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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您哪位?(穿越重生)——路沈半

时间:2024-12-25 14:14:45  作者:路沈半
  花竹笑道:“可要给你弄个攀膊儿?”
  宝娣摇头:“不是攀膊儿能解决的。头上戴的那些东西,压得我颈子不舒爽,而且晚上拆来拆去好麻烦。”
  花竹觉得这姑娘有一种朴素的智慧,也不再劝,低头整理摊在桌子上的卷宗。
  方池接了话,对宝娣说道:“美就是要麻烦的。”
  “那我便不要美了,我整日里忙活来忙活去,自己也看不到,白白便宜了你们。”
  花竹失笑,暗忖这孩子的想法还真是与众不同,于是说道:“那便去买些好的布料,不要整日这些粗布麻衣的。”
  宝娣想起两次见到侯海的经历,抖了抖背后的鸡皮疙瘩,道:“我不去!”
  “这是怎么了?”花竹见她发脾气,停了手中的活计,问道。
  “我以为穿了新衣服,打扮好看就能得到别人的喜欢。”宝娣的声音,变得细小又颤抖,含了许多的委屈在里面,“最近虽然得到了一些人的夸奖,但他们看我的眼神,我却又高兴不起来。”
  花竹放下卷宗,微微倾身,靠近了宝娣。他觉得,既然阿蕙将这孩子托付给自己,那么自己便有义务教她一些人生的道理,于是说道:“你知道吗?这世间的喜欢和爱,也分为很多种。这其中,建立在尊重上的爱,才是真正的爱。你觉得不舒服,是因为他们确实喜欢你,但这种喜欢,是对一个物件的喜欢、想把一个好东西据为己有的喜欢,因为这里面没有尊重,所以你会觉得不舒服。”
  宝娣听得似懂非懂,张了张嘴,想问些什么,但终究没挤出一句话来。
  方池在旁边听着,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你所厌恶的,是靠打扮自己,来获得别人的占有性的喜欢。”花竹最终对宝娣说道。
  宝娣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中透露出几分不容置疑的决意:“我从今天开始,要读书。”
  花竹闻言,嘴角微翘,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并未直接回应。而方池则侧目看向宝娣,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探究:“怎么突然有了这样的念头?”
  宝娣抬头,目光如炬,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小觑的坚定:“我读书,不仅是为了增长见识,更是为了效仿先贤,忠君报国,领略这世间的山河大川。”
  方池闻言,轻轻一笑,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赞赏:“你身为女子,读书不能帮你上朝堂,也就没有忠君报国一说。但晓夏曾经说过,女子读书,多多少少能赋予她们一些独立的精神。”
  “那我便要读书!”
  花竹在一旁听了二人的对话,先是对方池投去了一眼责备的目光,有些怨他擅自鼓动宝娣读书。随即,他转向宝娣,声音柔和而真挚:“从前我教你识字,是因为我曾被罗村娘子们的力量所震撼。那段日子,是我第一次深切地感受到,女子并不比男子逊色,只是少了一些展现自己的机会。那时,我曾天真地想过,要帮助女子逆天改命,但如今看来,那时候的我,实在是太自大了些。”
  宝娣却有些不以为然,她说道:“‘女子无才便是德’,不过是男人欺骗我们的伎俩罢了。”
  “你如何知道?”
  宝娣轻笑:“我有了一点才,便已能知晓了。”她偏过头想了想,又道:“不过也不能说此话完全不在理,当我知晓以后,也便成了男人们心中的无德之人了。”
  花竹笑了起来,觉得宝娣的逻辑倒是很严谨。那场抗疫带给她的力量,终究是改变了她,可是他们这些人却没能改变这个世界,那么宝娣的改变,对她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宝娣见他面上忽晴忽阴,心道自己这个当事人还没怎样,花竹倒是真心实意地为自己发起了愁。
  花竹看着宝娣,最终叹息道:“其实也并不怪你,任是谁,在那场疫情以后,见到娘娘姨姨和姐姐们做的那些事情之后,都很难再回到相夫教子的世界里面去了。”
  宝娣双眼闪烁着明亮的光芒,说道:“她们连瘟疫都能扛下来,甚至还救了他人。我知道自己能有多大的能量之后,自然很难再甘心屈居人下了。我来世间一遭,不是为了给人铺床生子,日日夜夜围为着一群人操劳,然后假装自己是他们之中的一份子。我生来是要感受风怎么吹,水如何流;我想去看太阳如何落下,月亮怎样升起;我想知道花朵为何会盛开,我想去了解马儿因何而嘶鸣。我想做这世间的一份子,做那飞云瀑布,做那峭壁苍松,而不是某个人、某个家族的附属之物,像那鸡犬一般懵懵懂懂一生。”
  花竹忽地想起了方晓夏在回城头一天晚上,和他所说的话。
  不知她未来如何,能不能活成一个自由而完整的人。
  花竹思及此处,忽然心潮澎湃,他的心思跟着眼前的宝娣与记忆中的方晓夏燃动了起来,暗忖这些女子当真了不得,便是当今的男儿之身,又有几个能有如此志向与胸怀呢?
