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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狼(古代架空)——剑林诗侠

时间:2024-12-27 09:57:59  作者:剑林诗侠
  光是这一想,都叫容毓狠狠战栗一番。
  他记得,当时正是与玉带诏孽党相争的紧要时刻,朝堂角逐千钧一发,他仿若在悬崖边走钢丝,容不得踏错一步,任何一星半点的变数都将如落入炸药桶的火星一样掀起无穷祸患。倘若他姜辞真的是其中的关键人物……他知道自己的回答。
  乍然间,这虚无的假设将他刺得痛彻心扉,容毓没忍住身形都晃了晃,捂着心口急急喘了几下。
  “呵,”姜辞却并没有耐心等他开口,冷笑道:“我当真是个蠢物,多此一问!直午门阶前血未干,您连自己本国的臣属,说杀也就杀了,怎么可能对我网开一面?我何德何能啊?”
  说着,他内里那股失望痛苦滔天似的爆发出来,上去在容毓肩膀上猛推一把,扯着嗓子喊道:“你又想告诉我,我们之间的情缘又薄又浅,根本没资格和你的家国大事相提并论,没错吧?”
  容毓被推得踉跄几步,靠在柱上,眼泪刷地落了下来,姜辞受伤疯狂的模样宛如一根根钢针刺进他心底,万般的疼惜,可平日里巧舌如簧一张嘴却变得蠢钝,唇动了动,干巴巴地解释道:“可我知道不是西尧,也不是你……姜辞,我做的这一切全都不是为着我自己。东楚处境艰难,现在你我能安然无恙在此地说话,又有谁知我们需何等的步步小心,才在尧、胥二国间……”
  “够了!你根本就不明白。”姜辞的眼圈也红了,打断他嚷道:“你将我的心捏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玩弄,无事了便给几颗甜枣,有事了就将我蒙在鼓里去替你冲锋陷阵,你的目的是达到了,可是我呢?我算什么?”
  “自从将我俘进军营之日起,你压根就没有真正信任过我吧?先是捆在地牢里,后又挪到你府上住,不就是因为你府里的地形比天牢还复杂,我住在这里根本逃不出去吗!接下来你骗得我的信任,不断地试探和利用,劝降未果,就将我的作用发挥到极致。容毓,在你眼里我不过就是一个随时可杀的异族将军,随时可以丢出去诱敌设套的棋子罢了!”
  “容毓,你算尽天下人心,哄得什么兰芷玉夭之流一愣一愣的,而你却半点眼色都不舍得给人家,你就是个大骗子,你能爱上谁?也就只有我这个白痴,才会在这日复一日的消磨中喜欢上你!”
  扯着声音将一席话吼了出来,他扭头便要往外跑,蓦地手腕被人拉住了。
  容毓涩声道:“姜辞,我知道……我知道此事是我对不住你,你要生气也罢,我只是——”他咽了咽,声音里带了几分恳求:“我只希望你留下来。”
  姜辞没有回头,道:“我绝不可能归降东楚,做你们的什么大将军。这样你也要我留下么?”等了半晌只闻容毓微微的哽咽,但抓住他腕子的手却没松。
  姜辞回身看着他,冷声道:“要我留下做什么,继续在你府里浑浑噩噩度日,成日陪你玩逗你消遣?还是你把那个死掉的兰芷屋子拾掇拾掇让我住进去?容毓,你忘了我是什么人了,我从不属于昭王府,也从不属于你。”
  “你的这个什么猫抓老鼠的游戏,我玩够了。”
  说罢他再无犹疑,甩开容毓的手风也似的跑了出去。
  少年的背影一霎消失在门外,容毓忽然感觉心脏的血都被掏空,浑身发冷,忙跟着追了出去。
  玉带诏之事告一段落,昭王府里那些繁复的暗阵也撤了,因此姜辞走得很快,轻易便找到路,容毓追出来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他踪影了。他慌张地赶到追云轩,没有人影,他给姜辞置办的新鲜点心堆在桌上,还有平日送给他的锦衣华冠,他一样也没带。唯独墙角靠着的那杆银鞍流星枪拿走了。
  容毓忙问周围的人:“姜辞人呢?”
