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梅无咎一边怀疑,一边走着的时候,脚底打滑。
“糟糕!”
“哎呦!嘶!啊!喔!”
梅无咎就像是一个圆润的滚石一般,从那不知名的小道上一路滚着,滚着,最终沿着一条翘起的枯木滚飞,落在了一处猪圈之中。
“呸呸呸!”
脑袋晕乎的梅无咎,闻着四周的恶臭,很是快速的站起身来。
可是就在梅无咎站起身来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坐上了什么。
他一低头,是头花猪。
厚重的哼声响着。
梅无咎小心翼翼的抬起腿来,可是在下一瞬,一阵猪的嘶鸣响起。
“别!别!别!”
梅无咎就这样骑着一头猪,横冲直撞的跑出了钟山地界。
……
天空之中,钟涣秧垂眉看向眼前。
“密迹!”
这是钟涣秧第一次的探查密迹,也是机缘的第一次抢夺,他修为好,但是实战却还只是停留在练习。
这机缘的抢夺,大多都是你死我活的争斗。
魔教邪徒不必多说,那名门正派,也会有些人,为了机缘而大打出手。
想到此处,钟涣秧也不禁眉头紧锁起来,他知道,他不喜欢参加这样的争斗,但是为了未来的天下,他又必须这样做。
层云消失的尽头,犹如一片刀尖的山林浮现。
钟家长老率先站出。
这常归山的密迹发现,是一个猎户坠崖时,死里逃生发现的。
这本该是那个猎户的机缘,怎奈,他从没有修炼过,就算碰到了如此机缘也是没有任何承接下来的可能性。
猎户看着密迹,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贩卖消息,而这消息的贩卖,最先想到的,那就是口碑极胜的钟山钟家。
猎户将消息贩卖给了钟家仙人,机缘是不可多等的,那多等一秒。
密迹之中的宝物就有可能消失掉一半。
尽管对于常归山里到底藏着多少的宝物,仙法尚且不知,但是能够留下密迹的仙人至少也得是个上品仙人。
一个上品仙人所留下来的,必然也不会是什么不顶用的垃圾不是。
那长老站在一处悬崖的峭壁前,一根弯曲的藤蔓正在那摇晃着,这是之前那个坠崖猎户的一线生机。
老者上前,一手扯过藤蔓,可是那藤蔓像是能够无限生长一般,无论老者怎么撕扯,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被缠绕,松垮。
老者皱眉:“难道,这就是密迹的第一道试炼!?”
一根怎么也扯不断的藤蔓?
观察着面前没有任何线索的光滑峭壁,老者再将手腕上的藤蔓拉了两下。
就在老者还在疑虑的时候,钟涣秧走上前来道:“此物,我曾在书中见到过,漫生藤,其长度如同时间长河一般,拔不断,砍不断。”
老者再听完身后钟涣秧的话语,眼睛一亮:“那就只能……”
黑夜,峭壁,寒风,一条细微的火龙紧贴在那峭壁之上。
没有摇晃,没有哀嚎,只有燃烧不断发出的吱嘎吱嘎声。
藤蔓燃烧着,可是在下一刻,天空之中,一度层云清晰的夜空,顿时混乱了起来。
老者抬起头来,看向那天空的异象,下意识的开口:“不好!”
话语刚出口,下一刻,那峭壁开始颤动起来。
一张诡异扭曲,长着赤红色獠牙的巨脸,从那峭壁缓慢的生长出来。
低沉的怒吼声,响彻层云。
钟涣秧捏紧腰间长剑,皱眉看向那不断变化的峭壁。
老者一手将靠前的钟涣秧拦在身后,另一只手做出剑诀,老者沉声道:“此地有些诡异,看来是个邪修的密迹。要是不对,就用五通石。”
邪修,一个很难评的修炼类。
若说他是纯恶的话,邪修之中,也有救人过万者,若说他是好的话,这大多数的修炼功法,都是消耗他人生命换取自己登天。
相比于正道的明确,邪修就像是一条条不同小路上的人,他们不能统一的说成坏人,更不能统一的说成坏人。
唯一能够完全概括的,也就只有这个邪修二字。
老者的内心也顿时没底,这常归山,以前不是住过一个名门正派常家吗!?
怎么留下的,是一个邪修的密迹!?