  再结合时下情势,宝娣此语可谓是开天辟地、惊世骇俗了。
  花竹心中百回千转,面上却只是笑道:“那我给你准备的嫁妆,可要如何是好?”
  宝娣见他松口,在花竹身边坐下,挽了他的胳膊,也笑道:“不如花哥哥将这钱交与我,咱们去痛快游玩一番可好?”
  花竹失笑,这孩子刚还一副女中豪杰的模样。那番发言,搅得自己都神思激荡,此刻一下子就变回了孩童心态,只想着出去玩。
  他瞧了瞧宝娣,敛了笑,正色道:“刚你那番话可是当真?”
  宝娣看他忽然严肃起来,一时分不清他指的那句话,虽有些疑惑,但还是回道:“自是当真的。”
  花竹见她困惑的模样,也知自己话中歧义,又问道:“你说你想去访山川、探河流,做这世间实实在在一份子的那番话,是真心的吗?”
  宝娣亦是板了脸色,郑重其事地点头应是。
  “若要做到那番话中之事,你须得下苦功。一来,要识文断字;二来,要学一技之长。如此,方可在这世间不依附他人而安身立命。”
  花竹见宝娣不语,又补充道:“再来,你还要磨心砺性,在面对坊间对你的猜测污蔑时,能矢志不渝、一往无前。还要再加上些运气,方能如你所愿。”
  宝娣见他一口气说了如此多,呆呆看了花竹一会儿,兀自问到:“花哥哥也是这样做的吗?”
  花竹被她这突然的一下问到,也是愣了半晌,他想了想自己自幼时到如今的坎坷,叹了口气道:“我亦是如此,不过挣扎至今,还未能得偿所愿。”
  宝娣听到这个答案,却是夹带着几分欢喜地道:“那我与花哥哥一起努力!你将那嫁妆作了我的学资去吧!”
  方池见他二人一唱一和,说得热血沸腾,于是跟着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我带宝娣去学堂看看。若是学堂的夫子问起来,就说我是你的父亲。”
  宝娣扑哧一笑,说道:“你哪里像是我父亲,最多当我哥哥,花哥哥才更像我父亲。”
  花竹听她这么说,也不觉得冒犯,只是暗笑:宝娣这一句话,可就将自己的辈分抬上去了。于是也不接话,只是瞧着方池,等着看他怎么回应。
  方池见他含笑望着自己,也顾不得宝娣了,只想把这副模样的花竹抱在怀里狠狠亲几口。他忍住胸腔里的冲动,笑着对花竹说:“你就是平日太严肃,多像现在这般笑笑,才不会显得老气横秋。”
  花竹听他这一句话,明夸暗贬,决定不接他的话,顺着宝娣的话头说道:“老气横秋没关系,至少我还能当两位的父亲。”
  宝娣入学之事,就这样定下。
  两人本想将宝娣送去学堂,宝娣虽年纪大了些,但两人觉得,只要脸皮够厚,也未尝不可。可是到了学堂,却发现有问题的不是年纪,而是性别。
  连去了几个学堂,都不收女子。
  这可难住了花竹,他攒的那些银两,送宝娣去学堂还够,但若是请个老师来家里,就显得捉襟见肘了。
  无奈之下,只得自己来教。
  好在最近一个月,花竹的睡眠并未增加,他腕上的银镯还是黑着一大块,这让花竹在夜晚,多了许多时间。
  于是他夜晚查案,白天上班,等到下值了,再抽空教宝娣读书识字。
  但花竹毕竟公事繁忙,也并非日日得空能辅导宝娣。宝娣却是个爱学的,若是花竹没时间管他,就颠颠地跑去方池那里问东问西。
  方池虽称不上满腹经纶,但好歹幼时花竹认认真真给他开过蒙,再加上他后来去了方家,也跟着方式兄妹正正经经上了几年学,教一个宝娣自是不在话下。
  花竹得知方池应付得来,便也不吭声,毕竟宝娣读书,也不求考什么功名,于是便放任了宝娣日日缠着方池。
 
 
第77章 黄雀在后,两府交易成谜
  通天门的事情,花竹思考了几天,还是决定从安济院入手。他借着上街巡查的机会,整日在安济院附近转悠。
  渐渐的,他发现,送葬的队伍出城后,都会去罗村后山上的一处寺庙。那寺庙残破,只有两三个和尚留守,更别说有什么香火了。
  寺庙清净,适合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今日花竹跟衙门请了假,决定偷偷跟在送葬的队伍后面,去破庙看一看究竟。
  可他还没跟出去多久,刚随安济院众人出了城门,就感到有人轻轻拍了下自己的肩膀。今天花竹干的也是见不得光的勾当,自然十分紧张,被人这么一拍,险些原地跳起来。他回头一看,原来是方池躲在自己身后。
  “你干什么?”花竹被他惊了一跳,有些没好气地问道。
