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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您哪位?(穿越重生)——路沈半

时间:2024-12-25 14:14:45  作者:路沈半
  生死关头,花竹也顾不得其他,看准了对方裆部,抬腿就踢。
  花竹行事,一向端雅正直,吴大郎没想到他用此手段,一个没防住,被花竹踢个正着,痛得弯下腰去。
  花竹一招得手,本能地想逃。
  他脚还没迈出去,就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与这杀手是关在一起的。
  无处可去。
  花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吴大郎再次朝自己走来。他摸了摸腕上的手镯,盘算着,若是召小动物们来,自己的结局会是如何。
  此刻暴露驭灵人身份,大概充军了事。
  不过即使充军,自己也能半路逃脱。
  只是刚才他已查探过,这监狱内外,除了几只老鼠、兔子和乌鸦,没有其他生物。
  他倒是可以召唤郊外的野兽,但恐怕它们还没进城,自己就已断了气。
  吴大郎掐住了花竹的脖子,花竹感到颈间的双手渐渐收紧,肺部的氧气开始稀薄。他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说:“既然不想好好活着,非要管死人的事……就下去找阎王问……”
  花竹心下觉得可笑,若他真的就这么死了,怨灵还在,不仅自己魂飞魄散,就连阎王都要跟着吃挂落。
  还找阎王问什么?
  转念又想到自己在地藏菩萨面前许的誓。
  此事不成,魂飞魄散。
  若就这么死了,他便再无往生,失去所有因缘。
  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和他花竹有关的一枝一节。
  花竹不甘心就这样消失,抬手一把抓在吴大郎的眼睛上。
  但他毕竟已经全身无力,这一把抓得不痛不痒。
  还是不行吗?
  花竹想要再试,却只觉肺像是烧起来一般难受,自己的手脚在哪里,几乎都要感觉不到。
  但他不愿放弃。
  他重生后还没来得及过一天痛快日子,绝不能就这样憋屈地死在这里!
  花竹心中又怒又恨,他扭动身子拼命挣扎,就是不愿遂了吴大郎的意。
  花竹这个人,平日里在外稳重端方,回了常家也是乖顺温吞。但他本性并不如此,只是长久以来迫于常老爷的淫威,在多年没有自由和自我的日子里,花竹将他性格里张扬跳脱的那部分,压抑得很深,时间长了,就变成了冷硬的倔强。若是被逼得紧了,这执拗便会从骨血中喷涌而出。
  要我死,可以,但你也别想痛痛快快地了结此事。
  他在常家蜷缩了十九年,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他低头过,也常常屈服。但他,从未认输。
  即使上一世被刘帙晚出卖,他也挣扎到最后一刻。他上辈子,便是在自己的命运里挣扎了一生。
  此时,也是如此。
  我绝不就这样轻易地死去!
  恍惚间,他感觉到周围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知道是驭灵人那死前不受控制的驭灵力要爆发了。
  可那又如何?
  一时间,除了几只老鼠的乌鸦,并没有什么能来救急的动物。
  窗外的月牙仍旧无喜无悲地看着他,像是眯起来的死人眼睛。
  “不能放弃。”花竹对自己说。
 
 
第17章 花竹得救,方池作假口供
  花竹思绪纷乱,无边无际的遐想间,一声尖锐的踢门声划破了寂静。
  随即,有什么东西破空而来,花竹只觉喉间一松,一股阴冷潮湿的空气猛地涌入胸腔,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噬。他趁此机会,拼尽全力吸气,以求片刻的喘息。
  紧接着,花竹猛地冲向吴大郎,一把掐住对方的脖子。他身高超过吴大郎,掐住对方并不费力。花竹指尖渐渐收拢,小臂上的鲜血顺着他苍白的指尖滴落在吴大郎的脖颈间,形成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就在这时,花竹察觉到有人进入牢房。那人迅速拉开吴大郎,将花竹扶起,靠在自己身上。
  花竹见吴大郎被人制服,心中稍安,拼尽全力吸气,试图将肺中窒息的感觉驱散。
  等到死亡的气息终于远去了些,花竹才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得救了。他此刻靠在一个人的身上,那人身上酒气浓重,还夹杂着脂粉味和绿茶的香气。花竹无需转身,仅凭那绿茶的味道,便知身后之人是方池。
  刚逛完青楼的方池。
  “你感觉如何?”方池关切地问道。花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于是只简单地回答了两个字:“无碍。”
  方池扶着花竹坐下,脱下外衣裹在他身上。
  酒气直冲花竹的天灵盖。
  花竹皱了皱鼻子,忽然感到胃里一紧,一下子吐了出来。
  接着他的后脑开始剧痛,花竹额角沁汗,头昏脑胀,只想闭眼睡过去。
  “大人。”牢头领了一人进来,那人提着药箱,花竹见是郎中,心中一口气终于舒出来。
  这下应该是死不了了。
  郎中却是急急忙忙朝吴大郎跑过去。
  花竹看了一眼吴大郎,又看了一眼方池,心中顿觉之前他在风月楼里踹刘帙晚时,真的是手下留情了。
  “他没死,”方池见郎中只顾着吴大郎,不满地说道,“你过来看看。”
  郎中很有眼色,忙不迭地过来给花竹号脉。
  方池问牢头:“吏房可还有空?”牢头看了眼花竹,又转过脸去答道:“有是有,但是恐怕不妥,况且,小人也没有那边的钥匙。”
  方池声音一冷:“这乌漆嘛黑的地方,大夫怎么看诊?”
