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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您哪位?(穿越重生)——路沈半

时间:2024-12-25 14:14:45  作者:路沈半
  十三并不回答,示意花竹跟他走。
  花竹跟在后面,心如擂鼓,越敲越急,直到他的耐心快要用尽,心脏快要炸开的时候,十三终于停了脚步。
  两人竟然绕出了城。
  “方池托我来的,”十三没让花竹再问,他知道他想问什么,“他现在走不开,昨晚方衡,方大人……死了。”
  虽然已经有过铺垫,花竹仍旧震惊地半晌没说话,他怔愣了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花竹听到自己问道:“是……因为我吗?”
  十三一脸困惑,他看着花竹。
  “是不是因为……”花竹一时间不知如何说出口,“他气死了?”
  十三一向严肃的脸上,隐隐裂开一条痕迹:“你为何这么问?”
  “瓦子里那些人说的,说我气得方衡自杀了。”
  “不是自杀。”十三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意外,或者谋杀。”
  花竹知道自己搞了个大乌龙,但他来不及尴尬,凭着自己做了快一年县尉的直觉,对十三说道:“方大人在这个时候出事,不像是意外。”
  “所以我来看着你。”
  “看着我?”
  “他们能杀死一个,便能杀死两个。”
  花竹一下明白了:既然连方衡都敢杀,自己当然也不在话下。
  想通了这些,他倒不如何害怕,死亡站在面前的时候,人反而平静下来。这一年,花竹经历了无数次生死,已经淡定了很多。他反而关心起方衡的死因来:“方大人是怎么死的?”
  “说是醉酒淹死的。”
  “怎会醉酒?”
  十三摇头。
  “我去趟方家。”
  十三拦住了他,说道:“你仍旧回蜂巢过夜,方池会来找你。”
  花竹盯着茫茫的夜色看了一会儿,最终点头,走回蜂巢。
  方池来得很晚,花竹担心自己睡着,一直坐在窗边。
  方池翻窗而入,他还是昨天那件衣服,并未穿孝。
  “你……”花竹等他的时候,想了很多开场的话,如今见到人,一句也没能说出来。
  反倒是方池先开了口:“你没睡会儿?”
  我哪还能睡得着。花竹暗想。
  “说正事,”他看了眼方池如常的面色,“你没事儿吧?”
  方池因为这一句话,而忽然露出疲惫的神色来,“还能撑得住,你呢?”
  我能有什么事。
  “到底怎么回事儿?”花竹直入主题。
  方池摇头,“事情还未明朗,明日你去方家吊唁,到时候去后院找晓夏,协助她验尸。”
  “验尸?”
  验尸要开膛破肚的,对逝者是极大的不尊重。
  花竹掩住自己的惊讶之情,问道:“与之同意吗?”
  “我没跟他说。”
  “这不妥,”花竹伸手将已经关了的窗户又紧了紧,说道:“方大人刚走,你们兄弟若是因此阋于墙……”
  “他身上都是酒气。”
  “方大人……是真的喝醉了?”
  “即使喝醉了,也不是意外。”
  “你怎么知道?”
  “他留了封信给我。”
  “什么?”花竹大惊,若是留有书信,是不是说明……
  说明方衡去之前便知自己会死,说明他知道……他知道凶手是谁。
  “里面写了什么?”话出口,花竹意识到问得不妥,改口道:“有说凶手是谁吗?”
  “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
  花竹不知说什么好了,他想问那里面写了什么,但又觉得不合适。
  “你是不是想问我写了什么?”方池见他坐立不安的样子,知道他在纠结什么。
  “嗯。”
  “为何不问?”
  “怕不合适。”
  然后方池揽了他入怀,这次方池没有抱着他,反而是将大半身体的重量,都靠在花竹身上,看起来是真的累了。花竹支撑着他的身子,伸手抚了抚方池后背,然后听他说道:“想问便问,你我之间,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合适的。”
  花竹等他继续说,方池却缄默起来。
  于是他只能问道:“遗书上说了什么?”
