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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来有伴(近代现代)——不太想眠

时间:2024-12-24 08:47:31  作者:不太想眠
  
  张怀树瞧着阿福快熟透了,帮着扯开话题:“婶子今儿不在家看孩子啊,有才那小子呢?”
  
  朱姨一摆手:“甭提了,叫他娘接过去了,可闹死了诶呦我的天。”
  
  “这没有他天天在跟前闹挺也怪不习惯吧。”张母笑得脸上褶子都出来了,孙辈绕膝的福她还没享到,也不知能不能享到,对着别人家孩子终归是羡慕的。
  
  “害,那倒也是,那小东西天天没事儿就缠着你外婆外婆地叫…话说你家啥时候要娃嘞,树娃这成亲不有小半年了吗。”
  
  张母提及此事不想多说,阿福也低下头避开视线,张怀树则出来打圆场,但不好说是因为阿福的身体特殊,随便扯了个慌:“唉,是俺身体不好…大夫说是天天田里干活,肝火旺,血瘀堵着,劳累命,没法子。”
  
  张母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没说出来,叹了口气附和道:“是,等树娃闲下来去瞧中医吃上几副,估摸着就能大好了。”
  
  朱姨磕着瓜子听他们这么说,阿福又坐在一边不说话赔着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问得不是人话了:“哦哦哦,没事…这树娃和阿福都还年轻,孩子的事儿就得看缘分的,说不定哪天就…是吧。”
  
  张怀树脸上堆着笑连连点头:“是是是,哈哈哈…”
  
  朱姨尴尬得坐不住,心里怪着自己话从嘴皮子里过怎么就不经脑子想,那人家生不生的管自己什么事儿,人小两口若是真有什么隐疾那可怎么办…
  
  哎呦真是作孽作孽哟…
  
  张怀树走出去将朱姨送到门口,张母双手交叠放在胸口握着,看向坐得拘谨的阿福:“福啊,过来…来。”她招招手。
  
  阿福抿着嘴,刚刚在那没吭声琢磨了很久,最后自己主动开了口:“娘…您别担心,我过两天就去瞧瞧大夫。”
  
  张母本想让他不用放在心上的,可既然他如此说,她也只能拉过阿福的手拍拍以示安慰:“好孩子,没事儿的。”
  
  阿福的小脑袋正思忖着什么,连朱姨都知道自家生不出孩子,嘴上说是张怀树的身体有问题,那时候久了生不出就是生不出,总得有人给张家传宗接代。
  
  不为了啥,就是祖宗一脉传承下来,不能断在这里。
  
  若是张怀树以后真的讨了小老婆,那自己这个“买”来的双儿就再无用武之地,只能一辈子都赖死在张家混吃等死了…
  
  阿福不想这样,眼眶微微有些红,在张怀树回来之前悄悄掩去了,但是张怀树明显感觉到阿福的低落。
  
  走到他面前捧起他的脸,也不顾娘还在这儿就亲了亲他的额头,阿福心思乱着也没挣扎,只想埋在他怀里不说话,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他不想张怀树娶小老婆,更不希望别人和他亲密。
  
  可偏偏自己的身子就这么不争气呢?老天赐下这样一副残缺不堪的身体给自己,遭受了十年的骚扰和白眼,到最后连个孩子都不愿意施舍。
  
  张怀树把他抱到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嘴里还低着头朝他耳边说道:“没事儿的,朱姨也是个直肠子,有啥说啥的,你别在意。”
  
  阿福点点头,手臂收拢回抱住了张怀树,张怀树能感觉到胸前的衣料有些濡湿,叹了口气抚摸着他细软的头发。
  
  第32章32.求医
  
  阿福这回是真的下定决心要去看大夫,这次身上月事来干净后就寻了个由头趁张怀树不在的时候去找宋伯打听这附近靠谱些的大夫。
  
  阿福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避着他,可能也不是有意的,就算他知道也无所谓,只是阿福不想让张怀树知道自己心里想的那么些小九九。
  
  正巧那生肖竹编阿福都做完了,兀自欣赏了好久才依依不舍地一个个包起来装在篮子里,他们乡下人家没什么精致的包装,只能交给宋伯帮忙寻个精巧些屉子打包了。
  
  阿福在村里也没什么人脉,去找了宋伯却没瞧见人,只见宋伯他老伴儿,没办法只能先把东西留在那儿慢慢往回走。
  
  今日打算怕是要落空,路过后幢佟姨家的时候看见芬姐正在剥豆角,她远远瞅见阿福就招呼他过来说话:“阿福,来呀,坐会。”
  
