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去查,朝中可有大人,有养娈童的习惯。”
“这……”曲万江面露尴尬,顿了一顿道:“殿下查这个做什么?”
容毓偏过脸,往兰芷寝殿看了一眼,哂笑:“祸起萧墙。有人耐不住,准备从我昭王府内部下手了。”
还真没想到,竟然会是他……容毓眸光沉了下来。若非姜辞误入挽卷斋触动被改过的临江阵,若非让玉夭查到兰芷近来常抓些跌打消肿的伤药,若非自己今夜特意前来试他……
容毓都没发现,自己府里一早便潜入了一个了不得的角色。
当年,不过是在浮胭巷的糖水铺子里看他生得端正,一时兴起买回来的。现在想来,竟是有人费心了!
当真是小瞧了这孩子了!容毓勾起唇,冷笑一声,分明是个“小欢”[2],却能忍辱,不惜用自己一副好皮囊和那根得天独厚的货,来伺候我容毓那么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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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欢人是在断袖的通俗说法。
[2] 大欢、小欢是对同性恋中角色的称呼。“大欢”即“攻”的意思。“小欢”与“大欢”对应,指的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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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逼0为1·毓
第12章 贪狼·12 陈影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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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狼·12 陈影旧梦
昭王府入夜总是这座王都最为神秘的存在,灯火低微,更漏渐无,依稀听雪落。
主苑的殿室内水汽蒸腾,绒毛厚织的帘布一层一层垂下来,将一方小小的汤房围得密闭严实。中间一只浴桶,能容一人躺卧的,盛了满满的汤浴,满室内都是红花兰草和香料混合的气味。
屋里燃着广藿香,让水汽不至于过重,浴桶中容毓慵懒地叹息一声,稍换了个姿势,两只胳膊光溜溜架到桶边上,后脖颈子垫着防水油布做的小靠枕,闭上眼悠悠道:“水凉了。”
即刻便有两名侍女进来,半句话不敢多说,一个试着水温另一个拿着一早便煨在旁边的热药浴,掺了点凉水,沿离容毓较远的桶壁慢慢倾进来。
从兰芷那里回来都已经子时了。
白日应付那些笑里藏刀的朝臣,晚上还得出卖自己的皮相去试探这个自己养了多年的奸细,容毓觉得今日不是一般的疲累。更亏的是,那小奸细想是在他正主那儿被玩得虚透,便连平时一半的本事都及不上,不一会儿自己先丢了,再也站不起来,倒把容毓弄得浑身燥痒难耐,不得不回来泡汤泉泻火。
侍女都走了,容毓埋在药材花瓣水下的双腿并着,难耐地互相磨蹭。他长长吁了一口气,屋里热腾腾的空气熏得他有一瞬间恍惚,后庭未得到饱足的遗憾渐渐蔓延开来,刺挠得他脊背都痒,又渐渐地影响到他更前面的性具。
不多时,虽然被花瓣密密麻麻地挡了,容毓也知道自己的东西又昂然挺立起来。
轻轻喘了几声,容毓被自己敏感渴欲的身体搞得心烦意乱。底下那物什没有被安抚,竟渴求地抽动起来。容毓忙喝退了门口伫立的侍女,伸手把自己的男根抓紧。
“嘶……”仅是稍稍一握,他便敏感得打抖,他男根涨得更硬更直。随便撸了两下,像是星火掉进爆竹堆里,他体内郁结了一夜的性欲找到了个破口,猛然喷发出来。容毓措手不及,只感到下面暴烈的酥麻酸胀感像是章鱼一样抓住了他整个下腹,钻进了他五内肌骨。他另一手忽然探出水面重重拍在桶边上,身子挺得往后仰,失控地挣扎两下便射了出来,他侧头咬紧了自己的一束头发,硬忍住了没尖叫出来。
“拜托……”稍稍歇下来,容毓额头冒了一层汗,整个人仿佛虚脱。他安抚似的按住自己的腹部和下体,恳求的语调呢喃:“差不多便成了罢!莫要再,再……唔……”
怎奈他的身子,在这方面向来不听他使唤。男根一泄,他女穴的奇痒立刻占了上风,牡丹已从苞蕾彻底绽开,把花蕊处的女穴完完全全推了出来,露在人触手可摸的地方,顶在肉瓣上面那粒肉珠儿娇俏地立在那里,迎着温热的汤浴抖动。
莫名地,前些夜里姜辞粗糙带茧的手指触感突然浮上容毓心头。
他没来由地女穴瑟缩了一下,耳朵尖儿都红了,鼓着腮骂道:“没脸皮的臭登徒子!”
