慈恩寺,云枕寒也跟着跑了很多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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