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止漪下腰摆臀,以自身双腿间的凹陷去契合那把刀,衣衫摩擦间逐渐混入了黏腻水声,从花蕊中沁出的蜜水浸透薄软的布料,勾勒出那把刀的形状,好大、好硬……他真想一把将它塞进去,堵住内中汩汩不断的热潮。
谈幽影一张脸上仍八风不动,仿佛那把刀的主人并非是他。他向后松懈肩脊陷入软枕,黑发松散于胸前,姿态慵懒而散漫。伸出只手拍拍裴止漪的脸,勾起嘴角噙了点笑,“裴止漪,让我见识见识吧,你都有什么手段。”
他不叫他师弟了。
【作者有话要说】
魔念:知道了,你不喜欢D喜欢B 不大不小刚刚好那种,喜欢屁股有肉但不要太大的,因为你喜欢腰细的,要是对比之下屁股太大比例不合理。不过这个人的脸你倒是挺满意的,不需要变更……
谈幽影:闭嘴。受死吧。
第四章 小东西还有两副面孔
5
也不过尔尔。
裴止漪骑着他的阳茎颠簸了一晚上,初时轻柔,使他的顶端来回流连金沟*一带,尤爱以冠头坚硬处刮蹭那点小巧的蒂珠,没几下喘息就重了,带得胸乳直摇,浑似一阵阵雪浪,晃得谈幽影眼花。裴止漪又对准他的阳茎把蒂珠凑上来摩擦了数十下,紧接着眼角熏红了,腰也软了,栽倒在谈幽影肩上直颤,嘴里呻吟不止,热气全喷洒在他耳垂。他感到二人身下紧密相贴的地方沁出一团团湿意。这人流的水太多,把布料浸透了不说,还加重了那团布料的分量,颇有重量地盖在阳茎上,加上湿漉漉的,他也觉得不爽利,不免嫌弃对方——这到底是流了多少水?
此番谈幽影才知道:原来女子阴户处的蒂珠乃极敏感的地带,瞧裴止漪磨了没几下就给磨出来一身淫性——他从前不是没有同女子作乐的经历,但并不了解她们的身体私密,何况那已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他还没入魔,更没渡过外面那片苦海。
魔花虽掌控了裴止漪神智,改易了他的肉体,但并不能代替他的经验,这副躯体仍像个青涩的雏,只需亵玩他的一粒蒂珠便能使他汁水四溢、几度登顶。换成寻常人第一回品尝鱼水之欢,到这一步或可浅尝辄止。裴止漪像也累了,他的腰软了、阴户里的水流尽了,半阖着眼靠在谈幽影身上歇气,但魔花不会轻易满足,曼陀罗花瓣再一次舒卷,空气里的花香也像浸透了蜜水,浓烈到接近糜烂、黏湿乃至窒闷。
裴止漪再度抬起腰,不得不开始新一轮索求,但不够、总是不够……是以他的动作变得粗暴,坐起来分开两条腿,一只手探下去,用两根玉白的手指分开紧闭的花唇,他的手指很长,直插进去到手指根部,在深处搅弄了几下,拔出来时能明晰看见内中水淋淋的粉色花蕊。趁花唇尚开合着,裴止漪忙抵到谈幽影的阳茎上,没多余的动作,一径往里头吞吃,师兄的阳茎足够硬、足够长,而里头的水又多,很轻易便送进去一截,可要想再深入就困难了。只因谈幽影还好端端穿着衣服,许多布料和衣褶阻隔在二人间,不可能一并收进去。
裴止漪急了,两只手把住那根阳茎,从上到下捋顺布料妄图让它更服帖茎身,让阳茎更细、更小一点——这让他又成功吃进去一部分,再往里却是如何也不能了。彼时外围的软肉紧咬住茎头,更里头的肉腔不由跟着做出同样的动作,却只空虚地咬住一团空气。
他转手拉扯谈幽影衣服,给对方一把擒住,见他还不断挣扎,一副不依不饶的势头,谈幽影不客气地施加力量,很快烙出一圈乌青的指痕。
裴止漪吃痛,可欲望的高涨轻易压过疼痛,甚至将疼痛同化成另一种快感。他发出痛呼,更像求欢的呻吟,被攥着还竭力探出指头,点上谈幽影胸膛,“师兄,我好难受……”
“求求你了,给我……”
谈幽影垂眼看他,明知故问:“给你什么?”
裴止漪难耐地扭动着腰臀,语声里含着委屈的呜咽、不甘的啜泣,简直像一个要不到糖的孩子,说的却是:“里头好热、好痒,给我……给我你的肉棒,快、肏进来,帮我通一通……求你了……”
谈幽影目光下落,朝他的阴户看去,伸手在金沟一带揩了一把,他的手指冰凉,动作粗暴而无狎昵之意,却刺激得裴止漪阴户深处又涌上热意。
谈幽影转而拭过对方柔软的唇,将指腹上的淫水一点点涂上去。
做完这个动作后他眯了眯眼,盯着那双染满水光的唇,评价道:“你好脏。”
“何况,你既叫我师兄,可还记得自己是谁?”