  “说若是他死了,让我千万不要再查此案。还说,”方池仍旧那样靠着花竹,他深吸了口气,花竹感到他胸腔鼓起又落下,然后方池在他耳边说道:“还说,我虽然名义上是他的养子,但实际上,是他亲生的儿子。”
  “这……”花竹不禁想起方池刚回临安之时,坊间的传闻。
  “他待我确实如亲生,但我一直以为,是我救过与之和晓夏性命的原因。”
  “令堂……”花竹欲言又止。
  方池露出一抹苦笑,“她与你父亲的关系一直不清不楚,难得你还这么尊重她。”
  “她……她有对你说过方衡大人的事情吗?”
  方池摇头。“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亲密。我从记事开始,都是跟着狼群长大的,后来有一次天寒,实在捕不到猎物,我就到近郊转悠,盼望着能捡些兽骨果皮来吃,结果就遇到了她。”
  “你们失联这么久,她怎么能一眼确定你是她的儿子?”
  “她给了我吃的,先是将我藏在郊外,我见她每日都来给我送食物,也就没有离开,后来熟悉了,她就带我进城。至于她是如何确定我们之间的关系的,一直到过了差不多一年,我能听懂人话后,她才告诉我。”
  方池指了指自己的脚踝,“她见到我的刺青,就知道是当年被她扔掉的那个孩子了。据说是我们两人身上的刺青,记载了我门彼此的关系。”
  “这刺青是怎么回事?”
  “她没说过,或者她告诉过我,而我那时候没能听懂吧。”方池仍旧靠在花竹身上,说悄悄话一般继续说道:“我们关系一直不怎么亲近,后来她嫌我不会说话,将我卖给牙人。我有了稳定差事以后,她又寻来要钱,我一直躲着她。再后来,她死得仓促,我想要再问,也没有机会了。”
 
 
第83章 夜半吊唁,凶手主动现身
  第二日半夜,方池带着花竹从后门进了方家,径直到了停尸的后堂。
  “你能行吗?”方池看着强忍悲痛的方晓夏,劝道:“要不我叫仵作来?”
  “不必,”方晓夏掀开盖在方衡身上的白布:“不要惊动官府。”
  方池见她如此,并不再劝,拉着花竹往后站了站,给方晓夏留出验尸的空间。
  一盏茶过后,方晓夏示意二人靠近。
  “确是溺毙,身上带着酒气,胳膊上有淤青,看起来像是醉酒后落水而亡。头发内有结晶。”方晓夏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讲话说得毫无感情,仿佛眼前这位具尸体,只是素不相识的一个人,并不是养她二十多年的父亲一般。
  方晓夏说完,伸手在方衡头发里一摸,然后在花竹和方池震惊的目光中舔了一下手指,“是盐。”
  “方大人……方大人是在哪里发现的?”花竹问方池。
  “天宋水门附近。”
  “奇怪,若是落水而亡,应该顺着河道,冲到下游,不应该在此处。”花竹嘀咕一句。
  方晓夏转向两人:“的确是落水而亡,你看他口鼻中的泥沙和胀起来的肚子。”
  “发中的盐渍又要如何解释。”
  方晓夏思考了一会儿,她稳住自己的声音,说道:“这个目前还不知,若要知道……”她抬头看了方池一眼,目光中流露出无尽的悲痛,然后咬牙说道:“只能解刨。”
  花竹说道:“伯父口中除了泥沙,可有酒气?”
  方池俯身闻了闻:“没有,酒气和腥气都没有。或许是落水后被冲淡了。”
  “但是他头发和衣服上,都散发着酒气。”方晓夏说道。
  “或者,”花竹分析,“方大人是溺水而亡,但却不是意外,是有人将他溺毙再捞起,然后假装成醉酒。如此一来,就能解释,虽然闻起来酒气冲天,但方大人口鼻间却没有酒气。而且,明明是溺毙的人,尸身却都好好地躺在岸边。”
  “他们是在父亲死后,将酒淋在他身上,然后将尸体放置在河边等人发现。”方池跟上了花竹的思路。
  “这样说来的话,父亲很可能是死在海里,或者海边。”方晓夏还捻搓着指间的盐渍,“这样就能解释,为何发内有盐。死后淋在他身上的酒,冲淡了他脸上的盐渍,但是头发里的却保留了下来。”
  “当晚父亲只与十三分开了一个时辰,若是去海边,时间上来不及。”方池一边说,一边给方衡的尸体穿上衣服。
  “那这盐渍又无法解释。”花竹盯着方衡的尸体看,恨不得他能说话。按理说他留了遗书,怎么会没有写凶手是谁呢?还方衡写了,但是方池不愿告诉他?
