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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纳失忆摄政王为妾后[重生]——月提灯

时间:2024-12-31 09:58:51  作者:月提灯
  白锦棠笑:“没想不开,别胡思乱想。”
  他真的没想死,只是忽然觉得,他的舅舅和母亲应该是孤独的,如果自己能陪陪他们就好了。
  这样就算以后真如了听大师说的那样,他死了,好歹也算成全了最后一丝念想。
  落雨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一把夺过白锦棠手里的河灯,声音已经带着哭腔了,大吼道:“那也不行!你就是不能点,就不让你点,无论你说什么也不让你点!”
  “你要是点了,我就把寺庙烧了,谁让他们多给你河灯的,谁让你这么诅咒自己的!”
  秋风也绷着脸,扭过头去,一个大男人此刻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主子,我们会保护你的。”
  白锦棠微微叹气,走上前将落雨怀里的河灯拿了过来,放在亭子的桌子上,抬手帮落雨擦了擦眼泪,安抚道:“落雨,不哭了,你说不点就不点了。”
  落雨这才点头,哽咽道:“好——”
  “秋风,不难过了,时辰到了,我们放河灯吧。”
  秋风:“嗯。”
  今夜无风,因为亡人要魂归故里。
  随着一盏一盏的河灯被他们放入柳叶河畔,那微小却灼热的灯火很快就充盈了整个河边,烛火跳跃着,他们随着水上的涟漪荡漾,轻轻的摇晃着,像是亲人在招手。
  不知不觉中,眼泪已经落下来了。
  白锦棠心里堵着难受,他踩在柳叶河畔的石头上,缓缓地坐下,看着满河流灯,强忍着眼眶的酸涩,语气带着勉强的轻快:
  “大将军,我们都挺好的,毕竟没了您老拿着鸡毛掸子揍我了,也没人逼着我练武读书了,如今我就是王府的老大,谁也管不住我,把我当祖宗一样供着,我过得可潇洒了。”
  他的母亲也曾是驰聘沙场的女将军,他想他这样唤他的母亲,他的母亲必定是欢喜的。
  “还有舅舅你,以后没人给你当靶子了吧,以前就知道欺负我,说是和我切磋,实则就是打不过我娘亲,就欺负我!还喜欢抢我糕点,抢我零嘴吃,所以说,缺德事少干,这不就……回不来了吗……”
  说到最后,白锦棠再也无法做到故作轻声,他的拳头紧紧攥着,低着头,身体颤抖着,声音哽咽到再吐不出半个字。
  落雨呢喃道:“娘亲,爹爹,落雨现在很好,你们在那边就放心吧,还有小主子,他也很好,你不用担心了,我们都会好好的活着,给你们报仇,所以你们别总挂念我们……”
  秋风呆呆地看着面前的河灯,低声道:“我嘴笨,没有落雨和主子这么厉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只知道,我们真的想你们……”
  为什么奸臣当道,振臂一挥,千万人俯首。
  为什么忠君之臣,刀剑饮血,却要背负千古骂名。
  为什么好人不长命……
  为什么他这个玩弄人心的祸害还活着,而那样好的人,早早就成了一杯黄土。
  已经到了子时,远处山上传来了和尚撞钟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声音沉闷悠长。
  河灯便就在这一声声的轰鸣中,随着波光粼粼的河水流向远方,他们的目光不曾移开,静静地看着那些漂向远方的灯火,像是再次送别亲人,直至再看不见一丝烛火。
  过了很久,落雨才起身,问道:“主子,天气很凉,我们回去吧。”
  秋风也望向了白锦棠。
  其实他们心中早有答案,可这些年来,他们还是忍不住次次都问。
  白锦棠:“我想再陪他们一会,你们先走吧。”
  他现在心里有些乱,需要安静,静静地想一想接下来的事情,虽然也没什么好想的,但他允许今天失控一下,让自己紧绷的理智稍微放松,然后意气用事一点,就像小时候那样。
  落雨看了看白锦棠身边的酒水,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好。”
  落雨和秋风走了。
  这酒是当年他出生时,他的舅舅亲自酿的,后来北渊王府没了,他就把这坛酒带到了青州,埋到了伽蓝寺的菩提树下,就这样过了好多好多年。
  不愧是北渊王亲自酿的酒。
  不过开盖,一股浓烈的酒香就扑面而来,让人闻之欲醉。
  此地无人,也无需什么规矩教养,白锦棠捧起酒坛子猛灌了一大口,流水流入他的脖颈,濡湿了他的衣襟。
  浓烈的味道如同刀子一样滑过他的咽喉,烧过胸膛落入腹中,像是骤然燃起的一场大火,像是北疆凌冽的寒风,又似那蔓延千里的狼烟,让他想起金戈铁马的战场,和所向披靡的将军。
  他的舅舅没骗他,他的酒,果然浓烈。
  他一直以来其实都是喝茶的。
  因为酒容易让人忘乎所以,而他需要记住所有的痛苦。
