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树不以为然地切了声:“她也配,那老无赖我见得多了,打发了得了 ,傻子才真去说呢。”
阿福听见这话才垂下眼眸叹了口气点点头,他一点都不觉得李二路和他娘可怜,只是他有些担心大姐,她虽是李母的亲生女儿,可在李二路面前根本比不上。
他的私心也不想张怀树去帮李二路说情,他做下那种事,是他活该,在牢里蹲一辈子也是该。那次明目张胆过来抢钱,他还记着,差点害得娘断了药,阿福不可能原谅他。
张怀树瞧出了他的不对劲,追着他问了很久阿福才把那日的事道了出来,张怀树一边听一边悄悄攥紧了衣服,即便阿福只是说了个大概,这些事也够李二路死的了。
他面上不显,安慰着阿福叫他放心,剩下的事交给他来做。阿福还想追问他想怎么做,张怀树就帮他揉着太阳穴道:“好啦,不要想了,大夫都叫你不要忧思多虑,对小崽子也不好啊。”
手指轻轻点了点阿福的肚子,里边的小东西胎动已经很明显了,总是踢阿福,踹的他肋骨疼,如今也活泼地回了张怀树一脚。
“诶呦!”阿福被小东西突然踹一下肚皮,吓了一跳,皱着眉苦笑:“她真是…”
张怀树也一惊,两只手不知该碰还是不该碰:“诶呦呦我错了我错了,不该碰这兔崽子的,一碰就要动,真是个不听话的。”
“辛苦福宝…再忍忍,孩子出来我帮你教训她。”
阿福半个身子都懒懒靠在他身上,笑他幼稚:“你说这话好几遍了,真的生出来了还舍得?”
“那当然!敢欺负我媳妇儿哪怕是我儿子也得挨揍!”张怀树一脸正经地说道,这才缓和了刚刚的气氛。
外头渐渐暗了,夏日夜晚的蝉鸣吵人,赶也赶不走,恨不能拿把火把树叶子都烧了才好,村子里少了好几户人家,那次敌袭把好几家房屋都炸毁了,能活下来的人们能回来还是愿意回来,只是少了些熟面孔。
天上挂着零星几点星子,北极星闪烁着它的光芒,月光没有云彩的遮掩,将村里的路照得十分清楚。
张怀树躺在炕上,一只手被阿福垫在脑袋下枕着睡,一只手放在后脑勺撑起些头,望着那一轮明月,心中思虑着今日徬晚发生的事,想着想着就恨不能咬紧了牙,眼神晦暗几分。
七日后,原本以为儿子马上就能回家,做了一大桌子菜的李母得到了儿子要蹲二十年牢的消息,直直晕倒在了地上,躺了半天才被大姐发现,听说是中风了,脸歪嘴斜地说不清楚话了。
阿福不知道这个消息,张怀树也没让他知道,这几日告了假,就一心守着阿福的肚子,因为他们的孩子快要出生了…
第54章后记三
产子情节!注意避雷
张家院子里正忙乱着,张母陪在屋里头和大夫一起照顾阿福,芬姐一边抱着元义哄一边着急忙慌地烧水,张怀树就在两边徘徊端水送水,手握紧了拳焦急地在一边干着急。
正是九月,天气炎热,看着一盆盆端给自己的沾满血污的水,张怀树额间的汗又多了几分,张母把水盆端给他的时候看他还愣着,一拍他道:“愣着干嘛呢!去接热水啊。”
阿福两只手抓着颈后的软枕和叠起来的被褥,厚厚地铺了两层好支撑起半边身子用力,他嘴里含着块小帕子,是大夫给他塞的,防止他咬到舌头。
身上盖了条薄被,遮挡了身下的血污,只能看见那高高隆起的肚子,此时正成水滴状坠着。
两腿被大大敞开支在两旁,腹部传来的阵阵疼痛让他连脚趾都蜷在一起,刚刚一阵宫缩才过去,炎热的天气叫他全身湿透,头发贴着鬓边,汗不要钱地滴落,眉头轻皱,嘴里还呜咽着发出隐忍难耐的闷哼。
汪大夫也用袖子抹了把汗,这给双儿接生还真是少见,想着该与妇人生产差不多,可偏偏阿福的宫口开得极慢,从昨儿下午断断续续开始折腾,就是头胎的妇人此时也该开全了产道,如今阿福这才刚开全。
“好孩子,来,把气儿喘匀乎了,拉着我手来,”汪大夫查看着产道的情况,摸了摸阿福发硬垂坠的肚子:“该是要生的时候了,我说一二三你就往下使劲儿,知道不?”