骂归骂,可容毓真切地感觉到,当姜辞半根指头伸进自己雌穴里的时候,那指尖的茧子恰恰好顶着嫩穴最敏感的软肉。自己该死的身体里竟陡然升起一阵灭顶的快慰之感,堪堪就要把他吞没。
他心惊胆寒,进而恼羞成怒,扬手便是一巴掌。
此刻想来……竟还有些想念那一瞬间的感觉。他甚至偷偷期盼过,如果当时没有阻止那呆子在自己身体里的摩挲探索,任他亵玩,又会有怎样的感觉?蓦地一个遥远的的记忆,透过数十年的光阴从脑海深处朝他袭了过来,带着凌迟般疼痛,将他从少年的懵懂温存中掇出,容毓下意识抖了抖,猛然睁开眼睛,清醒冷彻得骇人。
“呵……”过了许久,他冷笑,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这具可怜的身体。
他的那个地方,并非一块处子之地。
十三年前……他的名字还叫做“慕容毓”,是燑王府的世子。当年他的身生父亲,燑王慕容濯尚在人世。他母亲燑王妃容榭,是一代名仕容桢之女,当年举国上下无人不知晓、传颂她母亲的才貌贤德。
但在他十一岁那年的上元佳节,一切的繁华绮梦被那揽微宫方向杀来的铁蹄踏碎得一干二净。
记得当时太子的府兵杀入他燑王府时,恰逢开年祭典处传来陛下遇刺的消息,满府侍卫都随慕容濯到京郊祭坛去勤王,没有一兵一卒留在府中。府里下人慌乱无度,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全府上下乱作一团。
太子的精兵都是些上过战场的将士组建的,杀人干脆利落。瞬息间燑王府血流成河,鲜血泼洒在上元节的花灯上,热乎乎的尸体冰雪冻在院里。
当时的小慕容毓同母亲一起被锁在一方小院落里,没有仆从随侍,母亲成日成夜地哭,也不同他说话。慕容毓天天茫然地坐在台阶上,伸着脖子往墙外眺望。
外面忙慌的声音停了,京郊那处的狼烟也熄了,却始终等不到父亲回来。
两天后,小小的孩子忽然感觉到自己浑身发冷,疲乏得很,肚子又疼又坠,腰像是要断了。他还当自己病了,不想再烦扰母亲,便悄悄到后花园里来,抱着肚子疼得直哭。
忽然听到声响,有个人走进他们院子里。虽然远,但慕容毓认得,那是叔父,是当今的太子殿下,慕容漓。叔父一来便径直到了母亲的寝殿去,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便听到母亲厉声斥责,还有些杯碗砸碎的声音。依稀听母亲道些什么“永世都是燑王的王妃……誓死不受此辱”这类的。
慕容毓难受得紧,又担忧地支起小小的身体往母亲那儿看。却见叔父灰头土脸地出来,面色不豫,忽然和外面的小慕容毓打了个照面。叔父一愣,随即往他身下看去。
小小的人儿,裤裆已经浸满了血,伏在地上,面色痛苦。见他来了,却还挣扎着起身行礼。慕容漓慌忙上去扶住他,还道他受伤了,将他衣服解开看。
慕容毓血流得多,加上这几日饮食睡眠都不好,头晕脑胀的。
叔父将他放在雪地里,扒开他的双腿看了许久,越看越奇,看得慕容毓浑身不自在,不禁缩了缩小腿。慕容漓回过神来,抬起头时,瞧他的眼神就变了。
慕容漓咽了咽口水,道:“毓儿这是病了呢!随叔父到暖房里去好不好?叔父给毓儿治病。”
他浑浊又滚烫的目光让慕容毓本能地感到一阵危机,孩子瞪着一双葡萄似的大眼睛头摇得仿佛拨浪鼓:“毓儿不去,毓儿要找娘亲。”
“毓儿的病,娘亲不会治,只有叔父会。毓儿乖,跟叔父走。”
说着,慕容漓便伸手过来抓他。