  就这样一口一口地喝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白锦棠忽然察觉到一道目光,酒劲上头的白锦棠脑子一片空白,眼神已经先横扫过去。
  “何人在此?”声音带着冷厉,让人不寒而栗。
  只见身着雪白僧袍的怀空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手臂上还搭着一件披风,瞧着纹样,应该是白锦棠的。
  “没别的意思,我来给你送衣服。”说着,怀空走了过来。
  白锦棠这才收回目光,一动不动,也不看怀空,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泛起细细碎碎的光,茫然的,迷惘的,让怀空心里一软。
  “穿上吧。”说完,怀空就要亲自帮白锦棠将披风披上。
  许是喝多了,白锦棠竟然也没拒绝,甚至算的上配合,任由怀空给你穿上,还为自己亲手系好。
  经过上次,怀空已经懂得分寸,做完这一切迅速后退,拉开距离,然后低着头不吭气。
  “怀空。”白锦棠忽然叫了一声。
  怀空:“嗯。”
  “别喜欢我了,喜欢我这种人不好。”白锦棠一字一句,认真地道。
  怀空一愣,下意识抬眼看白锦棠。
  白锦棠双颊绯红,眉眼带着微醺,就连脖子也是粉粉的,如今一双桃花眼正毫无焦距的看着自己,他甚至都站不稳了,明显是醉了,可他说话却是清晰的,似乎是凭借本能说出来的。
  怀空:“为什么不好?”
  “因为喜欢我的人——会死。”白锦棠笑了起来,又拎起酒坛猛地灌了一口,“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怀空,你被我骗了。”
  “……”这都是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怀空看着昔日里温柔淡然的白锦棠,变成了如今现在这个说话都颠三倒四的醉鬼,有些沉默。
  “你醉了,我带你回去吧。”怀空道。
  白锦棠拒绝:“不要。”
  怀空:“已经很晚——”
  怀空话音刚落,就挨了白锦棠一脚,他身子一个没站稳,直接给白锦棠跪下了,他也有点茫然和蒙圈了,呆呆地看着白锦棠,没想到白锦棠竟然对他出手。
  “看什么看,早就想揍你了。”白锦棠眯了眯眼睛,冷哼,“大逆不道的东西,还真以为本王没脾气,上赶着找骂!”
  怀空:“……”
  白锦棠控诉:“你干的是人事吗?!”
  怀空:“我……”
  “我什么我……”白锦棠直接打断怀空,威胁道,“我说的不对吗?”
  怀空:“……我……”
  白锦棠:“不许反驳我!”
  怀空艰难道:“你说的对。”
  白锦棠满意了,身后揪住了怀空的耳朵,凑近了,拔高音量道:“那就念经去!把清心咒抄十遍,明早我要看见,要不然你就完蛋了!懂吗?”
  这些年来,白锦棠别说罚他了,便是教训他都没用过什么厉害语气。
  结果今天倒好,全补回来了。
  打也挨了,骂也停了,如今还要滚回去罚抄,简直……
  “能不抄吗……”
  怀空话还没说完,脑袋上就被狠狠地打了一下,白锦棠冷笑:“你敢不抄,老子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怀空快要碎了:“……”
  喝醉酒的白锦棠,原来是这个样子吗?
  怀空乖顺:“我知道了,马上就回去抄。”
  白锦棠终于满意了,背对着怀空坐下,静静地看着喝水,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了。
  怀空一步三回头,终是忍不住回头,想问他明天何时启程回青州:“哥……”
  白锦棠头也不回,干净利索地回他:“滚。”
  怀空眸中闪过失落,一声不吭地走了。
 
 
第40章 
  白锦棠很少喝醉, 但一喝醉,就十分的恼人。
  就如同当年偷喝了凌若尘的酒一样,会将他当成自己的娘亲, 吵着要他给自己唱歌, 哄自己睡觉。
  如今怀空也是撞上了,劈头盖脸的就被白锦棠一顿修理, 往里日不好说出去的话,如今全部倒珠子一样, 一点不剩的全部说了,砸的怀空昏天暗地。
  现在怀空走了,就剩下白锦棠一个人,反倒是乖了起来。
  鞋子和袜子不知道被他踢到哪里去了, 怀空给穿的披风也直接被丢在一边,头上的玉簪落在地上, 碎成好几半, 一头如丝绸一般漂亮的长发散了下来,落在肩膀上,遮住了白锦棠低垂的眉眼。
  他踩了踩脚下的青石,漂亮的脚趾在石头上白的发光,脚背上的甚至能看见青紫色的血管。
  一步一步, 他沿着柳叶河畔开始走。
  像是一个孩子。
  白锦棠小时候十分顽皮,作天作地,无法无天, 只有他娘能够管住他,抄起剑鞘一边追一边往他屁股上抽,却也顶多让他消停一下,等一觉起来, 昨天什么狗屁保证全都喂了狗肚子,该干嘛干嘛。
  一个好好的,金尊玉贵的皇子,硬生生变成了一个流氓。
  浑浑噩噩的脑子,不知怎么就浮现出了这猫嫌狗不待见的日子,嘴角都忍不住扬起来,就连步子也变得轻盈许多。
  有风吹了过来,吹起雪白的衣摆,露出那纤细消瘦的脚踝,有些冷了。
  白锦棠迷迷糊糊地想:我是不是该回去了?
