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将军,您哪位?(穿越重生)——路沈半

时间:2024-12-25 14:14:45  作者:路沈半
  之后想去风月楼感谢她一番,却被侯海截了胡。
  至此两人都没见过。
  等婉婉和方与之都进了堂屋,宝娣给众人上好茶,花竹仍旧不敢看婉婉一眼,只盯着方与之,问起镇江洪知府的升迁之路来。
  他这几天埋首卷宗,一心想查出“攀枝入市”的背后之人。翻来查去,最终发现当初仁和县令洪齐天的嫌疑最大。
  方与之听他提起洪齐天,眼神一黯,看了一眼身侧的婉婉,说道:“洪齐天是跟着侯适一路升迁上来的人。”
  婉婉帮方与之换了杯热茶,说道:“侯家野心不小,现在看来,恐怕他们便是通天教在朝廷里的靠山。”
  “婉婉姑娘慎言,此话若是传出去——”
  花竹话未说完,被方与之摆摆手打断,他朝花竹一笑,说道:“我给大家重新介绍一下,罗婉,罗应将军之女。”
  花竹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罗应是谁。他看了眼坐在婉婉身边陪着的宝娣,心中有些责怪方与之的毛躁,怎么如今连他说话,都不懂避讳——宝娣还是个孩子,万一不小心将婉婉的身份说了出去,到时候方家也要跟着倒霉。
  他刚想嘱咐宝娣两句,就听宝娣问道:“罗应就是那个带着众将投诚了朝廷,又建立了罗村的前朝大将吗?”
  婉婉点头:“正是他。”
  “阿娘以前还在他家做过帮佣呢,阿娘说罗将军十分了不起!”宝娣看向婉婉的目光,又多了几分崇拜。
  婉婉轻轻地伸出手,摸了摸宝娣的头顶。
  方池忽然想起了什么,朝方与之问道:“既然婉婉姑娘是罗应之女,那你们两个岂不是有婚约在身?”
  “正是。”方与之粲然一笑,伸手覆上了婉婉的手背。
  方池见他二人甜蜜,朝花竹看了一眼,暗自叹了一口气。
  “若侯家是通天教的靠山,后面的事情恐怕难办。”花竹思考着侯家与洪齐天的关系,完全没注意到方池的变化。
  “当初侯适只是礼部一个小小侍郎,他献计帮陛下收回军权,这才升的官。后来他对罗家和驭灵人赶尽杀绝,他是踩着这些人的尸骨,升上的参知政事之位。”说起侯适,婉婉银牙紧咬。
  方与之拍了拍婉婉的手背,权当作安慰。
  “侯家之事,我们改日再议,今日我来,是嘱咐你一件事情。”方与之转向方池,“家里那封圣旨你是不是拿去城外用了?”
  方池捏起一块茶点,也不看方与之,转向宝娣说道:“你最近是不是总给姜姜拍屁股,这猫现在看到我就撅起屁股打滚儿。”
  方与之一巴掌拍在方池肩膀上,“跟你说正事呢。”
  方池喝了口茶,顺下嘴中茶点,“怎么了?”
  “最近宫里忙着庆祀,你趁着现在天家没工夫整治你,赶紧进宫坦白你假传圣旨之事。”
  方池摆摆手,浑不在意地说道:“过两日我便去。”
  “明日就去!”方与之瞪了他一眼,又转向花竹说道:“今日我来,也是跟你提前通个气,钱塘县的主簿在疫情中去世了,作为对你出城抗疫的嘉奖,明日你复工,沈大人会提你做主簿。”
  花竹倒没想到自己能升职,他扯了下嘴角,露出这几日里第一个笑容。但这笑容只持续了一瞬,他的心头马上被一丝暗影所覆盖。
  这暗影如同夜空中突然掠过的一片乌云,不知为何,花竹隐隐觉得,自己这出此刻看似美满的戏,用不了多久,就会走到煞戏的时候。
  果然,方与之继续说道:“你既然升了主簿,此次疫患之事便算结束,往后都莫要再提。”
  “我答应过晓夏姑娘,要将她和众位娘子的功劳上报,总不能——”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所以今日特意来嘱咐你。晓夏那边我已经和她通过气,此次疫情期间,她一直留在家中,并未出过城。”
  “什么?!”