邪修密迹的机关十分凶险,且堪称诡异,他不仅仅是考验来访者的天资,他还打量着来访者的品性,只有符合自己要求的才能进。
做为邪修,所要求的品性自然是千奇百怪的,有要求好色的,有要求冷血的,还有要求杀死所有名门正道的。
但是他们,却有着同一个特点,就是没有要求像正道一样,有着正直品行的。
因为他们活着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受到过正道的嘲讽鄙视,甚至是刻意的阻挠,所以就像正道看邪修不爽一样,邪修一样看正道不爽。
在这一点上,邪道可谓是难得一见的统一了起来。
就是他们的传承绝对不会传到一个品性正直的人身上。
钟涣秧看着面前邪修的密迹,内心也是一阵失落,看来这密迹的机缘大概率是和自己无缘了。
上架
要上架了,对,这样惨淡的成绩上架,还没有到很有趣的剧情。
分三大卷,已经确定好了,小辈就是诡异,前世就是潇洒,有牢就是悲剧。
本文主要看什么呢,就是前世,但是按照这个节奏,很多人都看不到了,前世主打潇洒,独属于两人的潇洒,就像是我之前看到的那样,在无数的生死之中夺取机缘。
一次次相互质疑,再到最后的相濡以沫。
独属于两人的潇洒,只会在前世里面细细讲述。
这样主要的故事为什么不设立在前而独立在后,我也不知道,从我开始写,到现在,我才确定了此书的主体是什么。
对!两个字,潇洒。
故事的起源,并不从前世开始,我就像一个纯粹的转述者,将这个堪称模仿但又有着很多自创的小说端上。
第二十八章 活下去
巨脸惺忪的睁开眼来,那獠牙的嘴巴缓慢的张起。
血盆大口,这一口足以吞下钟涣秧一行人。
剧烈的大风吹来,钟涣秧细眯着眼,死死的盯着那巨脸的动作,一边的长老也是一样。
而其后跟来的一众弟子,则是纷纷用双臂挡在了面前。
脚下的仙鹤也开始出现了惊慌!
有些仙鹤甚至慌乱的撞向了一边,其上的弟子站立不稳,下一刻便要坠下,钟涣秧六感测应,一手翻抬,带鞘的长剑飞出,稳稳的接住了那要掉下的弟子。
一边的老者则是看到了全程,老者有些欣慰的笑了起来。
钟涣秧也算是能够分心照量本族的弟子,只要他愿意自己融入这个家族的话,那我们这些老辈,也愿多花些精力安排些机缘给他们。
钟涣秧从一个支系进入到主宗,无父无母,自然是受到了不少人的排挤,若是能靠着险象环生的机缘来增进感情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不管这个和钟涣秧结成友谊的人,是哪个钟家弟子,这也是能够把钟涣秧和钟家绑定的好契机。
想到此处,老者微微侧目,看向一侧正在双手挡于面前的钟卫阳,此小子是最不规矩,但也是最不看出身的,那么接下来的密迹探缘,就让钟涣秧和钟卫阳同行。
悬崖,峭壁那张巨型的脸,在一阵嘶吼之后戛然而止。
“咔嚓,咔嚓。”
细小的缝隙从那张巨脸的中间不断下滑,逐渐撕扯变大。
直到最后,一道深深的沟壑出现在那张巨脸之上。
“轰!”
像是被强行掰开的缝隙,一处黑暗幽深的隧道,就此出现在了钟涣秧等人的面前。
隧道幽深且窄,最多只供二人并肩而行。
老者拂须道:“钟卫阳,你和钟涣秧一队。”
还在后面看着面前场景有些愣神的钟卫阳,先是“啊!?”疑问了一声,随后看向前头,面色依旧冷重的钟涣秧。
钟卫阳不知家老的安排是为何意,但是只要指示了。
自己作为晚辈,也只有遵从的份。
其余的弟子也纷纷被安排好了组队。
老者抬起手来,一片五角金光瞬间曜闪整片山谷。
“锃!”的一声后。
那乌黑的入口,也瞬间亮堂了许多,从外往里看,有的只是数不尽,望不尽的石阶。
老者缓缓降下手来,心有余悸,这密迹的禁制有些超乎自己的预料,那这次是进还是退都不好说。
这进是没有完全的把握可以保障弟子的安全,最主要的,是不知道这密迹之中,那邪修所做的秘法是什么。
不知道,就意味着一切只能够等到,事情发生之后,才去想法子解决。
但是因此就退的话,那也是有失机缘的选择,密迹可遇而不可求,而且时间是越早越好。
等来援!?
老者心中早已否决,自己已经是整个钟山比较拿的出手的家老,要是自己不行的话,那就得出动钟山的顶层,四周都有人在暗处注视。
钟山若是没了顶层的话,不知会有多少人围猎冲山。
钟山看似是一个冉冉升起的新兴家族,但是其背后的强敌环伺,也不是假的,要想真的有长远的发展的话,钟山就必须培养出一个,能够让那些强敌畏惧,且无法打败的人。
此人,不会是别人,只能是钟涣秧。
一场天火,烧死了他的父母,却在那天火之中,一位神人将他抱着走了出来,赐字涣秧,那就是天大的机缘之体。
这不就是道书之中,常说的天命!?