  下人答道:“前儿殿下让把小将军的枪和马匹还给他,刚刚看见他往西城门去了。”
  容毓急得一提气,跃上几重瓦顶,踏着一路房宅往西追去,抄了近路赶到城门前。那里戍守的金羽卫军士见他突然从天而落,都惊了一跳,周铳忙来问安,道:“殿下怎会突然来此?”
  容毓没理会,只焦灼地朝昭王府通往此门的大道上张望。
  不出片刻便听见战马嘶鸣,一串干净清晰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容毓心底一喜,忙上前几步,见冬日烈阳如金,一点小小的影子疾驰而近。
  姜辞远远看到他,将马稍勒了勒,面无表情。少年将军银甲白驹,横枪而立,西城门万丈阳光中璀璨耀目,卷地一阵风,飞沙走石,少年面容俊美冷毅,霎时间叫容毓看得恍了神。
  原本备好了满肚子的话涌将上来,却最终变为噎在喉中的刺痛,他分明迎着阳光,却有那么一瞬间莫名地觉得自己站在了黑夜中。
  姜辞说的对,他任性地将人家扣在昭王府里那么久,当真快忘了,姜辞本就是闪耀在沙场上的人。如今提枪勒马,睥睨四海的他,才是战场上叫容毓一见倾心,千方百计俘了回来,想要纳入营中、留在身边的姜家小将军啊。
  容毓想,倒真是自己拘着他了……短短几步的距离,他打从心底里生起丝丝缕缕的黯然。
  姜辞冷眼看了他半日,见他追了出来却不发一言,便也没再等,将马一拍直直冲了过来。
  周铳见他提着枪直冲容毓,心下一凛,拔剑大喝:“贼子大胆!”作势要挡在容毓身前。
  容毓抬手将他推了开,不错眼地望着姜辞。
  少年也看着他,策马越近,却毫不减缓来势,周铳紧张地捏紧了剑柄。容毓分毫不躲,姜辞提着缰绳在冲到容毓身前时又鞭了一下,同他擦肩而过。扬起容毓几缕发丝。
  立在紧闭的西城门下,姜辞将马稍收了收,回过一眼来看容毓。
  但容毓却依然一语不发。也没再挽留他。
  看着风沙中立着的纤薄红衣,姜辞委屈得咬紧了下唇。却见容毓微微低下头,扬起衣袖来轻挥了挥手。
  紧接着,戍守的将士领命摇下机关,西城门一声沉重的“吱呀”,缓缓展了开,连门前的吊桥也一并落下,沉闷一记钝响,激起沙土滚滚。
  容毓真的放他走了。
  姜辞盯着那个背影,不知在企盼着什么,可瞧了许久那人却再未转过来看他。眼里的泪扑簌簌落在盔中,姜辞死死盯着那道身影,一咬牙,赌气喊了声“驾”,嗓子都喊破了。战马扬尘三丈,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他跃马驰出吊桥时,容毓猛然回身凝望他远去的身影,却只见到浓浓的被马蹄掀起的尘雾。
  璃儿在王府门口候了几个时辰,方见到容毓怔怔地回了来,神色如常,眼瞳深处却似抽走了几缕魂魄。她忙迎上去将个厚氅给容毓披上,不住口地怨他不爱惜身体。
  容毓面无表情地听着,只觉得仿佛隔了一层什么一样,周围都是一片嗡嗡声,直到璃儿喊了好几声他才稍稍回过神来。
  抬眼,素纨捧着个锦盒在跟前。
  容毓深吸口气道:“怎么了?”声音还带着些喑哑。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心乱如麻,更何况是府中浸淫多年这些人精。素纨偷眼看了看他,小心翼翼:“前些日子殿下吩咐给小将军做的新衣,眼下您看——”
  容毓愣神看了好一阵,木然将那盒子揭开。新衣华美细腻,那些个花样纹饰到布料裁剪,都是那日自己到罗布庄精心为姜辞选的。
  他压抑住钝痛的呼吸,闭了闭眼,平静道:“烧了罢。”
  -本章完-
 
 