  他又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又想:嗯,该回去了,再不去,会有人担心的。
  他停了下来,却没有要走的意思,目光落在面前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里面是他模糊的倒影。
  不知为什么,白锦棠忽然有一种想要纵身一跃的冲动,像是魔怔一样。
  就在他往前走了一步,摇摇欲坠时,忽然,他手腕上的那串檀木手串的线断了!
  拇指大小的珠子砸在石头上,最后“噗通”一声砸进了水里!声音将他猛地惊醒,白锦棠下意识去捞那掉落的珠子。
  临到头,却只捞到一条流苏。
  白锦棠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这次几乎都没有思考,一脚踏进了水里。
  这样的举动太过于突兀,河畔的水虽然不深,却也到了小腿,何况白锦棠还醉着,一脚踩下踏空,身体不稳,直接往河里倒去!
  白雪的衣摆和长袖在空中绽开,犹如盛放在死亡尽头的曼珠沙华。
  “白锦棠!!!”
  只听一声暴怒,白锦棠才堪堪在水中稳住身形,河底的碎石咯的他微微蹙眉,下意识循着声音望去。
  结果还没有看见人,就被人一把抱住了腰肢,将他直接从水里拔了出来!
  衣摆带起的水稀里哗啦地砸在脚下的青石上,白锦棠被谢灼抱的很紧,费力地踮着脚。
  谢灼双眸血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一张俊脸被气得通红,就差没把白锦棠的腰肢勒断在怀里。
  “你是疯了吗?!白锦棠!”谢灼都快哭出来了,声音带着颤抖,“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想死,是不是?!”
  白锦棠不吭声,目光静静的落在谢灼脸上,似乎在思考自己和谢灼的身份。
  看见谢灼如此暴怒的一面,一般人早就被吓得瑟瑟发抖了,可白锦棠却一点也不害怕,他歪着脑袋看他,漂亮的桃花眼里亮晶晶的,像是认出来了他,又像是没认出他。
  “你长得真好看,我喜欢你。”白锦棠近乎天真的说,说着,在谢灼的唇角落下浅浅的一吻。
  满腔的怒火因为这一吻消失的无影无踪,百炼钢也终是化作了绕指柔。
  谢灼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白锦棠。
  坦然到极致纯洁,爱意近乎到纯粹。
  不曾夹杂半点杂质,就是简简单单一句,我喜欢你。
  “白锦棠,你就是个祸害。”谢灼终究还是没忍心和这样的白锦棠生气,这人清醒时都不讲道理,如今醉醺醺的,又有什么道理可讲呢。
  白锦棠眨了眨眼睛,不说话,像个小孩子一样抓住了他的袖子不松手。
  谢灼看着他赤裸的双脚,和几乎湿透了的下摆,询问:“你的鞋子呢?”
  白锦棠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忽然就笑了:“鞋子……鞋子飞啦——”说着,许是害怕谢灼不想信,还在空中比划了一下。
  谢灼:“……”他就不该问。
  目光扫过时辰,很快他就在不远处看见白锦棠已经被水打湿的鞋子和袜子,还有一个随波逐流,即将远去的披风。
  白锦棠到底干啥了。
  谢灼将身上的外袍脱了,裹在白锦棠的身上,这才弯腰作势就要抱人回去。
  可刚刚还笑着的白锦棠却躲开了,扯着谢灼的衣袖,蹲了身子,可怜巴巴地指着水:“我要那个。”
  虽然今夜月色不错,但还不至于能让谢灼看见水里。
  他认真地瞧了瞧,并没有发现水里有鱼儿,或者是其他的东西。
  “那里什么都没有,锦棠,我们回家吧。”
  白锦棠却有些急了,眼圈都红了,执拗地看着水里:“有东西,我的东西,在里面……帮帮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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