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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您哪位?(穿越重生)——路沈半

时间:2024-12-25 14:14:45  作者:路沈半
  “只是个不时之需,”提到这个,方池脸上也严肃起来,“说不上有什么,但我有一种要丧命的直觉,我靠这种直觉,活过了二十多年。”
  姜九托腮思考了一会,说道:“你可知我是如何进飞花堂的?”她不说同不同意,反而聊起了其他话题。
  “十三引荐的。”
  “是的,我欠他两个人情,一是点拨我武艺,二是引我入飞花堂。”她见方池要开口,摆摆手示意他自己还未说完,“我第一次见到祝十三的时候,我刚刚杀完了人。”
  “杀了二十四个人。”
  “两户人家,九男七女,还有六个孩子和两个老人。”
  “我四岁被拐,去了黄泥村,配给周老三做童养媳。”她翻开袖子,露出满是伤痕的胳膊,花竹和方池偏了偏头,方晓夏压下一声惊呼。
  “这只是一麟半爪,”姜九苦笑,“胸口还有被烙铁烫的疤。我跑了无数次,次次被周围人捉回,我自杀了无数次,次次被人救下。即使是村内的陌生人,都和周家有默契,他们知道我不愿留下,但没有人会帮我逃走。”
  “在周家,我只有三种用处,”姜九并未将袖子放回,她伸出一根手指数着:“干活。”
  “满足别人的情欲。”
  她又伸出一根手指。
  “生孩子。”
  姜九的三根手指立在空中。
  方晓夏看着不忍,想让她收回来。但话未到嘴边,眼泪却毫无征兆地落下。
  她想起之前父亲对她的规训,她想起自己母亲的一生,她想到这世间所有女子的命运。
  姜九并未留意方晓夏这边的哀伤,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最终她放下了竖着的三根手指,将胳膊收进袖子里。然后露出一抹几不可查的笑容,接着说道:“杀了他们以后,我就再也不想死了。”
  “我可以留下助你,但也有个条件。”她先看了看方池,然后是花竹,她不再问为何留她,也不再关心留下来要做什么,只是口吻严峻地说道:“如果刚才马车上的那个女子,或是任何女子,你们看到她快要爬出所在的深渊的时候,请拉她一把,而不是踹她一脚。”
  当日从茶坊出来后。
  “你决定了?”花竹和方池并肩走在御街上,他手里摆弄着一个频婆果,这频婆果是方才茶坊掌柜给的,说是西域那边的新鲜玩意,花竹没吃,揣在袖子里,准备给宝娣带回去。
  此刻频婆果被花竹一下下单手抛起,然后再接住——这不是君子雅士会做的行为,但此时的花竹已经毫不在乎。
  “嗯。”方池接住空中的频婆果,又塞回花竹手里,“我最近总是觉得不对劲,留下姜九,有备无患。”
  两人转出御街,往北桥方向去。花竹还想再掂几回频婆果,没想到频婆果刚抛向空中,额边忽然一阵剧痛。
  “怎么了?”方池顾不得骨碌碌往前滚的频婆果,伸手扶住花竹。
  “有东西……”
  方池见花竹摘下了腕上的镯子,一把将镯子套回他的手腕。
  “你不要命了?”
  “它在受苦,”花竹对脑内的疼痛适应了一些,直起了腰,又想将银镯褪下,“让我看看。”
  方池的手一动不动。
  “我有分寸。”
  摘掉银镯的一瞬间,花竹几乎要被迎面而来的痛苦和焦躁掀翻,他努力放缓呼吸,闭上眼睛,在脑内追寻着这缕感觉前行。
  有什么动物,正在经受痛苦。不是虫鼠之类,也不是猫狗,是体型更大的动物。花竹思考了一会儿,对方池说道:“有个体型很大的动物。”
  “虎豹豺狼吗?”方池让花竹靠在自己身上。
  “不像,气息很温和,不像猛兽。”花竹努力感受着对方,然后他睁开双眼,眼前残留着对方的视野,他看了片刻,才确定道:“应该是一头大象,它在找什么东西。”
  花竹将镯子带回,揉了揉眼睛,去捡方才落地的频婆果,“我去看看,这个距离我没把握控制它。”
 
 
第90章 小象失踪,侯海深夜离京
  方池抓了他的手腕,“先别去。”
  “放心,我知轻重,不会暴露。”
  “你的眼睛,”方池将手覆在花竹眼睫之上,花竹不自觉闭了眼睛,然后听方池说道:“现在通红。”
  “无碍,去看大象要紧。”
  方池还想再劝,但最终还是跟着花竹去了,两人一路往东,出了土门,到了草料场,这才停脚。
  “它在这里?”方池有些疑惑,“我本来想带你来这里看小象的。”
  草料场里传来一声长鸣。
  花竹径自进门,方池紧随其后。草料场内乱成一团,并没有人盘查二人。
  “怎么回事?”方池抓住一个差役,亮了职方牌——他虽在丁忧,但职方牌并未被收回去。
  差役朝方池行了礼,又瞥了几眼花竹,才对两人解释道:“大人,关在这里的大象不太安分。”
  花竹忍着剧烈的头痛,朝他问道:“这里是不是还有一头小象?”