  他摆了摆头——方池不会这样的,他说服自己相信方池。
  “若要解刨……”方池看向方晓夏,欲言又止。
  方晓夏点头,“我可以。”
  花竹惊讶于她的坚强。
  “你们三个快出去,”十三敲了两下窗户,“有人过来了。”
  他伏在房顶上放哨,毕竟验尸之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来的是方家的管家,他先朝花竹行了个礼,然后十分客气地道:“官人,请随我到客厅歇息。”然后又对着方池和方晓夏说道:“小少爷、大小姐,前面来了人,大少爷让你们过去接待下。”
  深更半夜的,还有谁来吊唁?
  花竹心中嘀咕,但终究没有出声,毕竟他自己,也是深夜来吊唁的一位。
  但是他名声最近不好,白天来也麻烦,所以有情可原。
  可新来的这位是谁呢?
  “我先回去了。”花竹对方家众人告别。
  他见那老管家面目憔悴,双目凹陷,一夜之间花白的头发已经全白。
  也难怪,他跟了方家这么多年,难免神伤。
  到了前厅,就见来人是侯海和侯川两兄弟。
  侯家兄弟已在灵前上完了香,方与之正在和两人寒暄。
  “明日有道长要来做法,家父的……”方与之顿了顿,“就按他们要求,移到里屋去了。”
  “无妨。”侯川拱手,侯海也跟着行礼。
  花竹看见两人,离开的脚步顿住。他忽然眼睛一瞪,身子跟着一抖,像是看到了什么妖怪一样,无意识地往方池身边退了一步。
  方池见他面上煞白,不着痕迹地扶了下他肩膀,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花竹嘴唇都有些抖,眼睛不再去瞧侯家兄弟,盯着地面小声道:“我知道是谁了。”
  方池身子也是一震,也顾不得其他的,拦腰拉了花竹就往里屋走。花竹还处在震惊中,任由他带着自己进了屋。
  倒是在灵堂前燃香的侯海,眼神暗了一暗。
  “你说知道是谁了,是什么意思?”
  花竹理智恢复了些,刚才瞧见侯氏二子,脑袋里电光火石,一下子觉得自己破了案,但现在仔细一琢磨,又觉得不太对,但他也不隐瞒,老老实实地和方池说了:“方才我以为凶手是侯海。”
  方池紧盯着他,并不打断,只等着他往下说。
  “方姑娘刚刚说了,方大人生前浸在海水中,但若是真去海边,就像你说的,一来一回时间根本不够。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临安城里的海水。”他顿了下,似乎是在思考,又似乎是在纠结,“可这城里,怎么会有海水呢?我之前听别人提过,侯家有一个池塘,特意取了海水,养着海水鱼。”
  “那为何现在你觉得不是他?”
  “伯父遇害那晚,我在丰巢见着他了。”
  方池听到这句话,目光有些闪烁,随后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追问道:“即使不是他,也可能是侯家其他人呢?”
  “那他们为何偏偏要选择在自己的咸水鱼塘里杀人,”花竹声音低了下去,“我们刚怀疑他们,现在证据就送来,也太巧了。”
  “什么太巧了?”他话还没说完,方与之就进来了,后面还跟着方晓夏。
  方与之瘦了一圈,他胡茬没剃,一双眼睛又红又肿,看得花竹跟着难过起来。他是失去过父亲的人,那时他还小,只有一些朦胧的悲伤,如今再见此景,免不了勾起伤怀往事。
  “不关你事。”方池轻轻答了,推着花竹的后背,让他往外走。
  方与之忽然就动了气:“他是我父亲!”他的声音是从嗓子里吼出来的,震得方池也停了手,眼中带着惊讶看向他。
  “他是我的父亲,你知道吗?方与之又说了一遍,语气平和下来。
  “他也是我父亲。”方池说完,看到方与之脸上的表情,忽然明白自己说错话了。方与之脸上的明明白白地写着:你不配。
  其实方池并不在意他与方衡之间是否父子相称,甚至他提起方衡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里,都是叫他名字。但也正是因为他的不在意,使他很快就接受了方衡儿子的这个身份。
  他轻轻巧巧地成了方家的一份子,成了方与之和方晓夏的弟弟,却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两人是否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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