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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您哪位?(穿越重生)——路沈半

时间:2024-12-25 14:14:45  作者:路沈半
 
 
第78章 罗村立像,恋情不见天日
  “先逃走的那拨人,是安济院的?”
  花竹点头。
  “他们怎么和镇江府扯上关系了?”方晓夏问道。
  “说来话长,”方池转向方晓夏,“你独自出来不安全,下次找几个人陪着。”
  “怎么不安全了,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他们正好是上过公堂的,你说了自己的身份,他们能相信。若遇到几个不信的,到时候霸王硬上弓,你多危险。”方池说道。
  “我倒是没想到,原来权利,可以醒酒。”花竹站在旁边,默默地说道。
  “你说什么?”方池转头问花竹。
  “我说,不能因为这世间有坏人,就限制女性出门。”花竹看了眼方晓夏,方晓夏朝他粲然一笑,目光灼灼地盯着花竹,花竹于是继续说道:“如果她们不出门,这个世界上,就失去了一半的力量。如果女性们都不出门,罗村的疫病早已传染进临安,不说别人,至少我本人,是没有机会活到现在了。”
  方池听他如此说,也不争辩,只是朝花竹嘱咐道:“你和晓夏先回城,我去追追安济院的人,看看那两个麻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花竹本想和方池一起,但他毕竟不会武,怕自己拖了方池的后腿。只好应下方池交给自己的差事,带着方晓夏慢慢往山下走。
  进了临安城,方晓夏却并不着急回家,而是非要去方池住的地方看一看。花竹拗不过她,带着她去了自己租住的小院儿。
  宝娣正穿着隆重地站在门口。
  “晓夏姐姐!”宝娣见方晓夏跟在花竹后面,兴冲冲地迎了出来。她今日说话嗲嗲的,和她这身装束倒是十分匹配。
  “你怎么又换了这身装扮?”花竹眼见前两天宝娣将这身衣服收起来,说影响工作,再也不穿了。
  “隔壁黄姐姐跟我说,这个世界上对另一个性别最狠的,是老实的男人和发嗲的女人。”宝娣抻抻衣袖,对花竹说道:“我要变得凶狠起来。”
  方晓夏扑哧一笑,领了宝娣进屋,边走边说道:“我听阿弟说,你最近在读书?”
  “是的,三字经已经学了一大半了!”宝娣很是骄傲。
  “那你读书是为了嫁人吗?”
  宝娣想起丰乐楼里侯海的话,坚决摇头道:“不是。”
  “那你何必管自己对男人是心慈还是心狠呢?”
  宝娣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方晓夏望着窗外,继续说道:“从前我总是觉得,只有自己成婚了,才能获得自由。甚至为此,还和花大人有过一段婚约。但是这半年的经历,让我我渐渐知道,自己能在这个世界上做些什么。婚姻并不是女子唯一的人生出路。”
  宝娣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瞪得很大,她看向方晓夏,方晓夏也正巧转过头来看她。
  两名女子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宝娣觉得时间仿佛都停滞了,她望着眼前这位,当初如神明一般,将众人从死神手中救回来的姐姐。脑中有什么东西忽然断掉了,然后又似乎有什么东西连接在了一起。
  方晓夏轻笑,露出一排整洁的贝齿,“我不想成为谁谁的妻子,或是谁谁的母亲,因为这些身份,会凌驾于‘方晓夏’这个身份之上。所以我不要结婚,也不在乎自己对男人们狠不狠。”
  宝娣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还在消化方晓夏刚刚说的这些话。
  花竹给两位女子端来茶水,对方晓夏说:“我听说罗村给你供了像?”
  “你看到那像了吗?”
  花竹摇头,叹息道:“上次去罗村,倒是看到了立的碑。实在是气人之极。”
  “此话怎讲?”
  花竹细述了那日情景,说及女子功绩不得上报,她们的名字列于末位,愤慨之情溢于言表。
  “世间对于女子,当真不公。”他最后总结道。
  方晓夏目光流转,盯着花竹看了半晌,最后说道:“你当真这么觉得?”