  差役的眼睛在花竹身上乱转,直到看见方池投在自己身上的冷冷目光,这才低下了头,看着地面说道:“小象……小象被使者带回了。”
  方池皱眉,“来访的使者还在宫中休息,怎么带回?”
  差役见谎言被拆穿,一时间慌了手脚,“通”地一声跪在地上求饶道:“大人饶命,小象今早起来,就……不见了……我们本想差人去找,但大的这只也不安分,实在排不出人手。”
  方池还想再说,却见花竹已经走了出去,他以为花竹要去寻小象,生怕他暴露了身份,赶忙去追。
  却没想,花竹去了大象面前。
  大象被拴在几棵大树上,粗壮的象脚在原地踩踏着,有一处已经流了血。
  花竹将频婆果递到它面前,大象鼻子一甩,打飞了。
  “你们先出去,”方池朝周围拿着铁钩的几人说道。
  那几人并不动,朝花竹笑道:“草料场乃官家之地,不是你这种阿猫阿狗能来的地方,叫你出去呢。”
  花竹最近在临安城内出尽了风头,很少有人不识得他。如今他身边跟了一个拿着太尉职方牌的人,却不是侯海,众人都饶有兴味地看着二人。
  花竹压下心中的难捱,在嘴边噙了一抹笑容,任人打量。
  审视的目光落在方池身上,方池回看过去,一群人心虚一般不敢与他对视。
  “大象的事情,我负责,若你们再不出去,我马上将小象失踪之事报到州府。”方池冷了脸,训斥道。
  几人对视几眼,嘀嘀咕咕商量了一番,还是不情不愿地走了。
  那大象见几人出去,似乎更加暴躁,四脚不停地踱步,又发出一声嘶鸣。方池刚想开口叫花竹小心,就见他又摘下了镯子,朝大象伸出了手。
  大象甩了甩鼻子,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将鼻子放在了花竹手上,然后它前腿一弯,跪了下来。
  花竹没有坐上去,而是绕到大象身侧,一下下地抚摸它。
  “走吧。”安抚好了大象,花竹朝方池说道。
  方池并不多问,跟着花竹出了草料场。
  一直到进了临安城,花竹才又开了口。
  “那小象,是被看守掳走的。”
  “掳去哪里了?”
  “还在草料场,你尽早带人去搜吧。”
  “不急,今晚你别回蜂巢了,我在家里守着你。”
  花竹惨然一笑,“你守着我有何用,侯海又不会来抢人。”
  方池将人揽在怀里,被花竹不着痕迹地挣脱开了。
  “你先回去。”花竹说道。
  “为何不一起?”