  阿福叹了口气,反正今日宋伯不在,也就瞧不成大夫,左右家里没什么事儿,就走过去跟芬姐说话。
  
  “芬姐。”
  
  芬姐笑得如花般灿烂,到底是二十几的少女,微微鼓起的小腹更显得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母性的温柔,她热情,洒脱,还有个很爱她的男人,娘家也不差钱,本是不愿意将她嫁乡下的,但瞧着她男人在城里有本事有前途,她又实在是倔,这才没法儿。
  
  但要说这乡下的日子也是闲适得狠,家里也不靠地里干活吃饭,只当在这儿休养身子。
  
  “诶,你咋愁眉苦脸的哟,遇上啥事儿了?难受就跟姐说说。”芬姐剥完最后一根豆角拍了拍手,扶着坐酸了的腰转过些跟阿福说话。
  
  阿福抿着嘴随意笑笑:“也没什么,刚去找宋伯想打听些事儿,他人不在,也没啥事儿的。”
  
  “想打听啥事儿?姐之前也是住城里的,有些关系,你说说看姐知道不。”
  
  阿福抬眼看她真诚的眼睛,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这毕竟是内房之中的事儿,自己这不男不女的身份和她讲这些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我…我说了姐会笑话我吗。”
  
  “那哪能啊,你去外头城里打听打听我徐惠芬,哪个不说我是个实在人,再说了有啥事儿可笑话的,”芬姐双手握着阿福的手说道,“在这儿和我同龄的不多,咱们又是邻居,我是真心喜欢你才和你掏心窝子,你可别见外了啊。”
  
  阿福点点头,眼眶有些微红:“芬姐,你知道我的身子…”
  
  芬姐抢他话,知道他要说什么,首先就打消他的担忧:“害,这有啥好说的,那身子不是爹娘给的吗,生出来啥样就是啥样,你是不是听谁嚼舌根了?我去帮你骂他!”
  
  阿福拉住沉不住气的芬姐:“不不…不是,是…”
  
  “哎呦是啥呀你说吧,可急死我了。”芬姐是个急性子的,吊她胃口她最难受。
  
  阿福看她这样真诚,真心想把芬姐当朋友,才将事情的原委简单和芬姐说了一通,芬姐听完根本没当回事儿,手一挥:“那有啥的,孩子又不是你说生就能生的,要是你家树娃敢拿这事儿威胁你我立马就帮你冲过去扇他嘴巴子。”
  
  “没有没有芬姐,他们没有怪我,是我自己…我有些心里过不去。”
  
  “别这么想阿福,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孩子嘛就是看缘分来的,他们一个个在天上挑挑拣拣的,哪天挑中了你,就认你当娘了。”芬姐摩挲着阿福的肩膀安慰道。
  
  “是这样…但我就怕是因为我的身子不好,才怀不上孩子的,所以刚才想去找宋伯打听大夫的,但他人没在。”
  
  “这样啊,嗯…给我瞧病的大夫,她们都叫她妇科圣手的,是个老婆婆,现下年纪大了就回村里住了,正巧就是离这儿不远的,我这月事不正常都是她给瞧好的。”
  
  “真的吗,那太好了…那我下午就去吧。”正好今天张怀树帮宋伯干零活去了不在家,趁着今天这个机会就去,虽是急了些,但他也只是想尽快知道一个结果。
  
  若是他真的不能生,那就别耽误了张怀树,自己该早些与他分家,不能白吃他家饭,至于自己以后去哪,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那么急啊,嗯…这样,我跟你一块儿去,正好我喝的保胎药快没了,你别急着走,在我家吃了饭一起走吧。”芬姐实在是个行动派,说着就站起来朝里屋走去要做饭。
  
  盛情难却,阿福不懂得拒绝,只好答应,而且路上有个人一起也有个照应。
  
  “我来帮你芬姐…”
  
  二人吃过午饭简单收拾了个小包袱就出发了,那大夫家离这儿不远,只当吃过饭消食儿的功夫就到了。
  
  走进那院子里就能感觉到井然有序的感觉,趁着阳光好,晒了一盘又一盘的药材,空气中都飘着淡淡的药材味和陈木的味道。
  
  “汪大夫,您忙着呢没。”芬姐认识那大夫,也算是老交情了,如今这世道的女大夫可不多,专攻这妇科疾病的更是难得。
  
  那大夫个子不高,瞧着已经上了年纪,头发半白,脊背微微佝偻,但哪怕脸上的褶子皱纹再多也遮掩不住行医之人特有的那种清明的眼神和灵光的动作。
  
  “是小徐啊,不忙,刚刚吃完饭呢。”她看起来很和蔼可亲,把人领到桌前坐下,拿出诊脉用的垫子放好,示意她把手腕放上去。
  
  “啊,麻烦您了。”芬姐笑着道。
  
  阿福也坐在一边等着,芬姐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放心,只见那汪大夫把手搭上芬姐的脉搏微眯着眼沉思了一会,边问着边调整。
  