慕容毓尖叫一声,提了裤子就要跑,却被叔父横了一臂拦进怀里,不容分说拎小鸡似的将他拎起就走,慕容毓一路大哭大闹拳打脚踢,依旧被慕容漓带到暖阁里,丢在地毯上,旁边碳烧得哔哔勃勃的,叔父插上了门栓,眼中流露出仿佛财狼的凶光。
那个下午慕容毓觉得自己要死了,肚子疼得厉害,叔父又把个大又硬的东西狠狠塞到里面来,粗暴得几乎要把他撕烂。到后来他都糊涂了,搞不清痛得他要死的到底是被撕裂的下体,还是肚子里多出来的那坨该死的肉。
母亲在殿外嘶了声地痛哭大骂,不惜跪下求他,又爬起来用手摔打着门,两个指甲盖都撅飞了。
慕容毓从刚开始的挣扎大哭,到后来被叔父整整折磨两个时辰,奄奄一息,鲜血把身下的毯子都浸透,一块殷红色的洇开在屁股下面。
浸透毯子的,还有小孩子第一次被凌虐得潮喷了的淫水和精液。
容毓倚着浴桶,平静地想着这一切,微合了眼在自己太阳穴上揉了揉。
也是从那之后,他知道了自己的身子与旁人不同,他一个男子,却比别人多长了一只女穴,一副宫腔。是他毕生最深恶痛绝的东西。
这些东西让自己打从娘胎起便是个怪物,身体比寻常男子敏感几倍,稍碰一下就能软成一滩水。甚至在当年他最耻辱的那个下午,叔父的百般折辱让他心胆俱裂,但这具身体却恶心地从中获取到了快感。
他淫荡的身体背叛他。他如何能接受?怎么能允许?
大了之后,他掌举国之权,享摄政之尊,能拥有万千男宠面首来让他品玩,抚慰他欲求不满的身体。但他依旧抗拒自己的雌穴,每次宁可只用后庭都不去碰那处宝地。他不碰,更不许旁人碰。便连看一下都不被允许。
昭王府的规矩,凡面首侍王,必将手都吊起,双眼蒙蔽,仅留一具男人的躯壳伺候。若有人大不敬敢偷看昭王殿下的身体,次日首级便悬在菜市口,眼睛被挖成两只血洞。
汤浴温热,让容毓的神经一寸寸得到些许安抚。他轻吁了口气,脊背松了下来。好端端的,又想起了陈年旧事。
容毓眯起凤目,猫儿似的打了个呵欠。这几日果然是累着了,明日的早朝不去也罢,来来回回听政便是那些事情。如有要事,叫报呈内阁处置,自然有的递到他案头上来。
他伸手去够旁边的浴衣准备起身,忽然手顿在半空中。
片刻,容毓轻笑着拨了拨头发,道:“出来吧。”
边上的垂帘轻动,汤房前的丝质半透屏风后立了一个人。身量很高,劲瘦挺拔,如松竹之姿。
容毓笑道:“怎么姜小哥哥有这等癖好,专喜欢翻人院墙,偷入人室!”说着,他托着腮,妩媚得雌雄莫辩。
姜辞也不进来,只立在那里对他道:“容毓,你将我的流星银鞍枪到底藏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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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本章节有幼年容毓被性侵的内容
第13章 贪狼·13 软玉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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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狼·13 软玉生香
“姜小哥儿此言何意?”容毓神色淡淡。
姜辞道:“把我的枪和马匹还给我。”
容毓嗤笑一声,干脆将下巴枕在臂上,透过朦胧的屏风,饶有兴致看向他:“姜小哥儿想必今天一整天,把我府邸该找的地方都翻遍了吧,眼下才来问我,可是一无所获?”
