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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症反应(近代现代)——橙十蓝

时间:2024-12-25 10:14:37  作者:橙十蓝
  令人费解的是,他们一边伤害着我,一边又治疗着我的大腿,怎么,我腿伤的恢复对他们来说还有利用的价值?
  一口鲜血从我喉咙里涌出,顺着嘴角争先恐后地流了下来。
  滴落在地板上的血液有些已经凝固,我看了眼出血量,妈的,要贫血了应该。
  我在审讯室从有椅子坐着,到了现在被悬吊在铁镣上架着,待遇是一天不如一天。
  嗯……照这个程度,该上吐真剂了吧,我想。
  对不起了啊,吐真剂可能会让他们大失所望,因为老不死的专门给我和程安做过试验。
  剂量小在我身上没作用,加大剂量我会中枢麻痹而造成脑部瘫痪。
  我有十成的把握他们不敢冒这个风险,只会在人体承受的最大范围内尝试。
  一针下去,他们冷漠地坐在一边等我药效发挥作用。
  吐真剂并不好受,我的脑袋昏昏沉沉,过了一会儿,我感觉似乎有人拿着锤子在我脑子里一下一下地凿着。
  头痛欲裂。
  我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程乐……南边……你……”他们开始了询问,但我仅能听到断断续续的词语,甚至没办法连成一个句子。
  “不知道。”我微微摇了摇头。
  他们又问了几个问题,仍然不能从我嘴里听到有用的信息,于是下令给我注射第二针。
  我开始出现了幻觉,一个个熟悉的脸庞从我眼前闪过。
  “不,这不是我……”我看到了那些让我痛苦不堪的画面。
  “我被逼的……”
  “谁逼你?幕后主使人是谁?”他们终于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话语。
  是谁?当然是理事。理事旁边站着程安,一动不动地望着我。
  程安,程安,不能说。
  “会,死的。”
  我几乎处于癫狂状态,顾不得身体的疼痛,拼命摇拽着手腕间禁锢着的镣铐,我要去保护程安。
  “我逃出来了,哈哈哈哈!”
  我突然发狂地大笑,力气用尽后还在念叨着“我逃出来了”这几个字。
  到最后,我昏迷了过去。
  两针吐真剂遗留的效应有点大,他们再一次把我弄醒后,我半眯着眼睛根本认不出人。
  脑子里是一团浆糊,传到耳朵里的声音异常空旷,形成了一道道的回声。
  我没有办法辨别外界的一切,唯一能感受的呼吸还觉得不够用,于是我把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呼吸上面。
  然而越是关注着呼吸,我越是觉得困难。
  嗯?怎么回事,我不会呼吸了……
  “快,赶紧解开,呼吸抑制出现酸中毒了!”
  迷糊间我听见了这一声呼救。
  唉,真是有够惨的,我沉沉地合上了眼皮。
  ……
  我手指动了动,缓缓醒来发现自己又被推回了熟悉的病房。
  何必呢?要是对我好点说不定我还会说一些南边的八卦给他们听听。我都已经数不清我晕倒过几回,抢救过几回了。
  也该是我命大,死亡边缘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人间。
  我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削瘦了下去,本来在北边享受了几年舒服悠闲的日子养得容光焕发,现在恐怕半只脚踏进棺材,全凭一口气吊着命了。
  渴,我想喝水。
  我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摄像头。
  没多久,赶过来的是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她微微弯着腰检查我的生命体征,呼吸机里显示的参数滴滴滴地响着,她顺手调整了一些数据。
  她用棉签沾湿了水,动作轻柔地擦拭着我干燥到起皮的嘴唇。
  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享受到这么温柔的对待。
  “谢,谢谢。”我有气无力地跟她道谢。
  我看她摇了摇头,然后听到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我身上都缠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她在同情我这副惨象吗?我扯着嘴角笑了笑。
  我想起了程安。
  以前我生病,程安也会像这个医生一样摇摇头叹息,责怪我不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
  不知道双胞胎是不是非得有一个体弱多病,一个身强力壮。
  程安和我恰恰相反,从小到大免疫力强得惊人,连小小的感冒都几乎没有得过。
  他次次去医院都是因为我,我这个哥哥被弟弟事无巨细地照顾着。
  我现在突然产生了一丝后悔的念头,我要是没有从南边逃出来,继续当着我位高权重的司长,是不是……是不是就没有后来的事情了?
