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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顿了一下：“我当时嫉妒得差点把自己手指给咬断。”
我用力握了握他的手：“你要是早点现身，我连初吻都只能是你的。”
愚蠢的我以为这是一句浪漫的宣言，却没想到，对于我哥来说，这再次刺激了他脆弱的神经。
第57章
我以为闹剧就到此结束了，我哥总算和我表明了心意，也不管那什么狗屁伦理道德了。
吃饭的时候，他一直在给我讲我大学里发生的事。
我在哪一天，和谁去打球。
因为什么事跟一个长得什么样的人起了冲突。
我哥竟然全知道。
他也知道，我某一年的大雪天，跟当时还是我男朋友的顾远乔出去吃饭，那顿饭吃的是什么我都不记得了，我哥却记得。
他在给我讲这些的时候，我竟然开始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也再次意识到，许医生那边，我哥还是要去的。
我们吃完饭，我哥又再次和我确认要不要回福利院看看：“搞不好，你在那里能知道我更多的秘密。”
我似乎终于开始认识他了，对他爱之外，产生了一丝难以回避的恐惧。
“不去了。”我惺惺作态，“你的秘密要你自己告诉我，你不想说，我就不问。”
我拉开车门让他坐上副驾驶座，然后绕到另一边上车准备回家。
车里还弥漫着我们性爱之后的味道，我打开车窗，系安全带时对他说：“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我爱的是你，又不是你藏着掖着的过去。”
我准备发动车子，我哥却笑了。
他凑过来，手搭在我的腿上。
他和我接吻，抚摸我的大腿内侧。
“哥没有秘密。”他吻完我，对我说，“哥的秘密就是你。”
他笑得灿烂，让我误以为他是个正常人。
我哥坐回去，重新系好安全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小野，我们回家吧。”
“好。”我踩上油门，带着他和越来越深的疑虑回家了。
回家当晚，更戏剧的事情就发生了。
我们回去之后，直接开车去了我哥的公寓，把他不久前刚打包好带过去的衣物又重新装好，放进了我车的后备箱。
我故意开玩笑问他：“哥，你当时走，根本也不是真心实意的吧？就等着我来接你呢。”
他一边仔细地叠他的白色衬衫，一边笑着回应：“是啊。你看，我还是赌赢了吧。”
我忍不住笑，又觉得心里不安。
事实上，我说着不想自己去探究他藏了多少秘密，只是缓兵之计，因为我很确信，无论我当时怎么说，我哥都会找到理由阻止我回福利院。
我要回去，就得瞒着他。
我假装云淡风轻，假装只是一个陷入和自己亲哥哥不伦爱恋的傻子。
我跟他亲热，欢天喜地地把他重新带回了家。
晚上我们做爱，在我准备进入他的时候，他却突然叫停了。
这种时候喊停有些扫兴，我的龟头还跃跃欲试地抵在他的穴口，他却对我说：“小野，你这根插过不少人吧？”
更扫兴了，我差一点就萎了。
“嫌我脏吗？”我微微后退，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看着他。
他对我笑，抬手搂我的脖子索吻，我却躲开了。
这是我第一次躲开我哥的亲吻。
“你还没回答我。”我说，“哥，你是不是嫌我脏了？”
我以前确实跟别的男人发生过关系，顾远乔、研究生时期那个老师，但我绝对没有滥交过。
可在这一瞬间，当我被我哥审视的时候，突然有些羞愧。
我好像，确实脏。
即便我跟那两人发生关系都是在爱上我哥、和我哥重逢之前，可我插过他们那是不争的事实。
我就是脏，就是不干净。
而我哥只有我一个。
我能理解他内心的不平，也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对顾远乔有那么深的敌意。
如果我被告知他有一个前男友，还操过他，我可能会找机会剥了他前男友鸡巴上的一层皮。
完全就是嫉妒。
我皱着眉看我哥，发现他眼睛含着泪，强挤出一个笑容给我。
“怎么会呢？”他轻轻地蹭我的脸，“我的小野是最干净的。我只是……”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咬住我的耳朵：“哥就是嫉妒。”