  “还有你说的罗村娘子们,就算你将她们的功劳报上去,也只会被篡改。如今太后寿辰和南郊大典在即,切莫翻起任何风浪,不然天子脚下,别说是你,就是方家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花竹见方与之面容严肃,心下已经凉了半截,但他还是争取道:“此次抗疫,令妹和诸位娘子,实在功不可没,我不能一声不吭地独揽了功劳。”
  方与之没忍住笑了起来,“你哪有功劳?此次疫患得治,那是天子福泽深厚,功在礼部。礼部已经操持着祭天还愿了,就连临安知府都分不到一星半点的功劳,跟你钱塘县的小小官员有什么关系?”
  花竹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你在官场久了,就会明白,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是做实事的,有些人是邀功的。世间万物都各有其位置。”方与之见他不语,继续说道。
  花竹看了一眼婉婉,问方与之:“你也打算守住自己的位置吗?”
  方与之知道花竹想说的是什么,但他和婉婉之事,不是三两句就能解释清楚的。于是没接这个话茬,只是继续说道:“我再嘱咐你一次,宫内庆祀在即,城外疫患这种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千万莫要再在明面上提起。”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推到花竹面前,“这银子是我和父亲凑的,你拿去给罗村的众位娘子分了,算是临安府弥补她们的。”
  花竹感到一口气堵在胸口,咽不下去也发不出来。
  他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和方与之发脾气——他知道方与之是好意,若自己莽莽撞撞地跑去帮众人邀功,恐怕不仅讨不到功劳,大家还都要跟着吃挂落。
  但这口气压在胸间,花竹实在是憋闷得紧。
  方与之今日的话都已带到,也不多留,转了木牛流马就要告辞。婉婉抚了抚宝娣的发髻,又帮她理了一遍衣服,这才追上方与之,跟着出了门。
  花竹送了两人几步,便折回厢房,房里还有几坛酒,他拍开封泥,也不管此时还是上午,端起便喝。方池站在门口犹豫了几番,最终还是没有阻止他。
  过了半晌,方池端着饭菜进了屋。
  “吃些东西。”
  花竹转头瞧了一眼天色,“还没到午饭时间。”
  “你早饭用得少,既然要喝酒,就先吃点垫垫肚子。”
  花竹没动筷子,反而放下了酒坛,去堂屋拿上方与之留下的银子,往门外走去。
  “你要去哪儿?”方池拎了件衣服,追在花竹后面。
  花竹不理。
  “你若要去罗村,先把银钱换了东西。”
  “什么?”
  “马上秋末,今年罗村疫患严重,田里颗粒无收,冬天一到,村子里的粮食和衣服肯定不够。我们先将银子换成东西,再去看望比较好。”
  花竹暗怪自己粗心,当下跑了几个铺子,买好粮食衣物,他任由方池尾巴一样跟在身后,雇了辆牛车出城。
  到了罗村,花竹一户户地去拜见曾经帮过他的娘子们。他心怀愧疚,说什么也不肯在她们家中用饭,都是放下衣物和粮食就走。
  各位娘子们却像是习以为常一般,并不介意功劳没能上报,反而对花竹安慰道:“村里刚给我们立了个碑,就在村口呢,花大人有时间了去看看。”
  听到此话,花竹心里稍稍得了一点慰藉,临走的时候,特意去村口瞧了瞧。
  立在村口的碑并不大,先是一段狗屁不通的碑记后,刻着几排名字。花竹凝视片刻,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
  碑上刻着的,全部都是男人的名字,这些人中,有些甚至他都不认识,更不要说给抗疫出过功劳了。而那些女子之名,则被随意地置于角落,仿佛微不足道。她们的身份,仅被冠以“某某之妻”、“某某之女”的头衔,甚至连那位曾虐待妻女的罗英,也因为阿蕙的功劳,得以上榜。
  花竹握紧的拳头渐渐颤抖起来。他的眼眸中闪烁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一切焚烧殆尽。
  此时,一头红狼自山脚下疾驰而来。
  方池见花竹控制不住自己的驭灵力,抓了他的手腕,喊道:“花竹!”