  在审讯室暗无天日的漫长日子,我以为怎么也得有个小半月了吧,谁知道看见心电监护仪器上的日期,距离上一次沈蛟给我传话,堪堪过了一星期。
  唉,还有三个多星期我要怎么熬过去呢?
  我躺在床上开始胡思乱想。
  严家私藏逃犯可是重罪,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压根算不上逃犯。
  为什么呢?把我交出去不是更有正当的理由向南边宣战?难道严家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忠顺于北边?
  要夺回军权,还是……要谋反?
  严致峰和乔宗霖是同一代将军,但有许多不一样地方,乔宗霖手握军兵重权,卫外之事不受他人限制,而严致峰虽被封为少帅的衔位,没有得到掌权人的首肯根本无法调动军队,太过被动就算了,掌权人还处处防备,处心积虑打压严家。
  严致峰可不是愚忠的人啊,这里边肯定有什么恩怨。
  我的伤势刚有愈合的迹象,我又被拉回审讯室上了镣铐。
  不是,这么来来回回的折腾他们不嫌累吗?直接在病房里解决多好,一旦出现生命体征不稳立马就能抢救,救回来等我醒了又能继续折磨。
  看到严铮进来,我歇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他手里拿着一些纸,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坐下后没有看我一眼,专心地翻看着摆在桌面上的图纸,距离有一些远,我看不见上面是什么内容。
  “我拼了很久也没看出来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将图纸面向我展开,问我,“你知道吗?”
  是被我偷换了底图的机甲模型零件图,他果然追查到了。
  我低着眼眸看向地板,没有回答他。
  “拿进来。”他放下图纸,对另一头监控室里的人说道。
  满满一箱的零件正放在离我不到半米的地板上,他抓起我的头发,逼迫我看向那箱东西。
  “再问一遍,你知道吗?”
  加塞罗娜,被淘汰的军用机甲。之前我极力隐藏,是怕暴露我南边人的身份。现在我也不能说,因为……设计师是我师傅,裁缝鬼才,也是军甲设计师。
  一旦开了口承认是加塞罗娜,牵扯出来的人和事太多了,严家可以顺藤摸瓜,直接或者间接获取南边的军政信息。
  我得用南边其他机甲替代。
  不对!这他妈是严铮按照自己的想法送给我的定制机甲,我大可以推脱掉,一口咬死我不知道不就行了?
  严铮这是给我下套呢。
  我立马清醒,装作迷茫摇了摇头。
  他拾起一个零件,慢慢踱步到我身后。
  我蹙了蹙眉,有点摸不准他想要做什么。
  他松了我的裤带,宽大的病服裤子没了约束,顺着我的腿直直掉落在地上。
  我瞪大了眼睛,暗道不妙。
  随即后面升起一股强烈的异物侵入感,他把那东西塞进了我那里……!
  零件的棱角边缘刮得我生疼,他妈的,严铮真是个畜生!
  “这个嘴应该知道。”
  他塞进去一个之后,拍了拍手叫人进来,我被人架着换了个姿势,而他自己坐到位子上,耐心观赏着这出好戏。
  “塞到他说知道为止。”他下了命令。
  我没有想过他会用这种手段折辱我,和之前的电击火烙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零件破开甬道,一个接一个地往里面塞进。
  我恨你,严铮。
  我恨你。
  这个方法我不会晕过去,除非失血过多。他够狠……!
  我不清楚塞了有多少,我只知道不断地被撑大,不断地推向更里面的肠腔。
  “是什么?”他问我。
  “我,不,知,道。”我一字一顿地说。
  “没关系,你会想起来的。”
  “是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不知道。”
  他点点头说:“对的,你卖出去的都是北边的机甲,唯独这一个找不到原型。”
  “你自己设计的图纸,不如问问你自己?”
  我疼得浑身都在颤抖。
  他将图纸看了又看,道:“我觉得这底图被人换过,你说,徐近夕会不会知道你喜欢的机甲是什么?”
  他的一句话里就抛出了两个雷,随时有引爆的危险。
  徐近夕,居然也落入了他们手里,怎么把她给牵扯进来了?我心中的不安增加了几分。
  “别担心,她比你幸运,有弟弟护着她。”严铮把图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你弟弟……我的安安,还没露过面呀。”
  徐向晚的失踪,原来是到了北边,怎么,禁区一下子就变得这么容易通过了吗?那南北两边还需要什么在星际战斗啊,直接开拓禁区交战不就可以了?
