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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您哪位?(穿越重生)——路沈半

时间:2024-12-25 14:14:45  作者:路沈半
  “老丈不必客气,我今年八岁,跟着孙班主讨生活,刚刚听这位小官人说,我们是遭了劫,被救至此,多谢两位恩公。”说着还要下地行礼。
  何大夫忙抬手阻止,只吩咐小童把药留下,摇头叹气地走了,只剩下十三一人和忽然变成了八岁木桃的刘易面面相对。
  大夫匆匆赶去去见了何太守,说刘家掌柜确是离魂了,自己留了个方子调养,其它的就要看观里的真人怎么处理了。但又觉得刘易已然昏睡了五日,这种病人一般都回魂艰难。
  刘易又在府里养了十来天,这几日来,他每隔几天便会想起些事情,有时候这些事是按照时间顺序忆起来的,有时候又是断断续续或是跳跃的。但每当刘易可以将这些记忆在脑海中拼凑好时,他的年龄也跟着一起回来几岁。十三看他几乎日日都和前一天不同,变得越来越安静,越来越沉稳,觉得甚是有趣,便每日都赶过去瞧,看今天的刘易又变成了几岁。
  后来十三索性睡到刘易房里,他嘴上说着要照顾兄长,其实是担心刘易忽然记起什么事情来,到时若他先通知了太守,恐怕对自己不利。
  刘易拗不过他,只好差人在房里给他搭了个小床,于是两人同吃同位,堪称兄友弟恭。
  期间镇江差人回了话,说是未听说过刘易还有过弟弟。但刘易毕竟八岁才进刘家,来之前确实唤作木桃,因他命数里煞气太重,带他的孙班主才取了这么一个滑稽的名字给他镇邪。
  关于刘易八岁之前的事,除了已过世的刘娘子,谁也说不确切。且这段时间兄弟两人每天呆在一起,相处融洽,不知十三是如何与刘易解释的,刘易很快接受了恩公变成弟弟这件事,对比他自我认知还大几岁的十三呵护非常,加之十三一直言之凿凿,何太守也不想节外生枝,就默认了十三的身份。
  这日,十三在院中与太守养的“银蹄”戏耍,银蹄是一只黑身白足的小狗,憨态可掬。十三坐在地上帮它梳理头间的毛发。
  他一边帮小狗顺毛,一边也“汪汪汪”地学着狗叫,似是在和银蹄说些什么,银蹄则摇着尾巴回应他。
  刘易走过来叫十三进屋看分茶,正好瞧见这一幕。十三对喝茶没什么特别的喜好,但他极爱吃茶饼,所以府里每每喝茶,刘易都叫上他。
  这次十三却没理他,他和银蹄玩得正开心,并不想进屋去闷着,于是仍旧“汪汪汪”地嘲银蹄说着话。
  刘易见了也不急,噙着笑问他:“十三弟,你要不要去?”
  十三:“汪汪汪!”这时银蹄听了十三的声响,竟也跟着汪汪叫了两声。
  刘易见此笑意更深:“你们这是在说什么呢?”
  “听不懂?”
  “听不懂。”
  “想知道?”
  刘易含笑虚心求教:“请十三弟不吝赐教。”
  十三见那人目光灼灼,眼尾含着三分笑意,顿时也顽劣起来:“告诉你也可以,但一句话收五文钱。”
  刘易倒是爽快,从荷包里拿出五文递给十三,于是十三老神在在地问:“是想知道我方才说的那句,还是银蹄兄的那句?”
  刘易这才意识到原来刚一人一狗各说了一句,忙又拿出五文给十三:“都要。”
  于是十三翻译到:“刚我说‘今日天气真好’,银蹄说‘正是’。”
  刘易:“这就没了?”
  十三却不接他话,继续朝着他的银蹄兄汪汪去了。刘易看得好笑又有趣,便问:“这次又说得什么?”