张怀树在一边看得心都快碎了,几次进来都舍不得离开血腥气弥漫的里屋,看着阿福受苦,自己心里跟刀割似的,偏偏他也不叫出来,就闷闷地哼唧,他定是疼极了的。
张母看他还傻站着,叹了口气用抹布擦了擦手道:“算了算了,我来替你的活儿,你陪着他吧。”
听见这话,张怀树诶了一声就立马扑向阿福床铺边,看着他微微脱力的虚弱样子,拉住他手握在胸口,用手给他擦汗:“好宝…疼吧,对不起…我没用,不能替你疼…”
这么说着,张怀树眼泛泪光,心跳的速度昭示着他此刻的慌张。
阿福眼眶早就哭红了,他是个宁愿吃苦吃亏也不想吃疼的,如今下身仿若撕裂般的痛处叫他嘴唇都在发颤,他感觉自己疼得快死了,身上发着冷汗,手脚却冰凉。
见着张怀树的那一刻,决堤的眼泪连串往下掉,他是被张怀树宠得娇气了的,一整个孕期都没怎么吃过苦,后边手脚浮肿腰腿酸疼的时候,张怀树夜夜都帮他按摩舒缓着。
“呜呜…张怀树…疼…”阿福抓紧了张怀树的手,紧随而来的一阵阵痛疼得他再次失语,他感觉到什么东西正在拼了命从自己的肚子里往下挤,恨不能直接破开下身的那种。
“来来来阵痛来了吧?来用力来…一二三,使劲儿…不着急,别岔了气…”汪大夫一边按着阿福的肚子一边说道。
阿福紧闭着眼睛憋着一口气往下用力,可一口气没续上就瘫倒回后边的褥子上,细瘦的脖颈都微微泛着青筋:“呜呜…疼…我不想…不生了…”
那委屈的劲儿叫人心疼得恨不能把他含在嘴里才不怕碎,用力的指甲划破了紧握着的张怀树的手,留下一道红印子。
“好宝…我福宝最棒了…再忍忍…等出来了就好了,啊…疼就咬我。”张怀树作势就要把手臂抵到他嘴边,被阿福一把胡乱拍开。
下一次宫缩又来了,揪着一口气就是不让阿福喘匀乎,他感觉自己快要疼死了,为什么生小孩要这么疼,他再也不生了…
“啊啊!呜呜嗯…有…有了没…”阿福提着口气紧皱眉头问道,手把床褥抓出了褶皱。
汪大夫往下一看,产道开全,孩子已然入盆,此刻还不见胎头,应该是卡着了。
“马上啊…孩子来,喘气用力喘气用力啊,疼了再使劲儿。”
一阵宫缩过去,还不见胎头娩出,如今正卡在阿福的骨盆里不上不下的,差点要了他的命。
阿福无处舒缓疼痛,甚至想就这么把肚子抓破了叫她出来,别再折腾他了…
张怀树胡乱抹了把眼泪,竟颤巍巍问大夫道:“大夫,能不能不生了…或者有什么法子叫他不那么疼吗?”
汪大夫正专注着,被他猛然这么一问,皱起眉头来:“你多大人了,这些都不晓得,不想叫人疼那倒是别让他怀啊。”
这种男人汪大夫是见多了,不过张怀树比那些个随意潇洒快活一次,生出来闺女直接摆脸子的老爷好多了,至少心疼媳妇儿。
“呜呜…大夫…他怎么…咳咳…还不出来,我好痛…”阿福实在病急乱投医,他疼得想要坐起来,被大大按了回去。
很快再一次宫缩到来,孩子在里头也拼了命地往下挤着她小小的身子,可如今卡在小爹爹的产道里就是下不来,只露出了个小小的头顶。
“啊!看到头了看到了!来来不急,孩子咱再喘口气一憋就出来了,啊。”汪大夫安慰道。
张怀树听见这消息,将阿福的手握得更紧了些,轻轻吻他的手背,将额头虔诚地抵在他的手背上,像是要把自己的力气用意念的形势渡给他。
阿福浑身疼得发颤,下嘴唇被他咬出了印子,感觉头脑晕乎乎的无法思考,只能听大夫的憋着好不容易攒起来的最后一口气向下使。
快出来吧宝宝…爹爹好痛…
酉时三刻,张家小院里传来了响亮的婴儿啼哭声。
张母在后厨打水的手一愣,与芬姐对视一眼,她抱着元义终于喘了一大口气:“太好了…婶子啊,恭喜你当奶奶了啊。”
张母不知为何,本该高兴的事,她的鼻子竟有些泛酸,擦净了手做好了心理准备走进里屋,就见自己儿子正抱着累得昏睡过去的阿福,一边的大夫给孩子正在擦身。
通红的小家伙身上附着着一层薄薄的胎脂,小小一个估计就五斤多些,正用吃奶的力气嚎啕大哭,而刚生下她的小爹爹已经累到脱力。