第31章 贪狼·31 曰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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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贪狼·31 曰归
  近日东楚朝堂上诸臣都或多或少能觉出,昭王殿下心绪不佳,不仅听政时冷口冷面,凡有些错漏都要被毫不留情地申责一番。
  这天下朝后风雪驻了,天边彤云翻涌,宫里青砖被扫出了阡陌纵横的路。容毓紧了紧大氅,兴致缺缺地闲逛,先去捧月宫给蓁淑妃问了安。淑妃看他不过短短数日瘦了一大圈,惊得忙问怎么回事,容毓含糊其辞地遮盖了过去,母亲又把跟着的人训斥一通。璃儿和素纨被骂得灰头土脸,低垂着头随他告退出来,背后的小厮们拿了满手的滋补品,全是淑妃叫带回府去的。
  “哎……”容毓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被母亲念了一早晨,现在耳朵里还回荡着谆谆教诲。这世上能叫容毓手足无措的人不多,淑妃娘娘算是一个。
  容毓记得,自十三年前他做了那个荒唐事后,母亲揪着心,连哭了三日三夜,最后连血都咳了出来。打那以后他便再没敢吓过她。
  想起那事儿,容毓皱了皱眉,仍有些不舒服,藏在大氅里的手不自觉往自己下身处碰了碰。时至今日犹然记得那一针针穿过皮肉的痛感。
  那日被叔父凌辱后,年方十一岁的慕容毓才模模糊糊意识到自己身体的不同。他多长了一个东西,男不男女不女,每月要受那非人的苦楚,被人发现了还要被摁在地上往死里折磨。
  他从未如此厌憎自己的身体,这个东西本就是个祸根、罪孽,让他变得怪异扭曲、敏感渴欲,肮脏又淫荡。
  那天夜里小慕容毓忍着身上透骨的疼痛,偷偷从母妃的荷包里拿了针线,将自己关在小室里,咬紧牙关一针一线,将雌穴给缝了起来。血水混着经血染透了棉线,针变得滑溜溜的,他捏得紧,对着镜子把自己缝得严严实实,会阴那处一条缝线像是爬了只蜈蚣。
  两只血淋淋的小手举在跟前,他盯着自己开始失控地疯笑。他以为这样就成了,他就能跟旁的兄弟们一样,是个平平常常的男孩子。
  下面从夜里开始肿胀,他缩在被褥里一声不吭。过了两日,污血流不出,底下又生了炎症,他突发高热,昏厥在小室中。
  记得那天母亲抱着他凄厉地哭着,亲手将他缝的针线一刀一刀挑开,口里翻来覆去只道着“冤孽”。这场急症直发了整整三天才退下去,母亲日夜守着,给他洗伤口,灌汤药,见他醒了,也不说话,含着泪在他额头上眷恋地亲吻。
  翌日就听人说,母亲亲自入了宫。又过几日,她被新帝纳入后宫,去燑王妃旧号,封为蓁淑妃、赐居捧月宫的旨意便传到了燑王府。
  与之一同传来的,是特封慕容毓为昭王的圣旨。燑王府一夕之间摘匾,更替成了昭王府。
  从那以后母亲便再没笑过,便如一潭去了源头的死水,终日冰凉沉寂下去。慕容毓因她入宫而被封王,由于有宗庙人伦压着,是以楚王也再没有对他做过什么。
  “殿下。”璃儿应时开口喊他,将容毓思绪拉了回来。
  容毓如梦初醒,忽然意识到自己走着走着已经逛出了御花园,走到东宫附近来了。
  “殿下来此,可是想看望大皇子么?”璃儿的话音未落,远远便听见一声兴冲冲的“毓哥哥!”容毓忙收敛了伤怀,转过身笑脸相迎。
  慕容狄这次穿了一身劲装,小小的藤甲护着胸腹,手里还拿了一张弓。见着容毓,他忙冲了上来,额上脸上都是汗。
