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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和林老师贴贴了吗(GL百合)——时不规

时间:2025-01-04 08:30:16  作者:时不规
  安鱼信盘算着,明天中午溜回家, 先给录音笔稍稍充个电,再换套衣服。
  距离第三节晚自习下课还有十分钟。
  今晚的月亮确实很圆, 还有一个要笑不笑要哭不哭的人脸挂在上边似的。安鱼信挤了牙膏, 站在窗边看了会儿。
  今儿应该是农历十六。年来得迟,算算时间, 再有一个月就放寒假, 一个半月就过年了。
  思绪正四处飘飞, 忽听门外传来一阵礼貌的敲门声。安鱼信在心里嘀咕着“没下课呢谁来了”,刷着牙走至门口, 轻轻拉开门——
  对上了女人看不出情绪的桃花眼。
  心理准备全无, 倏然和梦中人打了这么一个照面, 安鱼信显见地愣住了。
  沉寂了许久的九色鹿又开始活蹦乱跳, 一下一下撞着笼子。安鱼信微微挪开眼, 慢慢做着深呼吸, 死死按捺住心头突如其来的悸动。
  “果然在这。”林溪桥眉心舒展开来,松了口气,“我来就是想说一句话。”
  “我不管你去哪, 我只想确保你的平安。”
  “无故消失一段时间后, 请你发条消息给我。”
  林溪桥走了。
  安鱼信走到洗手台前, 接了水冲走满嘴泡沫。
  她其实很想问“你凭什么管我呢”,然怕一张嘴就流哈喇子,于是没作声。
  林老师为什么管自己,答案是很显而易见的。她是班主任,必须确保每个学生的安全。
  甚至于,相比其他同学,她还给自己放宽了限制,不要求自己安安分分呆在位置上学习。
  算是一种优待。
  但安鱼信莫名很不爽。
  她想,其实她在内心深处期望着林老师能再多管自己一点。
  现在俩人和陌生人似的,一个怕展露自己的感情离得越远越好,一个主动避嫌到了除“平安”外诸事不管的地步。
  呵,不管就不管吧,希望到时候我若是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你也不要管。
  安鱼信赌气想着,迅速洗漱完。刚把毛巾挂起来,沈忆然和宋迟便结伴回来了。
  “诶小信。”沈忆然把小包甩到床头的架子上,又一屁股坐上了床沿,仰着脸问,“你晚自习第三节课去操场了?”
  “你听周寻说的?”安鱼信踩上梯子的脚一顿。
  “是呀。林老师晚自习第三节课来班里转了圈,没看见你人,就问周寻你去哪里了。我不是坐你旁边一大组吗,离得近,我也就听着了。”
  安鱼信听得愣神,干脆从梯子上下来,一屁股也坐上了沈忆然的床沿。之前听了林老师话后闪过的浮光掠影般的念头又沉沉浮浮地露了头。
  她问:“林老师什么时候来的?”闲竹赋
  “第三节晚自习刚开始就来了,逛了一圈就走了,再没来过。”
  所以林老师的那句“果然在这”的意思是——
  她听了周寻的话去操场找自己却没找着,或许又四处找了半天,终于在寝室里看着了自己。
  林老师很关心自己,但她不说。
  安鱼信知道她为什么不说。
  都是为了避嫌,怕自己又升起那些分外荒唐的念头。
  安鱼信的心裂成了两半,一半因着林老师的关心而欢喜雀跃,一半因着那避嫌的举动而惆怅酸涩,两者碰撞错落,发出沉闷的砰然声响。
  她重新爬上床,躺倒下去,将手覆上了眼。
  林老师,我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你。
  ——
  第二天中午,她如法炮制地出了校,回家换了件短款的呢大衣。周寻见状“嚯”了声:“回寝室换了?呢大衣不嫌冷?”
  “我之前的羽绒服也蛮薄的,和这衣服差不多暖和。”安鱼信没纠正“回寝室”这一说法,撇撇嘴,“这校服外套漏风,但也不算很薄,有件呢大衣挡挡风就不冷了。再说了,你穿得比我还薄呢。”
  一中的冬季校服不厚,但胜在大,往里面塞四五层衣服也不会挤得慌。于是每至寒冬,怕冷的同学就会穿得像个团子,里三层外三层把自己包起来。
  晚饭时,她又用假条混出了学校。
  保安室的大叔都眼熟她了,见她来了便笑笑:“又回家呢。”
  “嗯。”她说,“最近家里总是有点事。不过学校和家蛮近的,来回一趟也就几分钟。”
  保安大叔点点头说着“好的”,一转身却拨了个电话:
  “喂,林老师吗?”