裴止漪闻言整个人滞了一下,口中喃喃重复:“师兄、你是师兄……我,我又是谁?”
他酡红的脸上一片茫然,这茫然深处几乎浮现动摇,可那魔花再度作祟,花瓣底部的枝蔓向下延伸,一直到他的阴户,几片茸茸的叶子扫过他的蒂珠、花唇,裴止漪身躯颤了颤,口中又发出娇媚的呻吟。
谈幽影看在眼里,却不体谅他,冷声道:“你连自己是谁都忘了,还想要我肏你?”
裴止漪趴在他胸前抬首看他,从下往上的角度使他漆黑密长的睫羽极明显,这一眼媚眼如丝,目光深处却浮现怨毒,“你是男人吗?”
他手里捏着师兄的阳茎,合拢五根手指箍住,紧了紧,故意牵出疼痛感,“还是……天阉?”
谈幽影依旧面不改色,“连自己的欲望都不能控制,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记得……你已经成魔,哈,魔还需要控制欲望?”
“难道你不晓得我因何成魔?”谈幽影反问。
“待你出师之日,你的好师尊会送你去一个好地方,到那时无论入魔还是成神,你皆不会剩欲望了。”
这么说来,如今魔花助裴止漪释放情欲、体验情欲,不也是一桩好事?不然他这师弟恐怕永远只能做一张空空如也的白纸,任由裴玉姿书写。
谈幽影一手向后捏住对方后颈,触感很好,温热熨帖,他弓起手指捏了两把,旋即释放出一道黑气。下一刻,裴止漪双眼一闭,失去意识向前倒下来。
——无论是好是坏,与他何干?
他今晚的耐心到此为止了。
6
翌日一早,谈幽影听到室外响起一种富有规律的声音,像有人在院子里洒扫,笤帚一下一下挥动。
他推门出去,看到梨花树下一个白衣人,正埋头将地上零落的花瓣扫做一堆,宛如一个小小的坟茔。
他踱步过去,那人回首看过来,搁下笤帚空出两只手,恭谨地合十为礼,“师兄。”
神态一如往常,不咸不淡。
那副裹在白衣里的躯体也一如往常,清劲挺拔如竹。
谈幽影不爱看这种镜子似的表情——适合被击碎,故意开口刺他:“昨夜睡得怎样?”
裴止漪一愣,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话,当真敛眸想了想,应道:“还不错,师兄呢?”
他声音是少年人特有的清朗,语气温和,却于无形中拉开了距离。这一刻谈幽影耳畔响起昨晚那许多声煽情的呻吟。
他以一种耐人寻味的目光端详裴止漪,在那段光洁的脖颈上多停留了一刻。
“不好。”他冷冷道。
原来白天时那朵曼陀罗会消失,夜晚那个裴止漪也会消失,而真正的裴止漪什么都不记得。
“裴玉姿,这就是你叫我回来的目的?”
【作者有话要说】
*金沟:唇与蒂之间,谓“金沟”。
第五章 如你所见,如你所愿
裴止漪扫好这一片便离去了,他还有早课要做。
谈幽影仍独自留在梨花树下。
清风过,落英缤纷,花香芳冽,一道人影于花雨中逐渐隐现。
“你是魔,擅长拔魔。”裴玉姿承认他的判断。
“哈哈!”谈幽影仰头大笑,“无涯学宫宫主、三千界莳花人让一个魔为他的继承者拔魔,普天下没有比这更大的笑话了。”
“何况,你做什么偏偏找我?一个背叛师门的弃徒,一个妄图弑师颠倒三千界的异数,你不怕我引他入歧途,重蹈昔日的覆辙?”
裴玉姿淡淡道:“你不会。”
谈幽影笑容一僵。
“你和我一样好奇,这一次最终的结局。”裴玉姿道。
“他的结局,不也由你来摆布吗?”
“你大可自己来亲身拔魔,昔有释尊割肉饲鹰,今日为了三千界为了天下众生,不过是要你裴玉姿肏一肏自己徒弟,”谈幽影眉梢一挑,语带讥讽,“怎么,高高在上不染俗尘的莳花人不愿意?”
他出言如此不逊,裴玉姿却不动怒。
“我能解他欲困,却不能渡他情迷。不入红尘,焉得出红尘?不动情爱,焉能远情爱?”