  牢头陪笑道:“不如我差人取了火把来,或者移步快班房也可。”
  方池不再多言,将花竹抄在手里,半搂半抱地带着他率先出了牢房。花竹在死里逃生的侥幸中,迷迷糊糊地想,方池这人看着不壮,怎么有如此大的手劲。
  到了快班房,郎中将花竹仔细检查了一遍,又拗不过非要他开药方的方池,匆匆告退去抓药了。房中只剩下花竹和方池两人。
  “他为何要杀你?”方池率先开口问道。
  “受人所托。”花竹答道。他有些责怪自己当初心软,没有在那砚台上细究,就轻易地放回了常老爷和花姨娘。
  能进他屋里栽赃的,定然是在常家有内应,或者,本身就是常家人。
  常家人参与此事,花竹并不意外。只是他以为,常家养了他这么多年,总要再利用下自己,没想到他们如此破釜沉舟,竟然是想直接要了自己的命。更没想到常家如此势大,还能买通狱卒在监狱里杀人。
  花竹不禁开始怀疑,常家是不是与某些权势滔天的人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者,他们本身就是某个庞大阴谋的一部分。
  想到这里,花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他感到自己仿佛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四周是无尽的黑暗和未知。他不知道自己能否从这个漩涡中挣脱出来,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
  方池看着花竹的脸色变幻不定,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只是问道:“他是受谁所托?”
  花竹决定隐瞒自己的猜测,“他并未说。”
  “你昨晚是不是没吃饭?”方池也不追问,反而从怀里掏出两个油饼。
  “我房里的证据找到了?”花竹对油饼没有任何兴趣。
  “你先把这东西吃了,吃完我与你说。”
  花竹自从入狱,一直十分警惕,可以说得上是草木皆兵了。
  此刻见方池坚持让自己吃饭,几乎要怀疑他在这吃食里下了毒。可方池刚刚才救了自己的命,若他想要自己死,没必要在这时候用这种方式下手。
  花竹想起田妈妈的话,决定相信他,于是接了油饼,开始吃饭。
  “那赃物,已经在你房里找到,刚才叫镇江来人辨认过了,确是那女童的无疑。”方池见他吃饭,开口对他说起案情来。
  “不知哪个狗厮鸟,居然藏在床帐顶上。”方池还在遗憾自己没能提前寻得赃物,“你有没有印象,那衣服是怎么到你房间里去的?”
  花竹不语。
  方池见他不再吃东西,催促道:“再吃点,等下还要上堂。”
  花竹咬了口饼,含在口中,咽不下去,“那衣服——”
  “如今麻烦的,倒不是这衣服。中元节那天,你是不是请假在家?”
  花竹点头。
  他是那天重生回来的。
  “华青观的静虚道长,说七月十五那天,在道观见过你。”
  女童的尸体,就是在华青观里发现的。
  “不可能。”那天花竹头昏脑涨,在床上躺了一整天。
  “我去常家问过,管家说你那日并不在家。”方池叹了口气,“你那个小书童倒说你一直在屋内睡觉,不过被常林骂了几句后,又不那么确定了。”
  常林便是常老爷的大名。
  “你的书童愿意上堂作证,但他人微言轻。不如等会儿到了堂上,你就说那天,和晓夏私会去了。”
  “不可,”花竹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向方池,说道:“我和方姑娘有约定,她无需为我做这些。”
  “你怎么不明白呢?从你房内搜出物证,再加上静虚这个人证,你杀人的罪名是钉牢了。”方池从地上站起又坐下,闷声闷气地说道:“那日我和与之都没在家,方家去祭祖,只有晓夏能给你作证。”
  “方姑娘可愿意?”