他长舒了口气，带着些许的哭腔：“我嫉妒他们比我更早拥有你。我一辈子都会因为你第一个操的人不是我而遗憾。”
他这么一说，我更羞愧了。
刚刚还挺立着的那根东西这次是真的有些萎了，但不是因为我哥扫兴，而是觉得自己真他妈是个畜生。
我那几年就非得跟人上床吗？就真的那么耐不住寂寞吗？
我多等一等，等我跟我哥重逢，为他守身如玉我能死吗我？
我开始满脑子放炮仗，然后快把自己给炸飞了。
我哥却还在安抚我：“没事的小野，这不怪你，是哥太没用。”
他爬到我胯下，手握住我那根没了精神的东西：“那时候我要是主动一点，你就不会这样了。脏的不是你，是勾引你的人。”
第58章
我哥在说那些话的时候，像一个天真的救世主，他俯身要给我口，想帮助我在短时间内重新硬起来。
他这行为，更像救世主了。
但我阻止了他。
因为这个时候，我不需要救世主，我需要的是撒旦。
我开始想，得用什么才能重新换回我那不值钱的贞操，让我哥被我干干净净地拥抱？
我抓着他的手腕：“哥，今天不做了好吗？”
我说：“或者，我用手帮你，用嘴也行。”
他静静地看着我，睫毛还湿漉漉的。
“小野，你是不是因为哥刚才说的那些话，不高兴了？”他可怜巴巴，像一条小狗，“那哥以后不说了。”
他凑过来，亲我的脖子，爱抚我的身体：“哥是太爱你了。”
太奇怪。
这种感觉真的太奇怪了。
他好像突然之间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
我心里的不安再次被放大，一边觉得对不起他，一边又担心他是不是真的受了什么刺激。
“不想做也没关系。”他说，“哥可以等你。”
他拉着我的手往他身后那个潮湿紧致的穴口摸去：“哥这里，永远都只属于你。”
我心跳变得很快。
我开始想，就算他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病，那也干脆不要治了，这样的我哥实在太诱人，恰到好处地点燃着我身体里每一寸欲望。
萎下去的性器又有抬头的趋势，可我哥却已经下了床，朝着浴室走去。
“我去冲个澡，小野你先睡吧。”
他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很快，我听到隔壁浴室的水声，毫无睡意的我闭着眼，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再寻常不过的声音里。
可是很快，那水声掩盖的另一种声音让我睁开了眼。
我起身下床，来到了浴室。
我哥似乎没有发现我过来，他站在花洒下，水开得很大，额头抵着墙，正在自慰。
他手里拿着震动棒，模式似乎开到了最大，震得他几乎站不稳。
他的呻吟中带着哭腔，我听见他说：“不要操别人……哥哪里都给你操……”
我就那么站在那里，看着他逐渐滑跪在浴室的地上，被震动棒操得神魂颠倒。
他射了精，精液随着水流被冲走，我的欲望和羞愧却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无限堆积起来。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他。
我哥像是吓了一跳，在看到我的时候，立刻攀附到了我身上。
“小野……”他恳求似的说，“对不起，你别生我气，我以后什么都不问了。”
他竟然以为我不做了是在和他生气。
我更愧疚了。
“不是。”我抱住他，吻他，在他肩膀和胸前留下斑斑痕迹。
“我是觉得自己脏。”我把那根震动棒从他身体里抽出，大概是突如其来的空虚感让他无所适从，想都没想就转过身去，背对着我往我身上坐。
他的穴口已经张得很开，被震动棒干得粉红敏感。
他坐下去，呻吟，求着我快点动起来操他。
“你不知道我以前幻想过多少次。”他扭动着腰肢，“我看见你和他走进宾馆，我就在幻想和你进去的是我。”
他拉着我的手，让我摸他。
“有一次我就在你们隔壁房间开了房，我趴在墙上一边听你们做爱的声音一边自慰。”我哥说，“真爽啊……小野你操得我好爽啊……”
全程我几乎没动，他疯狂地在我身上摇动，闭着眼，说着那些并不催情的话。
但这一次我没阻止他，我把自己想象成他的一款新型按摩棒，只要他舒服了，我心里也就好受了一下。