  正准备离开的安鱼信:……
  好的,签假名要被抓包了。
  她听着保安大叔继续说:“你班里是不是有个学生叫安鱼信?她近两天三番五次出校,假条是您您批的吗?”
  不知电话那头说了句什么,大叔把听筒从自己耳朵上摘了下来,递给安鱼信:“林老师说有话同你讲。”
  “鱼信。”那头的声音被电子浸润,显得更圆润温柔了些,轻一阵重一阵地传来,“你因为什么事出校我就不管了,但要及时回来。如果回不来,发个微信给我报平安。”
  又是除了平安诸事不管。
  明明这是最好的结果,完全不会干扰自己的计划,但安鱼信就是很烦躁。
  直到回家拿上了充好电的录音笔,到教室坐下,摊开卷子开始刷题,烦躁的感觉仍然挥之不去。
  这种磨人的感受一直持续到了第三节晚自习。
  安鱼信这次连招呼也不打就消失了,带上了录音笔,打算用郑晓娟煞一煞自己的性子。
  昨晚和郑晓娟聊至一半,她挤出些泪,长吁短叹,装作没什么心情继续往下聊的样子与她道别。
  郑晓娟听罢推了推眼睛,轻声道:“要是有什么话,都可以和老师说。我知道你这些话闷在心里很久了,又不好和别的同学讲,一直自己憋着。老师可以做你的树洞。”
  “那我明天可以来找老师吗?”安鱼信低着头,“其实我最近一直学不太进,我想,可能讲出来会好些。”
  “当然可以啦。”郑晓娟笑着说,“明天科技楼开门的,你晚上还是到这个教室来,有什么话都好和我说的。”
  思绪回笼,她已来到了科技楼二楼的教室里。郑晓娟还没来,她无意开灯,借着扑进教室的淡淡月光,看着着窗边桌面上被照亮的厚厚一层灰。
  这间教室脏得令她难受。
  更脏的还是那个人。
  不知道有多少女孩迫于淫威,臣服于郑晓娟的咸猪手下。
  更有甚者……
  安鱼信不敢深想,假如王鹭宁没有和任何一个人说,而是默默忍受,最后这件事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不远处的楼梯传来了噔噔的高跟鞋声。
  “人还没来么……”郑晓娟嘟囔着走进教室,啪地一声开了灯,看见站在窗边的安鱼信,耷拉着的唇角登时向上提去。
  “怎么不开灯呀?”她问。
  安鱼信摇摇头。
  因为不想看见你,少一秒是一秒。她在心底说。
  ——
  这晚,俩人明面上的感情急速升温。
  安鱼信拉着郑晓娟聊天聊地聊南聊北,聊到最后发出一声喟叹:“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郑老师您人真好。”
  这是第二晚。
  第三晚,郑晓娟开始对安鱼信轻轻试探着上手摸摸,安鱼信扭捏了一阵,屈从了。
  第四晚,郑晓娟上下其手的幅度越来越大。安鱼信忍了。
  第五晚,郑晓娟对着安鱼信倾诉了半小时自己的爱意。安鱼信耐着性子听了半天,告诉自己,最后两天了,再忍一忍。
  第六晚,安鱼信在郑晓娟准备强吻自己的时候叫了停:
  “郑老师,请您自重。”
  “你知道我家背景的吧。”郑晓娟轻声说,“鱼信,我是真心喜欢你。我本不想强迫你的。你也说了你喜欢我,为什么接受不了呢?”
  “我对您的喜欢,完全是对老师的敬爱!”安鱼信低吼出声,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您不能这样羞辱我!”
  “这就算羞辱了?”郑晓娟笑着,从安鱼信校服口袋里里抽出了一根录音笔,“你是替王鹭宁来的吧。”
  安鱼信的泪凝在了脸上。她愣住了。
  “那她应该告诉过你,这些证据举报到教育局是没用的吧。”郑晓娟依旧低低笑着,“怎么,从我这边套话,想把我搞掉?套出话后又能怎么样呢?”
  “你知道的,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在这边过不下去。”
  “这根录音笔我就先没收了。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你说,和我在一起有什么不好呢?我哪里比不上林溪桥?”