  “你离得太远了,现下他们出了城,马上就要跟丢。”
  “太近了容易被发现。”
  “无妨,你跟着我。”
  方池说罢,往前走了几步。
  “哎……”花竹轻声唤他,但见方池已经从城墙后溜出,也只能迈着小步追上。
  两人在发丧队伍后面坠着,就这么跟着他们上了山。
  那拨人到了寺庙门前,就见几个和严丽娟一起的镇江衙役推开了院门,安济院的人,用半车金银跟他交换了两个麻袋的东西。
  “什么东西这么值钱?”花竹压低了声音问方池。
  方池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贴着花竹耳边说道:“还有人跟着他们。”
  花竹不敢出声,直朝方池瞪眼,那表情明显在问是谁。
  方池觉得他可爱,一时间忘记回答,忍不住抬手掐了掐对方的面颊。
  花竹被掐,下意识地躲闪,这时安济院那边发现动静,朝这边吼道:“谁?”
  两人霎时间一动敢不动。
  花竹听到脚步声朝自己这边走来,整个人都僵硬起来,他想主动站起来现身,却被方池紧紧按住。
  身侧不远处,哗哗一阵声音,然后一个清朗温柔的声音传过来:“你们又是哪位?”
  是个女子的声音。
  是方晓夏的声音。
  花竹认得这把嗓子,对方池用口型说她的名字。
  方池点点头,紧紧按着花竹的手臂,改为搂着他。
  “你来这做什么?”安济院的人问。
  “还能做什么,采药呗,你们又是来这做什么?”
  镇江府的衙役也凑了上来,见方晓夏只有一个人,抓了一把她的衣袖,说道:“妹妹独自一人上山采药,多危险呀!”
  方晓夏不理他们,扭头就要走。
  那衙役猛地从身后抱住方晓夏,说道:“小娘子别走,陪哥儿几个聊聊天。”
  这话说得轻浮孟浪,花竹听到耳朵里,一下子想要站起身来,却被方池紧紧搂住,方池用口型对他说:“无碍。”
  你姐姐正被人调戏呢,怎么会无碍!花竹在心里暗骂方池无情。
  “你们几个,”方晓夏顿了顿,应该是逐个看向几个人,然后才说道:“是镇江府来的衙役吧。”
  对面几个一愣,谁也没有答话。
  “怎么,上次在公堂上,只打了严丽娟,没有罚你们几个,这是皮痒了,今日来讨罚的?”
  “你是谁?”方才调戏方晓夏的那个声音又传来,但明显底气不足了许多。
  “不记得了?我是当今户部尚书、临安府尹方衡的女儿,上次审案,我正准备来作证的。”
  “原来是方家大小姐,”另外一个不熟悉的声音说道,“多有得罪,我这位兄弟今日喝了点酒,还望您莫要怪罪。”
  然后是窸窸窣窣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估摸着是几个人在朝方晓夏行礼。
  “你们不赶紧回镇江,怎么反而在这清净之地喝起酒来?”
  刚才调戏方晓夏的那个声音开口,他没有回答方晓夏的问题,反而继续赔罪道:“冒犯了姑娘,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我这酒鬼计较。”
  “怎么,得知我是官家女子,酒就能自然醒过来了是吗?”
  那人仍旧赔着不是。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回姑娘的话,严大姐身体未愈,我们陪她在这里养伤,等伤好后,再启程回镇江。”
  “那你们还呆在这里做什么,回去照顾你们的严大姐啊!”
  几人见方晓夏不再追究,赶紧进了寺门,而后,又生怕方晓夏再追来一般,关了寺庙的大门。
  至于安济院的那一帮人,他们中有识得方晓夏之人,早在看见方晓夏现身的时候,就悄悄溜走了。
  方池见众人离开,松开紧搂着花竹的手,拉着他站起来。花竹的双腿已经蹲麻了,起来后一个踉跄,扑倒在方池怀中。
  “我就觉得有人跟着我,原来是你们。”方晓夏看到二人,盈盈一笑,跟他们打招呼。
  “不是我们,是赵青。”
  “什么?”
  “我是看到赵青跟着你,才一路跟来的。”
  “啊?那你怎么和花大人在一处?”
  “我是跟着安济院来的。”花竹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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