  “自然是真的,但我也只能独自生气,一点忙都帮不上。”
  “你知道吗?罗村为我立的像,全然是一副男子模样,供像下刻了‘方式君子’四个字。”方晓夏苦笑一下,说道:“我刚开始还感到开心,但仔细一琢磨,却觉悲哀。恐怕往后所有人,都会觉得,当年带着众人战胜疫情的,是方家的一个男儿。”
  花竹闻言,面色越发难看。
  方晓夏继续说道:“疫情结束后,姜九姑娘带着一众驭灵人去罗村定居,听说这批驭灵人就是你们当初救下的那一批。但是他们之中,几乎所有人,都在恭喜我有个厉害的兄弟——他们统统以为,那供像之人是我家的另一男子。”
  “我昨日去药行采买,掌柜亲自迎我进门,一改往日冷冰冰的态度,让我随便挑选。还说‘你真的和其他女人不一样’、‘你应该是个男胎来着’这样夸奖我的话。若是平时,我定是高兴非常,但是如今,我只觉得背叛了当时在城外一同抗疫的所有女性。”
  罗晓夏一段话说完,花竹和宝娣一时无言,花竹思忖了一会儿,说道:“这其实是一个陷阱。”
  “对!”罗晓夏目光灼灼,她的情绪,也跟着逐渐激昂起来,她滔滔不绝地继续说道:“我六岁那年,发现我成了一名女子,在此之前,我都只是一个孩子。我和与之一起学习,立志长大后做一个治病救人的大夫。但是我六岁那年,先生告诉我,我不行,因为没有女人能出堂坐诊,女子若从医,只能当稳婆。我哭着跑去问父亲,父亲一向对我很好,但他也说不行。半个月后,我偷偷听到父亲问哥哥:‘你不良于行,科举是没有办法考了,或许可以做个大夫?’从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自己被困在女性这个身份里了,我必须结婚,成为一个妻子,冒着生命危险为另一个姓氏的人传宗接代,我要照顾好对方的家庭,我要去做别人的附属品。而我最值得赞扬的成就,便是帮助他人建功立业,可我明明可以拯救更多的人,我明明可以为这个世界做更多的事。”
  “后来我再没有学习过,每天都在自暴自弃,直到我听说了张小娘子和义妁的事迹,才下定决心,要成为另外一个‘巾帼医家’。”方晓夏干笑一声,哑着声音说道:“可惜百年之后,世间若还流传着方晓夏的名字和事迹,恐怕那又变成了一个男人拯救一个村庄的故事。到时候他们就可以像现在一样,说‘这个世界是男人建造的,你们女人没做过什么贡献,凭什么要求和我们一样的待遇呢?’,而当有其他女子想要学医时,她也会想‘或许我做不了,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女性能成为优秀的大夫。’”
  方晓夏一口气说了很多话,语速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高,直到最后几乎是在喊叫。现在,她停下来了,房间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她感到自己的脸颊微微发热,像是被火炉烤过一样。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像一只被追逐的兔子。
  她带着忐忑不安看了宝娣和花竹一眼,宝娣一脸懵懂地回看向自己,花竹单手托腮,也正往这边瞧过来。
  “你说得没错。”花竹开口表示同意。
  方晓夏有些吃惊,说道:“昨日,我要求罗庄给我的供像改成女子模样,就被人冲了庙,说女子供像不干净,你居然表示同意?”
  “我能了解,因为这不仅仅是男人们的嘴脸,更是所有既得利益者的嘴脸。”
  方晓夏苦笑,微微点了点头。
  这时,方池从外院进屋,见方晓夏在,也没多意外,朝她点点头,算是招呼过。
  “你还准备回边关吗?”方晓夏朝方池问道:“你若回去,我能否同去,当个随军大夫?”
  方池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了眼花竹,然后说道:“我如今有了牵挂,不适合再上战场了。”
  方晓夏闻言,微微一笑,她今日已将多年来所感尽诉于花竹与宝娣,心间一阵轻松。遂不再多留, 租了辆牛车告辞回罗村去了。
  送走了方晓夏,宝娣一脸迷茫和困惑,紧皱着眉头拉住花竹,对他说道:“花哥哥,你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花竹跟着宝娣进了她的房间,问道:“怎么了?”
  “你说,我若是想嫁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是不是要求太高,是痴心妄想?”
  花竹想到自己的性取向,又想到母亲失败的婚姻:母亲是拼了命,嫁了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她以为自己逃脱出了这个时代所给予女子的命运,结果呢?也不过是和离的下场。
  他转而想到方池。
  方池……
  他和方池的关系,能够维持到什么时候呢?
  方池是方家三个子女中,唯一入仕的一个,他的婚姻,大概也不掌握在自己手中。
  自己要和方池维持着这段不见光的关系,直到他成婚的那一天吗?
  可嫁给方池的那个女子,又何其无辜呢?
  “花竹哥哥!”宝娣见他走神儿,开口唤道:“你怎么不回答我?”
  花竹回神,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无奈与苦涩,开口答道:“是的。婚姻多艰难,对于女人,尤其如此。”
  “你和晓夏姐姐,曾有过婚约?”宝娣追问。
  花竹点头,“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你是不是想跟方池哥哥在一起,又没办法结婚,所以要跟晓夏姐姐定下婚约啊?”