只是到最后的时候，我哥自己扭腰已经满足不了他，我领命开始猛力操弄，再听他的话，又一次射在了他的身体里。
他舒服了，畅快了。
趴在我的怀里舔我身上的水。
他一边说着再也不提以前的事，一边又不停地告诉我那些年他有多渴望我。
他说自己像一个变态，之后又纠正说：“不对，我就是一个变态。”
我们洗干净，躺回床上。
他跟我十指紧扣对我说：“小野，我就是一个下作的、恶心的变态。”
“不是。”我翻身抱住他，“就算是，我也爱你。”
他在我怀里笑，然后沉沉睡去了。
我始终没有睡意，等他睡熟，悄悄起身穿上衣服下楼了。
我哥的那本日记还在我车里。
深更半夜，我躲在车里看他的日记。
2000年7月7日 暴雨
我从那个家里跑了出来。
如果我不跑，可能会像那个女人一样被打死。
我找不到回福利院的路，我也不想回那里。
我想去找小野，我不会打扰他，只想远远看看他。
这篇日记之后，有很多页被撕掉了。
再接下来就跳转到了2005年。
2005年3月19日 晴
我终于说服了院长让我和那个男人走。
明天他会来接我，然后我就能跟小野在一个城市生活了。
我知道实现愿望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可对我来说那些都不重要，我可以用我有的一切和他交换一个去那里生活的机会。
我好开心。
这么多年，我总算离小野越来越近了。
好想他。
不知道他要是看见我，会不会和我一样的兴奋。
第59章
2005年3月21日 阴
原本昨天他就应该来接我，但说是有事耽搁了。
我很怕这件事有什么变故，生怕摆在眼前的机会再这么错失，所以昨天一整天我都等在门口。
几个小孩围着我转，还有讨人厌的常奇过来说风凉话。
他说那个男人肯定放我鸽子了，肯定一点都不想领养我。
我把他给揍了。
去年他被那个大学教授给送了回来，理由是常奇在家里作乱，毁掉了他的书房。
常奇活该。
有那么好的机会却没有把握住，我可不会像他那么蠢。
好在，今天一早那个男人就来了。
他也开着黑色的轿车，和当年带走小野的那一辆很像，但看起来更贵。
他穿着黑色的大衣，戴着眼睛，看起来很斯文，但所有人都说他不是善良的人。
院长当初拒绝了他的领养申请，可我一定要跟他走。
他比我高了一头多，提着我的包，那个包里只有几件穿得很旧的衣服。
他对我说的那句话我应该会记一辈子：“跟我回家，我给你买新衣服。”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新衣服穿了，住在福利院的孩子们穿的都是别人捐的旧衣服或者比我们大的孩子们穿不了的。
他有个司机，沉默寡言，我跟他上车以后那个人只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
这条路很漫长，因为他长期住在小野生活的城市，开车回去要好几个小时。
可是我又觉得这几个小时的路很幸福。
在车上，他一直搂着我，我们什么都没说。
期间我趴在他腿上睡了一觉，醒来时发现他一直在看我。
他给我买了很多好吃的，跟我说我比同龄人都矮，还很瘦，说以后会把我养得很好很好。
我其实一点都不在意。
我只是想看一看小野。
下午的时候我们到了高速收费路口，我的心开始跳得很快。
那个男人握着我的手，笑着问我怎么这么激动。
我告诉他因为我有家了，我和他在一起了。
他很满意我的回答。
但其实，我是因为想到了我的小野。
车开进这座城市，我全身都开始出汗。
往他家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小野是不是也走过这条路，看到什么新奇的东西都会想小野是不是也喜欢。
我太开心了。
满心都是我的小野。
全然不顾那个人搂在我腰上的手。
那些都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的。
2005年4月9日 小雨
我看到小野了！
今天下雨，那个男人带我去办入学手续。
还是坐那辆黑色的轿车，去学校的路上我一直在看窗外，想多看一看这座小野已经生活了好多年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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