  “别让我堕了你的名声。”
  方池暗笑一声,说道:“你怕是还没听过我‘娼妓之子’的名头。”说罢,也不管花竹是否愿意,揽了他的肩膀,就带着人回了家。
  等到乌金西沉,方池十分罕见地给花竹拿出酒来喝,然后见花竹面色不善,也没硬陪,静悄悄地退出了门去。花竹并不多问,一直喝到月上梢头,才终于忍不住,打发宝娣带了饭,去方池那里看看。
  不消片刻,宝娣端着饭回来,还把姜姜顺便带了回来——方池家里没有人。
  花竹本想借姜姜的回忆看看昨晚方池的情况,他好奇方池到底做了什么,今夜能让侯海不来找自己——总不能是继续给他吃泻药吧。
  但他下午跟大象共情,耗费了许多心神,姜姜又是个不受控制的,花竹进入它的意识,里面全是它打猎吃饭的场景,看了半晌,没一处有用的。
  他只能撑着,又派了一只乌鸦去蜂巢看看情况,即使没有方池的消息,他也不愿侯海起疑。若是侯海在蜂巢等着自己,今夜纵使刀山火海,花竹也要去赴。毕竟方衡的案子,侯家嫌疑最大,通天门的事情,也刚查了个开头。
  还没看到侯海的身影,方池就带着方晓夏进了门。
  “收拾东西,我们出趟远门。”方池进门,也不多叙,言简意赅地对花竹说道。
  “侯海……”
  “侯海已经出城,我们跟着他。”
  花竹微微瞪大了眼睛。但他终究没再问,而是先收拾起行囊来。
  望舒这几日里,三天两头地往花竹这边跑,今天他见几人要出门,跃跃欲试地说道:“少爷,带着我吧。”
  “不行。”花竹和方池同时答道。
  “我保证不会再传消息给任何人了。”望舒委屈巴巴地看着花竹。
  “你不是快要结婚了吗?”花竹拍拍他的肩头,说道:“你要多惜命,过好之后的人生。”
  望舒嘴巴撅得老高,几乎可以拴住一头毛驴,最后嘟嘟囔囔地说道:“那你们要传信回家报平安。”
  “好的。”花竹摸摸他的头顶,望舒纵使已经婚配,但到底还是个孩子。
  收拾好行囊,花竹又对宝娣和望舒嘱咐了一番,这才出门。
  姜九已经在城外等候,见到方晓夏,亲亲热热地上来拉住她的手,与她共乘一骑往城外走去。
  四人一路向北,走得并不着急。
  “我们要去哪里?”花竹轻声问方池。
  “应该是镇江一带。”
  “应该?”
  “我们跟着侯海走,具体去哪里,要看他的行程。”
  “是‘敛金聚财’出了事吗?”
  方池露出一个笑容,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望舒每次想要花竹夸赞他的时候,都是这副样子。
  花竹也不拆穿,顺着方池的话问道:“你让飞花堂去干涉‘敛金聚财’了?”
  “怎么样?”方池眼中期待的意味更浓,“这计谋,做得不错吧。”
  “很是不错。”
  方池如愿得到了赞赏,心满意足地眯起眼睛,享受属于他的一刻去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
  方池见花竹再次问起,双眼复又变得晶亮,十分耐心地为他解释道:“目前我们知道的,通天门下,最鼎盛的时候,有四方势力:一是‘烈焰焚花’的飞花堂,负责驭灵人的情报消息,在乔古容死后,已经退出了通天门;二是由洪齐天和他妻子严丽君,掌控的‘镜水出月’,负责根据情报抓捕和拐卖驭灵人,在严丽君被杀死后,去向不明;三是帮通天门盗铸铜钱的“敛金聚财”,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消息,它如今被严丽君的妹妹严丽娟所控制;第四方,便是被侯家执掌的‘攀枝入市’,侯家先是与常玉勾结,在常玉死后,又和仁和李县令联手,他们一方面负责将驭灵人运输进临安,另一方面再将贩卖驭灵人的金钱转出临安,是通天门一个极为重要的分支。”
  花竹不插话,静静听他往下说。
  “四方势力中,只有飞花堂已经不属通天门所管。”方池轻轻勒马,放慢了脚步,“所以,其他任何一方若是得到飞花堂的帮助,都会迅速壮大。我让姚姑娘对严丽娟示好,严丽娟果然有意与飞花堂合作。这就说明……”
  “说明什么?”
  “说明通天门下的各个分支,其实也有竞争关系,从前不过是相互制衡,才没有引起摩擦。”
  花竹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顺着方池的思路分析道:“侯家在京中,权倾朝野,虽然只管‘攀枝入市’,但和拥有‘镜水出月’和‘敛金聚财’的洪、严两家不相上下。‘镜水出月’被我们查抄之后,侯家权势盖过严、洪两家,他们想一家独大,故而不愿看到严丽娟和飞花堂结盟。”
  “但是严丽娟急于找到能稳住她在通天门势力的帮手,所以姚姑娘稍微递出些消息,她便上钩了。”
  “所以侯海此行,是为了阻止飞花堂和严丽娟结盟的?”花竹问道。
  “正相反,他是为了促成二者结盟的。”
  “这是为何?”
  方池脸上再次露出方才的笑容,眼中闪过期待的光芒。
  “请方大人赐教。”花竹有心讨他欢心,十分虚心地求教道。
  “侯家两个儿子,大儿子侯川,官至礼部侍郎,是侯家这一代最为出彩的一个。小儿子侯海,吊儿郎当,是个‘三无公子’。侯家手中的‘攀枝入市’,将来必然由侯川接管,但侯海这人,虚荣心和攀比心极强,他一定不甘心屈居人下。”
  “所以,侯海选择支持镇江一方的势力,从而和自家哥哥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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