  我的腹部渐渐鼓起了奇怪的形状,严铮看着,仍然没有喊停的意思。
  “吐真剂对你都没用,那什么对你才有用?”严铮走到我旁边,用手压了压我腹部的隆起,“我得想个办法。”
  他扬了扬手,示意另一个人停下。
  “我觉得,从程司长嘴里听到些南边的信息,会比较可靠,也更有意思。”他的手掌用力下压,同时凑到我耳边,“是,吧。”
  腹腔受到挤压,几个零件划破黏膜,沾着血掉落到地上,审讯室里响起我的惨叫声。
  严铮带给我的,永远是疼痛。
  我的严铮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我好想他,我好疼啊。
  “铮铮!”我哭着喊出了他的名字,“救我……”
  “铮铮——”
  我的脸因疼痛而扭曲,他捂住了我的嘴巴。
  我一张嘴恶狠狠地咬着他的手,好像要把自己受到的伤害全部报复到他身上。
  他捏住我的下巴,只听见咔嗒一声,我的下颌关节就脱臼了,口腔里的津液不受控制地往外流,我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按压在手上止血。
  “剩下的处理好。”他朝一旁默默看着的人颔首示意,然后离开了满是血腥味的审讯室。
  为什么这次没有晕过去呢?我突然觉得之前能昏迷也是件好事。
  落在严铮手里,连昏迷都成了一种奢侈,他就是要我清清楚楚地记着每一个伤害,感受每一个疼痛带来的刺激。
  此时此刻,我真的想让严铮死。
  我明明知道他体内是两个不同的魂魄,然而他的爱意不足以抵消我源源不断的恨意。
  机甲零件的事情过后,我一直被关在审讯室,因为严铮折磨人的方式不会让我像之前一样晕厥后又被强行清醒,他把他的“创意”在我身上逐一试了个遍。
 
 
第56章 禁闭
  已经数不清在审讯室度过了多少时日,他们把我从镣架上解开,拖着我残破的身体换了个地方。
  外面的阳光好刺眼啊,我深深地喘了一口气。
  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了。
  我身上污浊的血渍被冲刷得干干净净,换上已经消毒好的病服,我躺在病床上,两边还上了手铐防止我逃跑。
  我被推进了手术室。
  他们要干什么?!我陷入无尽的恐慌之中。
  一针麻醉下去,药效渐渐起作用。我终于能好好地睡上一觉了。
  ……
  这一次我睁开眼皮,不再是敞亮的病房。
  限制物一个都没有在我肢体上,我恢复了久违的“自由身”。
  暗黑的空间里唯一的光源是铁窗外面投射进来的光。
  这里是……禁闭室。
  我一骨碌地从床上坐起来,脖子后面传来了隐痛,我用手一摸,上面贴了一块纱布。
  我绝望地意识到,我被植入了Omega腺体。
  我紧紧握住拳头,指甲嵌进掌心的皮肉里都不曾察觉。
  重新躺回床上,我蜷缩成一团,好一段时间都没有办法接受这个现实。
  大脑一片空白,我甚至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盯得久了,生理性的酸涩感迫使我眨了眨眼睛缓解疲劳。
  我变成了Omega,嗯?
  哐啷,外面的铁门丢进来一个饭盆,和地板相撞发出响声。
  我没有动,仍然躺在床上。
  思绪全部回拢,我不能如此被动地给程安争取时间,在这边拖住严家固然能保住我的性命,因为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没从我身上捞到任何益处。
  我要想个办法主动出击。
  我掀开厚重的被子下床,径直走向门口,端起饭盆回床边坐着。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我不能饿着自己,趁这个关禁闭没人打扰的好时机,我得好好谋划谋划。
  一顿狼吞虎咽,饭盆很快见了底。
  不是,下次能不能多盛点,扣扣搜搜的哪儿够我吃?
  我吃完后把饭盆放回原处。
  进食后补充了一些体力,我必须尽快拿出实施的方案。
  禁闭室待得越久,会越影响思考,我不能拖。
  我闭上眼睛,动用了许久未触碰过的思维构建,在脑海里规划出一个空间。
  繁杂的信息纷至沓来,我一件一件归类到它们所属的领域。
  之前在禁区推演过得沙盘也被一丝不差地搬了进来,如同裁缝师一样穿针引线,理顺了条条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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