  安鱼信沉默了半晌。
  就在郑晓娟准备再次开口时,安鱼信站了起来,一脚踢开了椅子。
  空荡荡的教室传出“砰”的一声响,震耳欲聋,转瞬荡出了回声。
  “你不配提起她。”回声中,安鱼信一字一句地说,“郑晓娟,你真的很令人恶心。”
  安鱼信转身,没有再回头,一径跑出了教室,跑回寝室。
  她倚在门上,大口大口喘着气,从校服内呢大衣的袋子里,拿出了另一只录音笔。
 
 
第53章 曝光
  安鱼信并不打算带着录音向上检举。
  郑晓娟对于“不会被搞下台”这一事如此自信, 说明不止在洛城教育局有人。
  前几日的录音可以备份,虽然内容没有那么劲爆,但仍可作为一定的证据。而郑晓娟在最后一天才把录音笔抽走, 丝毫不畏惧前几日录音的流传,意味着——
  她的这一举动只是为了搞自己心态。
  她根本无所谓会不会被举报。
  周六中午回家, 吃过午饭, 和阿姨道别,她转身回房。
  把录音笔里的音频导入电脑, 她坐在花花绿绿的屏幕前,发了一会儿呆, 掏出手机, 给江晋月转了条语音过去:
  “我有点忐忑。”
  网络不知为什么有点卡,绿色的语音条前挂上了灰色的小圆圈。小圆圈转了片刻, 终于发出去了。
  前路未知, 万一所有动静都被郑晓娟背后的势力压下去, 一切便都将前功尽弃了。安鱼信想。
  更难捱的,还属郑晓娟的时候报复。她倒是无所谓, 王鹭宁那头怕是难了。
  手机界面在聊天框停留了半分钟, 直接跳出了一个视频通话请求。
  “怎么啦?”按下接通图标后, 江晋月的脸霎时蹦了出来。
  “我要在网上曝光一个人。”安鱼信也不露脸, 就把手机平放在桌面上, 声音沉沉, “但是我怕被压下去。”
  “是你那年级组副组长?”
  “嗯。”
  对面静了静,似乎在措辞。
  这片刻的寂静化作一把钝钝的刀,把安鱼信捂了一个星期的袋子刮了个口出来。口子的边缘不甚平整, 呼呼往外漏着风。
  “她背后势力好像很大。举报没用。”安鱼信也不整理思绪, 只是把想说的一个劲往外抛:
  “她是个体面人。她最怕不体面。”
  “同性间性骚扰这种事, 往小了说甚至可以化成师生情,打个哈哈就过去了。”
  “曝光这个,若是把握不好度,舆论一偏,反而会惹来一身腥,背后也会被人指指点点,说什么‘用这种东西污蔑老师,恶不恶心’啦,‘人心脏,看什么都脏’啦,最后变成□□羞辱。”
  “我估计,郑晓娟也是吃准了这个心理,以为我不敢曝光,只敢偷偷向上举报。”
  “但她猜错了。我不怕被人指指点点,我只怕一举拉不下她,令她变本加厉地报复其他人,并且此后的行为更加猖獗。”
  对面不说话,安鱼信举起手机,把脸框进摄像头里,问:“你还在吗?”
  江晋月似乎在看着手机翻找着什么,说:“等等,我给你看点东西。”
  是一段聊天记录,时间是三天前。
  林溪桥:你知道安鱼信年级组副组长吗?
  江晋月:啊,安鱼信和我说过一些……
  江晋月:这个人好像有点问题。
  林溪桥:嗯。安鱼信最近在收集她的证据,不知道是向上举报还是准备曝光。
  林溪桥:如果是向上举报,她可能不会和你讲。但是如果是准备在网上曝光,她应该事先会和你说一说。
  江晋月:啊……我也觉得。曝光的话,可能光靠自然流量把热度抬上去得会有点吃力,还是需要一点手段的。
  江晋月:她可能会需要我的一点点小帮助。
  江晋月:等等,林老师,她之前和我说你们都没啥联系了,她的一举一动您还知道呐。
  林溪桥:哈哈。
  林溪桥:假如她和你说了准备在网上曝光,你就把这段聊天记录发给她。
  林溪桥:身份信息遮牢了,语音变频处理。没必要拿自己当靶子,只需要把这潭水搅浑,让郑晓娟暂时停职就好。
  林溪桥: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聊天记录结束了。
  安鱼信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一面是“原来她在关心我”的小惊喜,一面是“她怎么也管这件事,她家里那边没事吧”的小担忧,一面是“我们现在的关系已经避嫌到要找个中间人当传话筒的程度了吗”的小失落。
  她问江晋月:“林老师怎么会想起找你的?”
  江晋月耸了耸肩:“我不知道。不瞒您老说,我加上她之后她从没主动给我发过消息。”
  “什么叫她没主动给你发过?”安鱼信嘶了声,挑着眉问,“那就是你给她发过咯?”
  “毕竟是美女嘛……”江晋月嘟嘟囔囔,声音活像蚊子叫,“谁能忍住不找美女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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