  “最近生气了吧,肝火旺得哟。舌头。”芬姐给她瞧了一眼舌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是,啥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我家那口子不听劝,非要想去当兵,和他吵了一架。”
  
  “好啦,有身子的不能动气,对孩子不好啊。其他的还行,孩子还乖吧,看脉象和他娘一样是个急性子的。”汪大夫调侃道。
  
  芬姐低下头摸了摸肚子,心都软了些:“是个闹腾的娃娃,才五个月就在里头拳打脚踢。”
  
  “行了,给你再配些清火的,你煮着水喝,胎稳了咱就不喝药了。”
  
  “好嘞,谢谢您了,”芬姐跟她道了谢,见阿福还在等着,就拉着他坐下:“汪大夫,您给他也瞧瞧呗。”
  
  汪大夫掀起眼皮,看着阿福的脸色,心里猜了个七八分,既然自己打的是妇科圣手的名头,那自然是看妇科,既然她拉着一个男孩模样的孩子过来,自是有些缘由,也不多问,示意他把手腕放上去。
  
  阿福连忙拉起袖子,看着她的手指搭上自己的脉搏细细感受着。
  
  她沉思了一会,看了看阿福的面色,问道:“月事几岁来的?”
  
  阿福回答道:“十六。”
  
  “准不准?”
  
  阿福没听懂,芬姐连忙给他解释:“问你月事来得勤快不。”
  
  阿福摇摇头:“不太准,有时候两个月都没有。”
  
  汪大夫以前也诊过一个双儿,是城里老爷纳的小妾,那个双儿身子偏阳性,不来月事,那自然是不能生育,可阿福既然是双儿而且有月事,按理来说是有可能生育的。
  
  “你的脉象沉稳有力,很健康的孩子,月事不准,我给你开帖药调理一下,不过可能会让你身体出现一些变化。孩子的事儿别着急,月事调理好了,孩子自然就来了。”汪大夫转身去配药。
  
  阿福见事情有转机,嘴角不可抑制的笑容,真是万分感谢大夫:“谢谢大夫,麻烦您了。”说着就要掏兜里的钱。
  
  “诶呦不用这么多,这汪大夫家里是行医世家,只是女人不好抛头露面去开医馆,所以才来给妇人们做义诊的。”芬姐解释道。
  
  汪大夫看她这么夸自己也眉开眼笑道:“小徐说的对,我这些药材也都是从我兄弟医馆那边顺来的,不出钱,给后宅妇人们瞧妇科病绰绰有余啦。”
  
  “你要是真觉得过不去那就下回送些自家种的菜和果子啥的,这样也不白看她的。”芬姐拉着阿福小声说。
  
  阿福点点头,还是跟汪大夫说了好多次感谢。
  
  “快别谢了孩子,后宅的人都不容易,你这样的更是不容易,咱能多帮点是一点。”
  
  “不过你要记着一点孩子,”汪大夫把阿福叫到跟前说,“回去行房的时候叫你相公别老早出来,别急着洗,屁股垫高些。”
  
  “行…房?”阿福对这个略带文邹邹的字眼有些陌生,汪大夫和芬姐相视一笑摇摇头。
  
  这还是个啥都不懂的孩子嘛…不过他这样的双儿在家里的时候估计也没人教他这些床笫之间该懂的事儿。
  
  汪大夫把药材交给阿福,看着他高高兴兴地离开,叹了口气,也是个可怜人啊。
  
  她选择专门给妇人们做义诊就是因为如今的世道,女子得了妇科的隐疾大多都讳疾忌医,寻常的医馆也不愿给妇人瞧这些“脏”病,他们都对月事这种东西避讳得不行,偏偏又要靠女人的肚子生孩子。
  
  她出身行医世家,身为女子看不惯这样讽刺的事儿,才做了一辈子的妇科圣手,只为能解救更多可怜的女子。
  
  第33章33.欲念
  
  张怀树发现这几天阿福变得很奇怪,身上总带着一股药味不说,身上竟然也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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