张母帮着大夫一起给孩子擦身,往孩子腿间一撇,只顿了一秒,随即便移开目光,在心里叹了口气,是个女孩儿。
不过好在生得全须全尾儿的,身上也干净,小脸蛋哭得通红,跟元义刚出生的时候一样,只不过元义更胖些。
张母满眼慈爱地把孩子用小包被包好,抱在怀里哄了哄,满心满眼地看着这小家伙,是她儿子的第一个女儿,是她的第一个孙孙。
女孩也好,闺女会心疼人,张母年轻时也一直遗憾没能生个女儿,如今得了个漂亮的孙女,正疼爱得不行呢。
当时说的什么还是孙子好,孙子能传宗接代,现在抱着软软的小孙女,张母的心都快化了。她那屋的小衣篮里,也做了几件粉嫩颜色的小衣裳,穿在可爱的小孙女身上一定很可爱。
张怀树没多大心情看孩子,他只心疼阿福,被张母塞了个孩子在手里的时候还愣着。
那么轻那么小一个,连小猫小狗都比她重,张怀树手劲儿大,真怕一不小心给她捏疼了抱坏了。
他鼻尖泛酸,和刚出生的闺女贴了贴鼻子,将她抱到阿福面前,指着他说:“看见没,他是生你的小爹爹。你以后不可以欺负他哦。”
看了几眼孩子,目光回到满脸疲倦的阿福身上,心还是一阵阵揪疼。
张母把大夫好好地送走了,张怀树就把刚喂了米汤的孩子轻轻放在阿福的被褥里侧,自己坐在床沿外侧帮他们娘俩挡着,不让他们掉下来。
阿福睡了多久,他就干坐着守了多久,看了他们多久。
小小的炕上,睡着他的全世界,张怀树感觉此刻应该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家庭和睦圆满,国家稳定安宁。
宝宝的名字就叫安宁,后来阿福给宝宝取了小名,叫满满。
因为满满是他们的小美满呀。
第55章后记四
产乳喂奶梗!腿jiao
“嗯…哼嗯…好了没…”阿福枕在垫了竹席的枕头上,鬓发散乱,眉头忍耐般皱着,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子,可里头正鼓起一大团,将被子都撑起来,还在不停蛄蛹。
阿福脸庞泛着一股潮红,手指抓着蓬起来的被子,忍不住低下头要掀开被子看。
张怀树正吸得入迷,被这么一打断,竟还不肯放开,用牙轻轻叼着那可怜红肿且泛着水光的乳尖抬眼看他。
…这冲击力过强,阿福只看了一眼便羞愤地用手臂遮住眼睛掩耳盗铃,可那嘬吸的声响实在太令人羞耻。
“还没呢,福宝这边还没通,相公帮你吸一吸就好了。”张怀树戏谑般说道,用舌尖将那乳粒再次卷入口中,将左边的乳晕都好像吸大了些。
美其名曰是帮阿福通乳好喂孩子,可这通着通着倒是变了味儿,张怀树这人闲的没事就一向蔫儿坏,推也推不动,阿福感觉左边胸部那点可怜的奶水就被他全吃去了。
“别…不要了…可以了。”阿福去捏他脸,说着就想将被张怀树掀起来的衣裳拉下来,可立马就被按住。
张怀树抬起头时,唇角还带着可疑的乳白奶渍,撑起身子眼神深沉地自上而下望着底下的人儿。
眼尾带着红,被自己强行掀起的衣服,露出白皙的身子。生产过后,阿福的皮肤变得比之前更滑嫩,小小一个的肚脐眼都叫张怀树可爱得不行。
更别说双儿生完孩子,鼓胀了一整个孕期的胸部也不可抑制地开始泌乳。阿福在孕期很早的时候便有些二次发育,胸部如刚发育的少女般,摸起来就是一个小奶包,却一直可怜兮兮地胀着,偏偏就是不出奶。
满满出了头个月后饭量越发大,喝了米汤也不高兴,吃不着奶,总是哭饿,阿福一抱就要在他怀里扒拉着找奶吃。
阿福一抱女儿就很心软,她实在太小了,馋奶哭的时候把小脸儿都憋得通红,阿福心疼地不行,只能把微微凸起的乳头捏着塞进她嘴里让她空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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