  十三也不说话,只伸了手出来,意思很明显:给钱就告诉你。
  刘易也识趣,又拿了五文放进他手心,等着听译。于是两人如此往复了小半盏茶的时间,刘易钱袋里的零钱已然用光,听到的无非都是些“府里的炖肉真好吃”、“太守这个人太小气”、“昨日管家打了后厨的厮儿”、“对街冯三娘的胸脯真好看”此类八卦,让刘易哭笑不得。
  而且十三这人很会做生意,若是句子长了,还要多收一到两文的费用,刘易也不讲价,统统都照付了。
  最后在十三一大串汪汪之后,刘易终于拒绝了付钱,说道:“不听了,我要进屋喝茶去。”然后起身独自去房里瞧分茶了。
  十三一边把挣的铜板放进钱袋,一边跟刘易说:“客官想听了再来。”
  刘易无奈地回头看了自家弟弟一眼,抬脚进了屋。
  十三目送他进门,看他背影消失在厅堂,回手揽了跟蹄到怀里,使劲揉了揉它的耳朵,觉得开心极了,决定带银蹄出去玩儿。
  不知是今日阳光特别好,还是因为诳到了刘易的线,十三心中格外畅快,一不小心就和银蹄玩出了城,待到乌金西沉,才恋恋不舍地带着小狗往回走。
  等十三回到何太守的府中,早已过了晚饭时间。他和刘易算是客人,虽然太守待两人客气,但刘易一向是不愿麻烦别人的性子,见十三晚饭未归,只是带了些糕点回房,没有让厨房给十三温着饭。
  十三回了房,瞧见桌上的糕饼,知是刘易给自己留的,也不客气,就着茶水就吃。
  他在外面跑了一下午,加之十几岁的年纪,本就容易饿,待到刘易进屋,一大盘甜糕已经见了底。
  正在喝最后一口水的时候,十三听见门开的声音。刘易大概是刚沐浴完,头发湿漉漉地扎起,周身还散发着水气和皂香。
  十三在烛光中见他推门而入,更加感叹这人实在是生得俊美,顿时对自己说是他表弟这个谎言有些莫名心虚。
  刘易也没在意十三藏在烛影里的小心思,只是顺手从花架上折了一朵茉莉,簪在了对方发间。
  十三余兴未尽,见刘易与自己亲近,也起了逗弄的心思,几平是撒着娇问道:“哥哥今日为何没有给我留桂花糕?”
  刘易奇道:“你不是不爱吃?”
  十三严肃道:“我跟你说了,让你帮我留一些,我今日格外想吃。”
  刘易:“?”
  十三继续编:“今日下午在院子里的时候跟你说的啊。”
  “我不记得你说过桂花糕啊。”
  “我明明说了!”
  刘易简直奇怪:“莫不是我听漏了?”
  十三放了茶杯,起身走向刘易的藤床,盘腿坐在上面,好整以暇地数落刘易:“你说你这个哥哥当的,一点都不关心弟弟,好歹我冒险救了你一命,现在让你给我留个桂花糕都不行。”
  刘易听了他的话,真的有了几分愧疚,也不管自己的为客之道了,念叨着:“我去厨娘那边讨几块来,我记得应该还有剩的。”就转身出了房门。
  此时十三躺在床上,一双眸子亮得像天边的辰星,他想着这几日和刘易玩在一处的种种,忽然十分真心实意地想要一个哥哥。
  是夜,十三吃饱了桂花糕,心满意足地赖在刘易的床上睡了。
  几日前,十三夜间做恶梦,刘易便坐到他床边,安抚了他一阵,十三半梦半醒间闻到他身上清远悠长的茶香,知是他来了,也没睁眼,任由刘易握住自己的手,又帮自己抚了抚额头,最后他竟在刘易缓慢拍着后背的节奏中睡着了。
  第二日,十三睁眼时天已蒙蒙亮,他几乎不相信自己昨夜就这么睡着了,低头看到刘易还趴在他的床边,仍旧握着他的手睡着。
  后来十三就索性跑到刘易床上与他同睡,闻着那人身上的淡香,十三几乎可以一觉到天亮。
 
 
第30章 前尘旧事,糊涂纠缠半生3
  如此过了半月有余,等到两人准备回程时,却听说镇江的疫病越来越严重。
  十三想着自己的事情,提倡继续南行,去临安。
  刘易苦笑道:“带去的账册茶样都没了,而且这番折腾早就错过了选贡茶的时间,过去还有什么用呢?”
  十三无奈,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再劝刘易去临安,只得跟着一起往北走。
  两人一起出了城,一路向北上,因为刘易不会骑马,十三那厢也不急,两人走得不疾不徐,十天才走了四日的行程。
  这些日子以来,十三习惯了与刘易呆在一起。他自幼家破人亡,家中哥哥姐姐的样子早已模糊,只记得有一位三姐和自己十分亲近。家里遭灾之后,他更是孤单一人,唯一曾得到过类似亲情的东西,是当初花吟给他披上的那件夹衫,他也为了报答这件夹衫,跟了花吟十年。
  这十年中,他不常出现在人前,自然也没有朋友和兄弟。
  自从做了刘易的弟弟,十三在两人的相处中,从刘易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堪称为温情的东西,让他不自觉地想要靠近并沉浸其中。
  十三独身一生,并未意识到其中的关节,只是单纯地喜爱与刘易呆在一处。即使那人不会骑马,两人只能坐车缓行,也并不介意。
  如此过了十日,反倒是刘易先坐不住了,主动提出让十三教他骑马。
  十三应了,一本正经地教起来,只是他没有费力去市集上买小马,而是让刘易与他共乘一骑,一路护着他向前行。
  如此来两人共处的时间又多起来,刘易急着想恢复全部记忆,总是问十三一些关于自己的事。
