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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甜(玄幻灵异)——冬雨中盘旋的祝福之鸦

时间:2024-12-28 08:40:26  作者:冬雨中盘旋的祝福之鸦
 
宋祁钰哑然半晌,楚溢清才从沉默中察觉了异样。他先是谨慎地揣摩宋祁钰的神情,再瞧沈甜紧绷的模样,眸中流露出几分困惑。沈甜知道他自幼在生道长大,不曾下过山,对于一些凡尘俗事并不明晰,若是直言相告,大抵对他而言和大树怀孕一般天方夜谭。
 
“你们关系很好。”虽然不明白,但楚溢清还是试图维护沈甜,“师父知道会欣慰的。”
 
他话本就极少,缓和气氛更是生硬。沈甜心中感动,师兄,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先别出发了,二师兄的脸色更差了!
 
宋祁钰的视线转向了闻人。
 
闻人默默转头。虽然对师弟有管教责任,但这也不是他能管的。
 
沈甜实在不忍心让闻人被自己拖下水,硬着头皮开口道:“师兄,是我自己……”
 
他卡壳,是什么呢?误入歧途吗?萧甜就坐在他身边,他怎么能为了一时脱罪,去伤萧甜的心?
 
沈甜骑虎难下,宋祁钰叹了口气,道:“你是师长,此事若是传出,你们还有生道会如何,你可曾想过?”
 
沈甜没有回答,宋祁钰也没有当场就要追究的意思,到底他还是不忍对看顾着长大的小师弟太严苛。
 
宋祁钰和楚溢清没有留下来吃午饭,陶然生视物不便,他们还要赶回生道处理事宜。沈甜给了宋祁钰一封信让他转交给陶然生,才恋恋不舍地目送马车远去。
 
萧甜:“所以,答案是什么?”
 
“我不骂你就不错了,劝你收敛一点。”沈甜说,“大过年的,别逼我打孩子。”
 
身后安静下来,沈甜知道他是气走了。但沈甜也没有打算去追——他自己还没消火呢!萧甜行事缜密,方才分明是故意在师兄面前挑明,师兄回去后必然会告知师父,简直是把他推到火上烤。
 
但他也没有真的生萧甜的气,往院子里走了几步,还忍不住笑起来:闹脾气就跑掉,以前怎么没发现萧甜那么幼稚?
 
到了吃饭的时候,萧甜也没有回来,罐儿最先疑惑:“萧甜跑哪里去了?”
 
“离家出走了。”沈甜头也不抬。
 
“哇,离家出走还不回来吃饭啊?”罐儿惊叹,“比我有种!”
 
众人笑起来,沈甜笑着摇摇头对杜若道:“不用留饭,他不吃剩的,我回来另给他做。”
 
吃饱喝足,沈甜才溜达到后山去。因为附近有村落的原因,又是冬日,后山里没什么蛇。只是雪地毕竟不太好走,等站到树下,沈甜的鼻子都冷得发红,他扬声道:“你给我下来。”
 
萧甜从树上坐起来,一言不发。
 
“下不下?”
 
“……”
 
“台阶。”
 
萧甜依然不说话,只是丢给沈甜一袋东西。上次他这样丢东西给沈甜还是观音泪,沈甜抱着那袋包裹得严实的袋子,喜上眉梢:“哇?万宝楼的蜂巢糕?!”
 
“还有叉烧酥饼。”萧甜补充。
 
“哇!!”
 
沈甜傻乐,他念这一口好久了,但偏偏他这人最不耐烦排队,之前都是沾东元良的光让后厨另做才能吃上,自己做又总不是那个味。
 
看他高兴的样子,萧甜再委屈恼怒也没了,只闷闷道:“你以后不能生我的气。”
 
沈甜:“这可能有点难度,换一个。”
 
萧甜:“……”
 
萧甜幽幽地叹了口气,原来甜糕也不行,沈甜怎么这么难哄。
 
“不是我不给你答案。”沈甜说,“是我要的答案,你还没有得出来。”
 
萧甜不解,沈甜也没有继续解释,笑着朝他伸手:“回去了,大冬天的在这里挨冻,傻不傻?”
 