谈幽影微怔忡,听裴玉姿言下之意,是指出魔花不止单纯引动色欲,更牵引人一身七情六欲,若是由裴玉姿拔魔,纵然一时能助裴止漪脱出欲望之苦,但无能解他情爱之瘴。
“难不成……你以为,他会对我真的动情?”他拧起眉,只感无限荒诞不经,却笑不出来了。
“拔魔必须功成,”裴玉姿一言而决,“一个月后,我会送他去定天宫。”
谈幽影面色巨变,他知道定天宫里有什么——那是整个三千界最大的秘密,也是无涯学宫世代传承的意义。
“裴玉姿,原来你待他和我根本无甚分别……”
裴玉姿目光平视前方,神情漠然,恍如未闻。
“我的时日不多了。”
“是时候,为三千界选出下一位莳花人了。”
7
昔年他离开无涯学宫时曾在心中立誓:此生绝不会再听裴玉姿言语蛊惑,受他一分影响、任何摆布。
但夜里裴止漪再进入他房间时,他发现自己待此事的看法不受控制地为今日那一番言谈影响。
裴止漪来到榻前,再次化为清艳窈窕的女子,谈幽影倒在榻上侧着身子,单手支额漫不经心地看“她”,看他轻巧解落自己的衣带,那动作由十根冰清玉指做来带着说不出的优雅,却又惑人。裴止漪光溜溜地爬上来自发钻进他怀里,两根臂膀没骨头似的挂在他颈上,只需一侧头,就能亲近那片细腻的肌肤。
裴止漪双眸柔情如水,定在他身上,微启檀口,还未听到他的声音,谈幽影就皱起了眉,料到他多半又要叫一声“师兄”。
曼陀罗魔物深谙淫欲一道,往往会幻化成最得女子欢心的男人、最受男子意淫的女人,可在他看来——不过如此。
由这样的裴止漪开口娇滴滴唤一声“师兄”,在他听来只比往日刺耳百倍。
他不由忆起第一回见裴止漪——几十年前的事,他竟然还记得。不得不承认,那回他正是为了见这素昧平生的师弟而来。见是见着了,那时也是他穿到庭院中,看到白衣少年倚树靠在树干上阖眼养神,他来到近处,并不肯抬头仰视对方。是少年自己从树上跃了下来,他体态轻盈,又一身质地薄软的白衣,落下来时如一片迆迆然的花瓣。
他立在他面前,二人目光相接,少年眼底有迷惑、不解,又几乎在刹那间认出了他。
他是全无准备,是以眸中色彩复杂纷纭,但谈幽影有准备,可对上那双眼睛,一时也想皱眉——到底忍住了。只是后来每每忆及,也说不清自己当时是个什么表情和心情,那瞬息如遭雷击,一片空白,他竟还是在真正见到裴止漪时无端陷入一种异样的震动。
他想对方同样如此。
一直到裴玉姿前来才打破了这份沉默,裴玉姿为裴止漪介绍:“你的师兄,谈幽影。”
裴止漪乖乖颔首,这才唤了一声:“师兄。”
谈幽影这下皱起了眉。
由此他不喜欢裴止漪——如无裴玉姿,他竟不肯开口叫这声“师兄”。他竟这样听裴玉姿的话。
回到彼时,他不想听这声“师兄”,骤然翻身反客为主压制住裴止漪,扼住他的下颌使他仰起头与自己双唇相接,他的动作直接而粗暴,舌尖从裴止漪唇缝钻入,顶开他的齿列,狠狠咂吮他的软舌直抵舌根,一只手则向下握住那团绵软的椒乳,触上去真如吸透了水的花瓣,不堪一丝外力,于它皆是摧折,轻易便能碾出鲜艳如脂的指痕,又饱满丰润得似稍加大力,就能从中挤出一团汁水——谈幽影自然是摧花之人,他待裴止漪并无怜惜,辗转恣意把玩,直印下数十道红痕,乳晕的颜色也深了一层,从粉荷染作碧桃。
裴止漪看起来不也喜欢得紧吗?
那副躯体本就柔若无骨,又在他的攻势下轻易丢盔弃甲,软成一摊,初时还能勉强迎合一二,如今只是挽着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由他施为,唇齿间吟哦不止,身下不自觉绞着一双腿,腿间泛出几点晶莹……
谈幽影阖了阖眼,全神感受手下的动作——不是那种光滑雪嫩的触感,而是指尖从那处传递过去的魔气。
那朵曼陀罗花的魔种,必然根植于胸膛中央的绛宫内。那是修行者的关窍。
一番把玩,不过因此两处最接近绛宫,又可暂且麻痹那朵魔花罢了。
纵然不能一夜间连根拔起,但削走它一两片枝叶还是足够了,到那时……
裴止漪显然欲望高涨,抬起腿用小腿内侧来回磨蹭他的腰,一只手又开始不规矩地在他身上摸索,企图从衣衫缝隙间钻入。
谈幽影凝了凝眉,继而睁开双眼——成了。
他从裴止漪唇上离开,带出一根银丝,侧头伸舌舔断了。察觉到身下人动作一僵,那双腿也不在他腰侧磨蹭了,垂眼见对方眸中颜色翻覆,最终归为茫然,过了好半天才找着视线的落点,他望着谈幽影,又低头扫了一眼,双肩狠一颤,立即收回目光。
他再次看向谈幽影,或许不知道自己此时的神情像一个溺水的人找一根救命的浮木。
“师兄……这……我……”
2/15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