  “毓哥哥,你来看我练骑射的吗?”慕容狄歪着头,笑得灿烂,露出两颗小虎牙。也不知怎么的,这一瞬间的笑容容毓忽然觉得有些像姜辞。
  那个傻愣愣的狼崽子,笑得大了些也能看到两个虎牙。容毓下意识低头瞥了一眼自己手背的伤疤,天牢里好心喂他肉吃反而被咬了一口,两个虎牙的位置还有些印记。
  忽然他心底一窒,一股酸胀感漫了上来。他强笑道:“毓哥哥来看看你进益如何。”
  慕容狄一听,更高兴了,当下拉着容毓的袖子就拖他往校场去。
  容毓陪着慕容狄在校场上玩了一整日。容毓自理政之后难得有时间来,慕容狄恨不得将自己这些日子练的所有本事都捧出来给他看,一会儿射箭一会儿马术,还闹着他玩了好阵子投壶。
  容毓觉得自己当真是魔怔了,慕容狄矫健伶俐的身姿他几度错看成了驰骋疆场的那个白马银铠的小将军。从前慕容狄穿着常服锦袍时倒未觉得,眼下换了战衣,他恍然发觉姜辞和慕容狄生得怎竟如此相像。
  他勉强咬着牙,微笑地陪着慕容狄玩闹。却感觉胸膛里连跳动都带着沉重的钝痛。
  回府后,他面色比去之前还白了几分。一径走到姜辞居住的追云轩,愣生生看了半晌,鬼使神差地走到了那株老梅树下。
  姜辞走了,追云轩也没人打扫。近几日雪积得多,越发将老梅树下的寿石埋了起来。
  他拿袖子在石上扫了扫,坐了下来。就在脚边还埋着那一坛“曰归”。
  原想着开春了一起挖出来,好让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小狼崽子好好尝尝鲜。眼下未等到启坛,狼崽子却跑了。
  容毓侧卧在寿石上,将酒坛微倾,一股馥郁的酒线倾泻下来,灌到口里。
  “好甜。”才沤了半个冬天,就已经这么甜。姜辞,没口福的狼崽子!活该你尝不着好东西!他一面在心里骂他,一面赌着气往嘴里灌着酒。
  不多时又开始飘起零零星星的雪花,容毓晃了一晃便醉卧在树下,雪花梅花落了一身。他翻了个身将脸藏了起来,枕着酒坛子轻轻啜泣。
  忽然听旁边踩雪的沙沙声,似乎有人过来了。容毓饮得晕乎,只当是姜辞,闭紧了双眼,眼泪就委委屈屈地落了下来。
  来人走到身边,道:“你怎么躺在这里,天寒地冻的,若是又受了寒可怎么好?”
  容毓咽了咽,道:“你来管我做什么,你不是都走了么!”
  没头没脑一句话,听得玉夭叹了口气。忍不住上前,轻轻揉着他发顶道:“我不走,不走!好么!来,跟我回屋里去。”说罢便要来搀他。
  容毓摆着手,眼睛闭得更紧,耍赖道:“我不去我不去!”
  玉夭失笑,声音放得更柔了些:“听话!”
  说着就把容毓抱了起来。随口吩咐了璃儿一声叫她烧点热水,便抱着容毓先回了自己屋。玉夭的房间似仲春般温香和暖,容毓乍然从冰雪中进到这里,被冻得缩紧的手和脚趾都稍稍舒展了些。
  玉夭将他放在被窝里,命人点了碳火,打了热水,来给容毓擦拭身子。容毓醉得厉害,身上也比平日里敏感。浸透雪水的衣服尽皆除了下来,热乎的毛巾合到身体上,一碰就抖,一抖就腻着嗓子呻吟,没擦几下把玉夭的火给撩拨起来,便拥着他躺进被子里,怜爱又小心地抚摸他。
  容毓呜哝几声,轻声哭泣,玉夭吻他面颊,肩膀,心里疼得不行。
  下人察言观色,早便将灯烛熄了几盏,还将帐幔也放了下来。玉夭从背后深深将他抱着,抚摸他就仿若在摸一块珍宝,一边吻着,他贴着容毓腰侧细滑的肌肤,随后摸进容毓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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