沈甜伸出了手,萧甜自然不可能叫他抓个空,只能叹口气从树上下来,任他牵着自己回家吃饭了。
 
 
第49章 叶氏遗孤
 
 
暗阁弟子的潜行功夫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毋论鬼怜。
 
长南王府守备森严,对他来说不值一提。经过几日的踩点,他已经摸清长南王在这个时间应该在花园中与家人闲坐,是他潜入书房的最佳时机。
 
他轻巧地跃入屋中,有如落叶触地。
 
纸窗都已落下,但依然会透出灯光。为此鬼怜只能凭靠记忆,来到有书架遮掩的地方点灯翻找,并且不能发出任何动静。
 
【“他的书房中有一把断弦琴,拨三弦,按凤沼,敲雁足,开龙池,里面放着东方明照重要的东西。”
 
“可靠吗?”
 
“来源可靠。至于里面是不是你要的东西,我不能保证。”】
 
那把断弦琴格外好找,三弦已断,鬼怜小心避开其它琴弦,捻起两根断弦轻轻一扯,琴声传来极其轻微的咔哒声。
 
他将琴翻过,不自知地屏住了呼吸,风沼和雁足看起来如常,但实际上已经被改成机关。鬼怜细细摩挲,只觉得琴声似乎在底下有刻痕。
 
他心下好奇,看一眼身后,见有书架遮掩,便取出一枚火折子点燃,护着火光仔细瞧,只见上头刻字:断弦复续断前尘,此情不眷此间人。
 
鬼怜没懂上面的意思,也不打算为这个多耽误。他打开龙池,才发现琴身后面一大块都能取下。
 
他正要凝神细看,却听见门口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鬼怜立刻灭掉火折子,随手将里头的东西全部收起,左右看看,竟一时找不到可以躲的地方,但书房还配有一个供来歇息的小床,用一张屏风挡住。
 
这个时间要来书房,也不应该是跑来书房睡觉。鬼怜一个箭步躲到屏风后蹲下,有小床和桌柜的遮掩,只要不走过来,都不可能发现他。
 
书房里点起灯来,来人竟不止一个。
 
“稍等,那本书本王还得找找,记得是放在这个位置。”
 
长南王!鬼怜眼神一凛,恨恨按紧背后长刀。
 
“说起来,也很久没有见谦言了,不知道他身子好些没有?”
 
另一个人温和地回答:“多谢王爷关怀……”
 
鬼怜只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但也想不起什么。
 
东方明照似乎找不到要的东西,去外面吩咐人了。而另一个人留在了书房里,正朝着鬼怜这个方向走来。
 
糟糕。鬼怜不知他是要在这边找什么东西,但只要靠近,他就有被发现的风险,那不如先下手为强!
 
他闪电般从屏风后朝来人袭去,呼吸间就能将其毙命,连一点声音都不会让人发出——然而,这是鬼怜第一次在杀心起后,还停下了手。
 
对方也仿佛忘记了呼救。
 
两个人都吃惊地看着对方,鬼怜难以置信地喃喃:“……表兄?”
 
“你是小怜?……你,你是小怜?”叶凫难以置信地说,“你还活着?!”
 
叶凫看着他的衣着,捂着嘴踉跄退后两步,堪堪扶住了桌子:“你是暗阁的杀手!?”
 
骤然得知尚且有活命的亲人,鬼怜还未来得及激动,又被叶凫眼中的失望与恐惧刺痛,就连他向来不吝啬尖酸刻薄之语的舌头也麻痹了。
 
“从前叶家自诩清贵名流,却做出那样背信弃义之事;”叶凫失望道,“如今你也这样草菅人命,苟且偷生!”
 
鬼怜仿佛蒙受了全天下最肮脏的羞辱,他面色惨白,牙齿咯咯得响,胸口剧烈起伏,指着叶凫,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你埋伏在这里,难道还想刺杀王爷?”叶凫面露不忍,“皇亲国戚,你竟也能下得去手,你——”
 
他的指责声引起了外面东方明照的注意,他的交谈声停下来,开门进来:“叶凫,你在同谁……什么人?!”
 