  若是搁在从前,十三早就张口编话骗过去了,但如今他莫名珍惜起“刘易表弟”这个身份,深知谎言无法长久,而刘易得知真相的那天,就是两人分别之时。十三不想信口胡诌,只好真真假假说起自家之事。
  后来被问的多了,就连原来家中的灯笼和大门都形容地十分细致,不过他只提自己的事,关于刘易的一切,都推脱自己年纪小,并不知晓。
  有次聊到自家三姐,因着三姐自幼待十三亲厚,十三说起她来温柔非常,却没注意到身前的刘易听得泪满衫襟,等他说完了三姐的事情,刘易叹道:“看来他们都是很好的人,是我犯阴煞,不能和他们一起。”
  十三听他言语间哽咽,忙慌安慰道:“不是这样的,他们没有不要你,是他们后来都被杀了。”
  刘易听了这话,身子顿时一僵,险些从马上跌下去,十三赶紧伸手扶住他,暗自咬舌头骂自己不会说话,又连连道:“跟你无关,大概是遇到什么仇人,连官府也没查出凶手。”
  刘易感到身后那人的笨拙和紧张,不想十三和自己一样难过,揩了一把眼泪,强自欢笑地换了话题:“说来也巧,我五岁的时侯,就是娘刚去世那年,正好路过明州。我受够了班子里的冷落和排挤,又不想再克死谁,就偷偷跑出来。可才过了一天,就又冷又饿,灰头土脸地回去了。我在回去的路上迷了路,一个官人看我可怜,以为我是乞儿,带我回家给了我吃食。我记得他们家门前也有两盏紫色的灯笼,上面画着一只小狗。”
  说到这,还回头对十三笑了笑,又说:“我还记得那家有个很漂亮的小弟弟、走路摇摇晃晃的,非要给我一只频婆果吃。”
  “后来我拿着那只频婆果回了戏班子,每当难过了就拿出来,闻着那清香气,就能想起那小胖墩的笑容和软乎乎的小手,心里便觉得好受多了。”
  “只是可惜没出一个月,那频婆果就烂掉了,到最后我也没吃上一口。”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见十三不回,又惨笑了一下道:“小孩子总是单纯无知些,以为这世间的一切都可以永恒。”
  十三正要接话,想着反驳说或许有些东西可以长久呢,若是那胖娃娃给你的是银钱宝石不就永恒了吗?
  可他还未开口,就听到路边的草丛里传来一阵“嗷嗷”的微弱叫声,身下的马显然也听到了,停了蹄,喷着气想往里面瞧。
  刘易推了推十三,示意他下马看看,然后自己也收拾了表情,跟着下了马,只见草丛里两只幼犬相互依偎着。
  两个小家伙儿刚刚睁眼。
  大概刘易自幼被家人抛弃,与这两只幼犬颇有“同是天涯论落人”的感慨,他越过十三,伸手把它们抱进怀里,两只小狗感到刘易的体温,纷纷往他怀里拱。
  其中一只大概是饿急了,叼起刘易的手指不管不顾地吸吮起来,吸了几下发现没有奶水,委屈地嘤嘤直叫。
  十三看了也觉好玩,摸了摸那狗绒毛未全的头顶,惋惜道:“小东西倒是机灵,只可惜活不了多久了。”
  刘易听了,抽出自己的手指,看着手上的口水奇道:“何以见得?”他抱着两只小狗,想拿手帕擦却又腾不出手来。
  十三见状,边去腰间帮他拿手绢边答:“母狗都不要他们了,这一看还都没断奶,指定要饿死啊!”言罢,拿手帕在刘易手上胡乱揩了指,又塞回了他腰间。
  刘易跟他了道谢,揣着两只小狗走回马儿身边,边走边说:“它们遇到了我们啊,我们去前面镇上寻些羊奶来。”
  十三世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笑话一般,蹲在地上笑得打跌:“你…你要养他们吗?没想到你还喜欢做狗妈妈,你要怎么给它们喂奶啊?”
  刘易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催促道:“过来帮我下,我抱着它们不好上马。”十三闻言只好起身,笑得身子一抖一抖地颠过去。
  两人进了城,刘易连客房都没进,顺着店伙计的指引就去讨羊奶了。不到半个时辰,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十三就听到隔壁房门轻推开的声音。
  他“唰”一下从床上窜起来,推门去看刘易。
  结果刘易没见到,却瞧见一个水灵灵的小娘子进了刘易房间,十三抬腿跟了进去,问道:“你是哪位?”
  那人见进来一个陌生男子,也不慌,弯了一双桃花眼,俏生生地开口:“我叫红红,你想必就是十三弟吧。”
  她叫得亲昵,行动也毫不见外,一转身就坐上了刘易的床,仿佛这不是十三今日才租下的房间,而是她家中一般。
  十三还没来得及再问,就听刘易的脚步声。只见那人背着一只小竹篓,双手捧着一个小碗,又是急切又是小心翼翼地走了上来。
  十三接了他手里的碗,刘易也顾不得道谢,径直对床上那人唤道:“红红姑娘,奶热好了,你看看行不行。”
  红红坐回桌边,伸手在碗里试了试温度,点头笑道:“温度正好,郎君快将大狗给我。”
  刘易早已解下竹篓,听她说话,忙双手递上一只小狗。红红先是用手指沾了些碗中奶水,递到小狗嘴里让他吸吮,之后又用帕子沾了奶,裹在手上指上,递到它面前。如此折腾了半个时辰,才将两只奶狗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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