不过,钟山的弟子,可是对这样的天骄有着无比的嫉妒,因为钟涣秧不需要任何的条件,就可以纵览典书阁的所有图书。
因为他钟涣秧作为外族弟子,却不用和他们这些本门弟子一起参加考试特练!
还是因为他钟涣秧,从一入钟山起,就受到了数名家老的青睐。
那些钟山弟子的成长,在钟涣秧的对比下都是暗淡无光的,钟山的弟子,无不在想着,要是钟涣秧不在的话,也许他们会发展的更好。
钟涣秧怎可不知自己早就是这群弟子的眼中钉,肉中刺。
可是,为了自己的抱负,钟涣秧也就将那些冷眼风语,当做风霜已去,世之常情罢了。
老者率先进入那入口之中,在闭眼试探了一番之后,确定里面没有可疑的机关,便也转过身来道:“都且进来。”
率先而进的。
就是钟涣秧和钟卫阳。
钟卫阳并没有多少的在意,而是笑着站在钟涣秧的旁边,眼眸低垂不断的拂手安慰着自己身下的白鹤。
深入石阶,不过百步。
“轰!”
石阶开始了剧烈的颤动!
老者大手一挥道:“快运法!”
可是就在老者说完此句之后,那石阶轰然碎裂,所有人都坠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老者快速催动自己体内灵气,组成灵云接住大部分坠下的弟子。
钟卫阳见状挺身,腰间长剑裹挟着袖口白布,不断转动,很是快速,在那氤氲的灵云之下,一片白布制成,稳稳的接住了余下的弟子。
在稳住没有多久,老者很是匆忙的把视线向四周望去。
钟涣秧呢!?
钟涣秧呢!!?
在正看一遍,反过来再看一遍之后,老者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那灵云之上。
完了!钟涣秧不见!
“你是何方邪修!?”
一片黑暗之中,钟涣秧能够感觉到自己在不断的下坠!
钟涣秧能够明确的感觉到,这片黑暗有吸取灵气的邪物,不然他的长剑也不会在催动一出后,就瞬间没了动静!
“何方妖邪还不快快现身!?”
也就在钟涣秧说完此句之后,那黑暗之中传来一阵嘲讽之声。
“就你一个小娃!你还不够格知道我的名字,不过看你的体质资质不错……且来!且来!”
空旷的声音在这黑暗之中响起。
钟涣秧捏紧手,可是在下一刻,一片光明耀眼,他失去了意识。
“哎哎哎!”
梅无咎就这样坐着那冒头的猪,跌跌撞撞的来到了这常归山。
看着崖壁陡峭,梅无咎有些试探的上前摸了两下,随后转过身来,不停的用手敲着下巴。
“这……这……怎么进!?常听闻密迹发现具体地方都是运气,别说发现入口。钟家的长老估计是靠着修为灵力全境勘察找到入口灵气的异常,进入的此处密迹。”
但是梅无咎,他可没有什么顶天的灵力修为。
想到此处,梅无咎抬起头来看向那峭壁,在犹豫了一阵之后,无奈一笑,双手一摊:“唉……看来只能回去了。”
就在说完此句之后,梅无咎刚要走,一根藤蔓便是猛的窜出,缠住了他的脚腕!
“什么东西!?”
梅无咎感觉到了脚腕的异常,低下头来,在看到脚腕被一根藤蔓死死缠住,梅无咎扯了扯腿,那藤蔓像是死了一般只是缠住,并没有多少的阻拦。
梅无咎微微侧目,看向那峭壁:“看来是不想我走了。”
就在梅无咎说完此句话后,梅无咎的手悄悄的摸向自己的后背。
可是在下一瞬。
那藤蔓猛的拉紧!
梅无咎没有丝毫的准备,瞬间消失了平衡。
“别别!……”
一路拖拖拽拽很是快速的消失在那草丛密林之中。
“嘿嘿!小子!你的身上有我熟悉人的味道!”
梅无咎在被拖拽的时候,听到了声音,那个声音很是干枯,但其中带着些许的兴奋!
完蛋完蛋!
梅无咎没有想到,自己也只是来到这常归山脚,还没有准备进去,就直接被拉进去了,这找谁说理去!?
很快,梅无咎眼前就没了光明,黑暗布满了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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