  “我自然会让她同意。”
  “若方姑娘愿意,我定当报答方家恩情,但若她不愿,也不必勉强。只需让望舒上堂作证就好。”花竹抬眼从巴掌大的窗户看出去,月牙只剩下很淡的印记,仍旧挂在天边。
  栽赃自己这件事,常家肯定有内应,若太早洗脱嫌疑,恐怕看不出来是还有谁参与帮衬了。明日堂审,他倒是想看看都有谁会上堂作证。
  “你不让我帮忙,是还有后招吗?”方池问到。
  花竹的确还有后招,他重生这一世,是要渡化驭灵人的怨气。
  能避免驭灵人死亡,是渡化怨气最好的方式,所以花竹准备从源头入手。他偷偷抄了一份登记在案的驭灵人名册,发现很多人都往北去了镇江和泗州,而泗州,正好是上一世花竹死亡的地方。
  飞花堂在泗州。
  花竹准备去泗州救人。
  但若他是钱塘县尉,便要留在临安。
  所以花竹本想安顿好望舒和田妈妈后,就辞官北上。
  若没了官职的束缚,花竹凭借自己的驭灵力,从监狱逃脱,并不是问题。
  明日堂审,如果花竹真的被定罪,那他便正好越狱北上,开始他这一世的使命。
  但他不能告诉方池。
  方池默然片刻,说道:“我来时的路上,见着刘帙晚,他听说你下了狱,不计前嫌地说要帮你。”
  花竹装作没听出他语气里的阴阳怪气,轻声问道:“你信我没有杀人?”
  方池目光深了深,似有所思,“我从前认识一个人,他家中窗户外面总有壁虎,管家每次看到都会差人把它们打下来踩死。”方池的眼睛被走廊上的火把映衬地闪亮,他盯着快班房墙上挂着腰牌的木板,不知怎么就忽然动了情:“他每次看到都一副很心疼的样子,但是又不敢上去制止,后来他一见到壁虎,就把它们抓走,扔到后门外面的草丛里去。”
  他目光灼灼,转而望向花竹,期待之色溢于言表。可是花竹沉浸在常家栽赃自己的事情里,并未注意到方池的变化,方池见他如此,只能怅然收回视线,轻叹道:“你和这人一样,不会杀人。”
 
 
第18章 堂上审案,真真假假难辨
  方衡是个圆乎乎的胖子,一笑起来整个脸上的肉都挤成一团,为人八面玲珑但是心思缜密。临安府尹一向不好做,职位不大,每日接待的贵客不少,所以多由其他长官兼任,并且每一位在任的时间都不会太长。
  方衡也是来兼任的,若做得好,调任中书省在望。这也是侯适十分防备方家的原因。
  花竹先作为刺杀案的苦主上堂,也算是给了他一个面子。
  他站在侧边,看吴大郎被带上堂。
  “你可知罪?”
  “草民知罪。”
  “为何杀人?”
  “我与他之间的私怨。正好赶上了,必然要下手的。”
  花竹轻轻摇了摇头,自己被人买了命,吴大郎是行刑之人。
  方衡又转向花竹:“你可有话要说?”
  花竹抿了抿嘴唇,脑子里飞速转了几转,答道:“并无。”
  方衡随即判了吴大郎杖刑,此配西南,此案审毕。
  花竹知道,今日的重头戏要来了。于是规规矩矩地跪下,静候方衡发话。
  方衡仍旧是那句:“你可知罪?”
  花竹如是答道:“小的不知。”
  于是一件小童的对襟短衣,出现在花竹面前。
  “害命之罪,当是死罪。”
  花竹睁大双眼,猛地抬头望向方衡。方衡见他居然敢抬头直视审官,惊堂木一拍,大喝:“大胆!”
  花竹也知自己越矩,但他太过震惊,不自觉的要望向说话之人。他赶忙垂了头,答道:“小的冤枉!”
  “你可识得这衣物?”
  “并未见过。”
  “为何会从你房内搜出?”
  “我不知。”花竹声音低低的。
  方衡眯了眯眼睛,“传证人上堂!”
  堂上多了两个人,一位正是华青观的道长静虚,另一位则是个三十来岁的女子。
  两人拜倒在地,也不等方衡开口,静虚道长首先竹筒倒豆子一般说起来。
  “七月十五号下午,花大人来观内,说地道内有两具尸体,如果我不帮他掩埋掉,便要指认我为凶手。”他看了花竹一眼,又马上低下了头,接着说道:“我当时心下害怕,又不敢助纣为虐,所以当晚借云游之口出观。”他说话声音不小,整个堂上都能听清,但是言语之间又夹带着颤抖,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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