  花竹微微一愣,他惊讶于宝娣的敏锐,也没有打算糊弄她,于是真心实意地对她说道:“我和方池……”他本来告诉宝娣,自己与方池的关系。但转瞬一想,自己与方池,恐怕也无法长久,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你和方池哥哥怎么了?”宝娣却是个八卦的,扬起一张俊俏的小脸,仰着头问道。
  和方池在一起的事情,花竹一直怀着隐隐的担忧。这担忧,他一直放在心上,无处可说,今日宝娣一问,花竹也受到了方晓夏慷慨陈词的鼓舞,深吸一口气,对她说道:“我和方池,恐怕无法长久。”
  “为什么这么说?我看方池哥哥待你很好呀!”
  花竹露出一个惨笑,他的双眼中透露着深深的疲倦和淡淡的忧伤,仿佛承载了太多的沉重和无法言说的痛楚。
  “我们现在的情况,之后若是我们两人过得好,难免藏不住,到时候丢官事小,方池很可能再也回不去方家;之后我们若是过得不好,我不仅失去了这世上为数不多的一个好友,我们再在官场上见面也很尴尬。”
  言罢,他又想起什么似的,对宝娣嘱咐道:“你也要小心断袖这个群体,无论是为了谁,是不是协议成婚,都尽量不要嫁给他们。一个人并不会因为是断袖,就不会占女人便宜了。此事要看人,比如刘帙晚,他就是不惜毁了赵家姑娘的名声,也要谋得一官半职,并且找个人给他生孩子的。”
  然后花竹叹息一声,总结道:“归根结底,还是看各人的品性。”
  “若是实在不行,我们两个凑合过一生吧。”宝娣牵起花竹的手,“如果非要结婚,他们两个也行啊。”
  花竹不由自主地想到方池,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仿佛是在尝试展现一个微笑,但那个笑容却如同被秋风吹过的落叶,带着几分凄凉的意味。他摸了摸宝娣的脸颊,低声叹道:“你还没遇到那个人。若是有一天你遇到了,恐怕难以再与别人成婚。”
  宝娣还想再说些什么,门口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花竹?”方池在门口叫他名字。
  花竹心口一痛,起身去开门。
  “我有事情与你讲。”
  宝娣见方池进门,很有眼色地去灶房做饭,将房间留给了二人。
  “什么事?”花竹掩了方才的难过,振作起精神朝方池问道。
  “你就不问问我,跟着安济院跑了半天,到底有没有发现什么吗?”
  “你可有查到什么?”
  “有。”方池不愿直说,反而卖起了关子。
  “什么发现?”
  方池见此刻周围无人,变得有些肆无忌惮。他指了指自己的面颊,示意花竹亲一下,他才肯说。
  花竹嘴唇紧抿,目光躲闪,装作没看到。
  方池见他如此,弯下腰,从对方嘴角偷出来半个吻。花竹不躲也不避,就这么任他亲了一口。
  方池环住他的腰,将他搂进怀里,他的呼吸温暖而轻柔地拂在花竹的耳边。最终方池小心翼翼地觑着花竹的脸色,问道:“今日怎么了,我看你有些不开心,宝娣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花竹挣开方池的怀抱,正色道:“先说正事,你发现了什么?”
  方池怀里少了一个人,忽然觉得心里也空荡荡的,他忍下心里的不舒服,回道:“麻袋里的,是两个孩子。”
  “孩子?”花竹想到那两具孩童的尸体,问道:“是死的还是活着的?”
  “活着的。”
 
 
第79章 条分缕析,安济院露马脚
  “两个孩子?”花竹眉头微蹙,疑虑重重,“麻袋里是两个活生生的孩子?”
  方池点头。
  “两个孩童,何以价值千金?”花竹疑惑道:“若真是贩卖人口,那些钱够买二十个孩子了。”
  “你觉得是怎么回事?”方池不答反问。
  “城外疫情之后,安济院就归了仁和县管理,我原疑李县令与侯家勾结,如今看来,其中牵扯到的事情颇多,此事愈发扑朔迷离起来。”
  “哦?如何扑朔迷离了?”方池问道。
  “如果李县令背后是侯家的话,那就相当于侯家在拿钱给镇江知府。可是明显侯家权势更大,没有拍镇江知府马屁的道理。如果此事只是李县令个人作为,虽然洪知府官职比他大,但是仁和县令毕竟是赤县令,拜佛也应该是洪知府往临安城里面拜,没道理京官去讨好一个地方知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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