长南王当机立断,呼喊家仆,鬼怜却摇摇欲坠,竟吐出一大口血来,软倒下去。
 
叶凫大吃一惊,当即要上前去扶他,然而门口却接二连三地传来闷哼声,一道身影直接从门口旋风般闯了进来,撞开长南王和叶凫,将鬼怜护在怀中。
 
叶凫看清来人,也是目瞪口呆:“闻——”他噤了声。
 
鬼怜已经失去了意识,闻人心急如焚,看见叶凫和长南王,也没心思做什么反应,连剑也不拿,单枪匹马地带着鬼怜逃之夭夭。
 
正是夜里,又逢年节人群熙攘,闻人无需多大力气就甩开了王府的追兵。
 
他心中焦急,想要就近寻个医馆,却发现已经有王府的人在守着。闻人别无他法,又觉鬼怜单薄,为了行动轻便,即使是白雪皑皑的时节,里头也只穿着暗阁的校服,外头套着夜行衣。
 
他碰了碰鬼怜的额头,这片刻的时间,竟然已经烧得滚烫。闻人脱下披风将他裹起来挡风,加快脚程赶回君子舍。
 
君子舍人都已经睡了大半,剩下的都在前厅做些游戏打发时间。
 
闻人抱着鬼怜跑进来,众人都吓了一跳,沈甜先迎过来:“他晕倒了?”
 
“是,快叫茶茶,我先带他去房间。”闻人匆匆道,沈甜忙让华澈去叫人,自己赶紧打了盆水上去看鬼怜。
 
其他人听见动静也都爬了起来,等茶茶过来时,房间里已经挤了老些人,都被她轰了出去。
 
沈甜倒是有心想问,但看闻人三缄其口,便也没问出口。
 
萧甜倒是有些猜想,只是也不明白。他知道鬼怜去王府查东西,若是被发现了受了伤,却也不见外伤,还昏迷不醒,真是奇怪。
 
茶茶出来后,面色尤为凝重,闻人心中悬着的石头悬得更高了:“他怎么样了?”
 
“大喜大悲,气急攻心。”茶茶道,“他身上的伤一到冬日或是雨季就易复发,本就对他身体有很大消耗,此番牵动内伤,恐怕……”她皱起眉,“五天内能醒,或许还有救。”
 
“他——!”闻人吞下惊呼,握着拳深呼吸。
 
“我们不能做些什么吗?”沈甜没想到这么严重,担忧地问。
 
茶茶摇摇头。
 
闻人一甩衣摆,往外气势汹汹地走去,沈甜喊他:“师兄!你上哪儿去!”
 
“带个人回来!”他愤怒地说。
 
片刻后,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闻人将青年甩开,对方一时站不稳,扑倒在地,失声道:“公子,您这是做什么?!”
 
“叶凫?”沈甜大吃一惊,忙上前扶他,却被闻人用剑鞘抵开。
 
其他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不该也跟着上去。沈甜先前在令谦言那边见过叶凫,知道他是个再温柔知礼不过的性子,虽然摸不清状况,还是跟了上去。
 
闻人拽着叶凫,几乎是把他拖上了楼,沈甜看得心惊胆战,生怕叶凫被他拽得骨折。
 
他们又来到了鬼怜的房间。
 
闻人像是个仓鼠,将树屋里贮藏的所有粮食都全部扒拉了出来——一张张陈旧泛黄的纸页、书信、妥善放置在盒中、袋中的物品,都放在了叶凫面前。闻人拔剑出鞘指着叶凫,神色严厉,声音比刀锋更冷:“全部看完。”
 
他算得上叶凫的救命恩人,如今这样的局面,叶凫虽被他用剑指着威胁,惊疑不定,但也没有反抗,安静地翻阅起面前的东西。
 
沈甜看他俨然一副监视的模样,好奇得抓心挠肺,小声问:“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多年前,群臣上奏,称叶氏有叛国通敌之心。龙颜震怒,诛其九族。”闻人哑声道,“鬼怜……是叶氏遗孤。”
 
沈甜惊呼,难以置信地看看床上昏迷不醒的鬼怜:“他、他那时候才多大!”
 
“他是叶相的幺子,本也难逃一死,但行刑前,他们主家人还要先受黥面。”闻人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他神色痛苦,时有停顿,好几次都仿佛说不下去了,“他因为年纪尚小,痛晕过去,他的兄长和姐姐设法让他假死,让侍卫先将他丢去乱葬岗。后来,他从家人的遍布的尸骨中醒来,带着腐烂的脸逃到暗阁,又蛰伏多年收集叶家受人构陷的证据。”
 
他的双眼猩红,再次将剑尖指着跪坐在地,已经听得泪流满面的叶凫:“他多年颠沛流离,只为了还亲人一个清白!”
 
“我……我……”叶凫身体抖如筛糠,“我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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