  花竹闻声抬头,通红的双眼直视着方池。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手指因紧握而发白。
  方池一下下摩挲着花竹的手背,放缓了语调劝着:“吐气。”
  花竹依言做了几个深呼吸,终于控制住了自己。
  “回去。”花竹对那只迎面奔来的红狼说道,他的声音变得低沉又嘶哑。
  红狼缓缓停下脚步,转身离去。
  方池一下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花竹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再次深吸几口气,才算将这股怒气压了下去。
  怒火被强行压制,花竹眼中涌出了泪水。
  “我对不起她们。”他哽咽道。
  方池轻声道:“这不是你的问题,是这世间本就如此。此次抗疫,你与众位娘子并肩作战,无分彼此。然而,这世道却总是让那些贪婪之人得逞,你们不过成为了他们升官发财的垫脚石。”
  花竹流着眼泪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花竹又买了几坛酒,方池知他心头苦闷,并未拦着,只是陪他坐在桌边饮酒。
  “我扳不倒他们,”花竹含含糊糊地说道,“严丽君和三虎已经死无对证,洪齐天那边亦无实据。村子里的娘子们也要回到从前那般默默无闻的生活了。我忙活了一大通,终究是什么也改变不了。”
  “你今天喝多了。”方池按住花竹的手。
  “我甚至连常家都查不出什么,晓夏姑娘之前说要……出城去,或许这对她也是好事情。”花竹喝光了酒,瞪着眼睛看方池。
  方池将装着甘棠梨的碟子推到花竹面前,“不想吃菜,就吃些果脯点心吧。”
  “你说,田妈妈……田妈妈到底是常家还是花家害死的?”花竹的话说得颠三倒四,“常淑芝……她是个不错……不错的姑娘,你为何不娶她?”
  “你怎么话都说不清楚了。”方池将花竹抱到床上。
  “说不清楚话的,不是我,是……”花竹朦胧的眸子看向方池,“他叫什么来着……叫什么来着?他说话很不利索……是从前……从前在我身边的……身边的一个常随。”
  方池闻言,身体一僵,“你想起来了?”
 
 
第64章 女童报案,往事初见端倪
  方池还想再问,却发现花竹已经睡了过去,他帮他掖好被角,坐在床边发呆。
  如此静坐了一夜,第二日一早,方池换了衣服,进宫领罪。
  等到花竹醒来,见周围无人,他并不知昨晚方池彻夜守候,起床去县衙点卯。
  花竹这几日都躲家中看卷宗,今天是他正式复职之日,他想着自己要升主簿,心中极为愧疚。
  刚到县衙,就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站在门口。她衣衫破烂,手腕上都是淤青。
  “你怎么了?”花竹俯身问道。
  “我要报案。”小姑娘声音沙哑。
  花竹领她进了县衙,正好碰见沈安澜。
  “怎么带了个小丫头来?”
  小女孩见沈安澜身着县令官服,未等花竹回答,抢先跪地哭诉道:“启禀大人,民女被人诱拐,关在常家茶坊中,今日乘其不备逃出,请大人为我做主!”
  花竹听到“常家茶坊”四字,心中一凛:他正愁找不到常家拐卖驭灵人的证据,今日就有人送上门来了。
  他往女孩子的脚踝处看去,果然见到一块刺青。
  “你带人去常家茶坊看看。”沈安澜将小姑娘带到内堂后,吩咐花竹。
  花竹巴不得亲自调查常家,立即召集了一批衙役,急匆匆地去了。
  到了常家茶坊,掌柜听说有人报案自己拐卖女童,当即关了铺子,十分坦荡地让花竹搜查。
  他表现得如此磊落,以至于花竹有些怀疑,他们是不是早有防备。
  “大人!在这里!”花竹心中的担心刚刚升起,就有衙役找到了证据。
  他走过去一看,就见后院的柴房里,放着两个豁口的陶碗,一个碗里装着清水,一个碗里还有些没吃完的食物残渣。
  “这是怎么回事?”花竹问掌柜。
  “这是我们关狗的地方。”
  “狗呢?”
  “狗……狗昨天晚上被偷了。”
  “大人,发现一件衣服。”另一个衙役从柴草堆的后面,拎出一件女童上衣。
  “这衣服是谁的?”
  “这……这我不知道啊,难道是狗叼来的?”常家茶坊的掌柜挠头,“这要……要问东家了。”
  花竹押着掌柜回了县衙,又派人将常玉带来。
  常玉和掌柜上了堂,都说柴房里是养狗的,沈安澜召来早上报案的女孩,两人也表示不认识。
  “就是他,拐卖的我!”女孩子指向常玉。
  常玉身子一颤,“你说什么?”
  “我本是镇江人氏,一路被塞在茶行的车中送到临安,就是此人将我关在柴房中。他还说等时候到了,就将我卖走。”
  “大人,冤枉!”常玉跪在堂下喊冤。
  花竹在沈安澜耳边低语几句。
  沈安澜转向女童:“齐蓉,你脚踝处的刺青是从何而来?”
  女童没料到有此一问,略显茫然地答道:“我从出生就有了。”
  “你是什么时候被拐卖的?”花竹问道。
  “一个月之前。”
  “你将拐卖之事细细说来。”
  齐蓉便将常玉如何用糖果哄骗自己,然后将她绑上马车之事说了个遍。她吐字清晰,说得有鼻子有眼,很难不让人相信。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