姜辞抿了抿嘴,不说话。
“哎,姜小哥哥还是没记住上次的教训。看来,我托素纨告诉你的话,你是半句都没放在心上呢!”容毓轻叹,语气里分明都是调侃,“未经我允准便在我府邸里大肆搜查我的东西,当真是失礼。”
“什么你的东西!”姜辞急急辩驳:“那分明是前年我攻占绪州首功,尧王特命为我打造的!”
容毓俏脸一板,一副死赖到底的模样:“那枪是我在战场上从敌军手里缴获的,自然是我的。”
“那……那上头有刻我的名字!”姜辞干巴巴地争论。
“这容易,我明儿就让匠人把它融了,换上我的名字。”容毓每次见他都觉得呆得有趣,忍不住想逗他。
“容毓!”姜辞终于急了:“你,我劝你不要太过分!那杆枪形如御赐,你若不归还我,我定然不会放过你的。”
容毓忍俊不禁:“哦?姜小哥哥打算如何不放过我?”
姜辞还没说话,容毓先抬了抬手止住他,道:“我劝你呀,可别轻举妄动。你若敢靠近一步,后果可是难料的。”
姜辞咬牙:“呸,容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我进来前清过道,你殿外的下人侍婢都被我封住了要穴,你就算喊破天也没有人会来救你!”
“真无礼。本王还是太过纵着你了。”容毓声音微微冷下来:“我这便叫人把你那宝贝枪丢进铸铁坑里,打成只铁琵琶出来。”
姜辞听了心下窝火,只想好好地将这刁顽混账的王爷收拾一顿,扬手一挥,手上内力夹杂着一阵劲风,将薄薄的屏风豁然劈开。容毓从容抬手挡着眼,浓浓的烟尘沾了他刚洗净的玉臂上一层灰,他不禁皱紧了眉,当真拉下脸来:“姜辞,你敢再进一步试试看!”
姜辞哪受得这般威胁,又自负武功卓绝,当下冷哼一声:“看我拿你回去,换回东楚强占我尧的灞州十二郡。”说罢足尖一点,十指呈勾,直直向他擒来。
容毓冷着脸看他,半分躲闪的意思也没有。姜辞来势急速,电光火石间就要扣住他的咽喉,却不想身形一滞,却在毫厘间被阻住。姜辞一怔,提气要再上前,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不知何时平地拔起的一只机关手拦腰牢牢锁住,任他如何挣扎都撼不动分毫。
“容毓,你又来这个!”他气急败坏伸手在容毓鼻尖前乱挥,拼命想去抓点什么,却只得了眼前人嘲弄的笑眼。
容毓方才不过是佯怒,为的是激怒姜辞,让他自乱阵脚。谁想这呆子还真是给一个套就往里钻,便连突袭也不会绕弯子,就直直地往前冲。他不吃败仗谁吃?
容毓方才的一点愠怒早已散去,笑眯眯地在浴桶里坐正了身体,清瘦白皙的胴体上挂着花叶,显得嵌在胸膛的两颗小乳珠越发粉俏幼嫩。他的肌肤刚被水泡过,热乎乎的晶莹润泽,朦胧的灯火里也不知香的是花还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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